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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人也是你們可以欺辱的?

那一株桃花樹,開的妖冶卻又無比孤獨。另一株桃樹已然敗落,唯獨這一株開的卻是妖艷至極。可它開著的代價卻是孤獨的活著。或許是今生感到太多家的溫暖,現在自己竟是怕極了「孤獨」二字,看著妖艷綻放的桃樹,顏灕沫不由輕嘆一聲「與其這樣特殊存在著,倒不如隨著另一株桃樹同開同落。」

「姑娘何出此言?」一聲蒼老卻和藹的聲音傳來,顏灕沫轉身望去,只見一名身著藍色宮衣的白發婆婆一臉慈祥的望著顏灕沫。

隨意年邁卻不難看出年輕時的傾城之姿。

婆婆和藹的眼眸頓時令顏灕沫對其多了不少的好感,顏灕沫笑著問道︰「婆婆是管理桃樹的宮人嗎?」看眼前老人一身簡單的藍衣,滿頭銀絲也僅僅只帶了一支木簪,簡單的裝束看起來並不是什麼貴人,如若不是的話,就只可能是宮婢之類的人了。

藍衣婆婆笑著點了點頭。

顏灕沫看著兩株桃樹,一凋零,一妖冶,淡淡答道︰「婆婆不覺得這兩株桃樹像極了一對戀人嗎?如今就仿佛就像其中一個離去而另一個卻還在人世。沒有了至愛之人獨自一人活在世上實在沒有什麼樂趣。」

「那,我是不是該砍斷盛開的桃樹?」藍衣婆婆眸子極快閃過什麼又恢復平靜,和藹問道。

顏灕沫搖頭,接著道︰「既然說了它們是對兒相愛的戀人,枯萎的一株桃樹一定希望還在開放的桃樹繼續開放下去,就像死去的戀人希望另一人好好活下去一樣。」

「好好活下去?」婆婆目光流轉,似在自言自語,最終還是看著顏灕沫道;「姑娘不像是宮中之人,不知姑娘是」

對于婆婆轉移話題的速度顏灕沫不得不佩服,不過還是答道︰「我嗎?我是呀!來不及了,完了完了」隨後目光一轉,跑到藍衣婆婆身旁,趕忙問道︰「婆婆,你可知從這里回大殿的路?」

藍衣婆婆一怔,隨後還是說道︰「從這出去,向右走你會見到一個十字路口再向左轉就好了。」

「啊,謝謝婆婆啊,再見。」顏灕沫道完謝拔腿就跑,天哪保佑我吧,希望皇上懶一點還沒有到。

「唉——姑娘」藍衣婆婆叫著顏灕沫,不過顏灕沫已經听不見了。

「果然有個十字路口。」顏灕沫連忙左轉,看到那座輝煌的大殿,懸起的心穩穩落地,只是一段尖酸刻薄的話傳到了顏灕沫耳中︰「哈哈,還以為現在正常了,沒想到還是個傻子吶,上個廁所都會迷路?右相夫人這麼尊貴的身份,教出的女兒居然」戴滿首飾的華服女子不留任何情面的諷刺道。「呵呵,這右相夫人啊,出嫁前還不是那山野村姑,姐姐你想啊,這山野之人教出的孩子又能高貴到什麼程度?」一位涂滿胭脂水粉的女子借著剛剛戴滿首飾的女子的話道。

右相夫人?這不是娘親是誰?顏灕沫越听越火大,不待那兩個女人繼續諷刺,顏灕沫走到白舞衣身邊攙扶住白舞衣,看著娘親美眸中的淚水,顏灕沫本就黝黑的眸子更加深沉「沫兒」不待白舞衣說什麼,顏灕沫轉頭冷笑望著眼前的兩個人,凜冽的目光仿佛將二人看穿。二人莫名感到一陣陰冷,不過想到對方只是個傻子,膽兒不由得就大了許多。顏灕沫不待她們說話,先冷聲對那涂滿胭脂水粉的女子道︰「你說我母親身份低下?是啊,我母親確實沒有你受人矚目,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便是夜蓨國春風樓人人皆知的花魁孟淺了吧,的確,一個花魁,我母親卻是沒有你出名,孟淺小姐不知讓多少男子魂牽夢縈啊?我想,你名字可能起錯了字,淺的三點水應該改為貝字旁呢。哦,忘了你應該沒認識什麼字,這個字配你再合適不過了,它就是,賤!」顏灕沫明里暗里都在諷刺孟淺只是一個**,雖說白舞衣只是個村婦,可和孟淺比起來的話,不知要高貴多少。

「你!」孟淺氣急,面色猙獰,臉上的脂粉不要錢的往下掉。顏灕沫冷哼一聲接著說︰「你,即使現在是被贖,你夫君也不過是個五品小官,而你也不過是一個小妾。你不要忘了,我母親現在是當朝右相唯一的正妻。」顏灕沫不理會怒目圓睜的女子,轉向孟淺旁戴滿首飾的華服女子,心里更是冷笑,開口︰「想必您就是赫赫有名的紀王妃了吧!」

那女子听見顏灕沫的「赫赫有名」還以為顏灕沫是個欺軟怕硬之人,當下頭又高高抬起,道︰「正是本妃!」顏灕沫心里暗道︰開心了嗎?真是個十足十的笨蛋,連罵和夸都分不清。「王妃您說我的母親不懂得教育,的確,娘親確實不可以和王妃相比,素問王妃有一兒子,真是好威風啊,只要王妃的兒子一出門,這月城之人都怕見到公子的威風連門都是不敢邁出一步啊。」紀王之子是一個十足十的紈褲子弟,殺人放火,強搶民女什麼的早已惹得月城之人恨不得扒皮抽骨,可礙于紀王權勢,告官的人往往反被達到半死不活。

顏灕沫此番話,表面是在夸紀王之子威武,紀王妃管教有方,可實則就是在諷刺其教出的兒子,無惡不作,使人都不敢出現在他面前。紀王妃听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顏灕沫又接著說︰「沫兒以往確實是個傻子,可娘親不止我一個孩子,沫兒的哥哥是皇上欽點的驃騎將軍,若是王妃說我母親不懂得教育,那麼哥哥一定是品行**嘍。這麼說的話,王妃是不是也等于在說皇上不明好壞?」此話一出,那紀王妃臉色已然慘白,直接坐在了地上。她本只想乘機諷刺白舞衣的,卻沒想到如今被顏灕沫說出來卻都成了對皇上的不恭敬了。

顏灕沫看著二人,心情稍微舒暢,罵了半天口干舌燥的,顏灕沫冷冷警告道︰「我的母親,我的家人也是你們可以欺辱的?」

顏灕沫淡淡瞥了一眼二人,攙扶著母親,眸子瞬間變得乖巧溫柔,整個人怎麼看都找不出一點剛剛的冷冽,顏灕沫乖乖道︰「母親,剛剛您是來找沫兒的嗎?害母親擔心了。」顏灕沫眸中滿是自責。

白舞衣輕輕拍了拍顏灕沫的腦袋,柔聲道︰「沒事兒就好,走吧。」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相信我的沫兒不論做什麼,都不會害娘親的。」無論如何她都是自己的女兒。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她永遠是自己的沫兒,那個總是圍著自己撒嬌的沫兒。

顏灕沫笑得開心,無視兩個毫無血色之人,攙著白舞衣進了大殿。

「呵呵,那個就是顏相的女兒?果然是和她爹爹哥哥一個性格。」

「皇上,太後娘娘說是有事兒找您。」太監恭敬的傳話。

「母後?走吧,先去母後宮中吧。」奇怪了,母後是有什麼事兒非要我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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