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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夢軒退到不能再退的假山前,背抵在石壁上,梗的有些難受。心早就懸在了嗓子眼,如冰魄的眼眸看著自己,全身上下竄著一股寒流。轉眼覺得頸項一陣酸疼,便沒有了知覺。

夜奕風蹲子,單手將邢夢軒扶著,將劍收回劍鞘。從懷中取出一瓶紅色的藥瓶遞到了邢夢軒的嘴邊,淡紫色的液體漸漸的順著嘴唇流入口中。「當你正真醒來的時候,就不會記得這一切了。」轉而將她抱了起來,低眸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起步離開了此處。

長樂宮內,躺在**上的邢夢軒突然坐了起來,眼神無光的呆呆的盯著木**尾,坐在腳踏上面的秋扇頓時機靈的站起身,激動的說道,「娘娘,你終于醒了,剛才無論奴婢怎麼喊都沒有反應,真的是嚇死奴婢了。」

邢夢軒轉眼看了窗外一眼,已是日落黃昏。「皇上呢?」

「啊?」秋扇一時反應不過來,對著面容冷淡的邢夢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嗯,皇上在忙著今夜的晚宴,娘娘想見皇上了嗎?」秋扇強笑著想要扶著邢夢軒,手剛要觸到她的時候,被一個白眼給瞪了回去。「別踫我,我不喜歡有人靠我這麼近。」滿眼的鄙夷,是平常沒有的。

秋扇臉色鐵青的退到了一旁,小心翼翼的瞅著邢夢軒,開口道,「娘娘,那秋扇有什麼可以做的嗎?」

「就呆著吧!」起身走到鏡子前,自行裝扮了起來。瞄著眉,通過鏡子看向身後的秋扇,冷冷道,「今夜設宴在哪里?」

「晚宴設在了廊軒。」一股寒意頓時涌上全身。立即將頭老實的埋下。

夜幕垂下,一輪滿月高掛,散發著淡淡的清寒的光芒。一襲深紫色的裙衫行走在一條通往廊軒的石子路上,聞聲轉回身子,停頓腳步,清冷的目光瞥了一眼走來的虞玄羽。

笑眼瞅著今日裝扮不錯的邢夢軒,骨子里有著一些冷傲,和平日的感覺不一樣。戲謔道,「嗯,不錯,有點冷美人的模樣,等下皇兄見了,不知該作何感想呢?」

邢夢軒仰頭一笑,轉身也不管虞玄羽了,直接朝著廊軒走去。來到廊軒,所有的人都差不多的入了座,在場的主要是各國的來使,和當朝的一些達官貴臣,以及後宮的嬪妃等。坐在正上方的虞魂浠遠遠的便看見了走向這里的一身紫衣的邢夢軒,緊接著是十三弟虞玄羽。眼眸中頓時多了一些元素。起身走下台階,來到邢夢軒的身邊,擋住了她瘦小的身子。

在座位上的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夜奕風手握酒杯,低眉看著杯內的酒水,臉上的笑容若有若無。冷逸凡目光有意無意的瞅向了虞魂浠邢夢軒那邊,冷厲的神色讓人不敢輕易的靠近。

「太子殿下!!」身後的福寶低吼了一聲,看著寒澤顥又是一**坐了下去,二話不說拿起了桌上的點心,開心的吃了起來。一邊還呢喃道,「這里的點心做的就是不一樣,很好吃的。」

福寶恭順的站在了寒澤顥的身旁,白了一眼,輕磕了一聲,見寒澤顥仍是一副吃東西的樣子,實在是沒有辦法去糾正了。只能在心中暗自悲嘆。

「軒兒,來。」虞魂浠攤出手,將邢夢軒的手牽著,雙雙踏上階梯,轉而坐在了椅子上。

寒澤顥無意間抬頭,便看到了前方坐著不遠處虞魂浠身旁的女子,手里的點心頓時落到了桌面上,一副吃驚的樣子呆滯的盯著面容冷淡的邢夢軒。

福寶低頭看見了寒澤顥的樣子,心里納悶呢,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

「小軒??」寒澤顥嘴中悠悠的吐出兩字。滿眼的不敢相信,小軒怎麼會坐在南明國皇帝的身邊?

邢夢軒目光掠過冷逸凡,寒澤顥,最終停留在了夜奕風的身上,瞬間,四目相對。邢夢軒兩手一緊,收回視線,斜瞥了一眼身旁和煦笑著的虞魂浠。

虞魂浠轉頭看向邢夢軒,伸手接過那酒杯,轉而放下,笑道,「等下我有個驚喜給你。」

「驚喜?」晃神轉頭看著虞魂浠,滿是不解。

「軒兒,你看。」指著天空,頓時漫天的煙花齊齊的綻放,璀璨無比。

邢夢軒抬起頭,眼中落入這燦爛的光芒,竟一時花了眼。目光順著漸漸滑落在了虞魂浠溫潤如玉的側臉,心里不知為何流露出一絲的不忍。

「好看嗎?」虞魂浠對著邢夢軒溫柔一笑,伸手搭在了她此刻冰涼的雙手,以自己的溫度來溫暖她,關切道,「怎麼?很冷嗎?」

一陣搖頭,心思早已飛到了十萬八千里。余光掃落在一身黑衣的男子身上,自己真的要殺了他嗎?心里存在著一絲不忍的善意,心口就會像有一把刀深深的扎入,痛不欲生。

邢夢軒捂著胸口,面容蒼白的閉上眼楮。「不必這麼著急,倘若計劃有變,再動手也不遲。」陰冷的聲音縈繞在耳中,久久的不肯散去。

「嗯,明白了!」長吸一口氣,那種絞痛慢慢的淡去。

夜奕風同樣受到了牽連,在邢夢軒動心的那一刻,一陣揪心的疼痛頓時席卷全身。外表上未曾流露,全是靠著自身的抑制力。舉起酒杯,仰頭飲下,一股寒流頃刻順著腸道直下。夜奕風給邢夢軒服下的是噬心蠱,是由一種蠱母的毒液煉制而成的,喝了這種毒液的人會听命于下蠱的人的號令,一旦想要違背,就會遭受噬心得痛苦,而下蠱的人也會身同感受。

坐在下面專屬嬪妃位置的一臉不悅的袁妃怒視著台上的女子,分明自己先進宮的,倘若不是這個臭丫頭,今日坐在皇上身邊的肯定是自己。真是越想越生氣。端起桌上的酒杯,憤恨的一口飲下。嗆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平常自己可是滴酒未沾,只是今日特別,倘若不這樣的話,真不知道自己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娘娘……」貼身宮婢六兒在一旁勸阻著,她知道娘娘的心思,可是也不能一時之氣而傷了自己的身子啊。

袁妃側臉盯著焦慮的六兒,苦笑道,「六兒,本宮心里難受,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你知道嗎?」

六兒心疼的看著袁妃,蹲子,大膽的奪下袁妃手里的酒杯,「娘娘,你真的不能再喝了。若是讓皇上瞧見娘娘此刻的樣子,會很擔心的。」

「擔心?你覺得皇上會嗎?哼……」袁妃趁著酒意,將心中的不滿全都傾訴出來,自從那個臭丫頭封妃之後,皇上就從來沒有去過自己的關雎宮了。

六兒害怕的拽著袁妃的衣袖,眉眼一掃身旁談的熱鬧非非的其他的妃嬪,還好沒有人听見。「娘娘!不能再說了。你醉了,六兒扶你回去吧。」說著便攙著袁妃東倒西歪的退出宴席。

「六兒,你說皇上會不會。」話剛說到一半,袁妃便模糊的看見了站在走廊前面仰望天空明月的邢夢軒,她什麼時候也出來了?袁妃推開六兒,搖擺不定的走了過去。頓時頭腦清醒了不少,戲謔道,「怎麼妹妹不陪著皇上?一個人跑這里來做什麼?」

邢夢軒轉身不屑的看了眼滿身酒氣的袁妃,語氣如同這寒月一樣的清冷。「不管你的事!我喜歡。」

「你……」袁妃抬手想要教訓一下不懂尊卑秩序的邢夢軒,竟然剛要下手就被她拽住了,迎面而來的耳光卻落在了自己的臉上,瞬間酒意全無,臉色鐵白。「臭丫頭,你竟然敢打我。你。」

嗤笑的看著袁妃,用力的甩開她的手,「怎樣?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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