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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燈光昏暗,但金粟蘭依然清晰地記得那個殺手的臉。畢竟是差點要了她命的人,這輩子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憑著她對殺手的描述,坐在一旁畫畫的男子清晰地畫出了殺手的樣子。金粟蘭看了看,對,就是那張臉,雖然不是百分之百像,但已經差不多了。

陶以深重新包扎了傷口。待下面的人把畫像拿過來時,他掃了一眼,然後讓人按著那個畫像全島追查殺手。陶以深想不出島上會有什麼人會那樣處心積慮的對付他,畢竟這十幾二十年來豎立的敵人太多。難保其中會有些不甘心的人,搞些不入流的花樣。但是,能設這樣一個局的人,必定是熟悉他的,也是熟悉他們兄弟的。沒準,就是自己父親意外去世也跟那個人有關。這樣想著,陶以深便更想抓住那個殺手。

離開金粟蘭住處,陶以深去了觀瀾酒店。房間里的零亂已經收拾整齊,就好像這里什麼事都沒有生過。

「先生!」

陶以深回頭,凌川就站在咫尺的距離。

「有什麼消息?」

「從昨天晚上起,有一名新來的職員一直不見蹤影。我已經派人去過他地址上的家中,不過那地址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

陶以深在手機里劃拉了幾下,然後把手機遞給凌川。

「是不是這個人?」

「很像。這是……」

「這是根據那個女人描述畫的畫像。我已經讓人按著這個畫像去找了,你這邊也加緊吧。」

「是。」

「那個服務員怎麼樣?」

「受了些輕傷,沒什麼大礙,我讓她休息幾天再上班。」

「等她回來給她升職加薪。」

「是,先生。」

衣櫃里還掛著幾件女人的衣服,應該是之前為金粟蘭準備的。凌川昨夜帶金粟蘭走時忘記拿了,如今那幾件衣服還掛在那里。一同落下的還有金粟蘭的包包。陶以深拿了包包過來看了看,里面除了手機和錢包,盡是些沒用的東西。手機已經沒有電了,陶以深讓人找來了配套的充電器。

手機開機之後,屏幕上是金黃色的小花,看起來倒也沒什麼特別。手機里除了電話號碼,然後就是一些照片。陶以深在相冊里找到了弟弟跟金粟蘭的合影。他們笑得很燦爛,而且看上去蠻幸福的樣子。

「凌川,你給那女人找的地方安全嗎?」陶以深一邊瀏覽著手機里的照片,一邊問道。

「只能說暫時安全。我已經在外在加派了人手。不過,如果有人存心想要金小姐的命,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那你說,如果那女人真的死了,以洹會回來跟我拼命嗎?」

凌川沒有回答。

「把那女人帶回陶苑。」

「帶回陶苑?」凌川有些不確定。

「有問題?」

「沒有。」

凌川有些弄不明白了。陶苑是什麼地方,那可不是什麼人想進去住就能去住的。雖然這金粟蘭是陶以洹的女朋友,但既然沒有嫁給陶以洹,以後的事都很難說。更何況,現在的情形看來,陶以洹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視這個女人,可陶以深怎麼就會把她帶回陶苑呢。

陶以深帶金粟蘭回陶苑是有理由的。就在他剛剛進來之前收到消息,陶以洹已經離開了深圳。自己那個弟弟雖然嘴上說這個女人並不重要,但事實上正好相反。

陶以深跟陶以洹雖然在一起生活的時間很短,但陶以深自認還是了解自己這個弟弟的。陶以洹重情義,所以即便是真的沒有那麼愛金粟蘭,他也不會讓金粟蘭因為他而身陷危險之中。當初陶以深也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費那麼大勁去深圳綁了金粟蘭來。

這兩年,他一直在試圖跟弟弟對話,但是陶以洹卻一直避開他。後來又因為弟弟被人追殺,陶以洹把那一筆又算在了他的頭上,如今倒是怎麼說都說不清楚了。有人存心要讓他們兄弟二人斗個你死我活。就在一年之前,陶以洹從中作梗搞掉了陶以深一大筆軍火買賣。那一次,似乎是兩兄弟第一次交鋒。誰都認為,陶以洹做了那樣的事,陶以深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必定是要除之而後快的。但是,誰都不了解真正的陶以深,他其實很愛他的弟弟。父母都離開人世之後,弟弟便是他在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了,所以沒有比弟弟更珍貴的人了。即便是弟弟做了那樣的事,他也沒有真正去追究。

陶以深剛剛離開,凌川就收到消息,那個殺手準備跑路,在碼頭被抓了個正著。凌川片刻也不敢耽誤,立馬趕了過去。望叢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要想離開這里,除了飛機就只能是船了。加之陶以深的手下滿島搜尋,想要在島上躲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凌川看著已經被打得滿臉是血的男子,又拿了之前從酒店人事處得來的照片,兩下對比,還真是那家伙。

「說吧,誰派你殺金小姐的?」

那男子自知落在他們手里是在劫難逃了,所以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有手下在凌川耳邊細語的幾句。眼前這個男子跟陶家還真是有些淵源的。他叫吉坤,他的父親曾經也是這島上一霸,後來在與陶家父子爭斗的過程中死去。吉坤曾經揚言早晚要陶家父子血債血還,但這幾年倒是銷聲匿跡了。如今突然跳出來殺金粟蘭,這怎麼也不像是吉坤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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