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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時的女兵再也不是幾個月前那連馬都騎不穩的女兵了,經過實戰磨練的女兵雖然每次都是跟在大軍後面出戰,卻從無敗績。

心懷著血海深仇的她們,付出了比男兵更多數倍的努力和艱辛,早非昔日可比。

所謂惡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女兵在幾場戰役中豎立起大興女飛將的威名。

雁蕩山下救了郭敬山一命的女兵追出敵軍四十多里就遇到了急行軍趕來的張正彪。兩軍夾擊硬生生把瓦楞格堵在當間。淳香更是飛騎到敵軍當中,從馬上一躍而起,雙劍合擊,直接砍下瓦楞格的人頭。

失去統率的蚩戎軍大亂,終被絞殺干淨,至此瓦楞格全軍覆滅。

郭敬山因為受傷早早被救回到符城城內,張正彪留下手下副將周實和三千兵丁幫助守衛符城,自己帶著余下的二千兵回了鹽城。而淳香帶著女兵被他強行遣回了蕭山關。

淳香倒不怕違抗了當初梅宰相和大將軍下的軍令,梅大人每次下命都給領軍將領很大的主動權,要不張正彪也不可能帶兵援助符城了。

張正彪回到鹽城時,鹽城軍民正在舉城歡慶,慶賀他們此次大勝蚩戎,一報前仇。

凱旋的張將軍受到鹽城軍民的夾道歡迎。

那些起初總夾雜著些懷疑和復雜眼光看他的皇甫軍精銳,此時目光中卻只有欽佩和尊敬。

能有今天還真是不易,張將軍可是花了大心思了。

起初張正彪還真不敢拿他們當親信待,因為他對待自己的親信一向是要求更嚴,標準更高,他不知這些人能不能受得了?

這些兵開始時不停的給他找別扭,動不動就跟他提皇甫將軍是如何如何訓練的,又有司馬先鋒是怎麼做,怎麼做的?總之是萬事看他不順眼。

沉穩、內斂的張將軍咬牙全忍了,始終沒與這些膚淺的兵丁計較,更不予他們理論,他相信時間會說明一切,也會證明一切。

要真跟他們一般見識,只一句就能堵了悠悠眾口,那就是皇甫將軍和司馬將軍那一連數場的敗績是西北軍從沒有過的。

他們不就是看不起自己是梅大人帶來的嗎?要說起來,還是梅大人幫他們反敗為勝的。

他就想不明白這些人狂些什麼?有什麼資格跟他講他們的皇甫將軍,司馬先鋒?

梅大人要他「以柔克鋼」,那就給這幫大兵來個繞指柔吧!

他對他們的怪話和牢騷從不回擊,也不責備。卻在每一次訓練時都親自做示範,更讓民團與他們同場競技。

張正彪所進行的訓練同以前他們接受的訓練完全不同,以前他們只是每天重復的做著簡單枯燥的訓練,訓練的地點多是在較場上,內容也是演練各種陣形。

在張正彪這卻是花樣天天翻新,他們不但要學會如何勘察敵情,隱蔽身形,潛伏,追擊更是把他們拉出去在附近一帶與民團直接進行野外實戰。

民團的百姓態度卻與他們正相反,不但訓練一絲不苟,下去還會自己加練,對張將軍的態度更是恭恭敬敬。

他們的隊列或許不如他們的整齊,服裝或許有些雜亂,可實戰對抗中絕不比他們弱。

幾次讓他們臉上無光的敗下陣去後,很快他們就沒話了,他們不得不承認張正彪訓兵很有一套。

再沒人敢提皇甫將軍、司馬先鋒了,就自己這樣不是給那二位老主丟臉嗎?

有賴于梅宰相制定的軍民互助,百姓對他們敬愛有加,做軍鞋送軍衣都是常事。

衣服髒了破了更有大娘大嬸幫他們洗洗補補。

張將軍則教育他們要把百姓當親人,更是以身作則,幫百姓修房子,掃路,搭橋、建院這樣的事他都一馬當先。軍卒們當然不理解他,多多少少在下面嘀咕他出了軍營就不像個將軍,倒更像是個管家婆。比縣太爺管的民事還多。

剛到鹽城時他們和張將軍還很生疏,多少也存著些戒心,盡管張將軍對他們極是信任什麼事都與他們一起商量。他們卻沒把他這個將軍敬在心上,更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就不信他一個光桿將軍能拿他們怎麼樣。

直到有一次伍長百順帶著手下幾個兵在街上閑逛,坐在酒家大堂里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張將軍比著司馬將軍差遠了。

一言激怒百姓無數。被一群男女圍住罵的狗血淋頭。張將軍親自出馬才把他們解救出來。卻只教訓了一句︰「小兵不可以枉議將軍。」再沒追究。

一時之間讓許多人得了意,以為張將軍沒脾氣,好欺負不但上街買醉的兵多了,滋事生非的也不少。那個百順理旬得意。

直到被民團的人抓住押送到軍營,張將軍沉著臉,一句話沒說,卻直言要把他們押送回蕭山關交給皇甫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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