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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真的嗎?我怎麼覺得還差的遠……」梅香儒卻不大確定,沒待他說完薛益便接著話茬道︰「相爺過謙了」。

薛益臉上有些僵硬的微笑,眼底閃過一絲無奈,細細的看著滿面疑惑的梅大人,黑亮的眼楮寫滿認真,倒讓薛益這位開了小差的先生覺得有一絲慚愧。

得到先生的肯定,梅香儒這才放下手中的字,瞅一眼帳外,見天色已晚,該吃晚飯了。只怕小校一會就會來請,就邀請薛益道︰「先生,不如與我一起去吃晚飯?晚上還想請教先生一些有關晟西國的事。」

薛益還從沒同相爺一起吃過飯,當下欣然應允道︰「好啊,益還不曾與大人同桌而食過。今日倒是機會難得。」

到了吃飯時,梅香儒喝得只是碗粥,手下卻也不閑著,一個勁的給薛先生夾菜。

薛益緊蹙著雙眉,有些擔憂的看著他碗里的白粥道︰「大人,每日就吃這個嗎?」眼角已有淚光閃現。

梅香儒見他這樣,知道是在擔心自己,寬慰道︰「無礙,我吃這白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都好好的嗎?」心中卻疑惑,先生再怎麼關心學生這樣子也太過了。

梅香儒隨意的說些請他寬心的話,可任他再說什麼,薛先生始終無法釋懷,即使是清修的道士吃得也比這多,相爺這樣怎麼可能沒事呢。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低沉,兩人都不再說話。梅香儒已在想杜玉誠說的事了。

晚飯後梅香儒倒是和薛先生暢談到深夜,讓打算為他泡藥浴的鄭申君等了近二個時辰他才送走了薛益。

壓力過大的梅香儒日日失眠,鄭先生也拿他無法,除了有空時給他拿藥湯泡泡,其他的他都不肯接受。還得意洋洋的說︰睡不著正好想事情。氣得鄭先生有好幾天都不搭理他了。

泡完藥浴的他又小心的叫人去做幾套用桐油浸的靴子備用,他今天說避雷針是裘大人的發明,也是不想驚著別人。這樣的驚談怪論一出還不讓人真把他當妖了,說他是妖不可怕,可怕的是把他當妖人擱火上給烤了,他可不想做烤人肉的原料。

折騰到天色微明他才迷糊著睡去,陪在他身側的鄭先生臉色已是很難看了。相爺這般不知愛惜自己讓他很著惱。

第二天,梅大人依舊跟薛益學著寫寫字,談談鄰國的情況,甚至聊了聊有關滾雷溝的傳聞。可是得了任務的工匠和下屬卻是非常忙碌的準備他要的一切東西。

第三天早晨,太陽才露出一個邊,梅大人就已經坐轎準備出關了。

梅大人與兩位將軍互道了聲︰「珍重。」就準備轉身上轎。

「大人,等一下」薛益有些不甘的追上去。

梅香儒住了腳,知道他想說什麼,卻搶先鄭重其事的叮囑道;「先生,這里的一切都托付給您了。」說罷拉住先生的手,發力一握,讓毫無準備的薛益痛的呲牙。卻知道相爺是決不可能帶他同往了。要說的話變成一句︰「相爺多珍重,益等你回來。」

梅香儒點頭應了,卻「噗嗤」一笑道︰「只是去接應一下,不過數天就回,怎麼弄的像是生離死別?」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這一笑卻是秀美絕倫。

薛益心頭也是一輕,目送梅大人離去,真到大轎消失在路的盡頭。無言轉身回了中軍帳!

梅大人走的時候他還沒什麼明顯的感覺,進了中軍大帳往日熟悉的地方再看不到想見的人,心一下空落落的。

心里開始擔心,萬一梅大人一去不回,從此天人相隔,再也沒有面對面的機會怎麼辦。越是想就越是擔心,直到心里眼里都是梅宰相再也不能靜下來。

企圖依靠繁忙的工作來讓自已暫時忘記那個惦念的人,薛益很快發現一切都是徒勞,自己明顯不屬于可以用工作分散精力的人,對梅宰相的思念太過強烈。想到最後竟然覺著自己與梅大人相處的日子就似一場夢,似真似幻,常會自以為是虛空。

對于堆積在眼前的大量軍務卻是沒心處理,卻也心焦著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事,有負梅大人臨行前的重托,只好洗把冷水臉,轉出大帳隨將軍巡查軍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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