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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誠聲音艱澀的回道︰「大人,您救家父于囹圄,小人一家感激不盡。得知大人心焦大軍糧草、冬衣,家弟長年在大興周邊諸國奔波頗有些門道,前此日子從晟西國購了二、三十萬石的糧還有大批的棉花和布匹屯在兩國邊境,杜家往日在邊關也很有些關系,這次卻是用不得。小人家中想了許多法了,卻沒一個能把東西安全運進來的,家弟實在沒招了,想請大人接應一下。」

梅香儒吟哦一聲,還沒說話,薛益卻已接道︰「相爺,晟西國與大興之間阻隔著大山高嶺,想要運物資進來必得過蚩戎境內。大人剛燒了蚩戎的軍糧,這時運大批物資過蚩戎只怕是送羊入虎口,送肉給餓狼。」

梅香儒剛听到杜玉誠的話是很歡欣的,正準備大呼「天無絕人之路。」這些東西一到,大軍過冬就不成問題了。沒想到卻是個火中的栗子好吃不好拿。

杜玉誠看梅香儒還是一副不太明了的樣子跟著解釋道︰「前一次家弟運的五萬石糧入境時正趕上蚩戎兵回撤京都當時給看守塞了些銀子乘亂也就過來了。這次蚩戎國查的很嚴,家弟也怕物資一進蚩戎就被收了,那可就成助敵,不但幫不了大人還適得其反。」

梅香儒從案上取過薛益為自己畫的那副地圖打開鋪在案上道︰「本相記得,薛先生曾說過晟西國與大興的岈相鄰,難道中間就沒有道路相通嗎?」

既然霸上和岈之間都有商路相通為何岈到晟西就沒一條商路?難道大興的商人只做境內生意不做跨國生意?

薛益看定梅香儒說︰「大人,原本兩國之間是有路相通的,後來山路被大水沖毀,晟西國又依附于蚩戎與大興絕交那山路不但沒修兩國還派重兵把守現在已斷絕通行了。」說罷抬起手指,在地圖上點給梅香儒看。

梅香儒不死心的問︰「難道就沒小路?」要真是只有那一條道的話,接應起來代價就大了。

杜玉誠也學薛益,指著地圖道︰「相爺,自從這條道不通之後,從晟西運貨到大興就只有走蚩戎國繞道,就是這條路。」說著用手指在地圖上劃出那條道給梅相爺看。

梅香儒搖頭道︰「絕不可能過蚩戎的,現在運物資到蚩戎真的是助敵,寧可不運,也不能過那里。」

杜玉誠有些不確定的說︰「大人,還有一條道,只是非人力能為。」

他只這麼一提,薛益就道︰「你是說滾雷溝?」

杜玉誠道︰「正是。」他窺視相爺一眼後有些虔誠的說︰「那里別人過不去,說不定大人有法子。」

薛益不以為然的輕哼一聲道︰「不要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相爺怎麼可能是神仙?」

梅香儒不明白這二位哆半天,倒底想說什麼,打斷二人問道︰「有其他的路?先說出來看看。」

薛益不語,杜玉誠卻認真道︰「大人,距離那條道二十里外有條山溝,能通兩國,只是溝里常年滾雷不斷,無人能過。」

他是有些相信相爺是神人的,那天相爺讓出戰的全著雨具,他是第一個穿上,又勸近旁的人認真執行相爺命令的。結果那天真的是相爺說打雹就打雹說劈雷就劈雷,那些一心敷衍的人吃了大虧。這滾雷溝他亦相信相爺有法子過。

梅香儒不可確信的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看來還真另有道路,剛才還愁著要怎麼智取守軍的他,心中一下浮出些希望。

杜玉誠不知道相爺為何一下提高了聲音,又問的這樣急,小心回道︰「大人,在岈郡與晟西國之間有一條山溝相通,山溝寬不過五里,其間道路又平整,是兩國間最近的一條道,就是溝中兩側高山林立,懸崖峭壁高聳入雲,而溝內常年雷聲陣陣,因此得名滾雷溝,那里鳥獸人跡全無更無人把守,皆因近溝者全被雷擊而死。」

梅香儒急問道︰「你是說,除了劈雷那里再別無阻滯。」

杜玉誠道︰「相爺,那里不論冬夏春秋日日雷聲不斷,但凡進溝者皆被劈的焦黑,從沒任何活物能過得了溝。更沒听說人能活著過得了這溝的。」

薛益亦道︰「大人,他說的對,那里不但沒人過,兩國出口處亦無人把守。附近數里之內人跡罕至。益早年听說後,還不相信特意近前觀看過,那溝中真的是滾雷不斷,兩側草木皆無,更別說活物了。」

梅香儒突然猛擊雙掌道︰「如果只是打雷的話,爺有辦法過得了那溝。」

雖然杜玉誠早有心里準備,還是和薛益一齊張大了嘴驚詫道︰「大人有辦法攔得了那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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