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月的休養,龍吟雪身上一些小傷口基本已經痊愈,只剩肋下的傷口因為傷的太重才開始結痂,銀霜則才醒來補不久,身體還很虛弱,龍吟雪偶爾去看看銀霜,銀霜也只是看著她笑,她能感覺到銀霜劫後余生的開心,為她自己也為她這個主子。
龍吟雪還沒告訴銀霜關于她傷勢的事,以銀霜倔強的性子可能很難接受自己成為廢人的事實,她幾乎無法想象銀霜知道自己成了廢人會有怎樣的反應。
龍吟雪重傷,墨御宸會武的消息在很短的時間內傳遍了大江南北,遠在邊關的龍孝父子也得到了消息,就連傲雲國和越溪國也有消息。
墨御宸的偽裝暴露,似乎更忙了,幾乎每天都不在府中,听聞皇帝直接將龍騎軍交給他掌管,想必是每日操練軍隊忙的不可開交。
「小姐,這是越溪和傲雲兩國送來東西,要怎麼處置?」紫鳶抱著幾個禮盒進屋,放在桌上。
龍吟雪自軟榻上下來,行至桌邊掃一眼大大小小的木盒,素手伸出,指間捏了三封信出來,一封是司馬文詔的,上面寫著翼王妃親啟,另外兩封是雲天兆的,一寫翼王妃親啟一書銀霜姑娘親啟。
看著雲天兆的那封信,龍吟雪無言的勾唇,她果然沒有猜錯,雲天兆對銀霜有意,只是銀霜毫不知情,龍吟雪心底也挺希望銀霜能夠找個好人家,不知這雲天兆是否能是銀霜的良人。
兩封給她的信中多是問候,龍吟雪只粗略的掃了一眼就放下,看看手中另一封信,蹙眉思索一下,道:「把這信還有旁邊的紫檀木盒送去銀霜那里,讓她自己定奪。」
「是。」紫鳶接過她手里的信,捧著兩個檀木盒轉身去了。
龍吟雪看著桌上的木盒,有些頭痛,這段時間因為她受傷,收到了好多這些東西,龍孝父子遠在邊關也不知從何處弄來了雪玉膏給她送來,皇帝也賞賜了不少東西,她都不知該如何處置。
「老奴見過王妃!」福叔突然出現在門口。
「福叔可是有事?」龍吟雪轉頭看向福叔。
「有位公子自稱是從天山來的,不知王妃是不是要見?」福叔恭敬的低頭。
聞言龍吟雪一怔,竟是連師父都知道她受傷的消息了!略一思索說道:「帶到前廳吧,本妃稍後前去。」
「是。」福叔恭了恭身退下。
龍吟雪待紫鳶回了錦繡園就帶著紫鳶前往前廳,行至廳前只見一白衣公子閑適的坐在廳中飲茶。
一身如雪白衣,墨發由一白玉冠冠起,稜角分明的臉龐,兩道劍眉斜飛入鬢,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顯得有幾分陰柔,不過那人身上的氣質卻並不陰柔。
「阮師兄!」龍吟雪略帶驚喜的聲音響起,那人抬頭望過來,忽而清淺一笑,恍如謫仙。
「師妹,別來無恙。」阮雲亭一本正經的起身問候。
「師兄你又調笑吟雪!」龍吟雪略帶嬌嗔的語氣著實驚了紫鳶一把,跟在龍吟雪身邊也快半年,何時見過龍吟雪這般說話!
「小丫頭也長這麼大,都嫁人為妻了!」阮雲亭帶些感慨的說道。
「師兄入世七年也沒帶個嫂嫂回去給師父看看?」龍吟雪淺笑著坐下。
「緣之一字可遇不可求,急不得急不得啊!」阮雲亭搖頭道。
「師父他老人家可還好?」龍吟雪也不再都他,問起天山老人。
「師父很好。我剛回天山就接到了你遇刺受傷的消息,師父急得不得了,不等我喝杯茶就把我趕下山,要我來探望你,真真是偏心啊!」阮雲亭佯裝賭氣的說道。
「讓師父擔心了。」龍吟雪臉色微暗,歉意的說道。
「師父他老人家可是下了命令,讓我助你夫妻二人。」阮雲亭擺擺手又放出一個消息。
龍吟雪驚喜不已,有阮雲亭相助,墨御宸就會安全的多,不管他是否有意稱帝,至少在這場即將開始的動亂中多了一份保障。
「多謝師兄。」龍吟雪微微頷首。
她深知阮雲亭能來助她有多難,阮雲亭性子最是個灑月兌不羈的,從來不喜束縛,能答應來助她,她就不能落了阮雲亭的面子。
世人只知龍吟雪是天山老人唯一的弟子,從未有人知道在龍吟雪之前天山老人還有一個弟子叫阮雲亭。
阮雲亭本是個乞兒,得天山老人青睞帶到了天山,龍吟雪上天山那年阮雲亭十八歲,並且已經出師,只因掛念天山老人才一直呆在山上,龍吟雪上山之後也並沒有見過阮雲亭幾次他就下山入世了,七年間偶爾回天山,與龍吟雪相處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