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趁著師父帶左佑哲去紐約的空擋。白果隨便找了個借口把河聖月帶到我們的別墅。假裝偶然發現了我。
據說那天是那位丑女二十七歲的生日。白果就這樣。把我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了她的衣食父母。
為了能夠一擊即中。我下了一計猛藥……luo睡。
盡管我當時閉著眼楮。但依然能夠感受到她投射在我身上的那熾熱的目光。我這麼做。一是誘惑河聖月。這個震撼的開場。必定她一見難忘。終身銘記。同時也是在刺激白果。在我看來。她的反應比河聖月有趣多了。
正如白果和師父所描述的那樣。河聖月真的是一個非常難伺候的人。當遠在美國的師父听說我被河聖月發現了。悔得恨不能坐時光機穿越回到他出國之前把我打包帶走。
對不起了師父。這次我又利用了你。可能以後我還會做出更傷你心的事情。我真是一個不孝的壞徒弟。
「月姐。白姐。兩位好。咖啡是按兩位的口味沖的。多糖多女乃。還有。黑咖啡。請慢用。」我按照師父的吩咐。給她們一人沖了一杯符合她們口味的咖啡。
其實沖給河聖月的這杯咖啡。是我在白果的指導下練習了好久的。這貨一杯咖啡里三分之二的女乃。二分之一的糖。咖啡的分量。就相當于一盤菜里的味精。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也有一點點調節味道的作用。只不過這味道吧。還不如直接喝糖水呢。瞧她端著這杯不倫不類的東西裝腔作勢的德性。整個一土狗非要裝哈士奇。
不管怎麼樣吧。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看河聖月吞咽著咖啡滿臉享受的表情。這杯咖啡應該為我加分不少。
「你叫什麼名字。」河聖月品著咖啡問我道。
「我叫簡陽。」我假裝還陷在被看光光的尷尬中嬌羞的作答。
「多大了。」河聖月繼續問。
「二十二。」我怎麼覺得自己的聲音跟個純情的大姑娘似的。雞皮疙瘩掉一地了都。但貌似河聖月似乎很喜歡這個調調。話說現在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歡有點娘氣的男人呢。天地良心啊。我可一點都不娘好不好。雖然眉清目秀。雖然沒有肌肉。雖然身材骨感。但我骨子里可是錚錚鐵骨的男子漢好不好。我運動全能好不好。打架以一敵十好不好。我練過跆拳道的好不好……
河聖月就喜歡娘的好不好。
這個麼……
咦。什麼聲音。
呀。又神游了。
當我回過神來時……
「郝曉樂是你師父。你住在他家。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你跟著他干嘛呢。」河聖月一串連珠炮似的問題甩出來。第一時間更新審犯人似的。
我誠惶誠恐。誠實作答。就差開頭來一句回稟聖上了。「是。我一直住在師父家。我從小就認識他。有二十多年了。師父也是我的經理人。我是他手下的其中一個模特。」
當河聖月听說我和師父認識二十年了。眼珠子都快瞪掉出來。她此時一定很想親口把師父咬成骨頭渣。哎。我又給師父造孽了。希望師父這次出國能夠有所收獲。拿到擺月兌河聖月魔掌的資本。從此一飛沖天。再無拘束。但萬一失敗了。我也不會讓師父承擔。以後就由我來抵擋這個女人的煞氣。為師父開疆拓土。修橋鋪路。
「你知道嗎。」河聖月板起臉道。「你師父現在吃飯喝粥都得看我的臉色。所以只要我一句話。你今後別想在模特圈立足。」
這個丑女人。哪來這麼強的個性。動不動拿砸人飯碗來搞威脅。就不怕真把人逼急了。一瓷器拍死她。想到她也曾經這樣逼迫過師父。我就……
好吧。既然她那麼喜歡恐嚇人。我就隨她的心願。害怕給她看。誰叫我演技一流呢。「為……什麼呀。月姐。我……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吧。」
「有啊。就剛才。」河聖月跳動著眉毛得意道。
顯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的「害怕」讓她非常興奮。真是個變tai。
「月姐。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我才會安心睡大覺的。你們剛才突然進來。我又那樣。我是嚇壞了才……那都是人在自然反應。」影帝不是吹的。是真情實感演出來的。我偷瞄到白果用眼神給我點了個贊。
「你是說我們嚇到你了是吧。」
河聖月一定非常擅長玩「大家來找茬」這個游戲。我就沒見過這麼能曲解他人意思的人。
「不是不是。是我沒用。大驚小怪。有什麼得罪您二位的地方。請原諒。」我趕緊道歉。
這是白果教我的。只要惹她不高興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論對錯。馬上道歉。
「你為什麼那麼想當模特。」河聖月問。
「我什麼都不會。只能干這個。」我答。
白果說河聖月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顯擺。尤其是顯擺外貌方面的優勢。那我也只好謙虛一點咯。
「什麼都不會。你可以進工廠做工啊。可以到工地搬磚啊。這些女人都能干的活。你一大小伙子再弱不禁風。不會連女人都不如吧。」
有病啊。我能做模特干嘛去搬磚。這女的一點邏輯都沒有。
但是我……忍。
「我……喜歡做模特。」
「為什麼喜歡。因為貪慕虛榮。好吃懶做。」
我覺得我在跟一顆植物溝通。
但我還是……忍。
「月姐。你要怎麼樣才可以原諒我。」
好麼。你想出我的丑。我就再順你的意思。裝孫子誰不會呢。
「要怎麼樣才能原諒你。讓我想想啊。」河聖月不懷好意的眼神在我身上掃視了一圈。道。「我看你這身衣服很不順眼。月兌了。」
我想。她應該不是要我就這樣月兌光的意思……吧。
「那……我馬上去換一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站住。」我正轉身打算去換衣服的時候。河聖月叫住了我。「就在這里。月兌光了。」
「什麼。你要我……你有沒有搞錯呀。哪有女人這樣的。你們是不是變tai的。」我這個時候的反應是本能的。沒有在演。還有。我想一拖鞋拍死她。
「你說我變tai。你敢再說一遍。看來你還不清楚我的實力啊。」河聖月猙獰的面孔。讓我想起來我今天的任務是什麼。可是已經演成這樣了。為了劇情的真實性。我只能臨時改變策略。力求險中求勝。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是師父交代。叫我好好招待你們。我才忍氣吞聲到現在。但是我想。如果師父在這里。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這樣侮辱我。」我義正言辭道。其實此刻我的心里一直在打鼓。
「哈哈。你以為你師父是什麼東西呀。他只不過是我身邊的一條哈巴狗。」河聖月怒道。
我本來還在猶豫。如果她真的生氣的話。我要不要降低節操的給她撒個嬌。認個慫。但是听到她辱罵師父。我真的無法忍受。當場爆發︰「你這個變態的丑八怪沒資格侮辱我師父。」
我這話一出口。河聖月還沒來得及發火。白果首先沖上去就給了我一個耳光。並用十倍于我的音量吼道︰「你更加沒有資格侮辱阿月。」
她演得比我用心。這一巴掌好疼。
這場戲演成這樣。算不算砸了呢。這一巴掌能挽回嗎。
我和白果用眼神交流︰
「怎麼辦。」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對不起。」
「別灰心。也許並不是壞事。」
「怎麼收場。」
「趕我們走。」
啪……我大門一開。「滾。」
看得出來。河聖月這個時候是很怕我真跟她們動手的。乖乖的拉著白果就出去了。但是以後。我可能就要倒霉。
2
後來的事證明。我那天陰差陽錯的冒險是成功的。白果之後打電話跟我說。反響非常好。但是我要做好吃大……苦頭的準備。並安慰。鼓勵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為了讓我屈服。河聖月動用了極大的人力財力來封殺我和師父。還打了越洋電話去威脅師父。師父的紐約之行收效甚微。在河聖月的打擊下。我們整整兩個月沒有接到任何工作了。白果說這是好事。因為河聖月只是小懲大誡。並沒有做絕。她從來都不會給忤逆她的人第二次機會。而如今卻願意花心思在我身上。
只不過又一次讓師父遭受無妄之災。我非常內疚。讓我無比感動的是。師父在羽翼未豐之時。居然為了我。跟河聖月撕破臉。公然對抗。
于是我將計就計。借著這個由頭。拉開了這場大戲的序幕。
那天的遭遇。是我這一生最難忘的記憶。沒有之一。雖然在以後跟河聖月相處的日子里。有的是比這一天更糟糕的經歷。但都沒有這天讓我刻骨銘心。
面對這個讓我吃盡了苦頭的女人。我內心非常矛盾。一方面我真的受不了她。刻薄。多疑。暴躁。狠毒。好像不把我折磨得愁眉苦臉。遍體鱗傷她就不痛快。如果這就是她愛的表達。sorry。我消受不起。但另一方面。她無辜的成為了我報復白果的棋子。想到我以後可能會對她做的事。我又覺得她現在折磨得我越狠。我反而越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