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絢爛,連雅頌無力的癱軟下來,也不知道是哭得沒力氣了,還是顫抖的沒氣力了。
江望的炙熱慢慢釋放出來,和她柔滑的肌膚相觸,讓她慌得顫抖不已。
她害怕他這樣瘋狂,會傷害她,還有肚子里的孩子。
然而江望只是在她的身上蹭了蹭,安撫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不會進去的。讓我看看你,看著你就好!」
他粗重的呼吸聲和摩擦聲響在耳邊,連雅頌緊緊地閉著眼楮,抱著雙臂蜷縮起來,任由他對著她泄這些**。
一股熱熱的粘稠撒在身上,她知道,這一切終于結束了。
江望身體里快慰卻沒結束,他激動的將她摟緊,讓依舊挺拔的長龍鑽進她的腿間,感受著被包圍的溫暖。
連雅頌渾身的衣裳都被他扯的凌亂不已,甚至崩壞了幾顆扣子,連帶著頭上的圈都不知道被他扔到哪兒去了。
她長長的黑凌亂的鋪散開來,像是一幅被浸染了的水墨畫,幾縷被汗水打濕的絲,粘在額際和頸側,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浪冶和狼狽。
而此時的江望,卻連一件衣服都沒月兌,反而快慰過去後,迅速的穿戴好一切,調整好了呼吸,神色平靜的像是什麼都沒生過。
他站起身來,對她淡淡說道︰「熱水器我已經打開了,你休息好了,就自己進去洗一洗。晚上我帶你去看夜景,你記得多穿一點。」
連雅頌死死的咬住床單,屏住呼吸,听到他離去的腳步聲和關門聲之後,才敢放聲哭出來。
這是江望第一次露出屬于雄性動物的獠牙,凶猛的侵犯她。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從沒認識過這個男人了。
她很少在別人面前掉淚,唯一的一次是那次和江望吵架,被他欺負的時候哭出聲來,江望那麼愛她,最後還是不忍心傷害她,在她門外守了一夜。
然而今天,她哭叫的那麼大聲,幾乎是將她所有的狼狽和不安都泄出來了,他依然沒有放過她。
他想拿她泄,他以為只要不傷到她的身體就以了,卻沒想過這樣做,她會多傷心。
原來,愛真的不是一加一,努力就以有結局的。
現在他走了,她終于以哭的肆無忌憚,將這段時間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泄出來。
哥哥和姐姐的欺瞞,程天致對她的侮辱,連紀偉對她的冷言冷語……
最傷她的是江望。他對她的冷漠,給她的煎熬,甚至今天的侵犯,都讓她開始對他充滿恐懼。
她哭著哭著忽然覺得肚子痛,心下立刻驚醒。
她身體里還藏著一個小生命,和她同甘共苦的小生命,也將是未來和她血緣最親的小生命,她不能因為自己的難過而傷害?傷害它。
「對不起……寶寶!」她哭得聲音都帶著濃濃的鼻音,「對不起,媽咪不哭了!媽咪是不是……讓你也難過了?我不哭了,我們乖乖睡覺……睡醒了,就都忘了……」
她其實是逼著自己閉上眼楮,不去想這些人和事的。腦海里還有科爾馬小鎮的美麗風光,那樣的美景里只有她一個人,她以安靜地回憶當時。
她看起來像是停止了抽泣,身子在床上縮了起來,像是睡著了。
然而輕微的開門聲驟然響起時,她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她根本無法入睡,現在任何一個小動靜都能弄醒她。
有食物的香氣飄進鼻子里,她也能猜到是江望提著外賣回來了。
她不想理他,便選擇了繼續裝睡。
江望先是推開了浴室的門,似是查看了一下什麼,隨即就來到了她身邊。
她感受到面前來了一道高大的影子,繼而便听到了一聲悠長的嘆息。
「連雅頌,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轉身又走了,不一會兒再次回來。
衣服再次被掀開的那一刻,她終于裝不下去了。
「你再敢踫我一次,我今天就死給你看!」她是真的被他嚇到了,如果他再來一次的話,她覺得她真的受不了這種侮辱了。
如果活著只能這樣痛苦了,她寧帶著孩子去下一個世界!
江望的手頓了頓,輕聲道︰「我只是想幫你擦一子。你放心,我能克制的住!剛才……」
他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選擇了解釋清楚︰「剛才本來想抱你進去洗澡的,是我那時候**還沒下去,我怕我……我忍不住會真的要了你,所以才匆匆離開的!我不是故意留你一個人的!」
他的解釋好歹也算是正當理由了。
他很少跟人解釋這樣尷尬的事情,然而他已經為了連雅頌破例了很多事情,也不在乎多這一件了。
連雅頌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他便也放心的幫她月兌了衣服。
屋子里的空調溫度被他再次調高,暖風陣陣吹過來,連雅頌卻還是覺得冷。
江望拿著熱毛巾,每擦過一個地方,都要拿干毛巾立即幫她擦干,生怕她會著涼。
她腿間屬于他的精華還殘留在那里,兩種白色交映在一起,江望看了之後立刻心間滾過一陣躁動。
太美了!太讓他有征服感了!太讓他情不自禁了!
連雅頌不經意間瞟到他驟然升起的小帳篷,連忙奪過他手里的熱毛巾,將那幾處污穢擦得干干淨淨。
「你走!」她將毛巾狠狠摔回臉盆中,指著門口吼道,「滾啊!」
她幾乎是逼著自己拿出了和人打架時的氣魄,心里想著如果他再敢獸性大的話,她為了孩子也要和他拼命。
江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想撫一下她的臉頰,連雅頌瞅準了時機,毫不猶豫的過去掐在他手腕上的軟骨處,稍微再用力就能把他擰傷了。
「嘶——」江望皺起眉頭,痛叫了一聲。
連雅頌心酸到怒,咬牙說道︰「別仗著我愛你,就對我為所欲為!你那樣對我……和程天致那種畜生,有什麼兩樣?我對你徹底失望了,我也不會上趕著倒貼你,要你娶我的!我們之間到此為止,我會讓大哥不要去找你了,我自己也會搬回連家。你如果還敢來找我的話,我會讓連家的保鏢打的你滿地滾!」
她說著就重新穿回了衣服,也不在意江望此時看她的眼神,徑直披好了外套,拎起收拾好的行李包,拉開門就要走。
江望終于按捺不住了,快走了一步,拿身子擋住了門,渾身都散著戾氣,像是草原上餓極了又被刺激到的某種動物,眼中都散著陰森的光芒。
「你把我跟程天致那種禽獸相提並論?我怎麼侮辱你了?你剛才不也很享受嗎?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兩情相悅才會做的!你以前光著身子不穿內衣在我面前勾引我,我因為一些原因沒上了你,現在不過是將那會兒欠下的都補給你,怎麼就成了侮辱你了!」
他繼而一把掐上了她的細頸,在她震驚到無以復加的眼神里,繼續吐著冰冷的字眼︰「我們以前不就是這種關系嗎?我睡了你,你反而還要倒貼著給我錢,幫我的事業鋪路!今天做的事和過去有什麼區別?放在兩個月前,你恐怕是哭著喊著求我要你!」
「江望……」連雅頌還想說什麼,她覺得眼前一片被水氤氳過的模糊,什麼都看不清了,忽然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我……我肚子痛,送我去醫院……去醫院……」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手並沒有力,也沒有要掐死她的意思,她就是覺得害怕。
怕自己會死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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