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洗澡後,大概是不習慣跟男人這麼親近,就算是她跟鄒廷威結婚,他們也沒在一張床上同床共枕過,更何況是權天呢?
不,不對,他們有過一次,那次,她。
她正回想著,腰上就多了一雙大手,將她帶了下去。
「我,」
「你的眼神太熱烈,我以為你是在邀請我。」
秦夏的心听了這話,噗通噗通的跳得厲害,臉色緋紅。
「睡覺。」他霸道的手圈禁著她,將她摟緊懷里,瓖嵌著,正好詮釋了那句女人就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一樣。
秦夏閉著眼楮,安心的沉睡著。
只是有些人有點懊惱,自作自受,美人在懷,能不沖動嗎?
漆黑的房間里就只有茶幾上那只小巧可愛的手機在明滅著,卻沒任何的聲音,沒驚動任何人。
鄒廷威氣的在那頭砸了手機,耳邊全部都是那個男人的話。
他說,「你想復婚?可是她現在是我的人。」
「你胡說什麼,秦夏是我的妻子。」他在那一刻害怕了,怎麼會有人看上秦夏的,他以為除了他,就沒有別人了。
「需要證明嗎?」
「怎麼證明?」
「等她回來親自告訴你,她是不是來找我了。」
「你混蛋,你少用激將法,我是不會上當的。」
「那好,那就讓她親自開口說吧。」
她說了,她說,「不怕,就是怕晚上跟你一起,睡不著。」
鄒廷威急急的掛斷了電話,就像是一個在大海里抓住浮木的人,突然一個浪潮打過來,將他打得人仰馬翻。
秦夏就是他生命的救贖,如果沒有了秦夏,鄒廷威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一晚,鄒廷威一個晚上沒睡,找遍了崇明所有的酒店。
半夜的時候,權天被自己的手機吵醒過一次。
「讓他繼續找,你可以給他一些必要的線索。」
掛斷電話,他將懷里的人調整了一個姿勢,繼續安睡著。
鄒廷威找遍了所有的酒店,就只剩下這一家沒找。他沒有勇氣進去問,拿出一包煙,坐在賓館的門口抽了一夜。
秦夏,為什麼,為什麼,你的奸夫到底是誰?他不止一次的問著自己,怨著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敢進去,或許是不想冤枉了她,也許就是她找人來演戲的。
所以只要等到自己看到她是不是真的在這里就好了,可是他的思想卻跟自己的行為相違背著,明明是找遍了全部的賓館,這是最後一家了。說到底還是他自己不敢面對這個事實而已。
百西看著這個男人在樓下坐了一夜,心里暗自悱惻著,這不是鄒家的二世祖嗎?
第二天一大早,秦夏從權天的懷里蘇醒。
她不知道多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只是看著權天黑眼圈濃重,她有些不好意思。
「對,對不起啊。」秦夏抬頭看著他正眼眸幽深的看著她,她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急忙道歉。
「大早上,確實不該這麼無辜。」他嘀咕著一句,然後放開了她。
無辜麼?是啊,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差點就將她拆分入肚了。
這男人,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秦夏被羞得滿臉通紅,他居然一絲不掛的當著自己換起衣服來。
「昨晚,撲上來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害羞?」他說的偏偏是那麼理直氣壯。
秦夏沒差一口氣背過去,眼見著他去了浴室,她將衣服下面的文胸扣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忙腳亂,心里太急,怎麼也扣不上,總是出錯。
後背一雙溫暖的大手,接替了她手上的工作,繞著她的指尖,輕輕的替她扣上背後的最後一顆。
手法熟練,她想問,你常常做這事嗎?腦袋里都是那句權小肆說過的話,蜀黍經常說我是他的女兒,然後打著我的幌子去騙漂亮阿姨。
秦夏沒忍住就笑了出來,權天似乎有些怒氣,某人惱怒她的不認真,雙手不著痕跡的往前,握住了她的,她一驚。
剛轉身,他俯視著她,角度剛好,抬頭,就像是主動獻吻的人一般,被他親了一個滿懷。
「你在勾引我?」
他的男低音帶著魅惑,沙啞,絲絲的侵入了她的心,她從未想過,會在一個男人面前慌了心,亂了神,入了迷,走了魂。
「權,天,你,」她緊張的抓住了他的領口,嘴里語不成調。
「噓,不會對你怎麼樣,只是你的吻,我不會放過。」他就像是披著羊皮的灰太狼,一步步的誘騙著小綿羊走入陷阱。
小綿羊渾然不知,只是回過神來,望著脖子上斑斑點點的痕跡,她氣的臉色紅紅的。
恍然大悟那句話,原來大灰狼跟小綿羊才是真愛。
早餐是百西早就準備好的,她似乎胃口不錯,在清晨的一番有氧運動之後,她確實有些精疲力盡,餓的發慌。
「要我送你回去嗎?」他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可是手上的力道不輕。
秦夏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送我到村門口吧。」
權天點點頭,然後就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張照片,「不看看嗎?」
秦夏疑惑,不知道是什麼,「這是什麼?」
「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權天的生日禮物?是她想都沒想過的,會是什麼?
「尹曉曉,權天,她在你那兒?」
「嗯。」
秦夏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只是,她馬上就沉下了臉。
「說吧,你要什麼。」她不信,他會那麼的好。
權天望著她,眼楮里帶著失望,「在你眼里,是不是你得有出賣的價值?秦夏,你沒那麼值錢。」
他略帶諷刺,秦夏被他說的臉色發白。
任由著他將自己擁著,帶出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