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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受傷,心痛!(一更)

蕭夜寒出現在人流中,目光始終鎖定在正中間的坐攆,透過那一層簾子,蕭夜寒敏銳的視線可以看到里面坐著兩個人。當中,萬俟懿不止一次掀開簾子,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讓他心頭一滯。

「瑾兒——」

蕭夜寒在心里無聲的說著,他看到了顧如瑾,近一個月沒有看到她,顧如瑾整個人的感覺完全變了。

蕭夜寒看不到顧如瑾那種懶散無所謂的狀態,坐在萬俟懿身邊,整個人尤其是眼神始終保持著一種警惕和戒備,還有那種不服輸的執著。這些,在以前他是從未見過的,以前的顧如瑾,是他想要疼惜寵愛的,他想要給她一片天空。但是如今,顧如瑾眼底的執著和堅韌,讓他都詫異。

是什麼讓他的瑾兒變得如此?

蕭夜寒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顧如瑾,當然他並不會因此就貿然的沖上前,在這一片人山人海中,他沒有勝算。

所以他一路跟著人群,隨著前去祭祀的地方。

顧如瑾心里忽然感覺到緊張,萬俟懿說她想見的人來了,蕭夜寒,蕭夜寒來了嗎?

「不用緊張,等會就會看到。」萬俟懿看了眼人群中始終將視線鎖定在他身上的那個人,蕭夜寒啊!祭祀大典如期舉行,萬俟懿作為太子代表南疆王,完成一些列的祭祀禮儀。

這一切都相當順利,但是最後禮成後,太子萬俟懿卻從坐攆里帶出一個女子,讓所有百姓大為驚訝。要知道,他們的太子從來不近,一度被謠傳是龍陽之好,如今這是……難道終于正常了?

顧如瑾不得不承受著萬人探究的目光,那種要將她看透順便研究的眼神實在讓人惡寒,不僅如此,萬俟懿時不時的親密低頭更是制造出一出出的高潮。

「你夠了,萬俟懿!」顧如瑾在暗中不滿,抗議。若不是萬俟懿壓制她的命脈,她早就一巴掌閃過去了,或者直接逃跑。

萬俟懿輕笑呵呵,「是嗎,可是不這麼做,蕭夜寒不舍得出來。本宮接下來的計劃怎麼實施?」

顧如瑾錯愕,萬俟懿真的有預謀,她的視線在人群中不斷搜索,想要找到蕭夜寒的身影,當終于在最邊的一角看到蕭夜寒,顧如瑾直接沖著他搖頭,無聲的說著不要過來。

蕭夜寒卻笑了,眼神中包含著寵溺,對著顧如瑾說了三個字,顧如瑾看懂嘴型了。蕭夜寒說,等著我!

好吧,她的心里感動了,不止一點兩點。

隨後的祭祀浪潮慢慢退去,萬俟懿帶著她回宮,而在最偏僻的一處狹道,蕭夜寒如期出現。

「萬俟懿。」

萬俟懿將顧如瑾點穴,然後交給身後的侍衛,自己擺弄著一串佛珠,漫不經心,「蕭夜寒,你倒是沉得住氣,若是本宮在剛才將你的女人再進一步……不知道……」

「你不會。」蕭夜寒沒有暴躁也沒憤怒,他清楚萬俟懿的性格,萬俟懿對這種事不會亂來。更何況,那家伙似乎對女人很不感興趣。

萬俟懿不置可否,蕭夜寒的確是他的對手,了解他,不過這樣也不能讓他欣然。他的計劃,早就一步步開始了,怎麼會放棄。

「蕭夜寒,你就一個人來麼,這樣可救不了你的女人。再者你想讓慕容晉雲去就那個孩子,你認為成功的可能性多大?」

萬俟懿說的輕描淡寫,甚至有種勝利者的姿態,蕭夜寒嗅出其中的不一般,不由得皺眉,「萬俟懿,你究竟什目的,你將他們兩人分開,無非就是為了將我慕容晉雲分成兩股勢力,削弱實力。可這並不是你的作風。」

萬俟懿了然點頭,十分贊同,卻又無所謂的笑笑,「那又如何,我萬俟懿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作風,對上一些陰險小人,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比較好。」

「什麼意思?」蕭夜寒不是傻子,他和萬俟懿頂多是政治上的對立,談不上有巨大的過節,而萬俟懿這一次明顯的設計,就是為了一些目的達到。不是他,那就是慕容晉雲。

「你要對付慕容晉雲?」蕭夜寒臉色一冷,慕容晉雲是元嚇得大將,也是他的表弟。他絕不會放任不管。可是蕭夜寒想不透,萬俟懿為何要針對慕容晉雲。

萬俟懿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看了眼上方天空,看到時間不斷接近正午時分,臉上的笑容更是明顯。將顧如瑾帶出來,隨之直接用掌風送到蕭夜寒身邊。

「蕭夜寒,本宮不作陪,帶著你的女人回去。」

說完,萬俟懿直接揚長離去。

顧如瑾抓住蕭夜寒的衣襟,臉上來不及久別重逢的喜悅,反而是陰雲密布,她想到了行宮內的蕭玨,萬俟懿這是要回去行宮。

「萬俟懿要對付慕容晉雲,那玨兒是不是有危險,我們快去看看。」

蕭夜寒望著萬俟懿離去的方向,點頭,又看了眼顧如瑾問道,「你吃得消嗎?」

顧如瑾點頭,她現在身體好多了,而且體質也上來了。「沒問題。」

……

太子行宮。

慕容晉雲節節敗退,帶著蕭玨朝著出口方向不斷前行,而四周卻被大量侍衛包圍,形成一個牢不可破的網。原先帶著的人已經被沖散了,夜風帶著的暗衛在外層無法支援,也就是他自己帶著一部分人在這里苦苦撐著。

「玨兒,等會有機會出了這出口,夜風在外面接應,你由著他們護送趕緊離開。」慕容晉雲趁著空隙和蕭玨交代,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帶著蕭玨出去,在太子行宮遇上這麼多埋伏是他想不到的。慕容晉雲低估了萬俟懿的能力,也低估了萬俟懿的手段。

「哼,你們跑不掉的。」連雲帶頭看著慕容晉雲,心里十分確定,眼前幾個人不過垂死掙扎。看了看時間,主子大概快到了,連雲也不打算做什麼逼近,等主子到了再說。

萬俟懿趕回來時,就看到慕容晉雲一身狼狽,抱著蕭玨神色嚴肅。他首先看了眼在場的人,而後笑,「這樣的形勢,你還掙扎什麼,元夏大將軍。」萬俟懿說的很藐視,他對慕容晉雲沒有好感。

慕容晉雲也不喜歡萬俟懿,和對方眼神對上,更是一番交戰,其實慕容晉雲也知道,這一次是他著了萬俟懿的道了。不過那又如何,他慕容晉雲絕對不會服輸,更不可能服軟。

「萬俟懿,即便我出不去,玨兒你也休想帶走。」慕容晉雲已經在心里形成一個念頭,讓蕭玨逃出去。

萬俟懿看了眼慕容晉雲抱著的孩子,看到那孩子神色冷靜,他什麼也沒說退到後面,「慕容晉雲,給你一次機會,讓開三尺。」

萬俟懿讓連雲帶著人推開三尺,隨後又將後路大開,一切做的根本就是要放行一樣。

慕容晉雲心中雖然有疑惑,卻也將這機會牢牢抓住,帶著蕭玨退出去,成功的看到額夜風的那一部分人。

眼看著勝利就在眼前,慕容晉雲心里也閃過驚喜,于是朝著蕭玨說道,「玨兒,慕容叔叔不能護著你一路過去,你要自己抓住機會,跑向夜風。他會帶你去找你父王。至于那些人,慕容叔叔會擋住他們。」

蕭玨平靜地目光終于閃過一絲漣漪,他原本抓著慕容晉雲的手輕微松開,最後抵在慕容晉雲胸前,「慕容叔叔,你不和我一起撤退嗎?」

慕容晉雲笑著搖頭,「不了,慕容叔叔自有辦法。」慕容晉雲知道,在這重重包圍和埋伏下,他逃不出去,但是僅有的機會他可以為蕭玨創造。夜風那邊的廝殺結束,正在趕過來,兩方不斷地靠近。

蕭玨看著越來越近的夜風,眼底終于閃過一絲暖流,但隨之就變為冷淡,在無人察覺下不斷泛著冰寒。蕭玨回頭看了眼萬俟懿,對上那妖孽的笑容。蕭玨心中有了計算。

他拉了拉慕容晉雲的手臂,指著他身後兩方說道,「慕容叔叔,那個男人在兩方設了弓箭手,我跑出去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慕容晉雲渾身一震,有些錯愕的看著蕭玨所指,萬俟懿竟然連這樣的退路都斷了。

「玨兒?」

「那個男人還在你前面擺了大陣,都是毒物呢!」蕭玨話音剛落,萬俟懿似乎極為配合的將陣開啟,那些毒物像是嗅到了美食一樣瘋狂涌出,而深厚的弓箭手也全部現出。將夜風再一次攔住。

慕容晉雲此時真的就孤立無援了。

抱著蕭玨,慕容晉雲沉默,想著如何再找到機會帶著孩子離開。

而蕭玨卻看著沉默的慕容晉雲,手中的匕首輕輕拿出,不聲不響的朝著慕容晉雲的胸前刺去,噗——

悶哼聲——

慕容晉雲眼底的驚愕和不信,悉數倒映在蕭玨的眼中。他沒有放開蕭玨,低頭看了眼握著匕首的那只小手,手上是從他胸腔內涌出的滾滾鮮紅,「玨兒?你!」

慕容晉雲心里的震驚是無法用言語表達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懷里抱著的孩子會對他下手。

萬俟懿看著蕭玨動手,眼底的笑更加擴大,讓連雲將陣撤去,自己則是一步步走過去。此時的慕容晉雲已經不能動了,蕭玨將匕首刺下去時,同時也加入了大量的麻藥。若不是慕容晉雲功力深厚,只怕早就倒下。

所有人就這樣看著萬俟懿走近慕容晉雲,然後從他懷里抱過蕭玨,蕭玨一直握著拿匕首。萬俟懿看了眼,說道,「放開。」

蕭玨這才松開,順從的仍由萬俟懿抱著。

「玨兒,不要走,不要……」慕容晉雲想要喊住蕭玨,可是他卻感覺到胸腔的窒息,很難受,似乎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蕭夜寒和顧如瑾趕到,一路殺進來來到夜風身邊,就看到慕容晉雲站在距離他麼不遠的地方,而胸前刺著匕首,蕭玨被萬俟懿抱著正走回去。蕭玨似乎睡著了,眼楮閉著。

「怎麼回事?」蕭夜寒立刻感覺不對勁,慕容晉雲怎麼會胸口有匕首,誰可以靠近他傷他,萬俟懿也不可能!

夜風嘴角苦澀一張,卻不知道怎麼說,看了眼蕭玨最後才沉重說道,「慕容將軍的傷,是玨世子此下去的。」

「不可能!」

顧如瑾第一個喊出聲,她一臉堅定並且不信,玨兒不會的,他那麼喜歡慕容晉雲,怎麼可能!

「屬下也希望不是,可是在場所有人看著,不僅是對方的人,我們這邊幾十人也都看清楚。玨世子將匕首刺進了慕容將軍的胸腔。」夜風此刻也心情復雜極了,他也搞不懂怎麼回事。

蕭夜寒看了眼萬俟懿那詭異的笑容,再看蕭玨似乎睡著了,心中直接下了決定,「夜風,突出去重圍,帶慕容晉雲回去,我們先撤。」

說完帶著仍然不肯相信的顧如瑾離開。

——

昭雲某一處偏僻,顧如瑾在屋內給慕容晉雲處理傷口。

看著直接刺入幾乎快要扎進心髒的匕首,可見是多麼的直接和狠厲。可是顧如瑾卻始終不相信,這會是蕭玨做出來的。那個孩子,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那樣心性自然地孩子,那樣喜歡慕容晉雲。

「這不是真的,慕容晉雲,是不是?」顧如瑾一邊小心翼翼處理傷口,一邊顫抖的問話。

但是結果,讓她失望了,她看到了慕容晉雲眼底的灰暗,那種心痛是慕容晉雲從內心深底出來的,蕭玨是他的親生子啊,被自己的兒子刺傷,差一點刺死。慕容晉雲心里的傷痛,大概是無人能體會了。

也許,這世上也就蕭夜寒可以感同身受。

「呵呵,呵呵……」慕容晉雲沉默著低笑,對自己的傷口完全不在意,最後甚至是任由顧如瑾處理了。直到顧如瑾將傷口處理好,他始終沒有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顧如瑾走出屋子,和屋外等待的小蕭夜寒對視,搖了搖頭。「我沒法問他些什麼,他完全不接受對話。」

蕭夜寒也是一臉凝重,他擔心蕭玨的安全,也擔心慕容晉雲,可是當時的情況他卻不清楚。

「夜風,你離得近,說說情況。」

------題外話------

二更在晚上,我會努力的,這個故事的發展……我個人感覺可能輕松部分少了,當初想要定義為輕松搞笑一文,結果發覺我似乎沒有詼諧幽默細胞。好吧,我努力寫好故事,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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