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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的學生生涯(10)

看著張軍像一只猛獸,咬牙切齒,大搖大擺的撲向邢文華,可惜沒有得逞,邢文華比他先下手,打在張軍的月復部,張軍呲牙咧嘴,隨手拿起地上的玻璃輸液瓶,砸向邢文華,打的正著,砸在了邢文華的頭頂上,頓時血從頭上流了出來,邢文華感覺眼前有點發黑,頭暈暈的,他搖搖頭,咬著自己干渴的嘴唇,努力讓自己清醒。

然而此時的李曉看到邢文華受傷了,他萬分著急,恨不得將張軍這個卑鄙的小人五馬分尸,他剛怒氣沖沖的走到病房門口,想起邢文華的囑咐,「不管我在里面發生什麼事,沒有听到我的口號,不能進來。」李曉停住了腳步,看了一眼病房的邢文華,他臉上帶著一絲笑容,任憑血怎麼流,也不去擦,目光狠狠地投向張軍。

而此時的張軍像買彩票中獎一樣的興奮,看見邢文華終于流血了,他的心終于找到了平衡感了,臉上露出小人得意的笑容。他趁熱打鐵,邢文華不注意的時候,又去襲擊他,朝他的傷口處又一拳,頓時傷口血流不止。

邢文華被張軍激怒了,他眼神冷的可怕,沒有顧自己的疼痛,和張軍廝打在一塊,他再也不會手下留情,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通過這幾次的事情,邢文華看透了張軍這個人,他不是一個值得手下留情的人,雖然他流血了,可是自己散發的力量奇大無比,他從小不安穩,打架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對付張軍這個小人,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他抓住張軍的缺點,在他的要命處襲擊,那家伙是男人的命根子,打了它,能不疼嗎?張軍疼的呲牙咧嘴,狼嚎大叫。

邢文華真的不想听他嚎叫的聲音,隨手撕了一些醫院的窗簾堵住張軍的嘴。他急的咿咿呀呀,但是就不出一句話。

看著張軍猴急的樣子,他又狠狠的踢了張軍一腳,他啞巴吃黃連,有嘴說不出,那就一個爽。還不解恨,邢文華又在張軍凶狠的臉上扇了幾個巴掌,張軍那白皙的臉頓時通紅,眼里充滿恨意,恨不得吃掉邢文華,只可惜邢文華比他更冰冷的眼神盯著他,他又不敢直視。

張軍這小人偷窺邢文華,像老鼠一點一點的湊到邢文華身邊偷襲邢文華,多虧邢文華警惕性好,身子輕輕一轉一個飛毛腿,將張軍放倒在地。張軍吃了暗虧,不敢輕舉妄動,可是對邢文華的恨步步加深。

張軍還是不放棄又一次襲擊邢文華,兩人都廝打在一起,躺在地上,病房的東西都成了他們的武器。異常安靜的醫院頓時熱鬧起來,急救警報響起,在一樓大廳的同學,看到形勢不對,放了他們之間暗號,李曉收到這個暗號,知道情況不妙了,看了一眼病房的邢文華,他幾乎讓血把整個臉染了,他嚇了一跳,可是他們兩個還廝打在一塊,誰也不放過誰。邢文華咆哮道「你大爺的,這次我不會放過你。」

李曉慌張的放著他們之間的暗號,邢文華听到這個,沒有停下來,他知道,情況不好了,可是不給張軍一點顏色,會是他一輩子的遺憾,他又狠狠地幾拳打在張軍的身上,張軍疼的臉色泛白,嘴里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好像是向邢文華求饒,放過自己的一條小命,可是眼里絲毫沒有求饒的意思。邢文華不把他放在眼里,想起他和他老爸為了把他趕出這個學校,想到裝暈,讓學生造謠,讓學校開除自己,更可惡的是他躺在醫院里,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他的心好像死了一樣,絲毫沒有在同情張軍。「呵呵,怎麼樣,現在沒有你老爸的這座靠山,還不錯吧。」

張軍的狠狠的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楮。

听到李曉緊急暗號,邢文華狠狠的在張軍的脖子一拳,張軍暈了過去。

邢文華郎郎嗆嗆的爬起來,用手試了試自己頭上血,東倒西歪的從病房走了出來,李曉急忙扶住他,他的嘴唇發白,氣息有點微弱。「你沒事吧?」李曉著急的問道。

「沒、、、我沒事,快走。」

李曉扶著邢文華,從醫院無人區的通道走去,他們剛離開,醫院里的醫生護士,來來回回,好像發生什麼大事一樣的緊急展開工作。

天已經朦朧亮了,張書記還在睡夢中,就接到電話,馬上沖到醫院,臉色陰沉的可怕,向看護張軍的兩個男子怒吼到「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給我解釋。」

兩個男子面面相覷,心驚膽戰,「這、、、、我們、、、」

「我什麼我,你們兩個飯桶,要你們是干什麼的?如果軍兒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兩個從我面前消失。」張書記急的團團轉,擔心的要命,在思考到底誰有膽量,敢傷自己的兒子。

「哦,對了,你們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事嗎?張書記不死心的問道,只要有一線有關這件事情的希望,他也不放過,他也擔心,究竟是誰敢欺負到自己家來了。

兩個男子驚慌失措,回憶著昨晚的事情,昨晚23點,看到張軍很興奮,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又唱又跳,他們兩個想喝酒了,叫了幾聲張軍,可是張軍好像沒听見似的,他們兩個就溜出醫院,找了一家餐館,邊吃邊喝酒,最後就睡著了,後來就被驚醒,就發生了張軍被人襲擊的事情。

他們兩個支支吾吾說道「我們喝了點酒,就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

話音剛落就听見「啪」的一聲響張書記氣極被壞一巴掌扇了兩個男子「你們好大的膽子,還敢喝酒,我讓你們喝。」

兩個男子低著頭,一聲不吭,只是默默的忍住張書記的發威。

張書記也不敢大張聲勢,畢竟向外宣稱自己的兒子一直昏睡不醒,如果被人發現自己的兒子裝病,又被人真的打著昏睡不醒,那不是自己詛咒自己的兒子嗎?所以他只能默默承受不敢大張聲勢,但是他還是花了血本,讓醫院對每個看起來可疑的人進行盤問,在醫院每個出口,有自己的人站崗,搞得有一些病人有病都不敢看。

他想到邢文華這個學生,也許只有他敢傷自己的兒子,他相信他是不可能乖乖的離開學校的,這個十幾歲的孩子,對他造成了威脅,他必須想盡辦法找到他。通知學校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邢文華這個人,學校不敢怠慢,接到通知就開始尋找。

邢文華他們知道張軍老子對醫院的通道都安排人員看守,他們從醫院出不去來,被控在醫院了。

李曉看著臉色蒼白的邢文華有點擔心的問道「要不我們先給你把傷口包扎一下」

邢文華輕輕一笑,撤了一點醫院的白紗布壓在子自己的傷口處,輕描淡寫道「沒事。我們不能出去,會被發現的。」

「可是你、、、、、」

「沒有可是,相信我死不了的。」邢文華雖然流了很多血,可是他那剛強的氣勢還是在的。

李曉知道自己說不動邢文華,就沒有在勸他看醫生,他們誰都清楚,看醫生是自找死路,不去是明智的選擇。

他們被困醫院的太平間,這里非常陰森,一般沒有人敢進來。他們都是一些十幾歲的孩子,看著這死沉的環境就已經後背發涼,可是沒辦法,不能出去,索性自己給自己壯膽,適應里面的氣氛。漸漸的他們幾個不在害怕了。邢文華看了他們三個幾眼道「對不起,讓你們受累了。」

他們三個異口同聲道「廢什麼話,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邢文華感激的看著他們,忘記了自己的疼痛,臉上流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對,我們是好兄弟。」

他緊緊的握住他們幾個的手,那種感情不能用言語表達此時他們之間的心情,但是他們的友誼會很久,也會很真。

天空已經泛白,調皮的太陽公公已經掛在了半空,醫院的人來來往往,病房的一些病人,痛苦的申吟著,病人家屬心情很沉痛,而此時的張軍還在搶救室里,張書記心急如焚,在樓道里來回走到。然而學校秘密安排人到邢文華經常活動的地方去找邢文華的下落。每個人看起來忙碌著,只有他們四個被控在了這個死人的太平間。

邢文華沉思了一會,想起來,他們幾個還在上學,突然不去上課,就會被學校懷疑,自己已經被趕去學校,可是他們幾個還要上學,還有他們的路要走,不能連累他們,必須讓他們離開這里,快點去上課。「走,我送你們幾個去學校。」

「你瘋了,去什麼學校啊,好多人都在找我們,我們出去不是送死嗎?」李曉皺著眉頭,擔心的說道

「如果我們呆著這里,會被學校聯想到你們,我不能讓你們和我一樣上不成學,我們必須出去。」

「可是怎麼出去。」

邢文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煙,點燃,很嫻熟的吸吮著,也許是吸得太猛,被嗆到了,咳嗽個不停,一咳嗽,頭上的傷口,也被震開了,又流出大量的血,可是邢文華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只是在想著怎麼才能安全的離開這里。

李曉緊張的說道「你的傷口,又流血了。」他從刑文華手里奪過煙,扔在地板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邢文華「哼」了一聲,又撕了一點太平間的紗布,壓在自己的傷口處,想著他們怎麼出去。

他看到,很多紗布,靈機一動,就有很多人見過自己,其他人沒見過,所以他利用自己的傷口優勢,在紗布上沾滿血,纏住整個自己的腦袋和面部,只能看得見一雙大而冰冷的眼楮,他對他們三個說著他們的對策,說完他們看可行,就依他準備出去。

李曉和一個同學兩個一左一右扶著傷勢嚴重的邢文華,另一個男生手里提著一些輸液和藥物之類的東西跟在他們後面,他們四個選在了醫院的後門,一路上有很多護士看著他們,可是沒有一個人叫住他們,看來他們蒙混過關,但是快要出去了,被張書記安排的人,擋住,他們沒有一點面目表情,很機械的咆哮道「喂,站住,傷勢這麼嚴重,出去干嘛?」

李曉很有臉色的說道「這位大哥,我哥快不行了,我爸媽要求見他最後一面,所以只能離開這里了,你就滿足一下他們老人家的一點願望吧。」他還真會演,語氣沉悶,表情悲痛,說的跟真的一樣。

這幾個看守的人,也是有父母的人,看見他們幾個悲痛的表情,動了惻隱之心,看了一眼血淋淋的邢文華,他閉著雙眼,看起來真像不行了一樣,就沒再為難他們,讓他們出去,李曉裝作很感激的說道「謝謝大哥。」他們用他們兩個的全身力氣扶著邢文華出去了醫院。他們很快的離開這個顯眼的地方,李曉興奮地嚷道「啊、、我們終于出來了。」

邢文華應道「我們是出來了,你們快點回學校。」

「那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李曉問道

「呵呵,我去干什麼,那里已經不屬于我了,你們快去。」

李曉他們三個依依不舍的看著邢文華,他們明白,今天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面,所以很傷感。「喂,你們干嘛這麼婆娘,快點給我回學校。」邢文華大聲道,「哦,對了這個給你們,說不定對你們有用。」他把條件協議書給了李曉他們。

李曉一看,很驚訝的說道「我們不要,這個對你有用。」

「哼」邢文華輕松地說道「我離開學校,那個東西對我沒用,可是學校如果為難你們,會對你們很有用的,你們就拿著它快點去學校。」

李曉惋惜的問道「你真的要離開這個學校嗎?」

邢文華點頭「這個愚昧的破學校不待也罷。」

「可是,你還要上學,考大學呢?」

邢文華嘴角扯了扯,露出一絲弧度,說道「這讓人心痛的學習生涯,到此結束,我邢文華,不上大學,也是一條堂堂的漢子。」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再說什麼,只是你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找我。」

男人之間的大恩,不是嘴上隨便說說就算了,邢文華深深的拍了李曉他們三個的肩膀「好兄弟,大恩不言謝。」

他們一一不舍的向學校的方向走去,就這樣他們分別了,再也沒有機會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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