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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匪賊被剿

匪幫殘余弟子四散逃走。

「葛林,殺過去。」李衛揚刀一指,沖了過去。

紅蓮跟在他身後,左甩銀針,右刀左掃右劈,幫匪擋者立死。

「殺光殘匪,為兄弟報仇……」

「還柳風淨土!」王平如挺劍殺出,劍劍見血,招招奪命。

何明率領鄉民與葛林等人會合一起,合圍雷家幫殘匪。

山谷之中,尸橫遍地,鮮血染紅了草地。

那些未死尚在申吟著的傷殘匪徒,被憤怒至極的鄉民,揮舞鋤頭、棍棒、菜刀一陣狠砍。

倒在草地中的尸體無一具是完整的。

「稟大人,殘匪已被全殲!」

半個時辰後,赫飛興高采烈來報。

「你們再領人會合何大人,領民眾沿山四下搜索,除抓一兩個殘匪回去審訊,其他的一個也不要放過。」李衛對赫飛小聲道︰「那些人你來安置,莫要出了岔子。」

赫飛聞言,點了點頭,拱手而去。

虎大彪等人趕緊領人再次搜山。

「稟大人,捕快衙役全部陣亡。」何明清點人數後,匆匆跑來稟報,語氣甚是傷感。

「何大人,拔款撫恤傷亡人員家眷,厚葬所有陣亡人員,對陣亡人員家眷該安置的一定要安置好,除了給予撫恤,一定得讓他們有生活來源。唉!但願柳風從此太平,老百姓安居樂業。」

李衛連聲長嘆,一副為民鞠躬盡瘁的樣子。

「大人一心為民,關心下屬,卑職當以大人為楷模,一定安置好陣亡人員家眷。」何明聞言,十分感動,宣誓效忠。

「何明,此事了結,立即公招武生,填補死者空缺。你來起草文書、告示,上報沐城知府,將所有告示張貼全城及鄉村,盛贊陣亡人員英勇殺敵,前赴後繼,讓官差、民眾學習這種精神。」

李衛隨即吩咐何明做好善後事務,背手看著漫山遍野的尸體。

黃昏日落,殘陽如血。

李衛率衙門人馬和百余民眾連夜回城,連夜酷刑審訊兩名幫匪,命他們供出雷家幫弟子多年來與陳風、張浩勾結的事實真相。

何明領人在柳風城中四處張貼告示,稱陳風、張浩與幫匪勾結,無惡不作,奸、婬無數,殘害百姓,入獄後畏罪自殺,並報沐城知府和成都潘司。

第二天正午。艷陽懸空,萬里無雲。

李衛在衙門門前,命馬三率人抬出陳風和張浩遺體及兩名奄奄一息的殘匪。

李衛站在衙門口的台階上,揮手對圍上來的百姓道︰「父老鄉親們,前任縣丞陳風和主薄張浩,勾結幫匪,魚肉百姓,無惡不作。他們被抓後,在罪證面前畏罪自殺。你們見證他們的遺體後,本官將派員將他們的遺體押送京城,上報朝廷。今天,本官將兩名殘匪交你們公決。公審現在……開……始。」

「爹……李大人為您申冤了!」

「娘,您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早對陳風、張浩及幫匪憤怒至極的柳風鄉民,看了告示和听了李衛的講話後,歡呼著、狂喜著,紛紛前來指責陳風、張浩及殘匪的罪惡。

人們紛紛上前,你咬殘匪一牙,他踢殘匪一腳,又吐陳風、張浩二尸口水。

兩名殘匪遍體傷痕,渾身是血,淒厲呼嚎之中死于非命。

剿匪一月之後,陽光普照,綠樹聳立,鮮花綻放,京城皇宮上書房傳來陣陣笑聲。

「好啊,太好了,不負本王重望啊!」身在京城的八王爺接到葛林送來的李衛的密報,心中大喜,連夜將此事稟報皇上。

「八弟,李衛雖說有些才華,可是周家盤踞川蜀多年,這混小子捅破大天,朕也不好辦啊。」面對李衛的卓越功績,成德皇帝卻有一些擔憂。

「皇上,怕什麼?八弟雖然這些年在家中享福,沒有帶兵,只要皇上一聲令下,本王揮兵南下,直取川蜀,砍了周天霸這個亂臣賊子。」

「呵呵!」成德見八王爺還是以前那副火爆脾氣,不禁失笑道︰「八弟,先不說周天霸統領西北三十萬大軍,既然現在要動周家,老太後也不會同意。」

一提起老太後,也就是成德皇帝、八王爺的娘親,八王爺聞言,一臉陰沉,怒道︰「老糊涂,咱們是太後的親兒子,不幫咱們就算了,反而幫著外姓人。」

「老八,住口,休得胡說。」成德怒斥,拍案而起。他是孝子,即使老太後有何不對之處,也輪不到做兒子的指手劃腳。

八王爺怒哼一聲,心中滿是怨氣,扭頭看向別處,氣氛立時變的尷尬起來。

成德何嘗不是滿肚子怨氣,一來老太後是他娘親,又不好開口多說,二來成德登基之時,周家里里外外出了很大的力,如沒有周家,只怕成德能不能坐穩江山,那都是未知之數。

過了許久,成德嘆了一口氣,緩緩道︰「老八,朕這些年已經忍夠了。」

八王爺聞言,轉身看向成德,一臉激動之色,「皇上,此話當真。」

成德微微點了點頭,緩緩道︰「朕近些年接到密報,周天霸在川蜀暗地噸糧,私造兵器,貪墨稅銀,不軌之心顯露無疑。朕一忍再忍,奈何周家老賊卻步步緊逼。朕隱忍多年,他們周家的人情,朕已經還清了。」

成德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激動,情緒無法控制,殺氣外露。

「好,皇上早該如此,這天下是我們劉家的天下,輪不到姓周的指手畫腳。」八王爺豪氣道。

成德聞言,微微一怔,心說,這麼多年了,老八的性格還是沒該,一句話連太後都卷進去了。

「皇上,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皇上聖旨一下,本王立馬要帶兵圍剿周老賊,」八王爺拍案而起,神情甚是激動。

成德神色間卻流露出一絲傷感。成德皇帝登基不久,便下旨剝奪了八王爺的兵權,那時形勢風雲突變,成德皇帝怕八王爺擁兵自重,只好想辦法罷了八王爺的兵權,曾今這對親兄弟,有長達5年沒有說過話,可見當時成德皇帝的確傷了八王爺的心。

成德抬頭看向八王爺,抓著八王爺的手,淚水在眼中打轉,輕聲問道︰「老八,你還怪朕嗎?」

八王爺心頭一震,陳年往事不禁浮現腦海之中,昔日,八王爺兵權被奪,他又年輕氣盛,發下毒誓,以後再也不管朝廷之事,不過,經過十余年歲月的洗刷沉澱,往日那種怨念漸漸消失,也想通了一些事。今日,成德舊事重提,八王爺心中有種別樣的感覺。

「皇上,八弟昔日年輕氣盛,說了一些不該說的混賬話,別往心里去啊。」八王爺雖然笑著說道,但心底卻悔恨與自責。

「老八,朕這麼多年,一直記得你這位親兄弟,當年之事,朕的確對不起你。眼下外姓對我劉家江山圖謀不軌,滿朝文武,朕只相信你一人,你是朕的親兄弟。」成德說著,老淚縱橫。

「皇上,過去的事,就別在提了,還是說說眼下該怎麼辦,周老賊手握三十萬大軍,可不是鬧著的,凌雲國常年攻打我國邊境,如果周老賊與凌雲國私下溝通,那就危險了。」八王爺將心中擔憂說出。

成德拿起汗巾擦拭了一下,平靜一下心情,道︰「此事雖又可能,但周老賊不會這麼做,目前,周老賊也怕奪取了江山,反被凌雲國乘虛而入,偷雞不成蝕把米。目前就要找出周老賊謀反的罪證,那樣,朕在老太後那邊,也能說的起話,要不然,老太後又要逼朕了。」

八王爺微微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後,道︰「李衛那小子胡攪蠻纏,頗有幾分手段,讓他去逼周老賊造反,那簡直是最佳人選。」

提起李衛,成德不禁想起在王爺花園與他見面時的場景,失笑道︰「呵呵,振兒經常在朕面前提起他,說他是百年難出的人才,就是脾氣性格實在不敢恭維。膽大包天啊,連當朝帝師都敢打,沒有他不敢做的事啊。」

成德皇帝說到這時,停頓了一下,心說,此子雖然有幾分才氣,卻生性頑劣,不服管教,如若有一天手握重權,豈不是有一個周天霸。

八王爺見成德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里納悶,「皇上,我看此事交給他來辦理,絕對不會錯。」

「恩!」成德點了點頭,道︰「此事就有勞八弟了,不可心急,莫要讓那小子胡來。若如真闖下大禍,朕也救不了他。」

「臣弟心中有數,此事我會囑咐他的。」

「那好,朕今天累了,等會還要去慈寧宮給太後請安,八弟,你也回去休息。」

八王爺聞言,拱手退下。八王爺回到王府,便吩咐下人傳喚葛林。

葛林此時正在四皇子府匯報柳風情況,四皇子得知李衛所作之事,心中甚是欣慰,只要李衛真心實意能為民辦事,那就行,平時一些欺男霸女、坑蒙拐騙的事,此時,四皇子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葛林走出四皇子府,當回到家門口,便有一人迎了上來,一番交談後,葛林跟著那人離開了。

葛林其實很想早點回到柳風,因為他心里牽掛葛欣,李衛那頭雖然辦了不少好事,但他「狼」的本性卻與生俱來,根本不可能有絲毫的改變。

王府下人領著葛林來到王府書房,下人施禮退下,八王爺將一封信遞給葛林,又囑咐幾句,葛林施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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