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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神秘嘯天

李衛氣定神閑,在青樓做龜奴的時候,就听過文人騷客裝模作樣的吟過詩,把青樓姐妹都驚的一詫一詫的。不過那些詩詞,在李衛的眼里根本狗屁都不是。前世的詩仙詩聖隨便寫一首都比這些所謂的才子強上一萬倍。

他到不是刻意顯擺自己,確實是被畫意吸引,忍不住題詩相映。為了迎合畫意,李大官人題的是梅花三弄。

魏秋雨越看越覺得應時應景,詩詞畫意融為一體,忍不住念了出來。

「梅花一弄戲風高,薄襖輕羅自在飄。半點含羞遮綠葉,三分暗喜映紅袍。

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肌。錯把落英當有意,紅塵一夢笑誰痴。

梅花三弄喚群仙,霧繞雲蒸百鳥喧。蝶舞蜂飛騰異彩,丹心譜寫九重天。」

寥寥數筆,充分體現了梅花潔白,傲雪凌霜的高尚品性。看的眾姐妹眼神中冒著小星星,恨不能把這輩子知道的贊美詞都拿了出來。

與眾姐妹所不同的是,靜公主可愛的小臉上,卻是在咬牙切齒的瞪著李衛。她生氣這個‘死龜’有這麼驚人的文采,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

看到姐妹們眼楮里升起的小星星,靜公主一拉李衛的手,「姐妹們,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

魏秋雨一伸手想要挽留,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在京城里的大家閨秀,也就是靜公主這野丫頭敢拉著大男人的手到處亂跑。如果是她們的話,還不得讓父母罵死。

靜公主把李衛拉出淑芳院,撅著小嘴生氣的一甩手,「該死的大烏龜,老實交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李大官人故作儒雅的微微一笑,道︰「我說公主殿下,我告訴你什麼?」

「你會寫詩啊。」

「切!這有什麼,我李衛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一首小小的破詩而已。你還沒听過我譜的‘菊花殘’呢,在江都縣誰要是不會唱菊花殘,那等于沒見過世面。」李衛自吹自擂的說道。

靜公主狠狠的指著李衛,「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走,回府。」

「喂喂,我說公主殿下,你還沒請我吃飯呢。」

「回府我叫廚房專門給你做好吃的。」

靜公主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李衛就往回走。這一路上,靜公主的手就沒松開過,生怕一放手,李衛就會跑掉似得。

王府的下人們,看到公主殿下拉著那新來花僕的手進了大門,一個個又是嫉妒又是憤恨。

靜公主一直把李衛拉到自己的書房,吩咐丫環擺好筆墨,然後擼胳膊挽袖子的,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給我寫,一直寫到本公主滿意為止。」

李衛苦笑了一下,「我說公主殿下,我還沒吃飯呢。再說了,總得有什麼獎勵。」

「獎勵?」靜公主一怔,想了想,一轉身跑進內室。

李衛正在發愣的空,靜公主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

「這是二百兩銀票,你先拿著。」說完,臉上不知道為什麼,微微一紅。靜公主手里握著一面精心雕刻的玉鎖,反面還刻著一個小小的‘天’字。

「李大哥,這是我隨身戴的玉鎖,送給你了。」靜公主說著,羞澀的遞了過去。

李衛毫不客氣的拿過銀票和玉鎖,「我說公主殿下,我作的詩你要是滿意的話,那就讓我親一下行不行。」

靜公主一听,俏面騰的一下就紅了,「不~不行。我~我去廚房要幾個菜,不許偷懶。」說著,靜公主帶著紅撲撲的小臉跑了出去。

李衛笑著搖了搖頭,這點小心思怎能瞞得住他。既然讓他寫詩,那就隨手剽竊幾首。

李衛一直在靜公主書房里呆到下午日頭落山,才回到花圃。此時李大官人心情無比的好,得了筆錢不說,還把靜公主抱在懷里親熱了一番。

花圃里,那位從說話的老花匠,正拎著酒葫蘆,欣賞著他剛修理好的盆景。

「我說老人家,您終日以花為伴,活的到也瀟灑。」李衛今天心情不錯,拉過一把凳子坐了下來,手里還把玩著靜公主的玉鎖。

老花匠仿佛沒听見一樣,目光中只有他的花。當李衛一伸手,要模一下盆景里的枯木攀枝的時候,老花匠突然一探,抓住了李衛的手。

「臭小子我警告你,別踫這盆花。」老花匠聲音不大,卻非常有穿透力。

「我的親娘啊,您不是啞巴啊?太好了,以後沒事的時候,咱爺倆還能聊聊。」李衛說著,把手縮了回來,被這老花匠抓的有點疼。

「哼!」老花匠冷哼了一聲,忽然看見李衛手里的玉鎖,‘唰’的一下,老花匠兩根手指夾了過來。

喂喂~我不踫你的花,你也別踫我的鎖,還給我。」李衛這下可急了。

老花匠目光中閃過一道精光,「你從哪里得到的?」

看著老花匠的眼神,李衛仿佛有一種被死神盯上的感覺,渾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他的眼神太冷了,讓人心生寒意。

「這是~公主殿下送給我的。」

「劉靜那丫頭送給你的?」老花匠一皺眉,忽然看著李衛問道︰「小子,靜丫頭喜歡你?」

「啊~嗯,怎麼了,不許啊。」李衛把脖子一挺,心說老子還能怕你一個老頭子。

「哼!死了這份心,你們身份差的太遠。」老花匠不肖的說道。說完,輕輕撫模了一下玉鎖才遞了過去。

「切!老子才不管她什麼身份不身份,在我眼里,皇帝與販夫走卒沒什麼區別。達官貴人與青樓龜奴一個樣,都是爹媽生的。只要自己喜歡,管他什麼春夏與秋冬、東西南北中。王府的女兒怎麼了,老子還就要騎了她。」李衛豪氣的說道。

老花匠渾身一震,吃驚的看著李衛,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小子,亂說話可是要滅九族的。」

「切!滅八十一族老子也不怕,反正老子就是一個人。再說了,這里又沒外人,我死不承認,你能把我怎麼著。」李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老花匠愣了半天,忽然哈哈笑了起來,「有意思,你小子非常有意思。沒想到老夫隱居在此二十多年,踫上了你這麼個有意思的家伙。不錯,既然喜歡對方,就不要顧慮這麼多。當年我要是有你這樣的想法,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哈哈哈哈,小子,你很有意思。」老花匠一改往日的沉悶,哈哈大笑起來。

李衛看著老花匠,心說這老家伙不會是喝多了。又仔細琢磨著剛才他說的話,身為混混的李大官人,立刻就捕捉到了其中的奧妙。

「老人家,听您的話,好像當年也喜歡一個女孩子?她是誰?難道是咱們府上的?總不可能是何女乃女乃?難不成,是杜嬤嬤?」李衛戲弄的說道。

老花匠臉色唰的一寒,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是何非若又怎麼了,老夫當年與她青梅竹馬,就因為她前夫王琳當年與先皇一同在戰場上拼殺過,先皇才把非若指婚給了王琳。老夫因是大內龍虎堂的堂主,職責所在不能婚配,才錯過這段姻緣。直到二十年前那王老匹夫病亡,八王爺又把非若接到王府中照料,而八王爺又不同意老夫與非若相處在一起,不就是記恨老夫十年前的一箭之仇。哼!老夫才來到王府充當一名花僕。」老花匠越說越激動,手里的酒葫蘆啪的一下,竟然把桌面砸了一個坑。

李衛一驚,沒想到這老花匠還是個高手,那桌面可是水曲柳,堅硬的很。在前世的記憶里,好像大清雍正皇帝成立過‘粘桿處’估計和「龍虎堂」差不多,這麼一個秘密機構,感情這個朝代也有。不過,探听秘密也要有個底線,對方主動說出不為人知的秘密,一般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把你視為知己。第二種,那就是把你當成了死人。李衛悄悄移動著身體,他身後不遠處就是一根頂門的木棍。萬一有什麼不測,他也好有個準備。

「老~老人家,我很為你惋惜,其實您現在也挺好,可以私下里與何女乃女乃幽會一下。吱吱!男盜女娼~不不不,是兩情相悅。」李衛一時說漏了嘴,急忙改口,偷偷的瞟了一眼老花匠。一只手伸向不遠處的木棍。

唰~!老花匠一伸手,把李衛提了過來。李衛恨的直咬牙,那根棍子他只差一點就夠到了,結果功虧于潰。

「你……你想干什麼?」李衛緊張的問道。

「小子,你不是想娶靜丫頭嗎,老夫成全你。八王爺不同意老夫與非若相處在一起,不就是記恨老夫二十年前的一箭之仇。哼!老夫就讓八王爺看著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名花僕。」老花匠惡毒的說道。

「那什麼,還是算了,我自己能行。真的,泡妞對我來說小KS。人送外號「少女殺手」正是在下!」李衛大言不慚的說道,他怕自己好事讓老花匠給破壞了。

「小子,對付王府家的人只靠腦子不行,還要靠武力。八王爺能征善戰,他要知道你勾引他的寶貝女兒,準會一劍刺死你。看在那玉鎖的份上,老夫教你幾招保命的本事。」老花匠說著,隨手一扔,把李衛扔在了椅子上。

李大官人聞言一怔,頓時大喜。從前世小說里經常看到一些頭上頂寫著「牛、逼」的家伙,一夜之間練成絕世武功,難不成,這都是真的?

「那~那什麼,太好了,從今以後您就是我的師父。對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李衛驚喜的看著老花匠。其實他早就像學功夫,只打來到這個世界,就TM的一直被人欺負,等老子學會了絕世神功,那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先把紫雲畫舫的主僕二人吃了再說。龍紫雲與紅蓮在他心中已經畫了一個小圈圈,一定要吃掉。而卻要下手早,不然讓別人佔了頭一水,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不收徒弟,你也沒這個資格。老夫姓嘯名天,那玉鎖就是我親手雕刻的。當年在宮中我送給了非若,沒想到現在卻落在你小子的手里。記住,我的事情你敢說出去,老夫就殺了你。」老花匠不冷不熱的說道。語速雖然有點慢,卻充滿了殺意。

老花匠嘯天要傳武功給李衛,一半是為了報復,另外一半是為了這面玉鎖。當年他答應過還是宮女的何非若,要終生保護佩戴這面玉鎖的人,誰成想,落到了李大官人的手里,這也算是一段奇緣。

「嘿嘿,不管怎麼說,我也得叫您一聲師父。您看,我幾天能學會絕世武功?」李衛嬉皮笑臉的問道。

老花匠嘯天沉默了一下,拿過一只火鉗子撥了撥碳盆,順手把火鉗子插在了碳盆中。

「小子,去我床下,把一個箱子和兩根鐵棍拿過來。」老花匠嘯天吩咐道。

「哎,好哩。」李衛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看樣老家伙還留了不少寶貝。

李衛把東西拿來,那兩根鐵棍有五公分粗細,一頭磨的挺尖,卻是特別的沉。老花匠嘯天打開一個小木箱,里面是一副黑色玄鐵護腕,還有一包黑色小藥丸。

老花匠嘯天給李大官人帶上了護腕,李衛頓時感覺手臂沉甸甸的。

「行了,從現在開始,你拿起那兩根鐵棍,在半柱香的工夫內把花圃里的樹葉全部插起來。記住,半柱香內如果插不完,就得從頭來。」老花匠說著,把木箱一合。

「你說什麼?這大半夜的讓我去插樹葉?瘋了!」

「去不去。」

「不去,這不是有病嗎!」

老花匠拔出火鉗,一下子抽在了李衛的手臂上。

「啊~!要死啊你,老子不學了~啊~我去~我去!」

李衛被逼著跑到院子里,西北風刮的樹葉亂飛,兩根棍子又粗又沉,上哪去插的準。但是,只要他一偷懶,準有一顆火碳從房內飛出來,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手背上。

李大官人都快恨瘋了,這哪是學絕世武功,簡直就是折磨人。老子又不是掃大街的歐巴桑。埋怨歸埋怨,他知道功夫豈是一天半會能學會的。就這樣,李衛被逼著插樹葉。每次累的快散架的時候,老花匠就給他一顆藥丸吃。

兩天下來,李衛手臂腫的跟面包似得。直到第四天,靜公主才派丫環讓李衛給他送‘盆景’。結果,被老花匠以‘生病’為由擋駕了。

靜公主听說李衛生病,親自跑到花圃看望。李衛被老花匠逼著躺在床上,確實是一臉的‘病’容。

李衛還不知道,他的詩詞已經風靡京城,令那些風雅學子們驚為天人所寫。達官貴族公子小姐們紛紛前來索取,好在那天寫了不少,靜公主應付著送了一批出去。但架不住人多,靜公主本想讓李大官人再寫一些,不過看到他的胳膊腫成這樣樣子,靜公主心疼的沒好意思開口。特地送來一些名貴藥材供李衛養身體。

靜公主一走,李衛撲稜就坐了起來。老花匠一臉壞笑的撥著碳盆,火鉗子已經燒的通紅。剛才李衛只要敢亂說一句,這火鉗子準得捅到他的上。

李衛這一‘病’就是兩個多月,靜公主心疼的三天兩頭來看望。專門安排廚房,炖一些補品給花圃送去。結果,都成了老花匠的下酒菜。

兩個月來,李衛的鐵棍已經練的有模有樣。即使是空中飛過的樹葉,他也能一抬手插在鐵棍上。老花匠開始改變了方式,由他來扔,讓李衛去插。不但要控制速度,關鍵的是力道和準度。這一切都歸功于那枚神奇的扳指,不管李衛當天有多累,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第二天變的生龍活虎。這可是個寶貝,李衛一直神奇扳指和自己的「小寶貝」放在一起,除了不讓人發現外,再就是想讓自己的「小寶貝」在長大一點,他對現在「小寶貝」的個頭很是不滿

,不說能長成黑人一樣的大蟒蛇,怎麼滴也要有了十七八來公分,不然拿不出手。

眼看著就要過年,何女乃女乃的病一天比一天重,老花匠滄桑的臉上,皺紋一天也比一天多。

後花園花圃里,李衛依舊被老花匠嘯天逼迫練習枯燥的刺殺術。按嘯天的說法,千變萬變唯快不變。別看這只是一招,卻能令人防不勝防。

傍晚,八王爺坐在書房,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此時的靜公主,老實的跟個小貓咪似得。

「靜兒,告訴父王,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父王,我上次不是告訴您了?再說何女乃女乃已經同意收留他了,他天天在花園里工作,並沒有惹事。」靜公主撅著嘴,小心的應付著父親的盤問。

啪!八王爺一拍桌面,怒道︰「平時你任性倒也罷了,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你竟然帶進了王府。萬一他接近你欲圖不軌,那怎麼辦。」

靜公主心中一急,「父王~他不是壞人,我實話告訴您,他就是一個~青樓的龜奴。」而卻很有才華。靜公主翻著白眼,一副生氣的樣子。靜公主知道父王很疼愛她,準備要力保李大官人。

「龜奴?哼!也只能騙騙你這樣不懂事的丫頭。」說著,八王爺一指桌上的詩句,「哪家的龜奴竟然有國子監的文采,我大齊朝連龜奴都有這本事,那青樓紅牌還不成了文曲星下凡。」

「這~我怎麼知道,反正他是好人。而卻在我心里他就是文曲星下凡,哼!」靜公主倔強的說道。

八王爺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靜公主,對著外面大喊了一聲。

「來人!去把那個李衛家伙,給我押過來。如有反抗,立刻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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