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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紫雲畫舫

紫雲畫舫名字听起來很雅,說白了就是男人的消金窟。畫舫上下三層,大概十來米高。每層都裝修精美,富麗堂皇,燈籠高掛,飛檐樓閣,稱得上是氣宇軒昂,說不出的氣派。

任憑李衛如何的驕橫狂妄目空一切,入了紫雲畫舫,也不禁被華麗的眾香國度弄的徹底傻了眼。幾十名衙役的嘴臉也好不到哪里去,眼中冒著**果的婬光。

「美人……好多的美人」

「仙境啊!這麼多仙女!」李衛一臉陶醉的喃喃道,一雙眼楮幾乎已經不夠用了,裝飾華麗敞闊的廳堂,動听悅耳的絲弦樂聲,美妙絕倫的舞技,再配上那一副副動人心魄的美麗臉蛋與曼妙身材,李衛仿佛真的有了置身仙境的迷醉感覺,竟將其間那些吟詩作對風雅風流的一眾衣著華貴氣宇不凡的老少男人視若無物。

畫舫大廳中悠揚動听的絲弦樂聲與那男男女女的歡聲笑語漸漸的息了,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皆含著驚詫的望著李衛與眾位官差,在這個紅塵之中最著名的花花世界里,突然跑來一幫凶神惡煞的官府衙役,雖然算不上什麼千古奇聞,卻也絕對是人們意想不到的奇事了,怎不令人驚詫不已。

要知道這畫舫可是大人物開的,江湖第一高手龍天賜的女兒是幕後的大當家,龍天賜曾今為朝廷立下過汗馬功勞,十年前大齊國邊關被西平國十萬兵馬圍攻,龍天賜帶著江湖人士聞訊趕來助陣,他憑借一人之力在萬軍之中取敵將之首級,西平國大將軍陳浩天被殺,來犯的十萬大軍只能偃旗熄鼓退兵回朝!

成德皇帝聞知此事龍顏大悅,下旨賞賜龍天賜一個匾額,成德御筆親提《武林第一高手》

至此,天下第一高手的威名一直伴隨龍天賜十余年。無論江湖人士還是朝廷官員對龍天賜極其恭敬,不敢輕易得罪。

「怎麼回事?你們這些官差不好好辦你們差事,跑到我們「紫雲畫舫」來搗什麼亂?」這時一個年約五十的胖子自後面行了出來,指著李衛的鼻子道。

話說此人正是紫雲畫舫中的兩大管事之一「劉管事」。夠成為紫雲畫舫中的兩大管事之一,最重要的兩項本事就是人面熟與眼楮毒,整個江蘇的高官顯貴,幾乎全都認識,他听了門口伙計的稟報,心中也自奇怪,便到樓內觀望,見一群官差跑來鬧事,為首的還是一個年輕小伙子,且看情形樓內這些社交圈中的風雲人物也是無一認得,立時便肯定了李衛不是什麼有來頭之輩,多半是誤闖誤入進來的,這才趾高氣揚的上了場。

李衛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冷冷的瞪了劉管事一眼,罵道︰「你這頭肥豬算哪根毛,敢在爺爺面前這麼說話?」

「你……你……」畫舫背後的來頭極大,這劉管事作為「紫雲畫舫」兩大管事之一,身份也不一般,時常有些外地上人的官員找他牽線搭橋,三四品的官員都要稱兄喚弟的,此時被李衛囂張無比的罵作肥豬,一張臉立時氣得紅脹發紫,一只手哆嗦的指著李衛,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連話都他娘的說不利落,還敢跑道爺面前裝大爺?又TM來了一個裝B的。」李衛撇著嘴不屑的罵道。

听著李衛言語粗俗,氣質蠻野,紫雲畫舫內的一眾風雅男女們的目中盡都露出了鄙夷之色,在江蘇的上流圈里要想廝混得開,身家、樣貌、德行、才學,這四樣缺一不可。

而此時緊跟而來的「護花使者」付飛豪走到劉管家的身邊,一番耳語之後,劉管事眼中凶光一閃,點了點頭。

「來人!來人!將這些攪事的官差給我轟了出去!」劉管事終于順過這口氣來,惱羞成怒之下不顧儀態的大叫了起來。

樓外一陣轟亂,立時有二十多個膀大腰圓的關中壯漢涌了進來。

李衛面色一變,忽然對鋪頭赫飛道︰「兄弟們,抄家伙弄死他們!」說著,話不待赫飛應承,身形已然似豹子一般躥了出去,對著劉管事就是一記李氏第一絕招斷子絕孫腳。

「嗷……」劉管事一沒想到竟還有人膽敢在紫雲畫舫動手,二來即使他想到了,憑他那圓滾笨重的身子,又哪里可能躲得過李衛百無一失的絕技,被他一腳重重的踢在了襠上,慘叫一聲,似倒了一座山似的轟然倒地。

女子的尖聲驚叫與男人的大聲喝斥一時間混雜在一起,畫舫內立時亂了套。

李衛一腳廢了劉管事,身形絲毫沒有停留,揮動著手中的殺牛刀直迎向從門口涌來的那幾個護院壯漢。

鋪頭赫飛大喝一聲,道「官差拿人,圍觀者速速離去,免得傷及無辜。」話音一落,飛身一躍加入戰團。

紫雲畫舫內的一眾風雅男女們抱頭鼠竄,此時,他們這些自認風雅的才子佳人也顧不上什麼身份修養了。有爬上地上裝死的,有直接翻窗戶跳河,膽小的富家子弟則直接尿襠了。

李衛站在戰團外揮舞著殺牛刀,殺氣沖天。並非他不想加入戰斗,實乃葛林下令不允許他參戰,並安排一名大內衛士保護他。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就無法想主子交待了。

李衛並沒有閑著,拎這一塊板磚左瞄右瞄,找準機會就是一記「天外飛磚」,百發百中。畫舫的人手本就少于李衛等人,在加上不時有「暗器」飛來,雖然殺傷力不大,但看著這麼一大塊板磚向自己飛來,不禁心生寒意。戰斗力大大減弱,片刻後,畫舫這邊的人死了五六個。官府衙役也有幾人重傷,但萬幸的是沒有死人。

李衛見眼下形勢一邊倒,想一鼓作氣將畫舫的人一舉拿下。于是乎,更加賣力吆喝︰「殺,殺死這些王八蛋,弄死一個老子賞銀一千,受了傷的弟兄,每人發放五百兩醫藥費!殺光他們……」

衙役們一听,心中以無後顧之憂,跟打了一針雞血似的,拼了老命和畫舫的人干上了。

看著刀光劍影,鮮血滿天飛,李衛興奮之極,嘴巴咧的跟八萬似的。看到興奮之處,不時,還啪手叫好,心說這比前世的動作大片好看多了,這種心靈上的震撼,在牛B的導演也拍不出來。

衙役們沒了後顧之憂,越打越起勁,大有斬盡殺絕的架勢,然而,畫舫這邊人數本就少,加上又死了幾個弟兄,士氣低弱,形勢惡劣,萌生怯意。大有隨時被消滅之勢。只是投降與拼命橫豎是個死,這點他們明白,只能咬牙苦苦堅持。

只見一名漢子的右手被砍掉,慘叫了一聲歪倒在地,李衛賊兮兮的貓著腰模了過去,大漢抱著斷臂躺在血泊之中,樣子淒慘至極。大漢見一名猥瑣的男子向他靠近,怒視來人,撿起自己掉落的右手,拿起右手中的鋼刀,試圖站起身迎戰。無奈他的傷勢太重。

「啊……」大漢剛剛支撐起的身體由于失血太多,體力極度虛榮,又摔倒在地。

李衛見此,一臉的賤笑,殺牛刀往腰里一別,來到大漢身邊。輕聲道︰「兄弟,疼嗎?」

「操!」大漢一听,翻了翻白眼,險些氣昏過去。心說這小王八羔子,誠心來氣老子的。

「殺……殺了你。」大漢指著李衛虛弱的說著,雖然他臉色煞白身體虛弱,但眼中流露出的殺氣格外慎人。

「別……別說話,說話浪費體力,死得快。」李衛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大漢一听,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干咳了幾聲,「咳……咳……你個小王……嗚嗚……」

話還沒說完,李衛一把捂住他的嘴,「都咳成這樣了,少說兩句話!你這孩子真不懂事,一點都不讓大人省心。」

那名大漢眼珠子瞪的跟牛眼似的,他奮力掙扎,今天沒被人殺死,也要被李衛給氣死。

「噓……越說越來勁了,」說著,李衛在大漢頭上敲了幾下。「你這孩子真不老實,非讓爸爸敲你幾下才安分。」

「嗚……嗚!」

「想說話是!只要你听話,爸爸就不打你,同意的話就點點頭。」李衛笑嘻嘻的模了模他的頭,一副慈愛無比的模樣,讓人惡心的想吐。

大漢聞言,怒視李衛幾秒,雖然閉著眼楮點了點頭,那是一萬不情願。無奈自己落入此人之手,只能听天由命。

「求……求求你……殺……殺了我!」大漢眼中的殺氣已經蕩然無存,換來的是絕望及請求。

「咿!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爸爸是那種狠心的人嗎?唉……別死,孩子……我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完呢?哎呀~精彩的都在後面。」

大漢的死相讓人疑惑,臉上沒有半點痛苦之狀,反而帶著一絲微笑。或許是面對李衛這種無恥到令人發指的玩意,死不再可怕,甚至可以說成是種解月兌。可憐的大漢死了,他是在無語中爆發,在開心中死亡。

李衛的目的達到了,用精神壓力把人逼瘋逼死,他笑了,笑的很冷,很殘忍。似乎是一個殺人魔王,無視死亡,無視痛苦,無視一切與自己無關的事物!

「四王八,滾出來,老子李衛在此,快出來受死。」李衛無法抑制心中的仇恨,他嘶吼著,他咆哮著,或許在大漢死的那一刻,他是得到了滿足快感,但這種滿足快感卻只有一瞬間。緊接著換來的卻是于心不忍,良心不安,甚至有種懺悔的感覺。他嘶吼,他咆哮或許與大漢的死有一定的關系。

「住手!」一道極其甜美動听的聲音隨後傳來,如同仙樂,雖然只有二個字,但是,當眾人听到聲音後卻不由自主的停止了爭斗,似乎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雙方不約而同的達成了某種停戰協議。

李衛萬丈怒火隨著「仙樂」逐漸消失,消失的只剩下愛慕,痴迷,甚至是痴狂!或許一笑傾城並不是傳說,而是實打實的存在,李衛相信,憑借這種聲音就能阻止一場殘酷的戰爭,如若有人見到這女人哭泣,只怕看見的人會心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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