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範導家住的時間是比較長的,後來就是在蒙導家住的時間長了,有的時候還是會想念毅導家的,有一次,是大家都上火很多的,毅導就出錢去買了一些梨子,然後,鋒——就給我們用水煮了煮,把梨子切成小塊,還真是挺好喝的,哈,大家共同分享一大鍋梨子湯,感覺也是很好的,你給我一勺,我給你一碗的,分享是最快樂的。
在範導家里,我經歷的還是挺多的,首先就是財務危機了,我就剩下一百多塊了,再一交飯費就沒錢了,那一天早上,範導一個一個的打電話通知我們去交飯費,我敲了兩下女寢的門,領導說︰「進!」我推門而進,領導端坐在床上,旁邊的桌子上是一些豎起來擺放很好的書籍,估計是以前老總留下來的,我坐到地板塊上,領導說︰「該交飯費了!」我說︰「可是我就剩下一百多塊錢了!」他說︰‘那麼你想到了什麼解決的辦法了嗎?」我說︰「沒有!」他說︰’你是不是沒有想呢,那麼要想弄錢,要麼就自己想辦法1"我說︰‘如果交不了飯費,是不是就完了,行業?」我當時是比較恐懼的,他語氣,眼神都冷起來︰「飯費呢,籌不到,那就是賣貨,要麼自己想辦法,沒別的路,好吧,你可以晚幾天交,出去吧1"
我就帶著沮喪的心情出去了,那個時候,其他人好像都出去了,只有我和潔——在男寢了,她看出我臉色很不好,就問我︰」你怎麼了?」我說︰「領導讓交飯費,我就剩一百多了1"她說︰’沒關系嘛,錢的問題可以想辦法嘛!」我弱弱地哭了︰‘我想不出辦法啊,我好怕啊,這恐怕就要完了,嗚嗚嗚!"她看著我說道︰「做行業沒那麼簡單的,選擇了這里就要承擔的起,你心里有苦可以和我說,把你心里的苦水都可以統統倒給我,我就是你的垃圾桶!」我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只覺得她好堅強啊,還是一個女孩,我真是太不濟了。
我哭了一會兒,心情平靜了好多,她接著說︰「你呀,也是一個男孩,總該經歷一些困難成長成長啊,就算你哭的再厲害,那又怎麼樣呢,還得去面對,去解決問題,我們也沒有辦法去幫你啊,不能資金拆借啊,這是行業做法啊!」我感覺到了一點冷冰冰的社會的現實的感覺,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況且我還不算英雄漢,我這個時候又有一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了,我想著,無所謂了,大不了離開唄,怪笑起來,我還想著——飛應該不會不管我吧,他說過,有他的,就有我的,他也絕不會讓我完的。
後來,媽媽又跟我鬧了,她哭的很厲害,我的心都碎了,她在新疆摘花摘得腿疼,好像腫了,貼了膏藥,哥哥回家之後,帶媽媽去醫院檢查了,是什麼骨質增生,我一听就嚇了一跳,我以為是什麼大病呢,後來,就知道了,上歲數的,我們這一代的父輩人這種毛病很多,也不算是什麼大病了。我跟潔——說了,我很無助,潔——說︰「我媽媽還跟我說過,她心髒病犯了呢,有些話你得看他們在什麼目的下說的,會判定!」我是一個心軟的人,媽媽一哭,就真的受不了,誰願意親人流淚啊。
後來,在家里很不爽地度過了幾天,拖欠飯費當然是不好的,但是,只要趕緊弄點錢,補上就行了,我也有听說因為這個,有離開行業的,還有故意不交飯費,而被行業給踢出去的。潔——也跟我說過,不要把自己的情況都告訴給別人,這麼做也是保護好你自己,學會保護自己。因此,我知道了,有些事情是只能跟自己人說的,還有些事情是必須爛在肚子里的。
這個家里的扛把子,叫他——冬兄吧,他家也是洛陽的,洛陽人還真是挺多的,冬兄的脾氣一直是不太好的,管家也是有點獨斷專行的意思,有一些女孩是不服氣的,他還是比較關心我的,因為我的情況好多人都听說了,扛把子對家里每一個人的情況都是比較了解的,因為領導有的時候會垂詢的,扛把子操心的事情也真是挺多的,管著一日兩餐,還有洗衣服,曬被子等瑣事,但是就是這些瑣事才鍛煉出來他們的能力,他們能管理好一個家,他們就會非常有能力,這就是那個儒家思想——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了,能管理好一個家,間接地發展,最後就能管理好一個企業,甚至一個國家,以小見大。
他幫助我想法子借錢,問我有沒有可以借錢的朋友,老鄉啥的,要好的朋友啊,我就想到了——龍,在父母鬧得時候,他還是問了我︰「你手里還有錢嗎?」我當時還是有一些的,現在沒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幫我,後來我就打了電話,第一個,只是簡單聊聊,看看最近怎麼樣,他問我,還是在憶州嗎,我說,是啊,在這里還行吧。他說,那好吧,只是你家人都不見,有點說不過去吧。我有點語塞,但是,又說了,爸媽也只是擔心我的安全,我現在是很安全的啊,現在工作了,這種銷售還真是和以前見到的不一樣啊。他說,那就行。第二天,我就問他借錢了,我說︰「我有點缺錢了,你手頭方便嗎,能借我幾百嗎?」他這個時候很冷淡了︰「我的錢也是家里給我的,只夠我一個學期的。你爸媽知道你缺錢嗎,你怎麼不為家里要1"我還是很實誠地說︰」爸媽不知道,他們估計還有點擔心吧!」他就確信,我還是執迷不悟,干不好的了,斷然不給我錢了。
他說︰「錢不是問題,但不會借給你,這要是,讓你爸媽知道,該如何是好?你掙不到錢,你回去,你在那都三個月了,你連你自己都裹不住,你不用再說了!」他果斷地掛斷了電話,我有些哀求的語氣,但是絲毫沒有作用,我一直覺得他是我很好的朋友,可是,在父母和我這件事情,之前我對父母太不孝了,不見他們,但我也有苦衷啊,這回,龍,徹底讓我嘗到了苦頭,潔——說;"一個人是不是你真正的朋友,就看你用錢的時候了,他們願不願意幫你1"我說︰「如果這樣,那麼我覺得我一個朋友都沒有了1"她說︰」我做行業的錢,都是問我一個打工的朋友,女孩,借的,幾千塊錢,她都沒有問我我拿那錢去干什麼,她就借給我了1"我听後,很傷心,弱者,是不需要被憐憫的,你掙不到錢,你回去,你個沒用的東西,你掙不到錢,你選擇那里干什麼,被人賣了也不知道,活該倒霉,他媽的!如果你是弱者,你承受不了痛苦,你不把自己變得強大起來,那麼,你就去死吧,死的干淨點,你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龍的拒絕,確實讓我傷心不少,但是,我自己也確實是對家里有點子狠了,讓父母受了那麼多的罪,他的選擇也是正確的,讓我自己多吃點苦頭,也很好,後來又聯系了幾個同學,終于一個高四的同學借給了我三百塊錢,他家好像搬到鄭州了。而那個高四在畢業晚上喝酒非常看重我的那個人,工作了,但是一個月兩千多,還有女朋友,還要往家里打錢,沒有多余的錢寄給我。這三百塊錢,我還是很感激的,暫時解決了燃眉之急。
我有一段時候還是在飯桌上表現很積極地,沒有新朋友的時候,我都會講一些笑話,還有我以前在青年文摘或者什麼閱讀中得來的故事,在飯桌上給講出來,確實是很有成就感的,因為,是當著十幾個人的面啊,他們都在听你說話啊,我講的是劉墉的一個故事︰說劉墉是一個清官,而當時和珅與其不合,就想鏟除他,在乾隆面前進讒言,結果,乾隆就想殺了劉墉,但是不知如何下手啊,和珅就想了一個陰招,把劉墉給招進宮里了,在後花園中,劉墉一看皇帝跟和珅坐在一塊,和珅又帶著怪異的笑,心里便明白了幾分,一會兒看他們玩什麼花招,皇帝就問劉墉︰「你今年貴庚?」劉墉就說︰」臣今年免貴,五十有九!」和珅一听就說了︰‘五九,啊,聖上,他明知道你是九五之尊,他卻把這個給顛倒了,這劉墉當真是要反皇上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說︰「既然如此,朕念你也是勞苦功高,你就投湖自盡吧!」
劉墉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臣這就去投湖!」他走開了,皇帝跟和珅就滿意的笑了,可是過了一會兒,劉墉又回來了,皇帝很生氣︰「朕讓你去投湖,你怎麼又回來了?不知道君無戲言嗎?」劉墉道︰「皇上聖明,臣真的是想投湖自盡啊,但是我看著那湖水,我看到了里面出來一個人!」皇帝很驚訝︰「誰?」劉墉說︰‘屈原!而且他跟我說,他當初投汨羅江自盡,是因為楚懷王是個昏庸無道的君主,自己無法一展才華,這才投湖自盡!而你輔佐的是一位千古明君啊,你怎麼能投湖自盡呢?臣听到屈原如是說,于是臣就想明白了,于是就回來了!」皇帝和珅一听他這麼說,還真是沒辦法,如果殺了他,自己倒不是成了昏君了,皇帝就說︰「好吧,暫時留著你這條命給我沏茶吧,下去吧!」
這劉墉還真是厲害啊,伴君如伴虎,能夠想到妙計月兌身,救了自己的性命。
我講的第二個故事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故事。其實,這個和我們平常听到的都不一樣,「狗咬」它是一個人名——苟杳,他是呂洞賓的佷子,苟杳快要考科舉了,呂洞賓算是他的導師,輔導他,這期間苟杳和一位員外家的千金發生了浪漫的愛情故事,那千金要死要活地愛上了這個秀才,最後,員外主持了婚禮,他們成親了,而呂洞賓擔心自己的佷子沉迷于,而忘了自己的學業仕途,于是乎,他就對苟杳說︰「你成親之後,前三夜,我代你前往!」苟杳平時是非常尊重自己的叔叔的,尊師重道,非常到位的,心中雖有不滿但是,還是答應了。
結果,前三夜,他的妻子在床榻之上,等著自己的丈夫,但是那男子卻總是點著油燈在看書,就是不去圓房,妻子就獨自睡去了。三夜都是這麼過的。後來,苟杳去圓房了,他妻子告訴了這個情況,苟杳非常感激呂洞賓,他能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一定要以學業為重,不能沉迷于,之後發奮苦讀,最後考出了好成績,後來被皇帝賞識,派到一個地區當官,時過境遷,苟杳的仕途越來越順,官越做越大,比呂洞賓都要大很多了。
後來,呂洞賓有一次,出行,在外地,遭了賊,錢被偷光了,非常狼狽,幸好這個地方正是苟杳管轄的地方,苟杳把他請回了自己家中,好好招待,呂洞賓已經離家數日,得派人告知家人,自己安然無恙啊,苟杳,就代呂洞賓辦了,派人去報信了!可是,苟杳卻讓人抬了一個大大的棺材去了呂洞賓家里,他老婆一看,以為自己的丈夫已經死了,趴到那個棺材上哭了好長時間,誰知打開棺材,卻是空的,里面一封信,就是說,呂洞賓很好,暫住苟杳府上,嬸嬸不必掛懷,後來,呂洞賓知道了很生氣,就去問苟杳,為什麼要這麼做。苟杳的回答很經典︰「叔叔,你讓我妻守空房,我讓你妻哭斷腸。咱們扯平了,哈哈!」這就是苟杳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是兩個人的故事,後來,苟杳就順嘴變成「狗咬」了。
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說出來,是很有成就感的,還有那麼多人,願意听你說,你會覺得自己很有才華,覺得自己懂得東西很多,覺得自己也是一個人才!範導也听過我講故事,他夸我說︰「林,你有時候,說話,也蠻霸氣的嘛,到有一股獨當一面的架勢!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