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這個詞對果果來說是一個並不是很陌生的詞,因為她听煉影說過,听蘇特護也說過。但從殷晟昊嘴里說出來,卻還是第一次。
他已經在她發愣的時候把她抱回了別墅,在臥室里對她進行新一輪的洗腦活動。
「你看吧,我好歹也是這麼有身份又多金的人,喜歡我的自然也多如過江之鯽。但我還是覺得你好,雖然你看起來又笨又沒文化又不淑女,但是……」
「誰說人家又笨又沒文化又不淑女來著?當年人家是以678的高分考上C大的,是理科狀元。」果果很不服氣的反駁道,完全忘記了他們討論的是有關于未婚妻的事情。
「我是說看起來,沒有說你的本質,淡定!」殷晟昊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安撫她道。
「哼!人家看起來也不笨。」
「好好,不笨。那這麼說現在你是同意當我的未婚妻了?」他挑眉,表示這才是談話的重點。
「人家這麼女敕……」果果糾結的瞥了眼殷晟昊,心跳得有些快速。
當他的未婚妻,好高端的職業,她竟有些小竊喜。曾經她以為他們倆不是一個世界的,可命運就是硬生生把他們拉在了一起,還一點不違和。
「老夫少妻嘛,現在流行這個。」他莞爾,抬指戳了戳她緊蹙的眉心,「放輕松嘛,如果你以後不想當我未婚妻了,還可以跟我提出解約嘛。」
「噢?」果果眸子一亮,有些難以置信,「這麼好?那你會不會很沒面子?」
「沒關系,我扛得住打擊的。」他淺笑道,眼底的精光更濃,「在你不喜歡我的時候,我總不能把你強留在身邊嘛。那樣你很痛苦,我也不忍心的。」
說這話的時候,殷晟昊的心莫名的刺痛了一下。他不敢想象果果真的離他而去過後,他會變成什麼樣。會很灑月兌嗎?肯定做不到。
「人家……不會不喜歡的。」看到他臉上一閃即逝的落寞,果果也跟著心疼了一下。她咬著唇,羞澀的睨著他,「人家這麼沒用還老是惹禍,你會不會厭倦人家?」
「傻瓜!」
听得她這話,殷晟昊的心總算落地,他一把抱緊了她,低頭尋找著她的紅唇。不管是忽悠成功還是兩情相悅,這一刻他好激動。
他含住她的唇瓣細細的親吻著,舌尖一點點刺進她的唇齒間,放肆的游走了起來。
「唔!」
果果低yin一聲,一張俏臉布滿了淡紅,fen嘟嘟的越發惹人憐愛。
許久,糾纏的唇齒分離,卻都還有些余興未盡。殷晟昊看著她那嬌羞的模樣,心頭如灌了蜜似得甜膩得化不開。
「果兒,此生能遇到你,我覺得很幸運。」
「人家也是。」果果低聲應道,手還不自覺的勾著他的脖子。「那個戒指,真的是你給我的訂婚戒指嗎?你都沒有跟人家求婚就戴上了。」
「那我現在求婚好不好?」
「不要,戒指都沒了。」果果懊惱的嘆息一聲,一下子又抑郁了起來。
殷晟昊揉了揉她的腦袋,瞥了眼時間,「快去洗漱一下睡覺吧,戒指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會盡量去查的。」
他用鼻頭蹭了蹭她翹挺的鼻尖,又道,「果兒,我會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求婚儀式的。」
「……」
果果咬著唇,羞澀得不知所措。她窘迫的松開了勾著他脖子的手,心跳的像是要迸出來似得。
「早點休息,我等會來陪你睡,晚安。」
「要……要陪我睡?」
「你不想要我這麼大一個又體貼又有安全感的抱枕嗎?」他眨眨眼,樣子有些邪魅。
「人家才不要,人家洗澡去了。」果果臉一熱,慌張的逃進了浴室,‘砰’的一聲把門關掉了。
殷晟昊莞爾一笑,起身走出了臥室,直奔書房。他打開電腦,鏈接了一個極少用過的賬號。這是個衛星連接,不屬于A市任何一家機構,是他曾經用過的。
此時,賬號上有一個在線的人︰VEWA。
一看到殷晟昊百年不遇的上來,他連忙發來一串問候語,「昊,還活著?」
「廢話!」殷晟昊回了一句,唇角微揚。
「真好,又有一個對手了。是來找我的嗎?」
「你能啟動戒指里的追蹤系統嗎?果兒的戒指被偷了,我要找出來。」
「喔噢,這偷東西的人是活膩了?敢偷你的東西?」
「廢話少說,給你五分鐘時間。」
「昊,求人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樣囂張?我表示對你很不滿呢。」
「那你把那塊寒玉還給我?」
「玩笑,玩笑話!已經啟動了。對了,你什麼時候再約我去你的玉礦走一遭啊?我有個新項目,還需要一塊質地純正的玉來做導體。」
「等你把全身的本領都交給我的小舅子再說吧。小晨現在怎麼樣了?他知道果兒的消息嗎?」
「他不錯啊,腦筋比我想象中好用。你們的噩耗滿天飛的時候,他正在幫我做牛做馬,所以不知道這事。」
「……對了,我的事情不要跟他說太多,尤其是曾經那些事。」
「那這又要多加一塊玉了,你知道我這個人嘴巴一向都有點收不住,但有了好處就不一樣了。」
「你要不想我把你的事情都捅破的話,盡管來敲詐勒索我。」
言罷,殷晟昊迅速退出鏈接,打開了追蹤系統。當看到那個閃耀的紅色小圓點時,他眉峰一沉,拿起車鑰匙就匆匆走向了樓。
……
郊野,一棟極為普通的民房里。
「鼠頭張,你說這麼一個戒指,想要我十萬?這不過是塊翡翠,在我手里可不值價哦。」
抑揚頓挫的聲音來自一個年過半年的老者,他戴著一副老花鏡,拿著個放大鏡盯著戒指不斷打量。
鼠頭張一臉訕笑的站在他身後,掄起拳頭不斷給他捶背。
「裴三叔,你老在開玩笑吧?這可是紅鑽,所有鑽石里最昂貴的一種顏色。我鼠頭張雖然沒有買過這樣的奢侈品,但我認得。開價十萬塊是不算多的。」
「呵呵,那我再看看值不值。這是哪來的啊?你別偷那些惹不起的人。還記得上次陳豹說的那幾個被割斷了脖子的人吧?就是惹了不該惹的。咱們盜亦有道,可不能見誰都偷啊。」
裴三語重心長的道,把戒指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面前的一個盒子里,斜眸睨著鼠頭張,「九萬塊,不能再多了。你這個東西不好月兌手,我也要冒很大的風險。」
「九萬五!裴三叔,這雖然很難月兌手,但是一旦月兌手就起碼賺幾百倍,你不能坑我太多啊。」
「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市場價,市面上應該還沒有,所以……」
‘啪啪!’
一聲詭異的掌聲打斷了他們倆的談話,兩人霍然回頭,看到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滿臉陰笑的男人,這不是殷晟昊還有誰?他緩步走來,唇角的笑意看起來很可怕。
「很厲害嘛,還知道市面上沒有這東西。」
「你誰啊你?你怎麼私闖民宅呢?」
「民宅?這應該是個賊窩吧?」
他冷冷環視了一眼這琳瑯滿目的屋子,什麼包啊衣服啊鞋子什麼的不計其數,大多數都是奢侈品。如果他沒猜錯,這應該是贓物吧?
「這位兄弟,即便我這是賊窩,你莫名其妙的出現也不太禮貌吧?」裴三霍地站了起來,把那顆戒指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了自己衣袋里。
他淡淡睨著殷晟昊,神情沒有太緊張。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老賊,他有著不變應萬變的能力。
「對于莫名拿走我未婚妻戒指的人,難道還需要禮貌?天色已經不早了,我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戒指呢?」殷晟昊冷冷掃了眼鼠頭張,又把目光留在了裴三身上,「我只想拿回戒指,並不想節外生枝。」
「誰拿了你的戒指啊?你不要含血噴人。我警告你,你在不走我就報警了。」鼠頭張怒吼道,順手把桌上一把尖刀拽在了手里。
殷晟昊聳了聳肩,譏諷的拿出了電話,「可以啊,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你以為我怕你?我就告訴你,戒指是我拿的怎麼地?你有本事來搶回去啊?」他顯然不知道殷晟昊的來歷,仗著自己在業界也有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噢?」
殷晟昊挑眉,忽的陰森一笑,一個箭步上前扣住了他拽著尖刀的手,狠狠一擰就疼得他扔了尖刀,臉頰陡然色變。他不屑的松開手,那鼠頭張頓時一個踉蹌差點栽倒。他瘋狂的撿起地上的尖刀,叫囂著要朝他撲過去。
「住手,滾下去。」
裴三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看到殷晟昊那霸氣的氣勢就知道他不簡單。所以漾起笑臉狗腿的迎了上去。
「這位兄弟,我這小輩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的未婚妻。戒指在這里,你走好!」他從兜里掏出戒指雙手遞給殷晟昊,笑的一臉的諂媚。
殷晟昊接過戒指看了看,握在了手心里。
「以後別讓我遇見,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他冷冷的擱下狠話,頭也不回的走向門邊的窗戶,飛身一躍而下。
「裴三叔,他……」鼠頭張還不服氣,怒喝著要沖上前,被裴三揚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混蛋,陳豹上一次就差點被這個人打死,你還敢去偷他的東西。滾!」
「裴三叔我……」
「把我老臉都丟盡了,滾遠點。」
裴三怒道,走到桌邊拿起細長的煙桿抽了起來。他的神色忽然間變得有些詭異,與鼠頭張無關,與戒指無關,而是因為殷晟昊。
他莫名的想起了當年應邀去大漠山偷一批鑽石的時候,那批鑽石的主人,有一張和他長得很像的臉。
他們倆,有什麼關系嗎?他狐疑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