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舒兒將琉璃花燈送給雲相之後,雲相對雲舒兒變得更加寵愛,心里也更看中她,也經常往芷蘭苑送一些新鮮玩意,雲舒兒的地位比剛來的時候好了千百倍。
這一日天高雲淡,風光甚好,在家里憋了幾天的雲舒兒終于受不了決定要出門找點刺激的事情來做,于是帶著月容和青玉在相府後門的守衛點頭哈腰的恭送下出門找樂去了。
一間普通的成衣鋪里,伙計滿藍堆笑地道︰「歡迎光臨,小姐里面請。」
雲舒兒到成衣鋪干嘛,難倒是沒衣服穿了?當然不是,雲丞相這些天送到芷蘭苑各式各樣的衣服沒有上百件也有幾十件了,她當然不缺漂亮的衣裙,她現在需要的是一身合體的男裝。
看到雲舒兒站到一件粉色套裙的前面,伙計眼里劃過一絲了然,大家小姐們果然都喜歡鮮女敕的顏色,立刻夸道︰「小姐,真是有眼光,這是我們店里最新的款式,衣服上的紫薇花是請京城最好的繡娘花了整整十天才繡上的,而且絲線面料都是上乘之物,如此珍品若穿在小姐身上必會讓小姐……」
「幫我拿這件衣服試一下。」雲舒兒指著一件藏青色的男裝說道,把伙計喋喋不休的贊美堵了回去。
「是這件嗎?」伙計不確定地問道。
「不錯。」
「可小姐…這件是男裝啊。」伙計不解。
雲舒兒抬頭望天…不是,抬頭望房頂,心里默默吐槽伙計你是太平洋警察嗎,管的也太寬了吧。雲舒兒搖搖頭無奈道︰「怎麼,你們店不賣男裝嗎?」
伙計愣愣地點點頭。
「那還愣著干什麼,快拿下來。」雲舒兒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
伙計秉著顧客是上帝的原則,雖然他有可能不知道上帝是誰,但是知道顧客永遠都是對的,連忙上手將衣服捧到雲舒兒面前道︰「小姐,您要的衣服,要包起來嗎?」
「不用,有沒有試衣服的房間?」雲舒兒問道,從伙計手中接過衣服。
經過前幾個問題,伙計模清了雲舒兒的特點就是不安套路出牌,所以即使雲舒兒拿著套男裝問他更衣間在哪,他還是乖乖回答道︰「這…這間就是。」
「嗯。」雲舒兒走向伙計指的房門,跨出去兩步,回頭看著月容和青玉一副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的樣子道︰「你們兩個各自挑一身合適的男裝進來。」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道︰「快著點。」
雲舒兒進了里間,換上那一身青色長袍,用事先準備好的脂粉和眉筆稍稍修飾了自己的面色又將眉毛畫粗了些填了些英氣,收拾妥當之後見月容和青玉慢慢吞吞地進來,看到雲舒兒的時候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若不是親眼見雲舒兒拿著男裝走進這個房間,她們絕不會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家小姐,那劍眉星目,墨發高束,一身青色衣衫將雲舒兒的儒雅氣質襯托的淋灕盡致,稍加修飾的面容顯得英俊瀟灑,沒有絲毫女兒家的柔媚感。
「嘴巴張那麼大,小心蒼蠅飛進去。」雲舒兒笑道。
「小姐,真的是你嗎?」月容不敢相信,一旁的青玉也是同樣的神色。
「不是小姐,從現在起你們要稱呼我為少爺。」雲舒兒手里拿著不知從哪里來的折扇,唰地打開要了兩下,別說,真是頗有些風流公子的韻味。
二人點點頭,「是,少爺。」
「今兒個本少爺帶你們去個好玩的地方,趕緊換衣服。」雲舒兒嘴角帶笑,那笑容看起來怎麼都不像是去做好事的。
在雲舒兒巧手的幫助下,月容和青玉退去了小女兒的模樣,變成了兩個眉清目秀的跟班,一眼看去不會讓人看出是女孩,充其量就是長得比較秀氣的少年。從付銀子到出門離去伙計的狀態一直是懵里懵懂,明明進去的時候是三個姑娘,出來卻變成了三位翩翩少年,關鍵是無論男裝女裝都看不出與它們本人有一點點的違和感,以致店伙計在接下來的幾天中一直在思考她們是女扮男裝還是男扮女裝。
「小…少爺,我們這是去哪啊。」青玉問道。之前也隨雲舒兒出來過,但這次為什麼要穿男裝呢。
「現在去吃好吃的,下午的時候帶你們倆去個好地方。」雲舒兒笑道。
于是,在雲舒兒的帶領下,三人逛遍了京城中最負盛名的酒樓和糕點鋪,到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三人帶著撐得滾瓜溜圓的肚子站在某個樓的門前,上演了一場拉鋸大戰,「小…少爺,這地方不好玩,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青玉很耐心地勸道。
「你怎麼知道不好玩?難倒你去過?」雲舒兒回道。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去過這種地方。」
「既然沒去過,你如何知道不好玩。本少爺說好玩就是好玩,走,進去。」雲舒兒反駁。
「還是別去了,少爺,我們換個地方好吧,如果讓老爺知道,我們就死定了。」月容哀求道,月容雖然平日里比較活潑調皮,可讓她進這種地方有些難度。
雲舒兒使勁一甩袖子,掙月兌了二人的牽制,「不就是惜花樓嗎?又不是龍潭虎穴,你們至于這樣嗎?我可告訴你們,今天我一定要進去,你們要是不想進,可以,自己回家去。」
「可…可這是…」這是妓院啊。月容整張臉都皺成包子了,心里哀嚎,小姐您去哪不好,偏要去這,您一個千金小姐出入煙花之地真的好嗎?
「兩個選擇,一跟我進去,二掉頭回家去,我自己進去。」雲舒兒說完等著她們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