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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大,人多的地方,矛盾也就多。百度︰本名+

別看天波府表面上一派祥和,但這世上哪里真的有和和美美的大家庭?

好比柴郡主,想要融入所有人之中,卻始終放不下她尊貴郡主身份的架子,搞得一大家子人大部分時候不得不看著她的臉色行事做事,與人也是表面和睦,實則關系還很是疏離。

大娘踏實勤懇,這天波府上下里里外外,大到門邊,小到桌椅,就是她打理的干干淨淨。

二娘精打細算最為在行,將家里得每一筆收入與開支都算得仔仔細細。

三娘牙尖嘴利,討價還價的本事一等一。這一家子人得吃喝用度,哪一樣不是她把價錢壓下來的!

四娘最為細心體貼,時刻關心著家里每一個人的健康。

五娘……五娘剛嫁到天波府里來,還在努力的融入這個大家庭之中。

想著過一段時間,令公他們會回來,念著他們愛吃些油炸花生米當下酒菜,太君就與幾位嫂嫂圍坐在院子里剝花生。

三娘往五娘平坦的小月復瞄了一眼,笑得有些曖∥昧,「五娘,你嫁進天波府也快三個月了吧,這肚子怎麼就瞧不見有動靜呢?」

五娘驀地一陣面紅耳赤,羞澀的垂著頭,剝著手里的花生,心里涌上一陣酸澀的滋味。

「五郎他……」五娘小聲囁嚅,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最後她還是鼓足勇氣,「五郎他……他最近都沒有跟我同房了。」

新婚沒多久的夫婦,哪有不同房的道理?

大娘與二娘臉上露出些許悲傷的表情,她們二人嫁進楊家可有好多年了。當還沒有這天波府的時候,她們就是楊家的人了。然而這麼多年。她們與丈夫都是聚少離多,活跟守寡一樣,也正因此。事到如今她們遲遲沒有給楊府添丁。

四娘悄悄的看了她們一眼,雖然有些于心不忍戳她們的痛處。但也不得不說出天波府眼下的實情。「咱們楊家可就宗寶一個獨苗,五娘,不管咋樣,趁著五郎還在府上的時候,你可都得要加把勁兒啊!」

五娘的臉更加紅了,好像充了血一樣。同房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她一個人干著急有什麼用。主要是五郎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呀!

「誒,五娘,你可不要放不開,你跟五郎兩個人在房里像干啥就干啥,想咋干就咋干!害羞那可不成,多主動一些。」三娘這話說的有些露∥骨,連旁邊的大娘與二娘听了都忍不住臉紅起來。

太君倒是始終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一邊听三娘說一邊微微頷首,似乎很贊同她的話。

太君那可是有八個娃,在這方面比她們幾個婆娘加起來還要有經驗。

看五娘這一副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的羞窘之態。二娘笑出了聲,並扭頭對三娘說:「三娘你這麼厲害,怎麼不見你跟三郎下出個蛋來?」

三娘這可是惹火上身。她尷尬的笑了笑,反唇駁道:「這不是我家老三時常不在家嗎,我總不能跟在他**後頭跑軍營里去吧!」

太君將一把剝好得花生丟到簸箕里,拍掉手上的碎屑,對五娘說道:「五娘,是不是五郎對你不好?」

五娘忙搖頭,唯恐太君將錯怪到夫君頭,臉上的燒燙之感漸漸消失了。

她撥弄著花生殼,雙眼垂下。斂去了黯然的目光。

「五郎如今是殿前司馬,時不時的就會被皇上招進皇宮。每每回來。都是一身的疲憊,頭一挨著枕頭。就呼呼睡過去了。」五娘與五郎相敬如賓,夫妻關系和睦,只是大部分時候都錯過了同床的好時機。她無可奈何,五郎也是身不由己,這並不能怪到誰頭上。

听五娘動情的說著,太君也覺得情有可原。

太君惋惜的一聲長嘆,一眼掃過大娘、二娘、三娘、四娘,不由得露出愧色,「如今我兒他們駐守邊關,與遼軍作戰。真是委屈你們幾個了。」

大娘與二娘驀地紅了雙眼,雖然苦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但好在家中有人互相作伴,總好過一個人在房間里胡思亂想。

四娘也只是苦笑了一下,三娘倒是不以為意,又將話鋒轉到了五娘頭上。

「五娘,你跟我們可不一樣。五郎在府上,你可要抓緊了!再給太君添個孫子呀!」三娘一時忘情,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來。

五娘更是無地自容,羞得滿臉通紅,「我跟你們急有什麼用,五郎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就在這時,楊琪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來,「是不是我五哥在那方面不行啊?」

眾人驚訝的望過去,只見楊琪正蹲在簸箕邊,捻著花生米一顆一顆的望嘴里塞。

「你這丫頭,這種話是你能听的嗎!」大娘不由的慌起來。

二娘對楊琪在場的事情,也是絲毫沒有察覺,「八妹,你什麼時候來的?」

見她們一個個異樣的神色,楊琪「哎喲」了一聲,她們還真以為她是小純潔?

「當初我差一點兒被人販子賣到青∥樓去呢,沒什麼好奇怪的。」楊琪仍不斷的往嘴里填著花生米,看她塞了滿滿一嘴,還有功夫說話,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發出聲音來的。

三娘這時候驚叫了一聲,著實被楊琪的話嚇壞了,「八妹,你說的是真的?差點兒被賣青∥樓去,有那麼嚇人?」

「三嫂,你別一驚一乍的。」四娘搡著三娘,帶著警告的意思小聲道,同時往太君方向遞了一眼,只見太君的臉色都變白了。

三娘噤若寒蟬,再不提楊琪被人販子賣青∥樓的事。

「我六哥精通醫術,要不然讓我六哥給我五哥配點藥吧。」楊琪當然是希望看著楊家子孫滿堂。如今天波府就宗寶一個獨苗,那可不好。

楊琪記得沒穿越以前,記得五郎出家的原因,似乎有一部分是為了洗清楊家在戰場上的殺戮罪孽。就因為楊家在戰場上殺了很多人,楊家的每一個男人都滿手血腥,這才讓老天降下懲罰來,沒能讓楊家子孫滿堂。

楊琪正想的出神,只听五娘問道:「要配什麼藥?」

楊琪抬頭一瞧,見四娘她們也是好奇的瞅著她。楊琪心里頓生罪惡感,這些早已嫁作他人婦的女人們的思想,居然比她這個尚未出閣的閨女還純潔!

楊琪沖她們一個個擠眉弄眼了好一陣,「當然是那種藥啦,就是那種藥嘛!」

三娘一點即通,立馬會意起來,拍著大腿壞笑著,「八妹這主意不錯。不過六郎能不能配出那種藥?就算能配出來,他願不願意還是一碼子事兒呢!」

「這個應該沒問題,都是為了咱們楊家好,跟我六哥好好說說,他應該會點頭的。」楊琪知道他們幾個兄弟的關系特別好,好到幾乎讓幾位嫂嫂都羨妒不已。

此時,大娘她們還沒搞懂楊琪與三娘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二娘忍不住問道:「到底什麼藥,有那麼靈驗嗎?」。

「哎喲,就是那種藥嘛!」三娘居然也有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她略微紅了一下臉,索性附到二娘的耳朵邊上小聲起來,「陰陽和合散!」

二娘听了,驀地面紅耳赤,忍不住往三娘的胳膊上抽了一下。「這種藥,五郎願意吃嗎!」

「偷偷地下在他碗里,不告訴他不就行了!」這麼簡單的事兒,還想不通嗎?三娘挨個兒掃了一眼,現在主意是有了,可誰去找老六說呢?她將目光放在太君身上,「娘,要不你給六郎說說去?」

太君看上去十分愉悅,她低笑了一陣,望了兀自羞赧的五娘一眼,「不急著找六郎,我先找五郎談談去。」

楊琪頻頻點頭,對太君豎起了大拇指,還夸贊:「還是太君英明,先禮後兵,實在高!」

太君這就丟下手上的活兒,找五郎去了。

她一走遠,三娘就沉不住,將之前楊琪被人販子拐賣的事情重拾起來,「八妹,你怎麼會被人販子抓到?」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他們手里了。我在車里,他們在車外面商量著如何把我賣一個好價錢,我趁他們不注意,就逃出來了。」楊琪說的都是實話,不過是有保留罷了。至少沒有對她們撒謊,她心里會好過一點。

四娘望著楊琪手上的露指棉套,那棉套的布料是黑色的,上面卻用紅線繡了一匹駿馬。她一看這精致的繡工,就知道是五娘的手藝。

「這護手的棉套是五娘做的吧,怪好看的。」四娘由衷道。

楊琪嘿嘿笑著,只听五娘又說:「八妹,戴得緊了,你可要跟我說,我再給你重新做一副。」

楊琪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大約不出半年,她手上的這副棉套就顯小了。

五娘決定,等天熱的時候,再給楊琪做一副薄的。

大約一刻鐘之後,太君回來了,臉上還掛著滿意的微笑。她遠遠的對五娘招手,將五娘喚到跟前,避開人在五娘耳邊低語了幾句。

五娘紅著臉,對太君點頭致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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