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宴車的沖擊力巨大,陳風的腳瞬間從地面陷入進去,直到半個膝蓋完全沉下,而且向後滑動一米距離,才將這股力量給卸下。
紅色真氣在雙掌附近盤旋著,陳風的雙手也擊穿了卡宴車的車頭,「啊……」
陳風仰天長嘯,手臂上的青筋暴裂出來,雙手緩緩抬起,竟把卡宴車的整個車身都舉了起來,陳風雙腳一步一步沉沉的踩在地面上,如同大力士一般,身子開始旋轉,卡宴車也像被吸在了陳風手里,隨著陳風的身體開始轉動,在三圈之後,陳風將卡宴車拋了出去。
就在那一刻,寧小可破車頂而出,一道長條的猛蛇詭異的向陳風刺來,陳風飛身躲開,此時形勢已經十分急張,長蛇幫的獵豹已經出現在離陳風很近的位置,趁著陳風剛站穩腳步,便是一記豹突拳硬生生打在陳風的胸脯上。
陳風此時真沒有防備,雖然看著獵豹撲拳而來,也沒辦法再抵擋,身子失去重心,被擊中之後退躍而出倒在地上。
「陳風!」顧佩佩已經被陳家的準武者扶到了長蛇大街之外的區域,不過她仍然不想離開,看著陳風被人擊中,心里猛的一跳,擔心不已。
卡宴車自然已經被損壞,司機劉頭部流著鮮血慢慢爬了出來,表情痛苦了離開了現場。
寧小可走到獵豹身邊,寧小可心里拿不定主意,雖然已經動上手了,現在是否向陳風宣戰,畢竟銀丹老先生的話長蛇幫不能違背。
獵豹說道,「副幫主,趁現在把陳風給拿下,逼他講出靈石的下落,要是不說,現在就把他給宰了吧。」
寧小可搖了搖頭,「不,現在還不能捉陳風,給他點兒教訓就行了,讓他受重傷自然最好,這樣兩天後便可以輕松除掉陳家。找不到靈石,不能讓陳風痛快的死。」
陳風的真氣一直在體內循環,獵豹的突然襲擊雖然打中了陳風,不過真氣已經卸去了豹突拳的大部分威力,除了擊中之處有些疼痛,這一擊並未傷到陳風的根本,皮毛而已。
陳風很快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褲上了塵土,像是無事一般,直接忽略了寧小可和獵豹,看向顧佩佩。
顧佩佩能留下,能對自己棄而不舍,陳風心里也是一陣暖意,看著顧佩佩愁雲的臉,陳風說道,「顧老師,先離開吧,這里我能應付。你們這些人還站在這里做什麼,安全把顧老師送回家中,和我爸講一聲,我很快就回來。」
陳風要走,沒有人可以攔下他,不過陳風是個有仇必報之人,寧遠山不在這里,今天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直到顧佩佩消失在視線里,陳風才慢慢轉過身子,直面寧小可。
長蛇幫的幫眾已經圍上前,將陳風里三層外三層的整整圍了六個圈兒,要是普通人,今天肯定是插翅難逃。
此時沒有了心理負擔,陳風雙拳在胸前蓄力,純正的紅色真氣從體力揮散溢出,四周的空氣都緊張起來、活躍起來,塵土像是受到了某種能量的排斥,全部向外擴散而出。
陳風眼神里浮現著濃濃的戰意,雙拳從胸口處分開,擴到了兩臂之外,昂首挺胸,一聲大喊之後,一股真氣波從陳風的身體往外轟出,一時間風起飛塵,一時間離陳風最近一圈兒的人都用手擋在了臉前,這股真氣不僅格外耀眼,還令他們感覺到危險重重,所有人顫抖起來。
真氣擴散而出,六圈兒人同時身子禁不住真氣的侵襲,往後倒退著,六道圈兒越變越大,最後真氣像是爆炸開去,一百多人瞬間人仰馬翻,哀聲遍地。
陳風從人堆里走了出去,一腳踢飛一個,開出一條干淨的通路。
「寧小可,今天我興致不錯,不過全被你給攪亂了,要是你不出手,我只會安安靜靜走出長蛇大街,是你先招惹我的,我不還擊,那不顯得我怕了你。」
陳風心里的想法與寧小可是相同的,都想在兩天之後的大戰來臨前,耗去對方大部分的戰斗力,這樣過些天應對起來便可輕松不少。
陳風嘴角輕輕一泯,一臉邪惡的表情,「寧小可,我不像你們這些小人,暗中偷襲,要扁你們,我也是正大光明的揍,出招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陳風這一擊醞釀了所有的真氣,灌注于拳頭,四道真氣從雙拳揮出,如開天劈地的氣勢沖向對方兩人。
「毒蛇拳!」「豹突拳!」
兩人也運起真氣,與陳風進行對攻。
四個紅色大拳頭沖了過去,卷風起葉,飛沙走石,一道蛇形的橙色真氣、一道紅色的豹爪,在那瞬間便被破海拳給吞沒,四個拳頭分道而擊,兩個擊中了寧小可,兩個擊中了獵豹。
陳風輕盈的從兩米高空落下,而寧小可和獵豹同時飛了出去,幾乎與陳風落地的時間相同,不過兩人卻是重重摔在了地上,口濺鮮血。
寧小可此時才知道陳風的可怕,後悔今日不該魯莽,本以為陳風上回重傷之後還沒恢復功力,此時看來自己大錯特錯,他的功力顯然已經恢復了,而且還是那樣的剛勁有力。
作為一名中階武師,寧小可鬧出了大笑話,雖然他沒太多的實戰經驗,在中階武師中也許排名只能靠後,但對上初階武者竟然輸了,當著幫眾的面一招便敗下陣來,倒地不起。
陳風走到兩人面前,指著寧小可說道,「寧小可,是你先違背銀丹老先生的話,我只是正當防衛,希望你好自為知,還有兩天,兩天之後,我可不會再留手了。」
寧小可心里深深震撼著,如果陳風所講屬實,那麼剛才一擊陳風還未使出全力,要是陳風傾力的一招,會可怕到什麼樣的地步。
如果不是因為靈石太為重要,寧小可絕不會和父親一道與陳家對抗,陳志豪不算什麼,但這陳風,太可怕了,這麼逆天的真氣,能躍級作戰,寧小可心里有些退縮起來。
陳風知道,寧小可雖然只比他父親低半個階,但作為高階武師的寧遠山,不管是真氣的濃厚度還有作戰的經驗都十分豐富,自己可以擊敗徒有其表的花架子寧小可,但他父親可是實打實沒半點兒水份的高階武師。
現在副幫主都已經倒在地上無力起身,誰還敢阻擋陳風的去路,陳風每走一步,長蛇幫的人便退卻一步,直到陳風走出長蛇大街。
陳風並沒有留手,不過剛才所講的話也確實是實情,剛才的破海拳他已經傾盡全力,不過兩天之後的廝殺,陳風使的可不會是破海拳,而是更為恐怖威力無窮的吞噬**。
回到了向天崖,陳風給顧佩佩發去了短信︰已到家,害你受驚,下次請客賠罪。
收好手機,陳志豪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風兒,你真是太魯莽了,回來就好,寧遠山今天沒出現吧。」
陳風不屑的說道,「寧遠山?我倒是希望他出現,我便能與他交交手,試探一下他的底細,除了寧遠山,長蛇幫所有人,我都沒放在眼里。」
陳志豪心里萬分擔心,卻沒想到兒子這麼隨意和傲然,自古以後,驕兵必敗,陳志豪還是提醒著兒子,說道,「風兒,寧遠山的實力很強,據我所知,望海市原來地下勢力並不是長蛇幫,是另一個強大的幫派,寧遠山靠著一人之力,將其摧毀,而且三招之內將其幫里的頭號高手,同樣是一名高階武者,擊殺當場。所以你必須得提高警惕,寧遠山不是好惹的。希望你雲姨能早點到達,要不陳家根本不堪一擊。」
雲姨?雲衫!
陳風對雲衫是有印象的,不過那時陳風的年輕尚小,所謂女大十八變,雲衫離開陳家的時間,也是陳風母親離開的時候,那時雲衫才十幾歲,十年了,也不知道雲姨現在長什麼模樣。
陳風說道,「爸,雲姨這十年去了哪里,為什麼不回家看我們。」
陳風對過去的事情一無所知,每次問到母親和雲姨的事情,陳志豪總是閉口不提,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現在陳家已經出現了危機,陳志豪沒有繼續隱瞞,透露了一二出來。
陳志豪說道,「你雲姨去了一個宗派修行武道,如今已是有所成就,有話事情我現在還不方便全告訴你,等你雲姨回家,相信她會原原本本告訴你的,只是希望那時候,你別怪父親。」
陳志豪若有所思的離開了客廳,心事重重,仿佛往事不堪回首。
陳風沒有叫住父親,父親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樣的憔悴,最近的事情已經令他焦頭爛額了,陳風也不想再把父親的心事給挖出來,一切等雲姨回家再說。
雲姨竟然也是一名修行武道的人,听父親的語氣,雲姨肯定很厲害,陳風頓時心里有些激動。
「這兩天就別出門了,好好兒練武,臨時抱佛腳,該抱還得抱。」樓上傳來了陳志豪的聲音。
陳風說道,「爸,明天下午我還得去一趟英武門分堂,銀丹老先生還等我去和他談談,趁著十天期限未到,我也買些東西去感謝一番。」
銀丹的住所很隱匿,所以他這些天一直在英武門分堂里等著陳風,陳家與長蛇幫大戰之前,他也想見識一下陳風的煉丹之術,了卻一個心願。
「銀老,快出來了,你看誰來了!」
何副堂主坐在櫃上,看到陳風的身影,往里屋大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