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擁有著出色的外貌,而且出身顯赫,更無時無刻表露智慧,讓人難以捉模,如果這還不能讓人心動的話,恐怕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再適合你了。秦文炎原本跟很多人一樣,自以為不受物質的誘惑,最終卻因體內的基因作怪,戀上了人間的美色。他沒有見過比劉舞姜還要美好的女子,想象力也逃不出此人所造的牢籠,就唯有乖乖範。總之,愛上一個女人又不是他的錯,一個靈魂想得到的東西對方似乎都會滿足于自己的窈窕淑女。
十一月十四日,秦文炎在西聯街的一間花店買了一束玫瑰花,然後打一輛低空飛行的要價非常高的交通工具,不用多久便去到巧格里斯街的最西邊。
巧街的108號屋門前排起了不長不短的隊伍,秦上前一問,全都是劉小姐的追求者。「都給我滾!」他出手扔開兩個白領男,大步向最前面走。眾人見他渾身都是筋肉,左邊的手臂還有深深的傷痕,估計是個亡命之徒,都敢言不敢怒。
秦文炎按響劉家門鈴,有個高大男人打開了門,他就順利進了去。剩下的男人都出口痛罵。魁梧的男人帶領客人到了後花園,對主人家說,「小姐,這個人說要見你。」
劉舞姜用眼尾掃了掃秦文炎,嘴角微微戚起,「是你啊,哪里要用美人計?不過現在價錢升了很多哦。」
「小姐,您听我講。」秦說,「請你原諒我之前對您的誤解,也把你當做一種工具,為此本人感到無比羞愧。自從前幾天見過您之後,你給我的印象便完全改觀了,其實您是那麼的迷人,致使我每晚都會夢見您。」
劉舞姜想不到秦文炎也被自己迷住,好不高興,連忙對僕人說,「快去打發門前的家伙,我要跟客人好好聊聊。」
「知道了,小姐。」魁梧男人出了去。
劉舞姜收下秦文炎的鮮花,用雙手勾住對方的脖子,「哎喲,我真不知道我在您心中佔如此重要的地位。」
秦文炎面不改色,看著劉小姐極之漂亮的臉蛋,只要輕輕踫一下就能攝取到的美色,心扉大開。
「真迷人!」
「謝謝。您在北方的大公司里是什麼職位?」
「部門經理。」
「哇!好厲害哦。」
「哪里比得上您?」
兩人正互相恭維,魁梧的奴僕回來得不是時候,打斷了他們的親熱。劉舞姜急忙推開秦文炎,說︰「我現在是模特兒,你想追我嗎?行,等你當了公司總經理才說!」
秦突然被這樣一說,臉紅耳赤,低下頭說︰「是的,小姐……不過,您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話,定必誓死效勞。再見。」
好在門前的「情敵」都走光了,不然他真要找個洞一頭鑽下去。
回到酒店,吃過晚飯後,他一頭就載進被窩里,回憶起一天的經過。
月黑風高的晚上,山邊的一座破舊寺廟里,出現兩條殘缺不齊的影子,其中一條少了一只手臂,被另一條黑影吞噬著。弱小的流浪兒瑟縮在暗角,稍微露出窺探之眼,看見的是一頭餓狼在吃人。盡管被害者拼命地掙扎,狼還是無情地撕破他的肚皮,品嘗著美味的內髒。流浪兒親眼看見一個人活活痛死,顫抖的雙手捂不住嘴巴,哭聲揚了開去。餓狼听見聲音,身體一挺就直撲流浪兒……
喝!秦文炎一下驚醒,發現自己正在酒店的床邊,原來是南柯一夢。
爬起來穿好外套,準備好一切後,秦決定回「智慧私家偵探社」看看。回到偵探社,資料管理員問他做什麼,「我想看一下南方六大重犯的資料。」他這樣回答。管理員把他所言的資料拿了過來,然後就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秦翻閱手中的資料,到了最後一張,上面寫著「人狼」兩個關鍵字。人狼的名字叫布亞約,為六大重犯之首,手段非常殘忍,據說他殺人的時候將手槍插入對方嘴巴,然後讓食道口跟喉嚨成一條直線,接著連開數槍,子彈直接打入五髒六腑。這種殺人方式普通警員根本就查不出死者死因,就連法醫也要剖尸才能看個究竟。人死了還要被宰月復,此罪犯可真歹毒啊!
在翻閱文件的途中,他的腦袋靈光一閃,好像想起一點事。過了一會兒,想到是什麼了——布亞約就是劉舞姜的保鏢!
怪不得那麼有黑道的味道,原來是凶狠的重犯。
秦文炎當前正處于進退兩難之際,因為明天他就要回北方工作了,而人狼卻在美好的劉舞姜身邊。若果辭掉工作,意味著再次徘徊在社會邊緣,想想都令人發指。可如果什麼都不管直接跑掉,又怕習性為喜怒無常的罪犯做出什麼事。
兩種思想在他的腦海里來回搏斗,要膽小還是勇敢?要美色還是未來?到底要怎麼做?既然都不當鷹犬了,為什麼還這麼觸覺敏銳,輕易便發現罪犯?那麼真的當回鷹犬呢?他只有兩條路,要麼瘋掉,要麼自殺。理性教他不要多管閑事,而靈性則無時無刻直白生命的意義。逃避,只換來一時之安;插手,可能迫使慣犯直接殺人。到底要怎樣做?他既不想劉舞姜死掉,無論此女子是好是壞,終究是一個人;也不想再當「正義」的走狗,對于他來說,以前鷹犬的工作僅是賴以生存的借口,內心則與死人無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