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辛晚委屈壓抑的啜泣聲緩緩傳來。
從走進高鐵站右眼皮就一直突突直跳,听到辛晚的聲音後心底更加忑不安起來。
「小晚,你怎麼了,先別哭啊?」
辛晚一個人在法國讀書,作為彼此唯一的親人,那種感覺太過珍視,而辛晚從懂事起就不是個愛哭鼻子的人,如今在大洋彼岸哭的這麼委屈,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解決不了的大事。
果然……
「姐—姐,我學分出現了問題,可能拿不到——拿不到學位證了,怎麼辦啊?」
一段簡單的話,辛晚頓了好幾頓才說完,電話這端的辛辰听到後也心驚不已。
辛晚一向懂事,一直學習都很刻苦,當年也是取得了巴黎名校的全額獎學金讀的設計專業,怎麼會在臨近畢業的關鍵時候出現學分問題?
若是影響了畢業,那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小晚,你先別哭,給姐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學院突然說我之前修的學分出現了問題,聯系導師也解決不了,姐,我是不是沒法畢業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兒事?
難道是……
阮承澤三個字突然闖入自己的腦海里,辛辰握著電話的手不由的收緊了幾分。
「小晚,先別急,你再去學院問問,我一會兒給你回電話,一定可以解決的。」
「恩。」
又仔細交代了幾句,辛辰才把電話掛斷,一直保持著剛剛站立的姿勢,辛辰心里卻前說未有的慌張。
阮承澤步步緊逼,到底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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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底走不走了,後面還有好多人呢。」
車站提示旅客排隊檢票的廣播開始播放,辛辰站在排隊檢票的人群中駐足不前,後面的某個婦女不耐的提醒著她。
女人不耐的聲音把辛辰從飄遠的思緒中拉了回來,拉著行李箱的手不斷收緊,最終從檢票口排隊的人群中撤離
公司的事,辛晚的事,一定都與阮承澤拖不了關系,她能下定決心自私一次,卻不能自私第二次,沉重的腳步終是朝著出口處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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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整個s市浸透在晚霞之中。
辦公室內,阮承澤看著手中的文件,許久後合上,走到落地窗前,看著三十幾層樓下形形色色的人群,墨眸沉靜駭人。
一根香煙被點燃,阮承澤動作優雅的吐息著煙霧,身子始終佇立在落地窗前,直到陸疆敲門進來。
「總裁,辛小姐從車站出來了。」
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阮承澤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看似溫柔的動作,了解他的人卻都知道這帶著十足的威脅感。
「陸疆,今天提早下班吧。」阮承澤
「是,總裁。」
待陸疆點點頭離開辦公室後,阮承澤轉身走回到大班椅前坐下,手指相互交叉在一起,細細的思考些什麼。
辛辰,你果然不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辰兒了,我也果然低估了你的狠心。為了能夠逃月兌,整個公司人的死活都可以不顧了是嗎?
那我們就比比誰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