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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夏侯淵,你真卑鄙!(1)

夜色之下,明明隔了一些遙遠距離。

連城卻是分明感覺到,君墨白望過來的一許目光,正是投在她身上。

不期然,涌出一絲異樣情緒。

垂下頭,掩去心頭悸動宮。

她原本尚在猶豫,是否依著父親所言,請君墨白出面管理貪官污吏一事……未想,君墨白現在突然間出現,一手涉及了此事。

至于其間緣由,一時不甚明確。

之于七王爺來到,周知府自然懼怕,不敢出一絲紕漏。

一炷香之後,周知府近乎出動了所有人,為著災民們熬起了粥……在此間源源不斷,有著從著各處趕了過來,赫然把招親之地,變成了賑濟之地。

而在連城打算離去之際,有著一名家僕模樣之人,來到面前邀請她去到周府。

至于邀請之人,連城只消一想,便確定是君墨白無疑。

穿過層層人群,輾轉來到周府。

在著家僕示意之下,連城緩緩走向後園當中,尋求君墨白所在之地。

盛夏之時,正值群花綻放,各展風姿漸迷人眼。

璀璨引人之間,君墨白負手而立的身影,呈現在了眼前。

褪去了緋衣如火,換了白衣勝雪,清冷如同灑下月光,出塵如同九天謫仙……月色之下,他背對著她,只留一許清寂身影,隱隱似是透出孤獨之感。

心有錯覺間,連城只覺此刻的君墨白,與著尋常不同,平添了些許陌生。

這般想著,腳下已然上前︰「七王爺,您尋我?」

沉默一時,君墨白才逐漸轉過身來。

在著連城凝視之間,略帶玩味開了口︰「見到本王,可是有些意外?」

意外?當然意外,並且不止是有些,而是非常意外。

思及至此,不覺接下他的問話而下︰「敢問七王爺,怎麼會來朝陽城?」

在著連城眼里,君墨白自當屬于養尊處優之人。

因此,實在想不通什麼緣由,突兀來到正是災情盛行之地……不僅如此,還一舉亮出了身份,懲治周知府熬粥救濟災民。

他這樣高調,想來涉及到的上面官員,很快便會被其驚動。

若他由此徹查下去,一並處理了這些官員……怕是以後在朝廷上,引來上面官員靠山在他身上種下恨意,因而樹立下敵人!

「你都來了,本王怎能不來?」

沉思之間,君墨白淡然言出一語,其間含著復雜意味……轉而,未待連城回上什麼,接著道︰「你來朝陽城,並非只是探親吧?」

此言一出,連城心下一驚。

君墨白神色未有變化,仿若掌握著一切︰「你尚未正式步入朝堂,這件事情你若插手,勢必得罪一些朝廷上之人!日後,怕是無法像你父親一樣,立穩于朝廷……」

如此一語,帶著一些擔憂意味。

見連城態度緘默,君墨白順著適才道︰「本王想,上官丞相只是讓你來暗訪,查出其間明細!不過,依著你的性子,怕是見到災民流離失所,無法置之不理……」

一字一語,道出連城心下想法。

不覺,連城看向君墨白的目光,帶了些許驚異……何時起,君墨白這般了解她?

的確,父親讓她前來暗訪,可是確有貪官吞了救濟餉銀。

但當過來朝陽城,看了一路災情情況,隨之見著周知府不顧災民,隆重安排嫁女……那一刻起,她便已經決定,早些想法安置這些災民,減少一些傷亡率!

但這樣的話,想來避免不了身份暴露,傳入上面官員耳中……無疑,為以後的仕途之路,鋪下了一層敵對!

她只是剛剛興起這個念頭,未待想到具體辦法實施……便在這時,君墨白如此出現,替她做了她想做的事情!

「那麼,你呢?插手這些事情,不怕引來旁人猜忌嗎?」

思及前後因果,連城下意識問上。

「我?」

君墨白輕笑了下,帶著一絲不經

tang意轉過身去。

月光之下,他整個人隱有些冰冷︰「本王不過是個隨時死去之人,有什麼可擔憂的?再者,即便本王不插手此事,那些人未必便會對本王,有什麼好的想法……」

言下之意,同著上官明所言,相差無幾。

君墨白涉及了這件事,那些人會厭惡君墨白,將之視為敵人……君墨白不涉及這件事,他們之于君墨白,也不會有什麼好的印象。

莫名的,他愈是說得風輕雲淡,她愈是听得心有悸動。

依稀間,涌出一絲名為心疼的情緒。

「可是,你不同。連城,你以後的路,還有很長……」

直言不諱的,君墨白道出心下擔憂。

頓了下,語重心長勸說一言︰「你且記得,以後遇事再三考慮,切不可隨心而行!你要懂得,這個世上向來弱肉強食,有些事並不是你想,便能去做的……」

「君墨白,謝謝你!」

君墨白賦予道理還未落下,連城已然止不住道出心下所想。

與此同時,下意識上前一步,伸手從著背後將他緊緊抱住。

她早該清楚,君墨白從來不喜管事,不會主動涉及什麼……上一次,正是為了她,出面懲治李公公,哪怕不惜拂了君龍澤的意!

這一次,突然現身朝陽城,涉及了她即將涉及一事……雖然,他表面並未點破,但她有自知之明︰怕是君墨白,還是為了自己!

從著初遇到現在,她從未給予過君墨白什麼。

但,君墨白無形間,卻是表明了護她的立場!

許是觸動所致,望著他近在面前的背影,听著他所言深刻的話語……心下一動間,身體比之更快一步,伸手抱上了他!

從未有這麼一刻,之于君墨白……心生觸動。

他的身上,如同他整個人一樣,全身上下清冷環繞,似乎怎麼也溫暖不了……愈是這樣,連城愈是想將之溫暖,她不想讓他這麼冷。

懵懂之間,緊緊貼在他的背上,未有考慮這番言行,是否合乎常理。

君墨白垂眸,看著連城從後面抱在他的腰間……有著淡淡溫暖,從著身後那具溫暖身軀上,一點一點傳與了他。

腰間,女子伸過來的雙掌**。

君墨白不覺唇邊漾上笑,緩慢抬起自己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

任由她這麼將他抱著,不再言語任何。

月光之下,淡淡花香飄過。

遠遠地,以著滿園花影為景,為著正在擁抱的兩人,平添了一絲動人之感。

暗處,一個男子隱藏暗處,望著前方相擁的兩人。

衣袖下,雙手緊握成拳,眼底折射出一絲寒芒,悄然隱退了身影……直至,退到一處旁人看不到之地,喉間發出一道奇異的呼喚。

下一刻,從著暗處涌出了一人。

見此,男子從著懷里拿出一紙信封,交予了來人手里……轉而,在同著他交待了什麼之後,來人迅速隱沒在夜色當中。

徒留下,男子站在那里,渾身散發出冷漠氣息。

***

「七王爺,下官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布粥救濟災民……」

遠遠地,周知府滿是小心翼翼上了前,朝著君墨白匯報上一語。

此間,無意抬了頭。

當望見君墨白正同一名少年,親密擁抱在一起時,一時臉上布滿震驚……怎麼會這樣?南涼當朝七王爺,竟有此癖好?!

這般想著,不覺整個人冷汗直流。

無意撞見七王爺的秘密,是否會被七王爺滅口?只消一想,周知府整個人伏在地上,控制不住瑟瑟發抖。

在此間,連城匆忙松了手,退離君墨白身邊。

適才只是心有心疼,一時無心太過顧慮,只想一意抱著君墨白……卻也一時忘了,他們兩人在著旁人眼里,可都是男子身份!

若是傳出去,指不定遭來什麼流言蜚語。

思及至此,連城臉上染了淡淡微紅,不覺自己過于考慮不周。

相比之下,君墨白卻是未有絲毫波動。

淡漠回身,睥睨正在地上跪著的周知府……片刻,才抬步上了前︰「周知府,如此愛民如子,本王頗感欣慰……」

「下官惶恐!還是七王爺有心……心系災民……親自前來……實在是朝陽城之福……」

面前君墨白釋放的壓力,周知府近乎承受不住。

忐忑不安之間,卻見君墨白突兀俯,吐字清晰入了耳邊︰「周知府,本王此次出宮急了些,忘了帶上些錢財!現在看到災民衣食堪憂,實在心生不忍……」

如此一言,周知府怎會听不出其中意思。

暗下一咬牙,接著叩了頭道︰「七王爺心系百姓,自當是百姓之福!下官……下官願意出錢……救濟百姓……」

表面這般說著,心下近乎滴血。

眼見君墨白含了笑意,以為這樣便是足夠,不覺安下心來。

未有捕捉到,君墨白眸里藏著翻天洶涌……在著周知府不明之間,看似無意實則有意︰「本王听說,之前父皇撥了賑災餉銀下來,似乎經了周知府一手?」

「七……七王爺……下官……下官……」

突然聞此,周知府舌頭打了結似得,吐不出一句完整話語。

周知府一臉蒼白間,卻還得認真听入面前話語︰「本王此次出行,意在游山玩水!之于餉銀一事,並不想涉及太多……」

君墨白還是笑著,笑意顯然未達眼底。

緊接,在周知府嚇得魂不附體之下,道明心下所想︰「不如這樣,你去通知你所認識的官員,之前父皇撥了多少餉銀,你們便以二倍獻出,供給災民使用……如何?」

「七王爺……下官……下官……」

因著這一語,周知府大腦一片空白。

聖上所撥餉銀,早就從著上面下來之時,便沒剩多少,他不過小小抽了一些……原本以為,無人能夠知道,那些災民任其放逐下去!

但,誰能想到,七王爺突然降臨,而且直接管了此事!

上面的人,他得罪不得……現在七王爺面前,他同樣得罪不了!

不過,讓他一人拿出這麼多餉銀,他根本無法拿出……換句話說,就算勉強拿得出,到時他不定為此傾家蕩產!他貪的最少,卻得付出所有家當,怎會心甘情願。

周知府躊躇不定間,君墨白眸色微沉下來︰「周知府,不過小小要求,也無法做到麼?既是這樣,還留你這個知府,有何用處……」

眼看,君墨白動了怒。

一時間,周知府不管後果如何,趕忙在此應了下︰「下官做得到……做得到……這就去辦……」

近乎失了所有力氣,在著君墨白面前,周知府毫無招架之力。

隨之,一邊跪著一邊爬著,才踉踉蹌蹌離了去。

目前唯一的辦法,便是匯報到上面,將著賑災銀子加倍吐出來……七王爺涉及事出突然,想來上面那些人,之于七王爺同樣存在畏懼!

畢竟,七王爺可是聖上最為疼愛之人。

在著周知府離去之後,君墨白斂了斂神色,恢復了以往。

便在此時,連城走到他的身側。

君墨白與著周知府,適才兩人所言話語,在邊上隱約听了個大概……一時不覺,君墨白確實存有智慧,處理事情比之深遠。

他不過出了面,以著為民著想名義,便讓那些貪了賑災餉銀的官員,不得不原封不動吐出餉銀同時,還增加了一倍餉銀。

追回了餉銀,還讓那些人吃了癟,賠了夫人又折兵。

最關鍵的是,那些人現在之于君墨白,該是有把柄被抓的懼怕心思……因為,君墨白點明了他知道,餉銀被貪一事,卻是並沒有抓起懲辦。

比之直接處理他們,更為來得折磨一些!

「兩倍餉銀,他們怕是不會心甘情願拿出……」

望著周知府離去方向,連城若有所思道上一句。

聞言,君墨白卻是頗有把握否認︰「不,他們會的!比起餉銀,本王相信他們更看重性命……」

之于君墨白這一語確定,連城不覺相信下來……一時心下,為接下來災情得到緩解,災民們不再流離失所,隱有所喜。

抬眸,不覺認真望向君墨白︰「七王爺,我替災民謝謝您……」

之于連城道謝,君墨白不覺眸里溢笑。

像是想到什麼般,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剛才,不是以身相謝過了麼?」

「君墨白!」

連城微微羞惱,直呼了他的名諱。

君墨白笑意微微一收,直直望入連城的眸︰「知道麼?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直呼本王名諱,未有受到任何懲罰之人……」

聞言,連城垂下頭,心下默認了他的話語。

的確,她是不能直呼君墨白的名諱……只是有時氣急,便未想過太多,直接喚上。

突然想到,他所言倒也不無道理。

印象當中,她一次次直呼他的名諱,從未見他有過介意……在這一點上,何嘗不是他給予她的縱容?

思及至此,正想說些什麼,卻見眼前君墨白靠近。

心有疑惑間,見他張開雙臂,將著她擁入了懷間。

在這一刻,連城分明感覺得出,心跳亂了一個節拍……他的身上,充斥著淡淡清香味,並不讓人厭惡,相反還有股安心的舒服。

連城,只有你。只有你能讓本王體會到,活下去的歸屬感。

默然之間,君墨白心下這麼想著。

由著年紀相差,也由著男女之別,君墨白之于她高了一頭不止……連城不覺感到,君墨白下巴似是抵在她的頭上,輕然蹭著她的發絲。

心有悸動間,君墨白已然松了手。

連城一時只覺,他們之間這樣親密,似是哪里透著不對。

君墨白似是同樣意識到,頗有深意附上一語︰「剛才你非.禮了本王,現在本王還了回去,你我之間,便當扯平。」

言下之意,她抱了他,他抱了她,誰也未有吃虧。

連城不覺臉上染了微紅,為君墨白這一語比較……然,還未回過神,君墨白正色接著道︰「以後,不許再對本王動手動腳,本王之于男子,可是沒有興趣。」

「……」

這下,連城當真不知回些什麼。

她適才之所以抱他,是因著心下之于他有了心疼,才想去撫平他的孤獨……未想,被他理解成了非.禮,還這麼振振有詞,表明了不喜男子態度。

且不論,她並非男子不言……她實在想不通,君墨白這廝怎會這麼認為。

心下微惱間,連城未有注意到,君墨白眸下閃過一絲情緒。

淡漠,掙扎,心動,還有悲傷。

連城,別再像剛才那樣,親密無間朝他靠近……他真怕,控制不住想囚她在身邊,折了她的羽翼,只為他一個人存在。

他,不想傷了她,就像,曾經傷了那個女子一樣。

「走吧,前去看下災民情況。」

突兀的,君墨白落下一語,同時朝著前方走去。

見此,連城亦步亦趨跟在君墨白身邊……同時,想到君墨白適才所言,與之平衡保持著一丈距離。

見此,君墨白微微搖頭,心有愉悅……事實上,他本不該出宮,身上毒素隨時發作,還得面臨一些虎視眈眈,危險根本如影隨形。

但一想到,她前來朝陽城之後,便不甚放心跟了過來。

他想,他從未有像現在過,厭惡自己隨時命不久矣……多麼奇妙,從未有如此想活下去的念想,延續生命的存在。

這般想著,卻在剛出了府門之時,察覺身邊之人,驀然停下腳步。

迎面而去,正是一襲黑衣的夏侯淵,正朝著府門前緩緩走來……

***

阿夏生病,更新晚了些!希望親們注意身體,別像阿夏一樣生病,好

難受~~~(&g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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