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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姑娘,離開這幾日,我才知自己心意。」

「如果我葬身湖底,再見不到你,這,我不敢想……」

溫媛仰著頭看著關銳,臉上沒有笑,也沒有哭,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你是我所見到過的,最美,最善良的女子。」

「我總是害怕,自己配不上你。」

溫媛眨眨眼楮。

「如果你不嫌棄,和我在一起吧,現在我沒有什麼,可是將來,我會有很多的。」

溫媛想了想,緩緩地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

關銳一頭霧水。

「我不需要你有很多,男人該有自己的事業,可是如果一味追求這些,只會失去了自己。」溫媛道,「我需要的,不是一個讓江湖都欽佩的俠士,我想要的,只是一個能夠愛我,顧及我的男人。」

關銳的背後滲出了汗,微風吹過,有些涼。他,他還是不了解溫媛,至少還不夠了解。

「那,如果我什麼地方出了錯,你就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好在關銳並不是那麼蠢,找到了應對的話。

「好。」溫媛笑著看著關銳,其實她已經有些忍不住了。溫染的擔心他懂,身為哥哥的妹妹,一定不要被壞男人騙了,好男人的話,就要管住了。

「溫姑娘。」關銳的雙臂展開,被溫媛打了回去。她伸出一只手,關銳呆了呆,馬上牽住。

「你現在肯定累了吧,回去休息下,今天給你做些好吃的。」溫媛沒有讓關銳親近多久就把他弄走了,然後紅著臉鑽到了廚房,想法子給他做好吃的去了。

溫染沒有去管他們的事情,不過看到了廚子又來了,就知道大概是有了正面的進展。他搖搖頭,又感嘆了回女大不中留,看來妹妹要比還早成親。但不管怎麼說,家里很久沒有這麼開心的事情了,到時候要好好操辦下。

與此同時,洛府。

「公子。」侍衛丙出去了一段時間,弄得洛鳴驍回來了也沒有見到他,就讓侍衛丁來給自己揉肩了。而此時他回來,似乎是沒有帶回來什麼好消息。

「嗯。」洛鳴驍點點頭,等著他說下句。

「屬下這幾天一直在龍城,龍城的分舵出了些問題,牽扯很多,希望公子可以親自去處理。」侍衛丙說話的時候還是面癱,洛鳴驍懶得去看,就只是听了他的匯報。

這件事情,他知道,不過要是侍衛丙沒有說,他肯定想不起來。

說起來真的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呢,他果然是要親自去看看。

「好,我會讓小甲準備的。」洛鳴驍點了頭,侍衛丙就走了。

龍城離京城稍遠,是一個南方的小城,不過因為處在幾條河的交界處,所以四通八達,商業十分發達,每天都是熙熙攘攘的。

洛鳴驍將自己的決定和侍衛甲說了,侍衛甲沒有表示反對,就直接去收拾了東西。只是此次要出去很久,所以就收拾了滿滿一馬車。

「……小甲,你這是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出去了嗎?」洛鳴驍看打了院子里的東西,深深郁猝了。實在是太多了,還那麼顯眼。

「公子不必擔心。」侍衛甲道,「這些東西都會人連夜運出去,直接送到龍城分舵。」

洛鳴驍汗,看來一切都是他多心,他傻了,人家什麼都知道,哎,真是令人覺得痛苦的事實。

「公子還想要帶些什麼別的嗎?不知有沒有遺漏。」侍衛甲問道,洛鳴驍看到了他收拾的東西就覺得已經足夠多了,沒有帶其他東西的必要了。

「這次到龍城呆的時間會長一些,東西要準備齊全。不過,如果忘了什麼讓他們回來拿也沒有問題。」侍衛甲說道。

洛鳴驍看著侍衛甲一個人把話都說全了,只能默默點點頭。怪不得原來的洛鳴驍這麼能作,生活都被包辦了,不作沒有樂趣呀……

但是無論洛鳴驍怎麼在心里吐槽,他還是坐上了去龍城的馬車,舒舒服服地到了龍城。

而在他去龍城的這幾日,關銳和溫染說明了想要將父母接過來安置的想法,經過了這次的事情,溫染自然是沒有拒絕他。所以就派了些人和關銳一起回去了。

說來也巧,關銳家離龍城很近,一般來說,要回家都是要經過龍城的,要是有時間還可以進去看看。可惜他現在惦記著家中親人,所以就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就走了。

不過,龍城的事,還是借著閑人的嘴,傳到了他耳中。

「就算是魔教不來攪和,武林正道,也不會平靜。」關銳輕輕嘆了口氣,要到何時,才能江湖大同,不再如今日般,勾心斗角,道貌岸然?

關銳坐著船到了家,曾經的金碧輝煌已經是別人家的了,剩下的,只有自己簡陋的院子,不過,幸好還有父母在,而且身體都還健康。

關銳並沒有急著和父母說發生的事情,也沒有提起讓他們搬走的事情。他只是說來的人是他的朋友,正好順路過來,給他們安排了住處,然後就陪父母了。

他知道,就算是這里並不好,也不安全,可這畢竟是他從小住的地方,總是有感情的。他去京城闖蕩,至少還知道這里有他的根,若是根都離開了,便成了浮萍。

關銳就這麼住了下來,溫染還在籌備著自己的事情,溫媛也沒有閑著。而洛鳴驍,洛鳴驍此刻正在應酬,而且,是不能摘下面具只能看著別人喝酒的應酬。

「這件事情也不是我能夠控制的,雖說龍城是魔教的,可是還是會有不長眼的人來招惹咱們。我不過是以牙還牙,沒想到會到今天這種地步。」洛鳴驍對面的男人說道,他說話的時候總是習慣看洛鳴驍的眼楮,好像是要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他的情緒。

「所以每年三成的紅利給你了,換來的只是本座損失了半年的貨?就算是本教家大業大,也禁不起這樣糟蹋。」洛鳴驍的聲音冷冷的,眼神也冷冷的,並不正眼看對面的人。

男人不禁出了一層冷汗,卻不好伸手去擦,只是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緩解下緊張。可是當他喝完之後,就發現洛鳴驍的眼神更加陰冷了。

「我也希望按照教主說的,把事情盡快平了,可也架不住這事兒鬧得太大,實在是有太多人牽扯到了這趟渾水里,月兌不開身啊。」男人苦著臉,沒有辦法,他就是靠著魔教吃飯呢,要是人家去找了別人,按照魔教的作風,為了保密,十有□□會殺了他,到時候就什麼都吃不到了。

「本座不是沒有給你時間,從第一艘船出事到現在,好像已經兩個多月了吧。本座也派了不少人來幫忙,就連大長老都來了。」洛鳴驍說完,頓了頓,聲音愈發陰冷,「可事情好像是越來越嚴重了,現在,本座已經在你面前了,你還是哭喪著臉,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是不是本座對你太好,叫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不敢!」男人感覺後背都濕透了,雖說這屋里暖和,卻還是感覺冷颼颼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這麼棘手,在最開始發生的時候只顧著痛快,沒有認真處理,到了現在,竟然讓教主大人親自上陣了。

「你有什麼不敢的,听說你可是龍城的劉三爺,比本座還威風呢。你是不是還盼著本座哪天死了,你就真威風了,魔教就管不著你了嗎?」洛鳴驍並沒有喊,只是非常,非常陰冷地說,配合他現在的聲線,讓面前的人恨不得馬上就去死。

「小的回去一定讓下面的人盡快處理這件事。」男人就差跪在洛鳴驍面前喊爺爺了。

「還要讓下面的人處理,您真尊貴啊。」洛鳴驍冷笑。

「小的親自去做,親自去做,請教主饒過小的!」

洛鳴驍看到男人已經這樣了,就沒有再說什麼,站起了身,讓侍衛甲給他披上了斗篷。天氣已經冷了,不過龍城偏南,並沒有雪。

「教主,這件事就這樣了嗎?」上了馬車,侍衛甲問道。

洛鳴驍終于可以換個姿勢伸展一下,打了個哈欠。

「他要是能處理好早就處理好了,何必要等到我來?靠別人始終是不行的。」洛鳴驍想要摘下面具,可是又怕有人會看到。

「以後把給他的三成抽成兩成,這次的損失也算在他那里。沾了魔教這麼多年的光,還是有家底來賠的。」

「您,打算留著他?」侍衛甲疑惑道。

「自然是留著,不然你來做?雖然說他油滑了些,做事也不靠譜,可是他的人脈,經驗,是別人沒有的。短時間內我們不可能找到第二個人來代替他,不過……」

「什麼?」侍衛甲問道。

「你找機會在他身邊安□□們的人,務必要做他的心月復,然後將他的勢力一點點接過來。」洛鳴驍笑笑,不過隔著面具,侍衛甲沒有看到。

「好,我會去安排。」這個方法雖然慢,但應該是最奏效的了。不是自己的人,用著就是不方便啊。

「真是無聊死了。」洛鳴驍轉過頭,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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