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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兩人的對話,東傾夜不由停下步子,回頭看了眼白司顏,見她一臉心塞得快要崩潰的表情,東傾夜覺得自己要是就這麼走了,肯定會遭她嫉恨,畢竟這事兒是他起的頭,雖然後來是白司顏自己在作孽,但要留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兒丟臉,也蠻可憐的。

想到這兒,東傾夜即便款步走了回來,站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很自覺地跟娘子大人同甘共苦,努力做一個模範好夫君!

沒想到東傾夜會折回來,聞人海棠勾了勾眼尾,倒是有些好奇。

「為師沒說讓你留下,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東傾夜轉過頭,含情脈脈地看著白司顏,繼而深情款款地表訴衷腸。

「我要陪娘子。」

一听「娘子」二字,白司顏瞬間被他肉麻得渾身抖了一抖,繼而毫不猶豫地操起講師台上的一塊鎮紙砸了過去,新仇加上舊恨,扔得十分的不遺余力!

「我再說一次,你要是再敢這麼叫我,信不信——」

剎那間,聞人海棠和東傾夜幾乎是異口同聲︰「你咬我(他)?」

「……!」

白司顏驀地一噎,爾後默默地走到牆角,抱膝蹲地,很是受傷,心下則是一遍遍地詛咒……這群混蛋,就知道欺負她不會武功!總有一天,她要練成絕世神功,把他們一個兩個三個……全部都打趴在地上!

然後,她就可以踩著他們的腦袋狠狠地碾上幾腳,笑著嘲諷——

不服氣嗎?有種來咬我啊!

赫赫赫赫,那畫面簡直太美了,光是用想的都讓人忍不住陶醉呢……

正暗自雞凍著,腦袋上忽然被什麼東西敲了兩下,疼得白司顏差點叫了出來,即刻回頭瞪了眼搖著團扇的某個為師不尊、專門以欺負學生為樂的老濕!

「干嘛打我?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勾了勾手指頭,聞人海棠笑得一臉正直。

「誰讓你蹲下了?站起來。」

白司顏一臉震驚,像是見了鬼一樣瞪著聞人海棠,直到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之後,才甩了甩手,有氣無力︰「……太餓了,沒力氣,站不起來……」

她都已經吃不了飯了,難道這還不夠慘嗎?!餓得膝蓋都在打顫了有沒有?這家伙是有多喪心病狂啊,居然連蹲著不都讓她蹲?

完了,遇上一個抖屬性的老濕,白司顏深深地預感到,以後的日子將會是各種的暗無天日。

見白司顏破罐破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聞人海棠卻是不以為意,轉而又笑盈盈地開口,一副很好商量、很民主的模樣。

「你想蹲著也可以,為師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現在站著,可以用晚膳,第二,現在蹲著,晚膳也不準吃……嗯,你選哪個?」

不等話音落下,白司顏立刻「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學生選第一個!」

見狀,聞人海棠心滿意足地勾起嘴角,嘆了一聲。

「不是還能站麼?呵呵……別說為師欺負你,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撇了撇嘴角,白司顏頓時恨得牙癢癢,即便捏著奇怪的強調說了句反話。

「是,老濕您真的是太深明大義了,學生感激不盡!」

呵呵!他這不是在欺負她是什麼?那怎樣才算是欺負她啊?!直接一棍打死才算嗎?!

聞言,聞人海棠搖了兩下扇子,卻是十分的受用︰「你能知道為師的好,可見也不算太笨,為師很欣慰。」

靠!居然還嫌她笨,簡直不能忍好嗎?!一個嘴快,白司顏又妥妥地作孽了——

「等一下!老濕你誤會了!學生不是在夸你!」

然而,某老濕的自我感覺卻是非常的良好︰「為師說是就是,你說的不算。」

「……」還能這樣?白司顏表示不服,「憑什麼?!」

「因為你們都打不過為師,不是嗎?在這個院子里,為師說一,你們不能說二,為師叫你們往東,你們不能往西,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哼!別太得意,你也不過是比我們老了幾歲,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哭著跟我求饒!」

「呵呵……」聞人海棠倒也不生氣,搖著扇子就轉身走了出去,「那你可要努力點了,別讓為師等太久,還有,給你們兩個一炷香的時間,把屋子打掃干淨,否則……明天的飯也可以省了。」

「掃就掃!」

氣沖沖地哼了一聲,白司顏即便轉頭去找掃把,一抬眸,對上東傾夜仍舊含情脈脈得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視線,白司顏實在忍不住,劈頭罵了他一句。

「見過蠢的,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有吃的居然不吃……簡直滅絕人性……」

見她不高興,東傾夜不由嬌滴滴地靠上來,解釋了一句。

「都說患難見真情,為了讓娘子回心轉意,為夫當然要跟娘子一起患難與共啊!」

「患難你哥鬼啦!」一把推開他,白司顏各種恨鐵不成鋼,恨美少年不成吃貨,「你到底會不會動腦子啊?你要是不去給我偷點吃的回來,我豈不是要活森森地餓死?」

「對哦……」經白司顏這麼一提點,東傾夜才恍然大悟,繼而趕忙叫住了聞人海棠,「等等!老師!學生可以反悔嗎?」

聞人海棠回過頭來,拿團扇半掩住了上揚的嘴角,繼而幽幽一笑。

「你們兩個,當為師是聾子,還是傻子?半柱香……不打掃完,後天的飯也可以省了……」

說著,繡著一大朵紅牡丹的衣擺在風中一晃而過,對于這兩只百年難得一遇的問題學生,聞人海棠也覺得有點心塞塞,但是只要一想到在這以後的三個月時間里,會有無數理由可以讓他肆無忌憚地凌虐他們兩個……咳咳,剛才說錯了,是教導不是凌虐,他可是天岐書院出了名的正直仁慈的貼心好導師呢!

「切!」

朝著消失在門口的那個身影不屑地哼了一聲,白司顏才滿是不樂意的收回了視線,結果一扭頭,差點沒嚇得叫出來。

「靠!這半柱香……他是什麼時候點起來的?!」

東傾夜也是有些膽顫心驚,忍不住四下轉了一圈︰「我也沒注意……這里……會不會有鬼啊……」

正狐疑著,白司顏已經從角落里拿了根雞毛撢子,扔到了他懷里。

「別看了,看了也沒用,鬼又不會幫我們掃地!」

「說的也是,」點了點頭,東傾夜接過雞毛撢子,仔細看了一陣,卻是沒能研究出來那是干什麼用的,不由抬眸看了白司顏一眼,見她已經拿著另一個雞毛撢子開始清理了,動作還很嫻熟的樣子……緩緩勾起嘴角,東傾夜走上前兩步,問道,「擦桌子和擦凳子,你選哪個?」

抬眸看了眼密密麻麻的桌子,和瘦得跟營養不良似的長凳,白司顏想也沒想,就道。

「擦凳子。」

過了一會兒,見白司顏擦完了凳子,東傾夜又來問。

「掃地和擦桌子,你選哪個?」

抬眸看了眼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白司顏想也沒想,又道。

「擦桌子。」

過了一會會兒,見白司顏擦完了桌子,東傾夜繼續問。

「修桌子和掃地,你選哪個?」

抬眸看了眼那張斷得七零八落,跟個三等殘廢似的桌子,連缺了一腳的桌腿都不知道滾到哪個角落里了,白司顏繼續想也沒想地回了聲。

「掃地。」

過了一會會會兒,見白司顏掃完了地,東傾夜伸手指了指講師台上那半根快要燒完的香,擔心道。

「修桌子和到外面把風,你選哪個?」

抬眸看了眼那根只剩下半截指頭長度的香,白司顏深深地覺得他們可能快要完不成任務了,要是出去把風很有可能會挨揍,所以當機立斷選擇了——

「修桌子。」

好在,最後終于還在趕在半柱香燒完之前,就把屋子打掃干淨了。

抬起手臂,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不停冒出的汗水,再看看一邊兩袖清風一身輕松的東傾夜……白司顏忽然間覺得,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等一下!那個……你叫什麼來著?我沒記清楚。」

「你可以叫我相公,也可以叫我一樹梨花的相公……」東傾夜很認真地回答道。

「咳,我記起來了,東傾夜是吧?你剛才是不是……什麼都沒干?」

「我有去把風。」東傾夜繼續很認真的回答。

「所以……」挑起眉梢,白司顏的目光陡然變得殺氣騰騰了起來,「也就是說,你真的什麼都沒干?!」

然後,就是 里啪啦,叮鈴 當,乒乒乓乓——

等聞人海棠用完午膳回來之後,卻發現門口圍著一大群學生,對著里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一看這架勢,聞人海棠就知道那兩個問題學生肯定又來事了,嘴角地笑意不由自主地深了三分,繼而走上前輕咳了一聲,語調溫柔地像是春風拂面。

「發生了什麼?」

「啊!老師!」

听到聞人海棠的聲音,剛才還一窩蜂堵在門口的學生,霎時間就像是被洪水嘩啦一下沖開似的,飛快地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待眾學生閃了開,聞人海棠才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形。

然後,在視線一掃而過的瞬間,握在他手里的團扇扇柄驀地「 嚓」了一聲,碎成了好幾截!

慢悠悠地走上前,在眾學生心驚肉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口的目光中,只見聞人海棠笑得愈發美艷絕色,傾國傾城。

「可以啊你們兩個,就為師去用午膳的這麼一會兒,便把整個屋子都拆了,呵呵……這要是給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以為屋子里被上百頭野豬給拱了呢……」

這一回,白司顏垂著腦袋,沒敢再吱聲。

反倒是東傾夜跨前一步,很男人地開了口,隨即伸手指向白司顏,道。

「老師,都是她扔的,跟我沒有一個銅板的關系……不信,可以問問他們。」

聞言,白司顏頓時在心底下呵呵一笑……看東傾夜這麼不遺余力地坑她的份上,她就勉強認可了,那個美少年對她絕逼是真愛!

「是嗎?」

隨手想搖一下團扇,卻發現手里只剩下半截手柄,余光瞄到有人看見了這一幕,忍不住想要偷笑,聞人海棠隨手就毫地將剩下的那半截手柄「啪」地扔到了他的腿上,疼得對方撲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

見狀,眾學生齊刷刷一抖,趕忙連連應和了下來。

「是是是……我們都看見了!是一、一樹梨花扔的……都是一樹梨花扔的……!」

「噗嗤——」

白司顏悲極生樂,听到他們那麼說,一個沒忍住就笑噴了。

差點忘了……她自我介紹的時候好像是沒說自己的名字呢,就說了自己叫一樹梨花……也難怪他們信以為真,要不是聞人海棠手頭有花名冊,哼唧……說不定他也相信了!

不過,笑完之後,白司顏就哭不出來了……她知道,她的死期大概不遠了。

在死一般的寂靜了半晌之後,聞人海棠終于開了口,嘴角的笑意深詭到了極點,看在白司顏的眼里,簡直可以說是觸目驚心!

果然,下一秒,就听他說到。

「你們兩個,去山頂上砍一棵樹回來,今天晚上不許睡覺,直到把桌子和凳子都造一批新的出來為止。」

沒听到跟斷糧有關,白司顏不禁松了一口氣,心道還好……就這點懲罰還扛得住。

只可惜,她高興得太早了,那是聞人海棠的上半句,還有下半句是——

「今天的晚飯也別吃了,能砸這麼多東西,力氣很大嘛!」

話音落下,白司顏直接哭暈在了講師台上!這個懲罰太可怕了,簡直就是要她的老命好嗎?!

東傾夜還是一臉淡定,听完之後俯身湊到白司顏耳邊,低聲道。

「娘子別擔心,等我們上了山,說不定可以打到什麼野味兒呢……」

一听這話,白司顏瞬間就活了過來,繼而立刻跑到院子里,從兵器架上拿起了一把五環大砍刀,扛在肩頭上,雄赳赳氣昂昂地朝東傾夜一揮手。

「我們走!」

看著兩人快步走出院子,聞人海棠幽幽一笑,耳邊,是學生的竊竊私語——

「他們兩個要完了……」

「為什麼?」

「你不知道嗎?山上都是機關陣法,搞不好可是會——」

說著,那人神秘兮兮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看得眾人又是一陣心驚。

------題外話------

麼麼噠,今天更七皇弟大結局,少了點!明天萬更送上!以後更新也會穩定起來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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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是四個,楠竹不止四個!

你們的腦洞太大了哈哈,看得我的臉都笑裂了……

注意是找茬,不是猜猜看哦!繼續找!今天回復的一個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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