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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哭暈在茅房里

拔出了簪子,白司顏彎,用兩根手指頭輕輕捏著干淨的那一端,貼著男人的衣服慢條斯理地擦干淨了上面的血跡,繼而微微彎起眼楮,露出一個自認為是非常單純善良、實際上則是充滿了惡意的微笑,隨手將簪子插回到了頭發上。

頗為費勁地扯著男人的尸體拖到一邊的草叢里,蹲,白司顏一臉嫌棄地在男人的身上搜羅了一遍,解下匕首收起來,又順了幾個碎銀子,才起身準備走人……走開兩步,白司顏還是覺得不解氣,回頭又對著男人的脆弱狠踹了幾腳!

哼!人渣!禽獸!

連她這麼柔女敕嬌小的姑娘都不放過,簡直不能忍好嗎!

還大哥哥呢……長得這麼丑也配自稱哥?呵呵你一臉大姨媽!

出了口惡氣,白司顏不敢在院子里多做逗留,不管怎麼說這里是那群殺手的地盤,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紙,一沒手槍二沒炸彈的,怎麼可能打得過那些個虎背熊腰的大漢?

人家……人家可是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弱女子呢……

所以啊,哪路英雄好漢大叔大嬸大爺大娘,快粗來英雄救美一下好嗎!嚶嚶嚶,這圍牆辣那麼高,她爬不粗去的說!

貓著腰在僻靜的小道匆匆忙忙地跑了幾圈,也不曉得這是哪位土豪的後花園,院子大得跟迷宮似的,白司顏本來就沒有什麼方向感,這拐了幾個彎兒之後就徹底暈了……以前行動的時候都是狗妞帶著她跑的,現在只有她一個人,說不心虛那絕對是騙人的!

唉,要是狗妞也一起穿過來就好了,說不定她穿越後連四分之一a都沒有呢……哼,最好穿成男人……不,穿成太監,氣屎她!啊哈哈哈!

想到這里,白司顏忍不住心頭一樂,一下子沒憋住笑出了聲。

「誰?」隔著一條小道,牆壁那邊忽然傳來了警覺的喝聲,「什麼人在外面?!」

白司顏聞聲趕緊捂住了嘴巴,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閃到了一間屋子里。

剛剛才把門關上,就有兩個勁裝打扮的男人快步趕了過來,四下張望著搜羅了一陣,豎著耳朵一臉警覺。

沒見人影兒,也沒再听到任何響動,其中一人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奇怪,剛才明明听到有個女人在這里笑……」

「你听錯了吧,」另外一人卻是不以為然,「除了地牢里關著的那幾個,哪里還有女人會跑到這里來?就算真有女人過來那也都是哭著嚎著的,誰跑到了這地兒還會笑?又不是傻子……」

听他這樣一說,先前那位也稍稍松了心,隨手把刀子插回了刀鞘里。

「說的也是,可能是我听差了,走……我們回去吧,反正這兒隱蔽得很,里外又都有人守著,一般人他也進不來……」

「可不是,虧你還緊張兮兮,跟做賊似的……怎麼,莫非是昨晚上做了什麼虧心事?」

「哪能啊……這不是閣主下令要我們嚴加看管的嘛!話又說回來……這些日子,閣主好像攬下了不少大生意,抓了些了不得的人物……」

「噓!這話可別多說,小心隔牆有耳……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你我又得吃不了兜著走。」

「哎,不說了……走吧走吧!」

一直等他們都走遠了,白司顏才悄悄地推開房門走出來,一邊揉了揉快要餓扁的肚子,一邊暗自慶幸剛才逃得快……要不然,才剛剛逃出了色魔的魔爪,這一轉眼又主動撞進了狼窩里,那不是坑爹嗎?!

暈乎乎地繞了大半個時辰,白司顏餓得有氣無力,扶著牆壁稍事休息後,才使出了吃女乃的勁兒一步三搖地走出了那個又窄又長又陰又暗的小道。

在觸模到光明的一剎那,白司顏甚至忍不住熱淚盈眶……

艾瑪!終于跑出了那個坑爺爺的院子,得以重獲自由了嗎?!感謝天,感謝地,感謝草泥馬的命運,讓我穿越到了這個大坑里!

然而,下一秒,在眼睜睜的認出了眼前那個院子就是她剛剛行凶的案發現場後,白司顏不由得嘴皮子一扁,瞬間絕望得想哭都哭不粗來了——

靠……又迷路了!

而且還迷路得很徹底!

這不科學好嗎?!她明明一直往一個方向走的!

不對,這里肯定設下了傳說中的五行八卦!她一定是敗給了這個時代的某位奇人高手,而不是敗給了自己的智商,絕對不是!

撫著已經快要陷進去的小月復靠在樹干上,白司顏正在很認真地思考著——是餓暈在茅房里比較不會引人懷疑?還是哭暈在茅房里看起來比較體面?——這個非常嚴肅的問題的時候,脖子上忽然間驀地一涼,緊跟著就橫了一把鋒利而冷銳的長劍,毫不憐香惜玉地抵在了她的下巴上!

身後,一個酷寒得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裹挾著不容辯駁的霸道與陰狠,冷冷地襲上了她的耳朵。

「說,把司馬青寧關在了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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