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考察市場
「沙總，我已經趕到符拉迪沃，住在維爾薩酒店。」
「呵呵，看來佐羅先生志趣高雅，竟然下榻這座百年老店。這樣，我馬上過來，中午咱們一起用餐。」
「沙總，正事要緊。」左羅提醒道，「晚一點我要招待幾位生活在這里的朋友，時間上不好把握。」
「老毛子的時間觀念確實讓人不恥。那這樣吧，我們就在餐桌上邊吃邊談，盡量不佔用你的時間。」
「好的，我等你。」
左羅掛了電話，隨即安排道︰「婷婷，你帶蘭蘭她們去餐廳看看，中午咱們就在這里用餐。對了，別忘記詢問一下列夫隊長他們的口味。」
正如左羅預想的那樣，為了保證老朋友一行的安全，雅科夫離開時特意把列夫小隊留了下來。並命令他們無條件地听從客人的安排，免得左羅等人發生意外。對于這些保鏢，左羅當然不能虧待他們。
「好的左羅。哦，不，是基爾先生，嘻嘻。」
「嗯，知道就好，一定不要犯那種傻瓜般的低級錯誤。大家一定要記住，在沙千里面前，我是美國人佐羅；在這些老毛子面前，我就是俄羅斯人基爾。所以，諸位平時說話時一定要注意。」
與沙千里的交流還算順利，至此，左羅對遠東汽車市場的認識，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目前，符拉迪沃已經成為南韓和日本二手汽車的傾銷場所，這一點和以前他們向我國傾銷口電子垃圾有些相似。據了解，在這座城市的馬路上，大約跑著六十多萬輛這種垃圾車，而老毛子自己生產的莫斯科人和伏爾加卻很少。即使偶爾駛過那麼一輛兩輛，也都是不知道已經使用多少年的破爛貨。」
「呵呵，沙總，既然符拉迪沃的管理這麼松散，你也可以把天使走私過去銷售呀。」
「佐羅先生，我們天使汽車是新車，即使是入門級的產品，那也要三萬多，換成美元四五千塊，根本沒辦法和那種垃圾車競爭。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垃圾是經廢舊鋼鐵的名義運進來的，成本可不是一般地低，本地市民的接手價格當然也不可能高。好一點皇冠，不到兩千美元；一般的現代、大宇等車，幾百美元就搞到了。當然，也有價格很貴汽車，像年輕比較喜愛的沙漠王子之類的越野車，則大約需要四萬美元左右。」
「呵呵，看來任何地方都不缺富人。想來購買這種高級車客戶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是啊，據說買地起這種車的人，不是政府官員，就是本地的黑∼社會∼分子，他們哪個沒有灰色收入。至于普通市民，只能是看著眼饞。」
「呵呵，這種情況不可避免，特別是在這種中央控制權力相當薄弱的地方。沙總，我看我們有必要親臨現場，實地考察一下啊。」
「這樣吧，佐羅先生，我們一塊去碼頭看看。」
符拉迪沃港口，是腳下這座城市的心髒，它分為軍港、商港和漁港。商港就在火車站的旁邊，兩者幾乎連成了一體。這種情況在世界各地並不多見。
眼下，碼頭上停靠著好幾艘大型貨輪，上面裝滿了從日本或者南韓運來的各種各樣的舊汽車。此刻，這條經濟鏈條上的從業人員正在碼頭忙活，相當一批市民就在邊上等著接車，根本見不到一個海關人員，或者警∼察。
「我告非，這完全是明目張膽地走私嘛，地方政~府竟然完全無視。」
「呵呵，想當初，我們和老毛子做生意還不是一個鳥樣，所有的商品都是直接委托清關公司進行處理，走地是灰色清關的路子，根本沒有正規地報稅。要不然，咱們在老毛子境內建立的那些貨櫃市場，也不會慘遭普老大大清理。」
對于一只螞蟻等市場的遭遇，左羅還是比較清楚。據說國人的損失不下幾十億美元。「俄方不是在清查這種灰色清關麼，怎麼這里好像根本沒那回事情一樣。」
「一直以來，符拉迪沃有關方面，對灰色清關查地就不是很嚴。這里畢竟天高皇帝遠，並不會影響俄方的整體布局。再者，像俄方急需的蔬菜水果，幾乎都是從我國進口，如果海關堅持傳統的操作流程，估計老毛子根本就吃不到新鮮蔬菜與水果。呵呵，舊汽車貿易，估計也是這個樣子吧。」
「沙總，要不這樣吧，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找條路子。我和遠東軍區上層的關系還算不錯，如果條件合適的話，大家一起搞搞汽車聯營還是不錯的。」
「哦，佐羅先生竟然有這種路子？」
「具體情況暫時還不能確定。要不這樣，晚上我會招待遠東軍區以及太平洋艦隊的高層，到時和他們提一提。我想，已經快爛到根子里的他們，應當不會拒絕這塊肥肉。」
「嘿嘿，佐羅先生，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盡人事，听天命吧。誰也不能夠保證這事就一定就能夠落實下去。」
「現在這種垃圾車都能夠大行其道，更何況品質一流的天使汽車。」
「呵呵，話也不能這麼說。人家圖的就是兩個字——便宜。就像當初我們國家銷售的輕工業品一樣，就是依靠價格優勢橫掃整個俄羅斯。」
此時俄羅斯人的平均工資並不低，算起來的話足有4700華元的樣子，比華國要高地多。按說他們的消費能力並不會太差，怎麼著也不應該成為日韓工業垃圾的傾倒場。，這幫老毛子，天知道他們把錢用到了什麼地方。
「他們日常生活成本太高了，佐羅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此地的蔬菜以及牛羊肉等食品的價格，是國內的好多倍，想來市民的收入大都用在吃上面了。」沙千里解釋道。
「老毛子的漁業不是很發達的麼，這方面的肉食應當不是很貴才對。」
「其它的物資都漲價了，漁業方面又怎麼能夠坐地住。」
「沙總，要不這樣，我們到市場上走一走，和本地人聊聊，爭取掌握這些老毛子的心理訴求。按說老毛子地廣人稀，對汽車的需要欲∼望應當很大才對。」
「佐羅，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考察遠東這幾個城市，也曾和當地聊過。說白了就一條，他們手中沒什麼錢。這些老毛子可不像我們國人，省吃減用，喜歡把錢存在銀行里。這幫家伙和國內的八o後，九o後差不多，有一個能花兩個，難得有什麼存款。結果，他們根本購買不起汽車這種奢侈品。」
「呵呵，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由窮人和富人共同組構建而成。剛才你不是也說了，四萬多美元的沙漠王子，在此地同樣擁有一個龐大的消費群體。這些人才是我們真正的潛在客戶。」
隨後，眾人開始在符拉迪沃四處轉悠起來。
「佐羅，我是杰西，你要的貨已經到了一批，你看什麼時候交付與你？」
呵呵，平時閑地無聊，沒想到一旦準備做些事情，這東東就像是泄了閘的洪水一樣，蜂擁而至。這不，左羅還沒模清沙千里所面臨的問題，杰西又找了過來。
不過，杰西手中的貨可比沙千里的事情重要多了。對于這些傳說中的水晶頭骨，左羅是志在必得。
「杰西，現在我在符拉迪沃，估計可能還要呆幾天，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直接過來。」
雖然左羅和杰西手機的保密性超好，不過，他並沒有直接詢問杰西收獲幾何。要知道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什麼能夠真正保密的東西，特別是這種相當大眾化的通訊工具。
「佐羅，我現在正避往荷蘭港，距離符拉迪沃倒不是太遠。」
「哦，有人追殺你們？這樣吧，杰西。白令海峽南側兩百海里處有一個朱可夫小島，這是西伯利亞訓練營的一個基地。你們先趕到那里，我派人護送你們前來符拉迪沃。」
左羅和西伯利亞訓練營的關系可不一般，想當初，他們可是抱著自己的大腿，啃了一嘴的金子。眼下讓他們幫個忙，應當不是多大的事情。大不了支付一部分費用就是了。
「朱可夫島？這個地方我還是比較熟悉。此前，我們野狼佣兵團，專門組織了一批成員在那里接受訓練。這樣，馬上就動身前往朱可夫島，爭取今晚抵達符拉迪沃。」
「呵呵，我住在維爾薩賓館，身份是俄羅斯人基爾。對了，今晚我將宴請遠東軍區和太平洋艦隊的一些長官。如果時間上來地及，你可以搭乘他們的飛機過來。」
「時間上可能來不及，還是不麻煩他們了。」
「好吧，杰西，那先就這樣。我正在符拉迪沃考察市場呢。」
「晚上見，親愛的。」看來今晚有福了。在床上，還是杰西這種大洋馬來地開放。
「呵呵，我會加倍疼愛你的。」左羅曖∼昧地調笑道。
「嘻嘻，希望這是一個讓人難忘的夜晚。」隨後兩人中斷了通話，期待今晚的相聚。
「佐羅，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情嗎？」
「呃，我女朋友今晚要過來看我。」
「呵呵，年輕真好。」听左羅的意思，來者並不是隨行的那位四位美嬌娘中的某位，真讓人羨慕啊。
「沙總，你的秘書也不錯。」左羅一副你懂的模樣。隨後，兩人相視笑了起來。都是男人，理解萬歲。
「不過，還是不能和你們這種小年輕比啊。我現在是遵照醫囑調理身體，不能像以前那樣放縱嘍。」
「沙總，你這是不在乎一城一地之得失，說起來還是你目光深遠啊。咱們這種年歲的人，信奉的是抓到手的才是自己的，當然不會放過眼前的利益。與你相比，真是太膚淺了。」
「哪里，哪里。我可是知道佐羅你的老底子，你才是真正的偉人。」說著，沙千里一豎大拇指。「無論是在華國，還是放眼整個世界，能夠做到佐羅你這一步的人，可謂寥寥啊。」
「沙總謬贊了，我不過是盡自己的本心行事，沒你說地那麼偉大。」
兩人互相吹捧中，聞者渾身雞皮疙瘩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