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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失而復得

三年後門市部已發展成為一家小工廠,專門加工海產,也有了自己的銷售渠道,日子過的越來越好。就是這時意外發生了,葉晟去收款的時候被人盯上了,其實是一伙慣犯,他們很早就盯上了葉晟,這天看到他收了款就起了歹心,悄悄的跟著他,在僻靜處就動了手,葉晟長的牛高馬大,他們四五個人一起上去搶居然沒搶到,被葉晟打的人仰馬翻,剛開始他們並不想要葉晟的命,只為了圖財,但是葉晟反抗的太厲害,加上有兩個兄弟被葉晟打的血流不止,頓時他們就起了殺心,另外的人掏出懷中的刀子就捅了上去,人起了殺心都是不要命的,加上他們人多,葉晟空手難擋,被捅了十幾刀,錢也被搶走了。由于地處比較偏僻經過的人少,當被人發現的時候失血過多已經奄奄一息,秦明澤帶著方梓晨趕到的時候醫生已經宣告不治,葉晟憋著最後一口氣等著秦明澤到來,將自己的妻女托付給秦明澤,請他好好照顧他的女兒長大成人,然後深深的看了他的妻子女兒最後一眼,懷著對人世無限的眷念離開了人世。

方梓晨哭的暈死過去好幾回,要不是有女兒幾欲跟著葉晟而去,葉晟是入贅的,以前女兒是跟方梓晨姓,叫方青青,是葉晟取的,他說芳草青青,意境很美,當時秦明澤也說好听,秦明澤的女兒叫秦若兮,方梓晨說若兮更好听哩,就問秦明澤若兮是誰取的名字,秦明澤看著秦若兮眼中盡是無盡的哀傷說是她的母親取的,方梓晨和葉晟都是識眼色的人,一看就趕緊轉移話題不再問下去了。

葉晟死後,方梓晨將方青青的名字改成了葉青青,以記念葉晟,她是真心的愛這個男人啊,雖然長的普通,但是他的大氣、豪爽、擔當、責任,他待她是真的好,有父愛般的厚重,也有情人間的寵溺,夫妻間的溫馨細水長流,他讓著她,愛著她,寵著她,這麼好的一個男人說沒就沒了,方梓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緩過來,她神情呆滯,經常莫名的就落下淚來,她隔三差五的就會到葉晟的墳前哭,跟他說話,悲傷不能自拔。

加工廠的事情都落在秦明澤身上,兩個孩子也有三歲了,會跑會跳,正是喜歡玩鬧的年紀,方梓晨精神恍惚,秦明澤就帶到工廠讓她們在工廠玩,兩個女孩差不多的年紀,長的粉雕玉啄,葉青青完全隨了方梓晨的樣貌,而秦若兮長的比較像秦明澤,兩個孩子在村里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人人見了都忍不住在她們漂亮的臉蛋上擰一把,漁村靠著大海,村里大人孩子常年被海風吹,都比較黑,但是這兩個小女孩皮膚白水當當,像個洋女圭女圭,別提多招人喜歡了。

這天,出意外了,因為葉晟去世後工廠比較缺人手,方梓晨那天精神不好又去了墓地,秦明澤沒辦法就把兩個孩子帶到工廠,剛好有人今天要一批貨,要的急,這個客戶姓王,叫王江,是他們的老客戶了,人很寬厚仗義,他們一直合作很好,王江知道葉晟剛去世人手不夠也理解,就自己親自開了車過來取貨,還順道帶了兩個工人過來幫忙,那年代人真的都是非常善良的,秦明澤一看也不好坐著了,也親自到操作間去幫忙,好不容易在天黑前把貨裝上了車,送走了王江。

誰知一轉頭發現兩個孩子不見了,這一驚非同小可,這兩個孩子可是他們的命,全村的人都出動了,幫忙找了半夜也沒找到,方梓晨差點瘋了。還好第二天一早王江就來信了說孩子在他們家,原來昨天兩個小孩不知道怎麼就爬上了他的車,爬到駕駛室的座位底下睡著了,他也沒發現,回到市里交完了貨,就把車開回家放在院子里,半夜下起了暴雨,他一夜都听到外面好像總有小孩哭,他自己也有一個3歲多的兒子,晚上有時候也總愛哭,他一直以為是被自己家小孩折騰的出現幻听了,也沒在意,他妻子一大早還開玩笑的說昨晚怪了總做夢听見小女孩的哭聲。

直到早上出門去辦事,一打開車門,才發現了這兩個小女孩,他是見過這兩個小女孩的,知道是葉晟和秦明澤的孩子,也嚇的不輕,孩子哭了一夜早累的睡著了,還好是夏天,又是在小貨車里,這車比較舊了,門窗比較破比較透風,要不然呆一夜不是凍死就是憋死了,他趕緊叫自己的妻子給孩子洗了熱水澡吃了東西就送了回來,秦明澤和方梓晨抱著孩子淚撒當場。

王江年紀比葉晟大幾歲,平常大家都叫他王哥。這王江是個直爽人,忍不住就說了方梓晨︰「阿晟就留下這麼一個骨血,他現在走了肯定也是希望你跟青青好好的生活,你整天哭阿晟也活不過來,萬一青青真有個好歹,你怎麼對的起阿晟啊,這次幸運是上了我的車,萬一上的別人的車,人家起了心,這麼漂亮的孩子賣了你到哪里找去,你要真的對阿晟這麼有心,就應該好好的撫養孩子,而不是天天哭哭啼啼。阿澤是個很有才華的人,你在家把孩子帶好,外面的交給阿澤,日子還是可以過的很好的,也對的起阿晟的在天之靈啊,弟妹,我知道現在當哥的說這話有點重,但是人都要往前看不是嗎,以後有需要哥幫忙的地方盡管說一聲,哥能幫的都會盡量幫你們,前幾年我才開始做生意,資金不足,阿晟有時候免費給我送貨,也不急著催貨款,我才有今天的小成就,他對我有恩,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了,弟妹也別把我當外人,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王江的妻子和兒子也一起過來的,他妻子也過去勸方梓晨要看開點,王江的兒子叫王皓,小家伙墩墩的,虎頭虎腦很可愛,三個小家伙年紀相近,葉青青和秦若兮那時候年紀還小,不知道啥叫悲傷,有了新的小伙伴很開心,早在一邊玩開了,三個小家伙追著跑,玩的熱氣騰騰香噴噴。方梓晨听了王江一席話再看著天真燦漫的孩子忽然也就想開了。

從此以後她就專門在家帶小孩,秦明澤展現了他的商業天份,他與王江合作成立了秦王國際,幾年後就成為台灣最大的水產貿易商,因為他懂幾國外語,後面又打開了國際市場,當然這是後話。一晃幾年過去了,秦明澤生意越做越大,因為人長的好,有錢又有樣貌很多人來提親,都是年輕漂亮的姑娘,秦明澤都不為之所動,都是一口拒絕,慢慢的就有風言風語了,說其實秦明澤和方梓晨早就在一起了,那年代這種關系最是容易被人嚼舌根,唾沫能淹死人,那時候葉青青和秦若兮也大了,她們也希望他們兩個在一起,葉青青對葉晟沒什麼印象,葉晟死的時候她還太小了,什麼也不記得,秦若兮對她的生母更是沒印象,在她們的眼中父親就是秦明澤,母親就是方梓晨,而且她們兩個也是這麼叫的,都叫方梓晨媽媽,叫秦明澤爸爸,在她們兩個的眼中,他們本來就是一對的。其實那時候方梓晨對秦明澤也有點意思,必竟葉晟已經過世好幾年了,這幾年秦明澤對她們確實也是很好的,她對秦明澤也好,但是方梓晨心里也有心結,方梓晨比秦明澤整整大10歲,不過方梓晨可能長的女圭女圭臉加上天生皮膚好,還有這幾年生活條件也好,快40了看起來還跟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一樣,她天生的長不胖的身材,四十了身材還凹凸有致,但是秦明澤好像對她沒有一點意思,她也就不多想了,反正現在這樣生活也挺好的。

直到有一天,葉青青和秦若兮從學校回來臉上都掛了彩,一男孩家長找上門來,說她們兩個把他兒子打的腦震蕩,方梓晨生平第一次打了她們兩個,打的又重又狠,秦明澤在旁邊不說話也不攔著,兩個孩子是方梓晨一手拉大的,她當她們兩個都是親生的,秦明澤其實也一樣。方梓晨狠狠的打,這兩女孩也倔,也不哭也不說話,任憑母親打,就是忍著不說話。直到王江帶著王皓來了,王皓過去擋在兩女孩前面,像男子漢一樣,他說︰「阿姨別打了,那個男同學經常在學校說一些你們的壞話,說的可難听了,可能是從他爸爸媽媽那里听來的,妹妹們實在听不過去才打他的,而且他總和別的男同學欺負妹妹們。」方梓晨听了手一頓棍子落在地上,轉過臉就哭了,秦明澤臉色木然,不知道在想什麼。王江也是一聲嘆息,叫方梓晨帶兩個女孩回房間去上藥,王皓也跟了進去。

王江不知道和秦明澤說了什麼,總之兩個人在院子里聊了很久,王江帶王皓走了之後,秦明澤去找了方梓晨,兩個人關在房里也談了很久。之後沒過多久他們就結婚了,婚禮簡單而隆重。葉青青說︰「早知道老子早點一磚頭打爆那小子的頭,這樣爸媽不就早結婚了嗎?」秦若兮也笑著說︰「是啊,是啊,早知道早點揍死那個狗東西」,這兩女孩一起長大,性格也差不多,都很活潑開朗,只是葉青青偏豪爽,沒心沒肺的,喜歡武術和一切偏男孩子的東西。秦若兮活潑中有點月復黑,腦子快心思多,但是長的偏是高貴優雅,葉青青經常說她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靈。她喜歡文學藝術舞蹈,她鬼主意多經常出主意讓葉青青做打手,反正葉青青武功高,葉青青經常說她們是一丘之貉,一個軍師,一個將軍配合的多好啊,不上戰場都可惜了。

在她們14歲那年,秦明澤有次外出了一個多月,回來人憔悴了好多,瘦的不成人型,有天夜里,秦若兮听見他一個人在院子里面哭,那是她第一次看見秦明澤哭,秦若兮知道秦明澤和方梓晨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她們現在長大了有些東西開始懂了,當年結婚只是為了給她們一個完整的家,她們也看的出媽媽對爸爸有情,而爸爸對媽媽也不是完全沒感覺,只是爸爸心中好像還住了一個人,一直不肯接納,媽媽也好像不在意。秦若兮這個月復黑的主兒,回房間就跟葉青青嘀嘀咕咕好幾天,過了幾天剛好是葉青青的生日,就借著生日之名一家子在家里聚餐,這兩人直接一包藥把爸媽灌倒,扔在房間里,鎖上了房門。也就是那天晚上,她們有了一個弟弟,方梓晨當時已經四十多歲了,有了孩子肯定不可能打掉,就生了下來,取名方峻兮,秦明澤堅持讓他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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