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到中午了,陳良說︰「要不中午別在家做了,到咱自家酒樓用餐,也給古大師接個風。」
酒樓是陳良的鐵哥們張一民開的,這人陸凡也認識,陳良現在星語藥業當副總,公司的招待業務基本放在張一民的醉仙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新家的別墅區在西郊,到醉仙樓需要穿過一片舊城區,走在半道,忽然堵了起來,汽車鳴笛聲響成一片。
陸凡坐在車上,心神溝通定海珠,正在參詳無想傳承中的一道陣法符紋,被鳴笛聲所驚擾,惱火地問,「前面出了什麼事?」
陸凡按下車窗玻璃,遠處人群的議論就傳進耳里。
「真是造孽呀,沒地方講理了。」
「是呀,價錢談不攏就強拆,這皖江地產真是太霸道了。」
「噓,小聲點,領頭的可是城西幫的王大頭,听說殺人不眨眼。」
「看這架勢,弄不好王淑清真要自-焚了。」
陸凡擠進人群,神識放出,自己正前方二十米處,一群手拿鐵鎬、鐵鍬的壯漢正圍在路口邊一幢自建的二層小樓前,小樓二樓平台上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手拿著汽油瓶,一手拿著打火機跟對面的人群對峙。女人口中不停喊道,「你們不要亂來,想要拆我的房,先殺了我。」
陸凡神識掃到四周,忽然一愣,在一邊兩輛不起眼的灰色中巴車里,一輛居然坐著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另外一輛是全身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擔架已經備好。
陸凡心中微微為中年女人王淑清嘆息,你與之作對的地產公司太強大了,你以為別人會擔心你自-焚,其實人家救護人員都準備好了,等著你自-焚呢,所有的一切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你又如何能贏。
陸凡搖搖頭,別說這徽州是自己圈定的陸氏家族的郡望,就算不是,自己一個修真之人,如果任這等恃強凌弱之事在自己眼皮下發生,自己還用修真嗎,光是心魔這一關便過不去。
陸凡隨手撿起一段小樹枝,用手掌搓成細碎的小木屑,手指連彈,前方圍住小樓的十多名壯漢紛紛昏迷倒地,陸凡在小木屑上附了一道微薄的真氣,木屑打入了這些人頭部的百會穴,這些人起碼會昏迷三天。
人群一陣躁動,一邊中巴車上那十幾個警察見勢不妙,沖下車來,為首一名胖胖的警官對人群說,「發生了什麼事情,統統帶回去調查。」
陸凡深恨這些警察裝模作樣,陸凡知道,哪里都有這樣的警界敗類,殺不勝殺,如果這中年女人被警察帶走,很快會有另一撥人前來,片刻之間這女人的房子會被拆的片瓦不留。
陸凡垂著手,手指不停彈出,每彈出一次,便有一名警察倒在地上,只一瞬間,十幾名警察倒地昏迷不醒,只留下站在最外面的一名,這是陸凡特意留下來善後的。
圍觀人群一陣大嘩,眾人何時見過此等事情,人群中一名老者上前,「小伙子,快把你們的人帶回去吧,只怕是你們強拆民房,惹來了天怒……」
用過午飯,陸凡獨自離開,只說要上街逛逛。
輕松打听到皖江地產的所在,陸凡也不坐車,徑直向目的地走去,也未見陸凡發力奔跑,只是輕輕一抬腳,便是行出二十米來。
來到皖江地產樓前,陸凡一個匿形術,身上陣陣靈力閃動,人便消失不見,手指微彈,無形劍氣發出,一路所見的攝像頭便被破壞。
神識放出,很輕松就能找到,二樓的一間會議室,有七、八人正在開會,之前陸凡手下留情,留下的那名警察也在座。
陸凡听了一會兒,知道主座上的人正是皖江地產的老板鄭成,一邊一個瘦瘦的中年人,是城西幫的老大,杜城西,除了那名警察和一名醫生,其他人都是皖江地產的高管。
此時那名醫生正在介紹昏迷之人的情況,「昏迷的人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顯示腦電波也無異常波動,之前各人均無類似病史,但是人卻始終不能醒來,真是邪了門了。」
陸凡閃身進了會議室,在鄭成面前坐了下來,顯露身形,調侃的說︰「你們開會怎麼不通知我參加?」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杜城西厲聲問道。
「問我嗎?我就是讓你的手下和那幫警察昏倒的人,我還以為你們會很歡迎我的呢」,陸凡好整以瑕地說道。
鄭成與杜城西對望一眼,問道︰「我們無怨無仇,為什麼要幫那女人跟我們作對?我們已經調查過,那王家只是一戶普通屁民,好像沒你這樣的親戚吧。」
鄭成能成為一個地產公司的老板,眼光還是有一些的,陸凡衣著華貴,氣度不凡,看起來跟王淑清相差太遠,兩者不可能有什麼關聯。
陸凡很無趣,這鄭成口口聲聲將別人稱為屁民,可是在自己眼中,這鄭成又何嘗不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屁民也罷,豪強也罷,在我眼中並無分別,我這次來只想告訴你一件事。」陸凡伸出手在空中虛劃,風刃術發出,將面前偌大的會議桌一剖為二。「徽州,是我陸家的郡望,在這里,沒有人可以代替陸家主宰別人的命運。」
杜城西靠在坐椅座上,兩手放在桌下暗中探索,忽然抬起頭來,看著陸凡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是什麼陸家,給我死去。」一抬手,手中出現一把手槍,杜城西大叫一聲,扣動扳機。
杜城西的動作哪里逃得過陸凡神識的觀察,陸凡微運真氣,在周身布下一個磁力場,子彈飛行的速度頓時慢了少許,陸凡伸出兩手,輕輕將字彈夾住,面上望著杜城西,似笑非笑。
「你,你竟能接住子彈。」杜城西也崩潰了,歇斯底里地大叫。
陸凡手指一彈,子彈向杜城西飛去,去勢竟絲毫不慢于手槍射擊,直接將杜城西頭部擊穿。
「我叫陸凡,我再說一次,我並不想插手你們拆遷的事,但是陸家不允許有人逾越規則辦事,我們的規則很簡單,法律的規定、道德的約束就是我們陸家的規則,別的地方我不管,在徽州,所有的人都必須按這個規則辦事。如果有人不想遵從我這個規矩,我不介意出手將他抹去。」
陸凡輕輕一笑,手中連連結印發出火球術,打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球,將杜城西連人帶坐椅燒成一堆灰,使個隱身術直接離開。
鄭成等人癱坐在椅上,耳邊傳來陸凡離去的話語,「醫院那些人,三天後自然會醒來,如果有人還敢挑戰我陸家的規則,下次就不會這麼便宜了,如果你們想玩,我在星語藥業等著你……」
回到自家別墅,陸凡將家人召齊,把下午在皖江地產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陸父沉默半晌不語,最後才說︰「本來我定下的公司發展戰略是先暗中積蓄實力,低調做事,緩緩崛起,這樣一來,名聲在外,想低調也低調不成了。」
「韜光養晦固然是一種辦法,果敢出擊也未嘗不是一種出路,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陸家就強勢出擊,強勢崛起」,陸父的眼神流露出了一種決心和堅定。
陸凡輕輕點頭,畢竟是親父子,血脈相連,一樣的果敢一樣的堅定。
「好的,我這就出手幫你們調息,你和母親很快就可引氣入體,擁有武宗實力,古大師基礎較好,這三顆洗髓丹應該就可幫你引氣入體,這是十顆升黃丹,可在家族中尋找老實忠厚之人服下,我可不想培養出一幫欺男霸女,紈褲無德的麻煩人出來。」
「星語成立集團公司,除原有藥業公司作為主業推進外,另設星語地產和星語百貨兩家全資子公司,這兩家公司不用掙錢,我的想法是用來平抑房價和物價,掙點口碑就行,吳天和陳良擔任這兩家新公司的總經理。我陸家既然將徽州作為郡望,我們的產業一定要滲透到民生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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