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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難馴服的人本王就越要馴服!而且,我要讓他潛入妖界……」溫夜玉臉上的笑意更甚,可這笑意卻無法到達他的眼底。

兩個時辰後,伺天司僅剩的八人全部被「邀請」到了紫霄王府,幾個人全部都是神思憔悴,雙目惶惶地盯著高坐在椅子上的人,他們中間唯獨有一個男人,自始至終昂首挺胸,眼楮一瞬不瞬地直視前方,絲毫不畏懼。

溫夜玉也一直盯著這個男人,手中把玩著小小的紫砂壺。

「叫什麼名字?」溫夜玉一抬下巴,用鼻尖指著跪在正中央的男人,眸中的表情意味不明。

「憐世!」

憐世……溫夜玉從鼻尖發出一聲冷哼,「憐世?這世界如此之大,你如何憐世!」

「師父常說,只要懷有一顆憐世的心,便能活得坦坦蕩蕩,雖然不能解救所有的人間疾苦,但求無愧于心!」

溫夜玉眯起眼眸,嘴角斜肆地上揚起一個弧度,「本王給你一個機會,你看看我這乾坤殿,就在這乾坤殿上我讓你發揮發揮何謂憐世!」

溫夜玉勾勾手指,只見刀光一閃,陸沉嶠手氣刀落,一個道士的人頭就被砍落在地上,緊接著是第二個……

乾坤殿上,四面都是用十人抱壁那般粗細的玉石柱子,整個大殿上都是能折射出人影的玉石雕砌而成,可謂比皇宮中最奢華的承天殿還要奢侈百倍,此刻,殿內一片鬼哭狼嚎。

憐世看著一個一個人倒在他面前,一開始他根本反應不過來,鮮血噴濺在他的臉上,畫出一道一道完美的弧度,

「你……你不是人!你就不怕我用法術治了你麼!」

憐世顫抖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上,隨後就換來溫夜玉狂妄的笑聲,仿佛是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認為本王會給你這個機會麼?」

陸沉嶠听著這樣的笑聲,心里一陣寒涼,他這樣的笑聲自己多久沒有听過了……他雖然在笑,可是卻笑得淒涼,有誰能听出他笑聲里面的淒涼,還記得上一次听到這樣的笑是在……

「溫夜玉,你……!啊!」

憐世想要驅動自己體內的法術,可才剛剛一運氣,便大吐一口鮮血,趴倒在地上,「你……你……」

溫夜玉突然收斂笑容,單手扣住一個道士的咽喉,只輕輕一用力,那道士便軟到在地上,毫無生氣。

包括憐世在內,偌大的乾坤殿上只剩下最後三個道士,可溫夜玉依舊沒有罷手的意思。

「你究竟想要怎樣?!」憐世忍無可忍,終于松口肯談條件。

溫夜玉冷然一笑,「其實很簡單,你給我辦事,他們兩個就安然無恙!」

只不過是一個等價交換,如此簡單的一件事情而已,可溫夜玉想不到憐世竟然會拒絕。

「讓我為你辦事?做夢!我憐世雖然不是什麼清高之人,但一人不侍二主的道理我還懂!讓我為你賣命,休想!」

他話音剛落,只見溫夜玉忽然一個轉身,單手只是那麼一揮,憐世身邊的兩個伺天司的人便應聲倒地,渾身抽搐了幾下之後再無聲響。

「你……你簡直就是慘無人道,怨不得先皇當年沒有把皇位傳給你,即便是給了你,你也將成為一個暴君,我鏤銘國子民將永無寧日!還是先皇聖明,先皇聖明啊!」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溫夜玉單手拎起憐世的衣領,他手上青筋暴突,此刻雙眼也是猩紅猩紅的,里面布滿了血絲,就連她脖頸上的血管也都突了出來。

「爺!」陸沉嶠上前一步,他知道憐世的話已經突破了溫夜玉的極限,他從允許別人在他面前提到先皇,然而讓陸沉嶠詫異的是,這不知死活的憐世居然還活著,怕若是換了別人此刻早就見閻王去了。

他的主子,無論何時都能讓理智冷靜的一面發揮到極致。

陸沉嶠的眼楮靜靜盯著盛怒中的溫夜玉,從他的角度雖然只能看到溫夜玉的側臉,可是他卻移不開眼。

「我記得,你家里可是有一位八十高堂的女乃女乃,還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妻子,哦對了,你十歲的女人也很招人喜愛……」

憐世的臉色變了變。

「沉嶠,去憐世家替我問候一下,順便請她們過來做客!」

「是!」

「等等!」憐世的臉色已然慘白如雪,從進門到現在他的眼神才開始逐漸慌亂,最後把認輸的目光投向溫夜玉。

「是不是只要我答應你,你就放了她們?」

溫夜玉閉上眼楮,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方才險些失控的情緒,淡然點頭。

「你說的可算數?」

「我溫夜玉何曾有說到做不到的時候?」溫夜玉反問。

「好,讓我做什麼!」

憐世終于還是低頭了,這個溫夜玉深不可測,他本來是沒有想到溫夜玉會真的下毒手屠殺伺天司幾百號人,可今天他親眼看到了。

得到讓他滿意的答案溫夜玉勾了勾唇角,「很簡單,我要你潛入妖界去一探虛實,具體的不用你做,你只需要告訴我時間,我自會派人去救念妃出來!」

「是為了念驚鴻!王

爺,你如此大動干戈,屠戮我伺天司上百號人,居然只是為了一個女人!」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也沒有資格跟本王叫板,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一切都會平安無事!」後面幾個字他腰的特別重,言語中的意思再也明顯不過。

雖然這不是很光明磊落,可他溫夜玉也根本不屑于做一個正人君子,如果要達到目的要用小人的方法,那麼他不介意做一回小人。

憐世來不及見上家人一面便匆匆趕往玄水鎮。

憐世離開後,陸沉嶠有些不解,

「爺,我們不是培養了一批人修行法術麼,為什麼偏偏要用憐世不用我們自己人呢?」

溫夜玉垂眸,盯著手中的紫砂壺,「他們固然法術不弱,可是缺乏經驗,去刺探虛實的事情必須找一個老練穩妥的人,我不想念兒有一點差池,更不想打草驚蛇。」

「屬下明白了!」

——

鏤銘國皇宮,承天殿內,溫昭翡听著下人的回報,勃然大怒,

「什麼,憐世竟然為了溫夜玉只身前往妖界?!」

他身邊倚靠了一個美艷的女人,含住一粒葡萄用她縴細的手指慢慢撫著溫昭翡的胸膛,

「皇上別生氣,犯不著為了一個不忠心的***才生氣!」

「翎兒,你不明白,這次溫夜玉滅了我整個伺天司,我卻只能在這里忍氣吞聲,現在居然憐世也背叛我,這讓我……讓我如何在朝廷立威!」

女人卻不似溫昭翡一般怒火攻心,聲音還是軟軟地,帶著蘇媚的,「這又如何,最要緊的是這江山是您的,不是他溫夜玉的!」

女人笑了笑繼續說,「呵呵……他溫夜玉總不至于為了一個念驚鴻就敢違背先皇的旨意吧,要記住,他永遠只能是一個小小的王爺,而您,才是鏤銘國真正的主宰!」

溫昭翡看著女人,良久之後竟笑出了聲音,伸手在女人的鼻尖上一捏,「在理!」

二人抱在一起大笑,可他們低估了溫夜玉對念驚鴻的感情,更忽略了溫夜玉多年潛藏在心中的恨。溫夜玉是不會為了念驚鴻公然跟溫昭翡辯駁什麼,但是溫夜玉卻會為了念驚鴻顛覆整個鏤銘國。

溫昭翡的手不老實地鑽進女人的裙擺下面,立刻引來女人的一陣嬌喘,在下面搗鼓了一會兒,女人就已經癱軟在他懷中,褲子濕了一片。

「小妖精!」溫昭翡啄了她的小嘴兒,又伸手撩開了女人的衣襟,迫不及待地覆上她胸前兩團呼之欲出的乳。

「皇上……你討厭……」

承天殿內,一片旖旎之色。

——

陸沉嶠趕到子衿的廂房時,天已經黑了。

「子衿,怎麼還不換藥,這都過了時辰了!」見子衿還是他離開時候的樣子,陸沉嶠不免有些慍怒,其實他來時候的路上就听見下人說子衿不肯換藥。

子衿趴在床上,後背的疼依然讓她夜不能寐,可是……

「我只讓你幫我換!」

她說話時候,連她自己都不曾發覺里面竟有了撒嬌的意味。

——

(木有人理偶,乃們不理偶,偶繼續虐小玉玉,虐小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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