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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第314章 【多了一位猛將!】

這實在是太……逆天了!

也不知道慕容雲嵐足足愣了多久,谷乘風老人笑看著雲嵐王妃,他那一雙虯枝般蒼勁的手掌在雲嵐跟前一揮舞,生怕她再也醒不過來了,連聲呼,「雲嵐徒兒,雲嵐徒兒,你……」

「恩師。我沒事。」慕容雲嵐定了定,吐了吐舌頭,有點不可置信的模樣,「恩師,能告訴我,是如何實現的嗎?」

一個人失去了雙腿,難不成真的能夠復蘇再重新長出一雙腿麼?

肉生骨骨生血,根本就無法想象的。

谷乘風卻沒有想要透露的意思,滿嘴瀲灩著笑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你把一切的重心還是放在協助你娘照顧你父親的事情上去吧。至于年羹強那小子,雲嵐,你放心好了,師父跟你,還有大王保證,定能夠為西疆添一位絕世的猛將!」

起初慕容雲嵐還是半信半疑,也就一個月余的功夫,蕭子都蕭大王對雲嵐說,他今天要帶她心愛的王妃去校場的點將台上點兵,叫雲嵐好好感受一下西疆眾蘭陵衛兵的雄獅氣魄。

點將台下,眾位兵士操戈起武,兵士與兵士之間間隔開來,這樣保證他們甩起手中的利器,就不怕傷及到身邊之人,慕容雲嵐是兩世為人的主兒,這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氣魄,簡直比起上一世月溟初親手帶的那一批精銳部隊強悍到了多少倍,慕容雲嵐以為上一世,月溟初所帶的軍隊已經是無可替代的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眼前的蘭陵衛兵——

看著雲嵐愛妃眼里滿是驚詫和欣喜之色,蕭子都心中浮現一抹難得的自信,順勢將雲嵐擁入懷中,憐愛道,「愛妃,這點將台下的萬千衛兵,日後是我們進攻中原,一統天下的前鋒部隊!」

「大王——!」慕容雲嵐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的烈陽猶如華蓋一般炙烤著大地,過了中秋佳節在西疆大地的天氣仍然顯得酷熱,不過此刻的雲嵐,卻覺得蕭大王的懷中異常溫暖,根本就沒有一絲絲太過酷熱之感。

偎依在心愛的人的懷中,自然感受就不一樣,這一刻,慕容雲嵐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只不過蕭子都給慕容雲嵐的驚喜並沒停止于此,他將玉指一指,點將台下前排帶兵的將領模樣的男子,映入雲嵐的眼簾深處,蕭子都一邊指引,一邊介紹道,「愛妃,他是年羹強年大將軍,還曾記得麼?是晚荇的哥哥……」

「什麼?沒有了雙腿的年羹強竟然猶如毫發無損般的,竟然站在前排領兵,一個月前,谷恩師與臣妾說,臣妾還不相信,真是該死呀,臣妾那時候原本就不應該恣意師父她老人家呢。實在是太神奇了。」

她的心震動的很厲害,在蕭子都的懷里,慕容雲嵐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明她此刻內心的磅礡起伏。

也是呀,一個人之前失去了雙腿,而又能夠像一般士兵們操戈演練,更重要的是,他還當上了領兵,這就是要求比一般的士兵做的還要好呢。

蕭大王哈哈大笑了幾聲,劍眉之下的那一雙明眸子閃爍著難以言喻的神采,「愛妃,其實也沒有什麼?恩師他老人家醫術精湛,世間少有,他是給年羹強安裝了彈簧雙腿,我曾以為年將軍他會不適應這個彈簧的假肢,沒有想到他一穿上這個就能夠運動自如,今日,是年羹強穿上彈簧假肢領兵操練的第一天,你看看他。」

一板一眼的,頗具神采,果然有大師風範!慕容雲嵐心里頭暗暗贊嘆著,殊不知,右邊傳來恩師老人家的笑聲,「大王,王妃娘娘,托你們二人之洪福,年羹強方能坐上副將軍之位,在西疆眾位副將之中,也算是屈指可數的人物,再苦練幾載,說不定就爬到了曹木將軍的頭上了。」

一提起曹木將軍,蕭子都的面色明顯一暗,「今日是曹木領取軍令狀要追緝月溟初和慕容仙歌一雙狗賊的最後一天,本王倒是要看看,曹木將軍今天會到什麼回來與本王!」

說起那個軍令狀,慕容雲嵐也知道,是曹木將軍在一個月之前立下的,可是太子月溟初那麼狡猾,莫說是曹木將軍了,恐怕子都他親身出動,未免就有什麼動靜了,雲嵐就不禁為曹木求情,「大王,倘若曹木將軍用盡全力了,卻並無所獲,大王真的會按照軍令狀,將曹木將軍立斬不赦嗎?」

「軍令如山!當是立斬不赦的!」蕭子都臉色嚴峻,以嚴厲軍法立國,才是國本,如果軍法不嚴,親疏對待日後肯定會將整個軍事系統搗鼓得癱瘓,到時候兵不成兵,國不成國,日後還妄圖什麼一統中原的大計,那也只能淪為一紙空談。

谷乘風知道,如今有了年羹強這個副將隨時隨地都可以提拔為上將軍,如果曹木之後再沒有任何建樹,恐怕隨時都可能被刷下去,而當下之際,曹木將軍一定有什麼收獲那也說不定呢。

谷乘風的意思,也正是蕭子都的意思,蕭子都道,「倘若曹木將軍能夠回來之時,帶來一些重要的信息將功補過,本將軍也就免罰了他軍令狀所犯的錯誤……」畢竟要想抓住太子殿下月溟初和慕容仙歌,就憑曹木那個木魚腦袋,還真的是個問題呢。

後面的話,蕭子都自然沒有說出來,不過雲嵐王妃總算听出來了,蕭子都斷然不會是一個不顧念君臣之義的人,他難道真的會因為曹木將軍沒把月溟初抓來,而斬了他?

當晚,蕭子都和慕容雲嵐所在的住處,曹木將軍準時出現在此,他單膝跪地,面色充斥著可憐的滄桑靜默,看看他頭盔上的灰塵,還有他鐵甲上遍布的草芥,就知道這些時日,曹木肯定吃了不少苦頭,說明他盡心盡意去尋找了,可就是一無所獲。

「末將沒有完成任務!請大王賜死吧。」曹木咬著銀牙,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得說著,「不過希望大王和娘娘能夠在末將死了之後,一定要將末將和晚荇的尸體埋葬在一起,晚荇在末將的心中,早就已經是我的妻子……如果欺負晚荇的人不是王妃娘娘的親生父親,末將早就把他的首級手刃了,祭奠在晚荇的墳前。」

不說蕭大王了,就慕容雲嵐也極為匪夷所思,這個曹木還真的不帶一絲絲的求饒求生之心,竟然一股腦得想要去死,慕容雲嵐大怒道,「男子漢大丈夫,曹木將軍就想這麼快死嗎?難道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願意說嗎?」

或許他說了,蕭大王他真的能夠釋放他也說不定,再說,曹木將軍他跟在蕭大都身邊十多年了,兩個人早已是情同手足了,如果說真要把曹木殺了,就好像是要殺掉自己的親生手足,試問蕭子都如何舍得?

「混賬!」蕭子都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滿是怒不可遏的模樣,「你就當真這麼想死嗎?你死了倒好,死得其所,卻拋棄了千千萬萬的西疆蘭陵百姓于何地?難道除了死?你就沒有別的想要跟本王說的嗎?」

蕭子都不相信,曹木出去這一個月余了,就完全沒有發現其他什麼不對勁兒的事兒麼?不可能,至少他在跟隨著曹操將軍一同出去的幾個衛兵听到了風聲。

曹木雙拳緊扣,臉上滿是木訥和默然之色,這是曹木一貫的臉色表情,無可挑剔,「回稟大王,王妃娘娘,末將雖然沒有抓到風靜玥和慕容仙歌,不過末將曾經在舊日大華的禹王爺府邸發現二殿下風靜玥,貌似還有紅菱軍師的下落……」

「什麼?那你還不把他們抓回來?」蕭子都震怒,「你明明發覺他們的蹤跡,卻空著手回來,你是當真是想要?」

一臉無辜的曹木說,「大王,您只是讓末將去追緝月溟初,卻不曾叫末將去把風靜玥帶回來,再說,末將去舊禹王爺府邸的時候,那里早已人去樓空,什麼東西都沒有,天井倒是有一口燒水火碳灰燼,還冒著熱氣呢。」

「這就說明,人還沒有走遠。」蕭子都也不打算繼續責怪曹木了,他是衷心,不過他的腦袋著實不會懂得變通,那偷跑出蘭陵境外的紅菱軍師的腦袋瓜頂得上十個有經驗的男將軍,可有什麼用,紅菱他不夠忠心耿耿,如果她夠忠心耿耿的話,紅菱就根本不會離開。可剩下來的那些,倒是會忠心耿耿,但實際上,卻沒有像她這樣的才能。

慕容雲嵐連忙接著蕭大王的話往下去說道,「既然曹木將軍探尋到了二殿下風靜玥還有紅菱軍師兩人的下落,就足以將功抵過了吧,大王!當下是用人之際,大王何不讓曹木將軍與年羹強將軍同球敵愾,派他們出西疆蘭陵境外,本王妃就不相信了,他們能夠逃得了天涯海角去。」

「王妃此言有理。」蕭子都眼眸之中帶著萬般肅殺的氣焰,「曹木,爾之項上人頭,本王姑且讓你放在頭上,如果這一次和年羹強將軍再完不成任務的話,就不要怪本王不念當日兄弟手足之情誼了!」

這個時候,慕容雲嵐也猜測不出來,蕭子都蕭大王他是真心有意讓曹木去死,還是無意的,畢竟十幾年的手足深情擺在那,怎麼也讓人無法直視,蕭子都對待曹木將軍那樣。

想了想,慕容雲嵐就自己想明白了,蕭大王他是害怕傷害,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西疆之內的天牢重地,湖心小築,完全都關不住月溟初和風靜玥他們,就擔心他們在外頭,勢力一天天的壯大,到時候反過來圖謀他西疆的江山,蠶食著自己的雄心霸業,這是無論如何,叫蕭子都無法容忍的。因為,他們從根本上,傷害到了蕭子都蕭大王的強烈自尊心,那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漢該有的自尊心。不過慕容雲嵐始終相信,一切都將會是暫時的,而不會是永久的。

蕭子都就讓曹木將軍和年羹強將軍枕戈達旦,好好休息一夜,隨身的馬兒在馬廄里趁夜里喂足了草料,馬無夜草不肥,這些馬匹都是西疆的名貴血種,千里挑一的,一匹母馬兩年還不一定能夠誕下一匹呢,可以說是彌足珍貴了,不過確實能夠日行千里之遙,行軍作戰什麼的,將士們就好比如虎添翼了,所向披靡!

五更時分,天蒙蒙亮,曹木將軍和年羹強副將就率領著三千精銳部隊前往大華舊域掃蕩,希望可以趁早發現月溟初和風靜玥二人之蹤跡,就害怕他們兄弟二人聯手,到時候西疆就多難了。

蕭子都在點將台上,在他們出發之前,曾經狠狠得說著鼓氣的話,還答應他們如果他們成功完成任務回來,一定會好好的犒賞三軍,金銀財帛美婢賞之不盡。

有了蕭大王作承諾,眾位將士們縱然就覺得心里有了目標感,每個人的勁頭都很足。

慕容雲嵐這個時候見將士們出行,她心中也有一絲想要走的意思,不過她是想要回相府看望老祖宗,出來幾個月了,卻不曾回去,老祖宗她老人家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寧趙二家的可曾像以往那般無微不至得對待老祖母呢。

不過這些話,慕容雲嵐不敢對蕭子都說,她害怕大王會胡思亂想,想著自己一定是趁機去找風靜玥二殿下去了,二人也有可能舊情復熾了,那就不好了。

她如今已為人妻了,凡事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不過慕容雲嵐的心中的確是很想的。

蕭大王在雲嵐的處所帶了一會兒,他又去主營帳去忙了,跟谷乘風恩師談談關于這一次行軍布陣的事,是很有必要的,屆時他們在地圖上發現了什麼,也好叫人快馬加鞭通知曹木和年羹強他們。蕭子都就是曹、年二人幕後的總軍師。一切都要听蕭大王為先。

慕容雲嵐吃了一碗羊女乃,約莫一刻鐘的時候,白霜丫頭挑起簾氈,眼珠子閃爍著一股子惑色,「王妃娘娘,大夫人請您過去一趟,是現在要過去,還是要等會兒?」

「等會兒罷。」慕容雲嵐又喝了小半碗的羊女乃,肚子懷了小世子,胃口見長,不過她也真是不想過去的了,大夫人叫自己過去,還能有什麼事情呢,無非就是相父慕容征,听說父親這一個月來,尋死覓活的,說自己現在的身子骨跟太監沒有什麼兩樣兒,說為什麼不把年羹強那個人殺了,蕭大王還叫神醫谷乘風給年將軍的雙腿安裝了彈簧假肢,更離譜的是,還把年羹強提拔了副將,這對于慕容征來說,當然是既離譜又憤恨的事情。

可是對于蕭大王和雲嵐王妃,他們二人可不這麼認為,就憑那一日,年羹強不畏懼強權,就敢于跟蕭大王頂撞,就足以見他是個有勇有謀的良將,有了他,西疆江山就會更加穩固,日後也便會加快了一統中原大計的進程。

慕容雲嵐拿錦絹擦了擦唇瓣沾染的羊女乃汁水,就把白霜喚進來,就由著白霜攙了去,預產期在明年的六月盛夏,可慕容雲嵐就巴不得日子快點到來,如今才十月,還得有得熬一陣子呢。

「王妃娘娘,你肚子一天天見大,如果身體有不適的話,可以不去的。大夫人雖然那麼說,可老爺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白霜心里頭也見看不慣慕容征那秉性,這會子還把雲嵐小姐緊掛在心口呢,以前在相府的時候,可沒有看見老爺他如此對小姐這麼上心的呢。

「別說了,就到了。」慕容雲嵐示意她別叫再說下去了,那些話,在自己的住處說說也倒罷了,如果讓娘親听到了,她那軟綿的心,等會兒等自己走後,又要不知道偷偷墜多少淚珠兒了。

白霜掀開的簾子,慕容雲嵐一進門,陡然看見眾位姨娘們三三兩兩得站著,坐著,眼里都有一股子蒼涼之色,老爺子從此是個太監了,她們這些人,簡直就是活寡婦,以前還好些,雖得不到老爺子寵愛,倒也是雨露均沾一點點,現在是在是……夠嗆。

慕容雲嵐瞧著大家伙們圍著上首的娘親而坐,娘親坐在軟榻上,榻中躺著的不是慕容征還能有誰,月余的調養,慕容征一臉的鐵青色沒有了,相反臉色變得珠圓玉潤了些,雲嵐不禁想起,上一世,她在大華皇宮生活的那段日子里頭,宮廷里頭,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太監們的臉,何嘗不是相父這個時候臉的氣色呢,只不過父親看上去,還要比他們還好些,至少在娘親的親身服侍之下,哪里會短缺什麼呀。

「爹爹,可好嗎?如果短了什麼,缺了什麼,就跟白霜丫頭講,本王妃自然會辦理得妥妥當當的。」

慕容雲嵐唇瓣洋溢著若有若無的冷笑,她這般說辭,也算是仁盡義盡了,如果慕容征再有什麼多余的請求,雲嵐也就……

臥榻的慕容征啟著唇瓣,喃喃道,「王妃娘娘,為父求求你,讓我回相府,為父想念老祖宗他老人家,女兒,你就陪爹爹一同回去,可以嗎?」

原來叫自己過來,是為了樣子呀,慕容雲嵐目光冷冽如霜得流過慕容征那張圓潤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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