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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相似的場景,這一世如此短暫,卻不妨礙上天安排出如此相似的結尾!

她笑得更深,執劍直挑黑衣人。

黑衣人沒料到她會有如此舉動,畢竟她身上中毒,此刻提氣運功,只會讓毒性蔓延得更快。就是那麼一愣神的時間,她已到了面前,眼前冷光一閃,眉心一疼,他的世界就終結在了她那張絕美的笑臉上。

而她的世界也在那一刻安靜了下來。

那剩下的四個暗人在同伴倒地的那一刻,毫不猶豫地運起輕功,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她的目光,掃過那漆黑夜色里,隱約顯出的點點蒼白。不過是一會兒地功夫,這些潛伏在草叢里白毛的畜生已經比方才多了數倍。

她就是怕驚動這些白毛畜生,才耗盡真力使出了絕殺技‘劍過眉心’,卻沒料到這些白毛畜生的嗅覺如此敏銳,就那麼一絲絲的血氣,還是激起了它們的獸性。

幾滴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下來,眷戀地墜在她下巴處,隨著厚重的呼吸,微微顫了顫,總是掛不住,落了下來。

難道這就是她此生的終結了嗎?死在在這雪狼谷里?命喪在這些嗜血畜生的狼牙之下?不!她不甘心!實在不甘心!明明這一世的生命才剛剛開始,為何要這樣淒慘的結束?!要活著!必須活著!

她拽出了掛在脖頸間的銀哨子,塞入口中,用力吹響。

一聲清脆的哨聲過後,她的肩頭落下一只通體雪白的鳥,同樣是白毛的畜生,這一只顯然討喜的多。

她偏頭對著鳥兒低道︰「告訴公儀璟,我在雪狼谷,讓他快來救我!」

從沒想過,她的性命會有一天系在一只鳥兒身上!箭上的毒已經發散,再提氣運功,只怕到不了出谷口,便會毒發身亡。不用內功,光憑劍招對付這些白毛畜生,即便她沒中毒時,如此龐大的數量,也未必能有勝算。既然進退都是個死,她倒是願意放手和這些白毛畜生搏上一搏,爭出些時間,希望能撐到公儀璟來的時候。

她握劍的手緊了緊,凝神注視著那些白毛畜生。

不久,一只雪狼朝她露出白森森的牙,發出一聲嘶吼之後撲了上來。

她執劍毫不猶豫地迎了過去……

一匹、兩匹、三匹……

白影和血光交錯,迷亂了她的眼。

顧不上了,什麼都顧不上想了!

她覺得此刻自己就化成一把屠刀,唯一要做的就是殺!殺!殺!

也許她挺過了好長的時間,也許只有短短的一瞬。

她所有的強撐在見到那張如月般的臉龐時,全盤崩塌,執劍的手跟著松了。

劍落地的那一刻,她倒入了一個溫厚的懷抱里。

她勾了勾唇角,攢出一個笑,想讓自己此刻看起來不是那麼狼狽,「我中了毒!」

‘我會死嗎?’這是她來不及說問出的話,實在是太累了,就這麼閉上了眼,任意識沉入那無邊的黑暗中。

浮浮沉沉,沒有邊際,像極了前世離世後所去的世界,但卻終究不過是一場無夢的酣眠。

睡足了,她便從夢中醒了過來。

首先入眼的是耀眼的日光,接著,便是白玉熙那張比日光還耀眼的臉。

「醒了?」他的俯身,平靜如水的眼波落在她臉上。

「是你?」她坐了起來,有一瞬間的恍惚,不能把眼前的這張臉和失去意識前的那張臉重合。

白玉熙的眉心微微蹙了蹙,忽略了她如夢囈般的問話,眼中有著些許贊嘆︰「你是第一個中了箭毒,還能活著出雪狼谷的人!」

她看著白玉熙遞過來的褐色藥丸有些愣。

白玉熙難得有耐心地提示道︰「這是解箭毒的藥,吃了吧!」

難怪如此不適,原來身上的箭毒未解!

她接下了藥丸,咽了下去,耳邊又拂過白玉熙的聲音。

「你的劍術果真精進了不少,不用內力,僅用招式,竟能屠盡這谷中之狼!」

「我一人,屠盡谷中之狼?」是她殺的嗎?不是公儀璟救了她嗎?難道那是她力竭之後所產生的幻覺?!

「怎地?你不記得了?」白玉熙疑惑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往前方飄去。

她的目光也跟著飄了過去,這才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出谷口,身後茫茫一片,紅白混雜。白的是氣絕的雪狼,紅的是雪狼流盡的血,暈染在白色毛皮上,怵目驚心。

白玉熙的目光虛虛落在那一地狼尸上,音色淡淡的︰「這些狼都是被一劍貫喉,傷口和你手上的劍吻合!這兒沒有旁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是啊!是我!」劍還在被她緊緊握在手里,怎會不是她!

她扔了手上的劍,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著衣衫上那一處處不太明顯的污漬皺了皺眉。

黑色真是屬于暗人的顏色,剛經歷過一場如此慘烈的屠殺,所有濺在身上的血腥證據,就被這樣吸納隱沒了。

白玉熙指了指不遠處的馬匹,「馬兒在那里,是回地宮,還是和我回王府?」

她沒有回答,而是走入谷中,走向那一地狼尸中躺著的那個人。那個昨夜她殺的黑衣人,她要在他身上證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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