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沒有回家,直接坐車去了景園。當他來到景園,他驚訝地發現那扇玻璃門竟然沒鎖,一推就開,難道是這個時候還有人在景園嗎?是誰呢?想到這里,周然不禁有點緊張,心里有著隱隱的期待和害怕,害怕那陣猜測只引來了失望,腳步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當初是他提議要把景園內部設計得如此「九曲回腸」,第一次來景園的人好像走進迷宮似的,窄窄的小路只容一人通過,兩旁都是高大的綠色植物,繞過曲曲折折的道路才能到達景園的中心位置。那里放置著一張飾有紅木雕花的意大利牛皮沙發,足以容納四、五個人同時坐在那兒,兩旁還有一張一人座的美式真皮沙發,中間則是一張長方形的玻璃桌,桌子正中擺放著一套完整的茶具。
此時,沙發上正坐著一個少女在認真地看著書,長長的秀發隨著她低頭的動作也垂了下來,襯著她牛女乃般細膩的皮膚。景園很安靜,周然听到的只有翻動書頁的聲音,還有他的呼吸聲。她看得很認真,絲毫不覺察周然的到來。周然無法,只得咳嗽了幾聲,以示自己的存在。
顧辛涼這才抬起頭來,看見來人,「周然。」自從旅游回來,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好像還真不多。
周然應了一聲,在她身旁坐下,頭湊了過去,「在看什麼?」
「說了你也不懂的書。」
周然不信邪,非要看看書名。好吧,還真是,他郁悶地把頭縮回去。
「怎麼只有你一個?」周然望了望四周,百無聊賴地又轉過頭望著身旁的人。
「霜陽去學習了,我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聊,就來景園了。還以為你們都會在這兒,誰知道一個人影都沒看見。」顧辛涼看書也看得有點累了,伸出手揉了揉額角。
周然連忙抽走了她手中的書本,啪的一聲就扔在桌上,「別看了,這種書有什麼好看的。」
顧辛涼眯了眯眼,這才注意到他穿了背心和短褲,腳上是那雙熟悉的阿迪達斯球鞋,「回學校打球了?」
周然這才猛然想起自己打球時鐵定是出了不少汗,他害怕顧辛涼會聞到奇怪的味道,偷偷地移動了一下**,拉遠了與顧辛涼之間的距離,一邊恩了一聲算是應答她了。眼角突然瞄到角落一把吉他,是林可前幾天留下來的,他下意識地就把吉他抱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撫上了琴弦,落下了幾個破碎的音符。
他突然抬起頭,一雙鳳眼似有流光暗轉,「我彈一曲給你听,好不?」說著,他露出了一個略微羞澀的笑容。本想質疑一下他的水平,但顧辛涼觸到他難得認真的神情,損人的話也說不出來了,點了點頭,倒是有點好奇他會彈什麼曲子。
周然抱著吉他,沉吟了片刻,回想起不久前林可教他彈的一首英文曲,熟悉的旋律從指尖瀉出,是一首耳熟的英文曲——
「moonriver,widerthanamile(月亮河,寬不過一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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