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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朱少群從空間里出來,喜多多抱著他怎麼都不肯撒手,白天看起來她跟李店主講話時條理分明,可小姑娘被嚇得不比李瓊枝輕,她只是強自鎮定而已。

整個事情的經過,朱少群看得是清清楚楚,他心里明白,因為他自己的原因,李瓊枝恨上了喜多多,那孩子做事不計後果,要不是有小花蛇,李瓊枝嚇得突然松了手,喜多多這會兒還不知傷成什麼樣子了。

喜四根狠狠敲了李店主一筆,可也不過百來個坐墊而已,再是沾了佛緣的光,也不能貴得太離譜,傷及不了李店主的根本,只是泄一時氣憤。自己擁有受意念控制的空間,倒是可以暗中搗鬼,替喜多多出氣,可這事也不過小孩子家斗氣而已,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所以,朱少群只是將喜多多好生安慰了一通,拿出他在空間做好的飯菜,分給喜多多和阮連吃,有美味在面前,小姑娘很快放松下來,笑眯眯模索著享受美食。

「豬哥哥,好吃,真好吃。」小姑娘邊吃邊含混不清的嘟囔。

朱少群急得差點從喜多多手里東西︰「哎喲,吃慢點,小心噎著。給你講多少次了,說話不能省字,是菜好吃,不是豬哥哥好吃。」

呵呵,喜多多說這話,總讓他有種自己成了烤乳豬的感覺。

自從朱少群有了空間,喜多多每晚都加餐,小姑娘的臉眼看著變得圓潤起來。

今晚的菜是紅燒兔肉,這兔子是阮連獵的,朱少群的空間進不去活的動物,死的可以,每晚朱少群陪著喜多多的時候,阮連便外出獵食,將獵物勒死後,拖到喜家墳場。朱少群天亮後會自己去取,在空間烹調好,晚上分給喜多多和阮連吃。

朱少群和阮連分析過,阮連之所以能進了朱少群的空間。大約是因為阮連當時受了灼傷,氣息太過微弱,弱到不被他的空間排斥,說白了就是他當時跟死了差不多。

別看阮連只是條成人拇指粗的小蛇,而且是無毒蛇,因他有功力在身,獵取比他自身大很多倍的動物根本不在話下,不過,幾百年來,喜福山及附近的大型動物早已被他吃光。目前他只能獵到兔子野雞之類的小動物,就是這些小動物也不多了,同類蛇,也快被他吃光,全跟他修仙需要大量食物提供能量有關。

喜四根對喜多多講過。本縣鳥兒越來越少,以至于豆蟲的蟲害加重,近幾年本縣種豆子的越來越少,這跟阮連的喜歡捕食某種鳥類也不無關系。

吃過紅燒兔肉,阮連便準備外出打獵,盤算著今天下喜福河去捉魚。

朱少群叫住他,問道︰「阮連。我記得蛇類的听覺和視覺都不好,但嗅覺靈敏,對地面的震動感覺也很敏感,我講的對不對?」

蛇身的阮連不能說話,也看不出表情有任何的變化,從他停住蠕動著的身子。靜靜地不動絲毫,朱少群明白,他听到了自己的話,而且自己講得沒錯,他在等著自己的下文。

朱少群接著道︰「昨天所發生的事。我全程看到,還近距離觀察到各人神情,那位李店主的妻子看似受了驚嚇,眼中的狠厲卻是騙不過我,很明顯,她並不怕蛇,從今日開始,不是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你不要出現在眾人視線內,我怕李店主的妻子會有所報復。而且,今天發生了這種事,可能有人會因怕你傷到他們,對你采取不利行為,所謂蛇無傷人意,人有害蛇心,為保險起見,也未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還是躲起來的好。」

蛇沒有腳,脊椎活動受很大限制,不能輕易轉折掉頭,阮連沿著牆根爬行一圈,才算是將身子調轉過來,內心忽覺悲哀的他,左右晃動著頭看向朱少群,朱少群此時坐在炕上沒有動,蛇只能看到移動的東西,所以阮連沒有看到朱少群。

再一次被人類拋棄和背叛的感覺襲上心頭,阮連無力的將頭擱到地面。

朱少群下了坑,雙手將阮連捧起,道︰「阮連,你是在找我嗎?我在這里。」

黑暗中喜多多看不見,化身為人的朱少群,卻依然保留著小花豬時的特性,夜間有著微弱的視力,阮連的所有動作,他看得清清楚楚,他能體會到阮連此時的心情。

阮連順勢纏上朱少群的脖子,他忽然有種想要勒死朱少群的沖動,心中如此想著,身子也跟著做出了反應,他的身體漸漸收緊,朱少群開始有了窒息感。

喜多多此時問道︰「豬哥哥,你是不是講,阮連哥哥平時都在我身邊,只是藏了起來,在我遇到危險時,他就會出現?」

朱少群的話讓喜多多也感覺有點不安,她對阮連的感情,自然沒有對朱少群深,可是,如果阮連就此離開,她還是會舍不得,她這樣問話,是從自身心底出發,不想阮連走。

「是呀,多多真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朱少群強忍著不適道。

他此時已經抓住了蛇的七寸部位,阮連動彈不得,功力也發不出,只是硬撐著還沒有暈過去,听到朱少群和喜多多的對話,心中後悔自己的沖動,卻也沒辦法表示歉意。

朱少群心中發了狠,這東西還特媽的真是冷血動物,說翻臉就翻臉,心中想著,他手上也加了力,蛇的七寸是心髒所在,阮連最後還是沒有撐住暈了過去,朱少群用意念將阮連扔進了空間,而後開始給喜多多上今晚的課。

雞鳴頭遍,朱少群回到自己空間,已蘇醒過來化身為人的阮連,坐在朱少群的簡易工棚里,身上穿著朱少群之前給他穿過的衣服。

見朱少群回來,阮連趕緊起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臉上寫著滿滿的羞愧。

朱少群冷笑︰「哈,你倒是能屈能伸。」

「貴人,對不起,我剛才以為你是出爾反爾,會將我拋棄,我實在是……。」看著朱少群越發陰沉的臉。阮連沒敢說下去。

「你實在是個屁,你腦子里裝的是什麼,是稀泥嗎?我把話說得已經夠明白,喜多多一個不滿七歲的孩子。都知道我在說什麼,你多大了,三百?五百?八百?一千?一千八?這麼大的年紀,還真是白活了,听不懂人話!連讓你由明轉暗,保護你自身的安全都听不懂,你還配活在這個世上?呼呼呼呼——」

朱少群越說越氣,原地打轉,越轉越急,直喘粗氣。

他這一通發泄。阮連更加羞愧難當,當即便給朱少群跪下道︰「阮連在此發誓,從此後絕不背叛貴人,若違誓言,天打雷劈。」

朱少群卻不認他這一套。冷言諷刺︰「哈哈,天打雷劈?你是在耍我嗎?天打雷劈對你來說就如家常便飯,你倒是真會善待自己。」

阮連問道︰「貴人要阮連如何做,才肯相信阮連。」

「貴人?你不要再叫我貴人,我不是你的貴人,想殺就殺的貴人,我沒有見識過。也擔當不起。」提起這個朱少群更氣。

阮連面色紫漲,他一個上古將軍,鐵骨錚錚的漢子,竟然被人如此訓斥,可他也無可辯駁,因為本身就是他的錯。

左右看看。阮連沖向廚具置放處,拿起菜刀,轉身向著朱少群,一言不發。

朱少群心中一驚,立時後悔自己剛才的口不擇言。

做為蛇身的阮連。自己還可以利用蛇的特性趁他不備對付,可阮連此時是人身,要是阮連真如他自己所言,有著深厚的功力,那他要是真對自己動了殺機,自己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幾乎沒有勝算,上古將軍,傳說中的野蠻人呀,朱少群腦筋急轉想對策。

出人意料的是,阮連突然將菜刀擱在向他自己的頸部,悲戚道︰「貴人既然不信我,那我確實不配活在世上,我只有以死向貴人謝罪,呵呵,被雷灼傷之時,我便打算自毀,謝謝貴人讓我能多活這些時日。」

朱少群愣住,這人一會兒風一會兒雨,自己可是差點被他勒死,怎麼听他這話的意思,他要是死了,也是自己給逼死的?

想到此,朱少群忽然覺得很沒意思,這人根本就是個神經病,自己再跟他較真下去,自己特媽的也會被逼成神經病。

心里如此想,嘴上卻還是忍不住刺道︰「你自己答應要保護喜多多,這才多長時間,便尋死覓活的,無非是想要找理由推月兌而已,不想干就明說,不必玩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套。」

這下輪到阮連愣住,他只顧以死謝罪,卻忘了保護喜多多是他自己親口答應的,如果他真死了,那就是違背了自己的諾言,這下他是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將自己陷入了兩難。

他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朱少群好笑,揮手道︰「行了,死不死的先擱在一邊,只要你保得了多多的安全,其他的事我不會追究,咱還接著說你躲起來暗中保護多多的事。蛇類的听覺和視覺都不好,但嗅覺靈敏,對地面的震動感覺也很敏感,往後你就藏在多多附近,能看得見听得見最好,看不見听不見的,就根據地面震動和你的嗅覺來判斷。多多想要呼喚你出來,便跺三下腳,或敲三下什麼物件,她的跺腳和敲東西力度你應該已經熟悉,不要跟別人混淆,若是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還真不如去死。」

阮連俯首道︰「貴人吩咐,阮連遵命就是。」

「嗯,還有。」朱少群接著道︰「我跟你商量個事,蛇是沒有味覺的,吃什麼都是吃,你往後就專吃老鼠吧,其他動物偶爾捕食一兩只,夠給多多養身體就行。」

對于這個二百五蛇精,所謂的上古將軍,朱少群已沒了耐性,懶得解釋什麼生態平衡之類的道理,也懶得來個什麼婉轉說明給他留面子,干脆直接說明目的。對這種野蠻人,說話就要直接,婉轉什麼的,根本就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是。」阮連沒有多余的話。

又講了一些保護喜多多的細節問題,朱少群將阮連驅出空間,他自己帶著空間去坐陳穩婆家的牛車,照例趕到鎮上私塾听喜四根的課。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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