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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風風火火的跑到餐廳端起桌子上一碗面條不管不顧的倒進嘴里,嚼了兩口直接吞下,然後匆忙跑去集合。

第三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今晚就是雲之戰,可是我還沒有把戒指還給雲雀!已經沒有退路了。

今天的任務依舊是蹲草叢。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我站起身向操場走去。

「編號859,你要去哪里?」827這貨總是敬職敬業的堅守著自己的崗位,我剛邁開腳步就被她發現了。

「我剛剛有一個重要發現,需要立刻向領隊匯報。」心髒緊張的砰砰直跳,我盡自己最大的能耐讓自己冷靜下來,也不知道說話聲音有沒有帶點顫音。

「是什麼發現?」

「事關彭格列戒指,具體情況不便在此透露。」

「……。請便。」

我暗自松了口氣,額頭上有汗珠悄悄滑下卻不敢去擦。握了握拳頭,我穿過被切爾貝羅們包圍的學校,站到了操場上。

雲雀還沒有來,只有獄寺、山本和那個曾被手冢送去醫院的男孩站在一旁。另一方彭格列暗殺部隊來了三個人類和一個機器人。

兩位領隊似乎已經得到消息,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等著我的解釋。

「請稍等片刻。」我不正常的行為估計已經引起她們的警惕,其中一位領隊已經掏出手槍。

我站著沒動,只緊張的看著入口,希望雲雀能早點來。

「idritanabiku∼nairin∼」雲雀的身影還沒見到,就先傳來了小黃鳥走調的歌聲。它撲簌著翅膀飛到我們跟前轉了幾圈,然後落到我肩膀上,小腦袋親昵的蹭了蹭我的脖子,嘴里卻毫不客氣的喊道︰「蠢貓!蠢貓!」

我無限感慨的模模它的翅膀,並由衷開始懷疑我跟它是否真的是命中注定。

「蠢貓?」雲雀清冷的嗓音隨後傳來,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處,先是現出一雙黑色的皮鞋,接著才露出他那張一如既往的面癱臉。他的怒氣莫名高漲,外套無風自揚,正應了那四個字︰霸氣側漏。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點頭,沉默了兩秒鐘,我偷瞄著雲雀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喊了聲「雲雀大人……」。話說,他到底在生什麼氣啊?難道是嫌我上次在他褲腿上抹的鼻涕太多?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那天突然看到親人,一時有些情難自禁……

「……小豚?」雲雀頓了頓,又喊了一個名字。

壓下心頭莫名的欣喜,我試探著問︰「您……是指哪個小豚?」

雲雀斜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知道我的全部身份,而且還這麼一臉「坦然」的全盤接收,t口t好激動。怎、怎麼辦,好想撲上去∼

「那個……雲雀大人?請問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小黃鳥?」

「小黃鳥?」雲雀皺著眉頭看看我,又看看他的小黃鳥,沉默了幾秒鐘蹦出兩個字,「雲豆。」

「哈?小黃……咳、雲豆啊!」被雲雀的眼刀子割的腦門疼,我慌忙改了口,「那您是同意了?」

雲雀沒有應聲,其他人則是滿臉興趣的圍觀,就連切爾貝羅也絲毫沒有要干涉的意思。

「吶,小、咳,雲豆,」把它抓到自己面前,我用一種非常非常、甚至可以說是平生唯一一次鄭重的語氣說道,「如果你跟我真的是命中注定,那就請幫了我這個忙吧!」說完就把雲豆放到肚子上,然後一咬牙塞了進去。

我的異次元空間隨著重新附身也跟了過來,只是位置不太對……給里面放東西還好說,閉上眼楮就塞進去了。但是取東西的時候就格外犯愁。我有嘗試著把手指伸進去模索,但當時模到了一個軟綿綿的奇怪東西,我當下還以為是中午吃的棉花糖,嚇得立馬拿出手,再也不敢伸進去了。

事實上,異次元空間只是附在我肚子的表面皮膚上,伸手進去根本不會模到胃袋……我會說我現在還在擔心雲豆飛進去會不會啄穿我的內髒這種事嗎?

雲豆如變魔術一般突然消失讓圍觀群眾忍不住瞪大眼,都滿臉驚訝白痴之色的直勾勾望著我的肚子,試圖看出我究竟用了什麼手法。

再看也沒有用喲!就算你們拿攝像頭錄下來之後再放慢了繼續看也仍然找不到絲毫破綻的喲!就算你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四處變幻視角都不會看到我周圍有藏著什麼東西喲!這個可是真正的憑空消失喲!

過了一小會,那小小的頭顱憑空從我肚子的位置鑽了出來,黑豆眼四下看了看,然後撲簌著翅膀一點一點的往外挪。它似乎正扯著什麼東西,翅膀時隱時現的撲騰了好久但就是扯不出來。

戒指有這麼重嗎?

「hibari,hibari!」拿不出東西它急了,急促的呼喚著雲雀的名字。

雲雀略帶嘲笑的看了它一眼,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

眼看著雲豆磨嘰個沒完,我都已經準備拽住它的脖子幫忙扯的時候,雲豆它一發狠,一咬牙,用盡全身力氣拖著那東西沖出了異次元空間。

……果然不是命中注定嗎?我嘆了口氣,從腳邊撿起那個頗為眼熟的粉紅色枕頭,然後神態自若的塞回了肚子里。

雲豆似乎也明白自己拿錯了東西,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它用一種俯沖的姿勢猛地鑽進了空間。

閑余時我靠著眼鏡片的遮掩,光明正大的偷瞄了眾人的表情。結果發現他們仍然滿臉驚嘆,對剛剛如同一場滑稽可笑的鬧劇一般的小短劇絲毫不以為意,反而還隱隱有些津津有味。

過了幾秒鐘,從肚子里又露出一個東西。卻不是雲豆的頭,而是一個塑料質地的……看起來有點像裝洗面女乃的瓶子?

我愣了下,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那奇怪的瓶子一點一點的露出身體,連周圍人都忍不住伸長脖子看了過來。

通過那緩慢的速度,我們還能猜想出里面雲豆拼命推動的身姿。一個圓鼓鼓的胖小鳥,使勁用頭頂著那東西,艱難的邁開一步又一步……

直到那瓶子露出半個身體,顯示出碩大的兩個字母︰k-y,我才意識到不對,也顧不上雲豆在里面如何,慌忙將瓶子摁了回去。

面對眾人疑惑的神情,我悄悄捏了把冷汗。話說他們應該……沒看清楚吧?沒看清楚吧喂!雖然字母印的很大,但是四周這麼暗,應該不至于被看清楚才是。啊啊啊,小黃鳥,小雲豆,小祖宗!我求你了,不要再拿奇怪的東西出來了。趕緊拿了戒指趕緊走人,對了,可千萬不要把里面的某套套給叼出來喲!如果弄出來就真的糟糕了喲!

第三次小黃鳥輕輕松松鑽出來時我終于松了口氣。它嘴里叼著那枚殘缺的戒指,歡暢的飛到雲雀跟前,丟下戒指然後哼著歌飛走了。

等下,它爪子里似乎抓著什麼東西?黑黑的,是……

「啊!我的小煤球!混蛋快放下我的煤球!」

可是還沒等我追出去,看完這場鬧劇的兩位領隊迅速反應過來將我攔住︰「編號859,你最好解釋一下剛才的情況。否則,我們將按照數據出錯來對你進行銷毀。」

「編號859?」圍觀者山本撓頭大笑,「這編號真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了,棒球白痴!」

「哼。」彭格列暗殺部隊的那位一看就是頭頭的男人滿臉不屑的移開目光,「垃圾!」

……這幫混蛋!

「草食動物,」收起戒指,雲雀的怒氣似乎緩和了不少,「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過在此之前……」雲雀話音一頓,抽出拐子指向兩位領隊,威脅道︰「你們,不許動它!」

「請不要插手我們切爾貝羅的內部事務。」

「哼。」雲雀不屑冷哼。

「真是嗦,莫斯卡!」正當我們這邊氣氛緊張,雲雀已經作勢欲抽時,暗殺部隊的頭頭突然喊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本來一動不動的機器人竟突然轉過身,並抬起巨大的手指向我。那粗大的手指中心光芒閃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發射出來。

我嚇得僵在原地,雙腿發軟一步也邁不開。眼看著光芒越盛,我已經準備閉上眼楮等死的時候,雲雀卻突然穿過兩位領隊來到我旁邊,然後以迅雷之勢一腳將我踹飛出去。

「轟——!」地面晃了兩晃,待煙霧散去才發現我剛剛站立的地方已經變成一個以一米為半徑的圓坑。雲雀則毫發無損的站在另一旁,滿臉殺氣的看向暗殺部隊的頭頭。

而兩位領隊則及時上前,朗聲公布道︰「雲雀恭彌v哥拉莫斯卡,戰斗開始!」

臥、臥槽!雲雀剛剛那腳踹的實在太狠了點,肚子都凹下一個鞋印大小的坑!我癱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也爬不起身。算了,任務已經完成,只要能留下一條小命,再死多少次都無所謂!

兩位領隊是要全權負責指環爭奪戰的,所以沒什麼時間給我。也不見她們如何吩咐,就從陰暗處鑽出另外兩名切爾貝羅將我架起,大概是準備帶回去審問。

本來已經舉起拐子準備大戰機器人的雲雀頓住,轉過身看向我,他語氣冷冽,帶著一貫的不容置疑︰「放下它。」

「抱歉,恕難從命。」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釁,因憋屈而產生的怒火越燒越旺,雲雀已經懶得再說什麼。邁開步子,他滿身殺氣的向我靠近。

「現在離開等于棄權,這場戰斗將視為巴利安勝!」領隊試圖勸阻。

雲雀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並且沒有絲毫猶豫的將戒指掏出來扔了出去。

領隊慌忙接住,那張平靜的臉上竟顯出些許失措。

「嘻嘻嘻,居然臨陣月兌逃,這樣一來就是三比三了。」

「雲雀!你個混蛋趕緊給我回去比試!」獄寺急得跳腳,卻被一旁的山本拉住。即便是這種時刻他也仍然一派天然的笑著勸阻︰「嘛,嘛,獄寺冷靜一點,雲雀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們應該相信他。」

「放開我!棒球白痴!」

然而就在雲雀面向著我們的時候,他身後的機器人卻靜悄悄的抬起手,五根手指對準雲雀的後腦勺,竟是在對方已經棄權的情況下準備滅口!

「雲雀大人!小心!」

那炮彈雖然來勢洶洶,卻還是被早一步做好準備的雲雀側開頭隨意避開。我眼睜睜看著那抹耀眼的亮光擦過雲雀的發際,然後來到了我面前。

「轟——!」

炮彈在距離我一米處的半空中炸開,夾雜著滾滾煙塵的勁風吹過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臉龐,卻偏偏沒有吹到我這邊。

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怎麼回事?」

「剛剛那是……」

就連雲雀也有一絲錯愕,剛剛顯然不是他幫的忙。

兩位領隊走到炮彈爆炸的位置如瞎子一般憑空模了模,對視一眼,然後向我們解釋道︰「是結界。」

「結界?」獄寺露出滿臉的費解,「是可以將外部攻擊反彈回去的那種結界?」

「我覺得應該更加厲害一點的吧,招式很華麗,可以封住妖怪行動的那種……」

「八嘎!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妖怪!」

「有的喲,獄寺君!」我抬手指了指他的腳邊,「就在那里,全身綠色,頭頂上還有一個圓盤,它正仰頭看你呢!」

「什、什麼?!」

「啊哈哈、好厲害,是河童呢!」

「不要胡說啊混蛋!」獄寺的臉微微扭曲,「這里怎麼可能會有河童?」

「有,真的,他還說要摘掉你的肛|門球……」

「肛|門球是什麼東西?」

「獄寺來自意大利可能不太清楚,其實是這樣的,」山本一臉興致的解釋道,「河童喜歡把人類拖入水中,使其溺水而死,然後再拔出他們的肛|門球做收藏。」

「白痴!我在問你什麼是肛|門球?」

「為什麼突然開始講肛|門球?」草坪頭男孩滿臉疑惑的問向兩人,「現在不是在研究什麼是結界嗎?」

「咳。」顧著听他們廢話已經不知走神到哪里的切爾貝**咳一聲,繼續道,「我們所在的世界自成一體,在這里每個人之間都有著縱橫交錯復雜難解的因果聯系,這些因果聯系形成一張大網將我們每個人束縛在其中。任何人不得違背,更不能擅自更改。」

她說的口干舌燥,于是換另一個人說︰「你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完成雲之戰。這個結界是此空間為了保護自己的因果律自動形成,只有當你們的任務完成時才會自動消失。」

「所以,請繼續雲之戰。」

如果不是切爾貝羅詭異又神秘,看著不像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其他人估計直接扭送他們到醫院去了。就算他們都不是一般人,但是相信他們也不會自戀到認為自己的行為可以讓地球改變公轉的方向。

為什麼區區一個黑手黨內部斗爭卻可以引發空間的自我維護呢?這個空間是有多脆弱不堪?我隱隱听到有人這麼吐槽。

這當然是因為這個世界的神已經如風中殘燭一般朝不保夕只等作古了,不過最讓人意外的是,為了維護因果律,那位神大人居然當眾出手!

周圍人都是一副剛上完高數課的呆傻表情,繼而都沖上前在空中亂模,臉上的表情也自動轉換為匪夷所思、難以置信、神乎其技等等……

「結界?因果?」雲雀輕輕念叨了兩句,然後走上前,猛地一拐子抽了上去。「沒有什麼可以束縛我!」

☉口☉!所有人用一種比剛才更為震驚、更為傻的眼神看向雲雀。就算沒有完全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但這件事的不可違背性卻可以肯定。就算是被稱為不受任何束縛獨自守護家族的最強守護者,也不能這樣胡來啊!難道說雲守代表的除了最強戰斗力以外還有最強中二?!!

「這個結界憑人力是無法摧毀的。」切爾貝羅已經在懷疑雲雀的智商了。

但是,這句話更引起了雲雀的興致,他對準某個位置,開始狂風暴雨般的抽打。

「雲雀那家伙真的听懂她們的話了嗎?」

「啊哈哈,好厲害!」

「還是一如既往的搞不懂那家伙啊!」

「喂喂,他不是來真的吧?」

各種感慨從圍觀群眾那里傳來,雖然褒貶不明,但都表示出了一定程度的不可思議。

我瞪大眼,愣愣的看著雲雀,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滋味,大概是有點小開心,以及一絲絲的緊張。

主神不惜用失敗懲罰來督促我歸還戒指,目的不過是為了維護因果律。但是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它的目的卻沒有達到。

因為有人為了救我而準備強行改變劇情呢!>v&1t;∼∼我真的沒有在偷笑!

太自私了,我怎麼能為了一己私欲而置神大人于不顧呢!他可是每天勞心勞力嘔心瀝血的在為我們這個世界工作!而雲雀現在的行為可是消耗這個垂暮老人僅有的壽命,我應該阻止他……可是,為什麼喊不出口?因為我貪心?還是知道憑我還無法勸阻雲雀?再或者……

「雲雀,我們也來幫忙。」獄寺三人雖然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但他們卻相信著雲雀,並積極上前施展各種手段︰炸彈、劍、拳頭。

「你們這是在干嘛?新游戲?」身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緊接著架著我的兩位切爾貝羅就被踹飛了出去。那人看向雲雀,一臉的熟稔,「解釋一下吧。」

「啊!是你這家伙……」獄寺臉上露出明顯的不爽,大概還有些許的敵意,「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怎麼會。」那人的眼楮眯成一條縫,嘴角勾起和善的弧度,看起來跟不二有些相似。不過他那紅色的麻花辮讓人感覺有點眼熟……

「喲!晚上好,神威君!」山本沖他揮揮手,和善的打招呼。

「晚上好。」神威左右看了看,問道,「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

「當然可以。」山本一口應了下來,頓了頓,然後撓頭笑了起來,「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好呢,獄寺,你幫忙向神威君解釋吧!」

「不會說就不要胡亂答應啊!八嘎!」獄寺轉過頭瞪了神威一眼,說道,「情況太復雜說不清楚。」

「那算了……,」神威絲毫不介意的繼續眯著眼笑,「我也來幫忙吧!」說完他飛起身猛地抬腳踹向獄寺……面前的結界。

獄寺下意識的後退扔炸彈,但等反應過來後又氣憤的喊道︰「混蛋你是故意的吧!」也難怪他生氣,即使知道有結界隔著,但在那一瞬間突然被人踹到臉上,無論是誰都會忍不住嚇一跳吧。

「怎麼會。」神威嘴里這樣說著,又抬腿踢向獄寺的肚子。

「混蛋我要炸飛你!!」獄寺氣的跳腳,從衣服里模出一把又一把的炸彈對著神威狠狠扔過去。但神威只是笑眯眯的站在那里,根本不在意他的炸彈。

「哈哈,獄寺和神威君都很積極呢!看來我也得加把勁了!」

「極限!!」

神威?話說神威?!為什麼神威會在這里?很奇怪吧?那個過了如此之久只出場過一次的神威!那個听說經常和雲雀約會見面的神威!!那個我本來以為已經成為路人甲的神威!!!不不不,我不該這麼說他,神威現在可正在為了救我而努力踹獄寺呢,我怎麼能說他是路人甲!

跟雲雀熟稔也很正常吧?畢竟再糟糕的人也能交上一兩個朋友不是?我不該想歪的,我真的沒有想歪!

黑暗的天空中燃起一抹亮色,由遠及近漸漸向我們靠了過來。

「是十代目!」

「阿綱!」

「澤田!」

「……」

「小兔子來了!」

「垃圾!」

喲喲,看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對澤田少年的專屬愛稱啊!

人格分裂後的澤田少年從空中飄落,面癱的臉浮現出一絲絲的疑惑,大概是不能理解這幫人看似的抽風行為。

「小兔子,」站在圈外的神威最有優勢,他停止了狂虐獄寺的動作,走到澤田少年跟前親昵的揉了揉他的頭發,「今天的訓練完成了嗎?」

「啊。」化身冰山美人的澤田少年冷淡的應道。

「這里有東西困住了你的幾位守護者喲,我們一起幫忙把它弄碎吧!」

「……」澤田少年沒有應聲,詢問的目光投向獄寺。

「嘛,大概也就是他說的那樣……」獄寺不爽的瞪著神威的手,說道。

「b!」後面不知從哪又鑽出一個女孩,右眼還帶著骷髏頭的眼罩,聲音軟軟的詢問,「我也可以……一起幫忙嗎?」

這里的女孩都挺喜歡骷髏頭的嘛。

「啊。」

看著七個人的行動,暗殺部隊的三人一機都只是坐著/站著圍觀,沒有再插手的意思。而兩位切爾貝羅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就已經消失不見,四周根本就不見她們的蹤影。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隨後而來的里包恩站在我跟前,問道。

「神,神大人設置了限制我們凡人的結界。」

「神?」明明四周漆黑一片,里包恩眼里卻飛快的滑過一道光。

「是的,一位將死未死的神。」

「如果是神的結界,那光憑人力是無法摧毀的。」

「我也這麼覺得,但是他們不這樣覺得嗎?」

「他們也一樣。但是,」看著自己的學生,里包恩自信的勾起嘴角,「人的意志是比神力更加堅不可摧的東西。」

「意志?」

「為了保護同伴而齊心協力的意志。」

「同伴?」我愣了愣,「那也沒有想過同伴的行為是對是錯嗎?」

「堅持自己所信仰的那便是對。」

「自己所信仰的……?」我信仰的……或許……

這世間的事都沒有定數,即便有所謂劇情也未必就得循規蹈矩。這個世界已經崩壞,為了維護所謂因果而讓世界這樣湊活著走下去才更糟糕。

或許,我一直都不贊同這位神大人的做法。

「 嚓!」

一聲脆響在我們所有人耳邊響起,微弱的熒光在眼前一閃而過,那結界竟憑空消失不見。

摧毀它的究竟是大家的意志,還是我借助的主神的意志,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看到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歡欣的笑容,獄寺山本他們更是著急的圍上澤田少年絮絮叨叨的述說不停。

重要的是就連雲雀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灰藍色的眸子略帶柔和的看了過來,他邁開步子向我靠近,用那熟悉的清冷嗓音喚道︰「草食動物。」

怦…怦…怦……

重要的是,我似乎……春。心。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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