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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諾和烈焰最後推測的關鍵就在于被害的有阿喜妹;而阿喜妹顯然是應該不在被害之列的。

進一步大膽的猜想︰或許那嫌犯只要那些少婦或是少婦身上相同的某種東西,而若是少女則應該不會有事。

偏偏少女們不但慘死,阿喜妹的死還露出了巨大的端疑。所以阿卓瑪很能因為知道些什麼,第一時間表現的倉惶,然後就憤恨,再之後就帶著女兒拉伊離開了,很能是去找凶手了。

雖然這都是一些撲風捉影的猜測,但方諾和烈焰反復的推敲,一環扣一環的正反驗證,最後現只有這樣的解釋才算最為合理的。

「鐸鈳很能是被利用了。」烈焰握了握拳,肯定的說道︰「他說開始只是想要找尋火鳳,就是你遇到的那只灰鳥;後來意外現了海崖石;再之後才是有少女誤闖進來,他開始只是收留,後來到他這里來的女人越來越多,他實在不堪其擾,才想法子要擺月兌的。剛好你我就來了,他就想讓我們將那些女人送回來,然後才有了這慘劇。現在想想,鐸鈳正好離開,那些女子就被害了,另一批被拐,這絕不是巧合。」

是啊,短短的兩天,誰能在現那些女子的同時,狠心的殺害了一部分,又帶走了另外大部分;而且村里的人對竹林如此的熟悉都沒有找到過,那個凶手為何一下子就找對了地方?

只能說,就是那人一直埋伏在左右,只等著鐸鈳離開,就用了這栽贓陷害、一石二鳥的計策。

「是,如果我們現在再去看阿喜妹的尸體,還會有線索嗎?」方諾見烈焰也搖搖頭,就知道他們開始的時候想的太簡單了。

阿卓瑪早就已經對阿喜妹的尸體做了手腳,這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就做的。而且就算是線索還在,誰能知道阿卓瑪給阿喜妹的身上下了什麼蠱毒呢?萬一不小心的踫觸之下,被感染到就是死路一條了。

「那我們回竹林,看看那塊海崖石?」方諾另外找到了一條路。

烈焰點頭︰「也只能如此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最好還是對此事保密,不能再因為一些沒有證據的猜忌就驚擾那些村民了。」

方諾也知道,現在村民的神經都還在緊繃著,如果另外的那些女子一直找不到的話,人心也就更加慌亂了。

加之阿卓瑪畢竟還是村里的人,又是巫醫,自己不能把沒有證據的事情加諸到阿卓瑪的身上,否則引起村民的憤慨,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對了,你昨天問阿卓瑪的那個蠱花又是什麼人?」方諾一下子想起奪情蠱的事來,那個蠱花的名字听起來很耳熟啊。

「她原本應該是叫古花的。是因為她常年以蠱為伴,又能制出好幾種世間無解的奇蠱,所以人們把她名字的古字之間叫成了蠱,意思是制蠱的毒花。不過,她應該是上一輩的江湖巫師,你師父木靈芝和她打過交道,而最近十年就完全銷聲匿跡了。」

「十年!為什麼好像都是十年這麼奇怪的數字?」方諾蹙眉,覺得這個年份太過的詭異巧合了。為什麼不是七年、九年、十一年?偏偏總是要和這個十年掛上點關系?

「因為一切起因都來自上一次的藥神大會。或者說,每十年一次的藥神大會,是九州盛會;也是顛覆這十年來上至國家、下至江湖,從皇室御醫、到江湖術士都為之動蕩、瘋狂的盛會。」烈焰的表情有些無奈,也有些苦澀。

原本那藥神大會只是江湖人士自組織的。從三屆以前,有人開始用藥神大會上的「九州藥神」稱呼喝令江湖、風起九州開始,這「九州藥神」就不單單只是一個醫者的名稱了;而是一個足以令世人色變、九州混沌的一個名字。

「烈焰……」方諾拉起烈焰的手,她的小手把烈焰的大手握的緊緊的,一雙水靈靈的眼楮盯著烈焰那雙深邃美麗的鳳目,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去藥神大會?難道真的只是和我去逃婚這麼簡單嗎?」

「不是。」烈焰很誠懇的搖了搖頭,竟然反問道︰「你真的忘了?不想要再為你方家雪恥了?」

「我……」方諾無語,低頭靜默下來。

她想說自己根本就是從來沒有知道過,她又總是害怕,害怕自己現在擁有的其實不是她的愛情、她的幸福,而是方諾兒的。

說、或者不說,其實對方諾兒的意義已經不大了。但是對她方諾來說,真的太重要了。她真的愛了,愛的深而切,猶如心尖上被人扯了一根線,稍稍一動便全身都疼。

「小諾,你不顧生死,幾次三番的去回望峰找我,不就是為了想讓我幫你方家雪恥,在藥神大會上再次揚名嗎?」

烈焰的話讓方諾一顫。她听師父木靈芝說過方家也有一席,一直不知道這一席究竟是多大的分量,也不知道這一席之位給了自己,究竟能做什麼。

現在看來,自己肩上的單子還挺重?自己就這樣懵懂的狀態下,能挑的起多重的擔子呢。

想到這里,方諾深深的吸了口氣,抬頭再次對上了烈焰的雙眸,冷靜而真切的說道︰「我如果不是你心里想的那個方諾兒呢?」

「什麼?」烈焰明顯沒有听懂,就連眼神都是茫然的。

方諾還是第一次看到烈焰的眼里那片澄明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有些疑惑,心里不由得一疼,但還是咬牙說了出來︰「我能不是你原本喜歡、認識的那個方諾兒了。我從回望峰摔下來之後,把從前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淨,就算是現在方諾兒的家人、雙親都站在面前,我也一樣不會認得了。所以從前的從前,過往的過往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若是你覺得欠著方諾兒什麼的話,在我這里,你不用還了。」

「欠?我何時欠過方家的。」烈焰一笑。

轉而伸手將方諾擁住,用下巴在她的頭上蹭了蹭才說道︰「我第一目傾心的,是那個在樹林里突然抬頭上望,撲捉到我身形的少女。再之後也是你、還是你、只有你。就算是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一樣只傾心于你。若是你現在說︰你只是百草山上的一株草木精靈,我也信,也要。」

「是……」方諾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頭上是他尖尖下巴摩擦自己絲的感覺,眼前是他凸起的喉結因為說話而上下滾動,鼻息間都是他淡淡的檀香味道,總是一股說不出的恬適在心頭縈繞,那感覺又一次揪緊了方諾的心,讓她難以割舍。

「是你不明白,我千百般的表白嗎?還是你其實不放心我的情意?你方家和你,我現在當作是兩件事了。我皇祖母也反對我娶方家的女兒,我要娶的卻是你,只是你。」

「我懂了。」方諾長長的出了口氣。自私也好,安心也罷,反著這一刻听到烈焰的表白,她是徹底的放心了。

「你不懂。」烈焰的手指抬起方諾的下巴,讓她再次和自己對視,認真的說道︰「不懂也沒關系,慢慢的來,讓你知道我這里究竟是如何的想法。我遣開了澈,獨自掉頭回來尋你,就是為了拋開那份浮夸,讓你知道我的真心。」

「我真的懂了。」方諾依偎進烈焰的懷里,笑的沒心沒肺。

是啊,在喜歡的男人懷里,還要心機干什麼。只要把心交給他就好了。

「小諾,你忘記的,我慢慢會給你補回來。就算你一直都想不起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我父皇當年沒有追究你父親的過失,都過了十年自然也不會再追究了。放心好了。」

「過失?你現在就給我說說,方家當年有什麼過失?不問出一些東西來,我的心里總是空落落的。」方諾索性照直問出來,總比那樣憋著要好。

烈焰看了方諾一會兒,嘆了口氣拉她坐在床邊,才把他所知道的,關于方家當年的事情講給方諾听。

原來方諾老爸方梔子是御用藥師,一向是為了皇室研制各種延年益壽的仙藥、靈方。而且方梔子還參透了奇書《千方典》,據說千方典上的奇方有駐顏不老、返老還童的妙用。

只不過《千方典》所記錄的靈藥太過難尋,除了機緣巧合能夠找到幾味之位,其他的簡直是听所未听、聞所未聞的。

就算如此,方梔子仍然堅持找尋靈藥,配制奇方。而且就在十年前,也是藥神大會將近的時候,煉成了兩丸靈藥,據說就是以返老還童的聖藥。

然後,方梔子就拿著其中的一枚聖藥去了藥神大會,原本以為以拿到一個「藥神」的稱號,只是沒有想到,路上遇到一些瑣碎的事情,去晚了一些。

偏巧那時的藥神大會正在激烈之處,方梔子的聖藥一拿出來就有人質疑,也有人信服,從而使得爭奪更為激烈。

原本方梔子有勝出的把握,又一件事情幾乎驚動了藥神大會上的所有人,而那顆聖藥也因為這件事情失去了作用。

再之後,方梔子在那屆的藥神大會上完全沒有了驚人之處,只能悻悻而歸。

回到赤炎國,方梔子還以做他的御用藥師,偏偏他不肯將另外一丸聖藥獻出來。也就是說,他竟然把如此矜貴的聖藥私藏下來了。這就引得龍顏大怒,一氣之下將方梔子全家流放到極北的苦寒之地。

至于方諾兒,當時才剛滿六歲,又因為和壽親王烈焰是指月復為婚,所以才免去寒地受苦,被送到百草山上學藝。

當時,方梔子曾經說過︰十年之後還會再參加藥神大會,若是能一舉拿下藥神的稱號,就請皇上原諒方家的罪責,就算不能官復原職,也以月兌去罪籍,以得自由。

之後的十年里,方梔子幾乎是銷聲匿跡在苦寒之地了。有人猜測他死了,有人說他根本就不想要再參加什麼藥神大會;也有人說他準備十年磨一劍,只等著這次藥神大會在揚名立萬。

只有方諾兒知道,她父親方梔子似乎仍在研制聖藥。只不過其中許多的妙藥仙草難以找尋。于是方諾兒便想到拖烈焰去找,並且拋出一個條件,只要烈焰以在藥神大會之前找到方梔子需要的所有靈藥,他與方家的婚約就解除了。

「那你……是願意了。」方諾听到這里才淡淡的開口。

「是。」烈焰根本就不想隱瞞,說道︰「你我雖然自幼相識,你的性子太過偏激,又過于老成了。似乎每一個想法都是出于苦心所想,事事皆要滴水不漏才行。我不喜歡這樣被算計的感覺,所以也不想要這樣的婚事。」

停頓了一下,烈焰笑著補充道︰「你小時候分明不是這樣的,你會拉著我的手去河邊,濕了鞋襪說腳冷,又要我徒手幫你暖過來。你一早上也不梳理,醒來就繞到皇宮後門找我,為的就是讓我每天早上給你梳頭。你還說過,我為你梳頭,你與我結。不知怎的,你長大了,也就變了。」

方諾的心一抽一抽的,有時酸、有時甜。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烈焰第一次給自己梳起髻的時候,說了句「熟能生巧」,後來又曾經給自己暖腳。原來那是從前的點點滴滴印在了他的心里。

剛剛還因為烈焰的表白,方諾暗自慶幸他喜歡的是自己,而不是方諾兒。現在想想,原來那是一番青梅竹馬的情意綿綿,才有了後來的情真意切。或許是自己和那幼時的方諾兒有幾分的想象,他才突然就上了心吧。

「唉……」輕輕的嘆了口氣,方諾轉頭到一邊,愣愣的看著窗外。

烈焰卻用手拉了拉方諾的絲,問她道︰「我說的話你都听到了嗎?」

「嗯,听到了。」方諾點頭,自己不是聾子,每一句都听到了。

「認真听了嗎?」

「當然。」

「那你沒有現疑點?」烈焰板起臉來,仍舊用手指頭扭過方諾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著。

「疑點?你說的是哪一個疑點?」方諾覺得最大的疑點就是自己穿越的事實。

「你還沒有問我,藥神大會上,你爹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才讓他原本的把握和先機盡失的。」

「為什麼?」方諾隨意的一問,其實沒覺得這個問題有多麼的必要。

烈焰隨即說出的名字,卻讓方諾的眉心一跳。

烈焰說道︰「蠱花。」

「蠱花?為什麼是她?」方諾頓時感覺,烈焰對阿卓瑪的那番問話應該是故意問給自己听的吧?只惜自己當時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半點也沒有在意。

「具體緣由我也還未查清,不過知道蠱花的奪情蠱就是那一次的藥神大會上名揚天下的;但她也是那次的藥神大會之後神秘失蹤的。而我手里唯一的線索,就是你父親方梔子用那丸聖藥,救了蠱花一命。」

「呃呃呃!」方諾的腦子轉了轉,一個大膽的設想已經成型,該不會是……老情人見面,另有奸情吧!

方諾不禁疑惑,自己的老爸到底是不是玩了一夜,或是腳踩兩只船了。

「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也別再胡思亂想了。以前的事情總是過去了的,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而且你應過我的,要給我找靈藥,治療我背上的疤。也答應我藥神大會之後就和我回去成親的,反正你都賴不掉了。」

「那我有沒有說過,要成親以,你要求婚成功了我才會嫁?」

「求婚?是提親嗎?那不是……媒婆的事情?」烈焰的俊臉就是一抽,覺得方諾的話有些難懂。他們早就指月復為婚了,若干不是這些年來多逢變故,只怕小世子都已經有了吧。

「媒婆娶媳婦,還是你娶媳婦?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要是真心想要娶我,就好好的求婚,求到我肯嫁給你為止。」方諾不是故意刁難,而是不肯放下小女人的幻想。

曾經她多麼期望有一個帥氣出眾的男銀,捧著大把的鮮花,舉著閃亮的戒指向自己求婚啊。

一場穿越萬般空啊,現在鮮花、鑽戒沒有了,就剩下一個求婚總不能也免了吧。

「小諾……」烈焰看方諾的眼神有些怪異,尤其是看到她那眼里的堅定時,感覺到女人的心思難懂。

「不求算了,不嫁人,自在。」方諾裝作抬腿就要走的意思,卻給烈焰一把抓住了,拖了回來,把方諾箍在懷里問道︰「是不是現在求?」

「不一定。選你喜歡的日子,更要選個我也喜歡的日子,然後拿出你的誠意和……鮮花呀、首飾啊,總之能哄女孩子高興的東西都要有,然後認認真真的求我嫁給你。」

「這樣就行了?」烈焰不知道方諾是不是還有補充。

「嗯……寶馬、別墅就算了,以上都有就差不多了。」方諾覺得自己不是太貪心的女人。不過想想烈焰,身為皇上的兒子,豈不是個標準的富二代?要這些彩禮真心不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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