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蛐蛐鳴叫,這樣安靜的夜晚往往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
喧鬧的晉王府終于在深夜之後進入了寧靜。正房的大紅喜字還是那樣的醒目,但是里面的卻是一片漆黑,應該是睡著了吧!
忽然窗戶被人從里面打開,短衣襟小打扮的少女爬出窗戶,賊頭賊腦的東瞧瞧西看看,發覺沒有人才拍拍胸口站起來,躡手躡腳的來到東北角的牆下方。
從背包里取出不久前準備的爬牆工具,飛抓百鏈鎖甩上了牆頭,然後吃力的爬牆。
躲在暗中看著這一切的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撓著頭看了眼自己的同伴問道︰「文山,你說王妃大半夜的要去干嘛?」
「我哪知道主子在想什麼,不過我倒是挺佩服咱們爺的,還真是神機妙算啊!」被叫文山黑衣人靠在樹干上,好笑的搖了搖頭。
「我想不明白,既然知道她是白家的人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娶了,娶了之後這樣晾著有時為了什麼?」黑衣人抱著肩膀納悶的看著,那個人終于使出吃女乃得勁爬山牆了。
「主子的事情,我們不必管,做好本分的事情就好了!」文山低聲說道。
「可惡,這身子也太笨了,不行看來從明天起要開始特訓了,這麼矮的牆都翻不過去,這也太遜了,以後逃跑還不死?哎哎哎,哎呀!」白夕落氣喘吁吁地起在牆上,左右張望,一個沒有注意,重心向後,哪怕她已經盡力保持平衡了,最終听到「噗通」的一身重物落地。
「摔死我了!」好在這牆不是太高,白夕落痛的呲牙咧嘴的從地面爬起來。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陰森森的連個路燈都沒有,只有淡淡的月光而已。「聚賢樓?白天路過的時候好像是在,那邊!」
兩道人影從牆內一躍而出,從樹蔭下走出,黑衣打扮臉上沒有遮蓋,一個穩重謹慎一個激靈頑皮。
謹慎地那個略有所思的瞧著他們王妃遠去的背影,看向身邊的同伴,「清遠,你去稟告王爺,我去暗中保護王妃的安全。」
「明白!」清遠也不推月兌,他們師兄弟一項很有默契,身影三竄兩縱的消失在夜空之中。
暢春園最大最豪華的包間中,軒轅子羽喝著美女遞過來的美酒,瞧著大廳中的鶯歌燕舞,眯著眼楮盯著,可明顯地心不在焉在想別的事情。
「王爺,听說您娶得新王妃是咱們盛京鼎鼎有名的大美人,可有奴家漂亮?」輕輕揉捏著九王爺肩膀的妖媚女子,身體如水蛇一般從一旁摟住了軒轅子羽的脖頸,然後整個身體慢慢的纏繞住軒轅子羽,含情脈脈的一點點的湊近軒轅子羽的薄唇。
軒轅子羽對于這樣主動投懷送抱的計量已經見怪不怪了,抬起手白皙的手指勾起了美女的下巴,如星光璀璨的黑眸一瞬間變得深邃起來。
「是啊,爺娶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只是她雖然沒有你風情萬種,卻比你听話好掌控!」
美女風情萬種的臉上一下變得蒼白,痛苦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小月復多出來的刀柄,而自己手中的刀柄松動掉在了地上,發出了金屬落地的聲音。
她不甘心的一點點的滑落倒在地上,「你,你怎麼知道?」
軒轅子羽屈膝蹲來,伸手佔了一下美女口中流出來的紅色液體,放在鼻下嗅了嗅,玩味的一笑,「青鸞,你很美,美得不食人家煙火,可是有一點你忽略了。」
被喚為青鸞的美女瞪大眼楮,吃力的張了張口,卻沒有問出來。
軒轅子羽冷笑,「你的胭脂味遮不住你身上的血腥味,江湖第一魅姬殺手,你忘了本王是什麼人了嗎?」
青鸞口中的鮮血不斷地往外流,瞳孔渙散的盯著軒轅子羽,不甘心的斷了氣。
軒轅子羽撇了撇嘴,隨手拿起一塊干淨的手帕,擦去手上的污垢,然後丟開,若無其事的繼續欣賞台下的歌舞。
而那塊手帕正好不偏不倚的蓋在了青鸞的臉上,遮住了那道不甘心的目光。
「王爺!」清遠推門而入,冷漠的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尸體,面無表情。一改之前的頑皮笑容,恭敬地單膝跪倒在地,「屬下該死,讓王爺受驚了!」
軒轅子羽沒事人的欣賞著下面的風景,端起茶杯很是享受的「恩」了一聲。懶洋洋的打開折扇,「你來了,就是說本王的王妃今天真的有行動?」
清遠低頭,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文山暗中保護,屬下特來向王爺請示。」
軒轅子羽揉搓著下巴,「不必了,讓文山跟著就好了,外面的人準備的如何?」
清遠抬頭,又再一次低下,「隨時听後王爺差遣!」
合上紙扇,站起身咧嘴肉疼的樣子,「下手輕點,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再有一銅子俸祿。」
清遠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只覺得自己眼瞎跟了不應該跟的主子。
一身慘叫隨之傳來,「來人,有刺客!」
另一邊,白夕落來到聚賢樓門口,敲了三下門。
「客觀,盡收四方來客,今日客滿,不好意思!」店小二回答。
「店家,招賢八方學者,我找人,不住店!」白夕落很是厭惡的翻白眼,什麼狗屁暗語,前言不搭後語的,還不如韋小寶的天地會那個順溜。
店小二听到白夕落這樣回答立即開門,把她讓進了里面,然後謹慎地左右看看,沒有人這才關上了大門。
瞧了眼不起眼的店小二,打量了一下這個聚賢樓,還算氣派,在這個時代也算是上流人的奢侈之地了。
從腰間取出一個刻有白字樣的令牌,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要見你們老板!」
「貴人樓上請!」店小二恭敬地施禮,頭前帶路。
那店小二帶著白夕落上了樓,然後從後門饒了出來,穿過一條甬道走進了一個別院中,不遠處一個有些肥胖的中年人笑臉相迎的來到白夕落的眼前。
「二小姐!老爺已經恭候多時了!」
白夕落瞄了眼他,輕輕地點頭,白家那老頭親自來見自己?不知道要做什麼?
話說從來到這里她就沒有見過那個傳說中的大伯,只是听說白夕落的親爹是因為得了重病掛了,被白家大爺收養了。
推門而入,清晰地檀香迎面撲來。一個身穿淡灰色樸素的身影背對著門口,背著手望著窗外,聲音朗聲中氣十足。
「夕落嗎?」
「是我,大伯!」白夕落一進門,那掌櫃的就立即帶上門,守在外面。
白雲正,轉過身來,老成持重的臉上挑了挑眉,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樣子,「丫頭,為了和你爹賭氣,連身份都生疏了!」
白夕落低頭不語,不是因為她故意裝沉默,而是她無語,因為她忘了打听白夕落平時是怎麼稱呼養父的了。轉念一想他這樣認為也沒什麼,反正他和皇後都是一路貨,就是現在掩飾的再好,他們眼中那狼子野心的光芒卻清楚的看在白夕落的眼中。
「夕落不敢,只是,您交代的事情,夕落沒有完成,有負您的信任。」這不怪我,那個晉王是江湖的老油條,我一沒錢而沒權,只不過是個花瓶,人家從一開始就不信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