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更)機械異教徒3︰更新時間︰24-5-23:2:23。沒多久的時間,洺就已經聞到了上風口飄過來的血腥味,這一支隊伍全是精銳中的精銳,除非是大部隊的圍剿,否則,結局只有一個。說。更
任何形式的攻擊,只要給予這群獸人機會,都不過是變著花樣的尋死而已。726639
很快,出擊的一百強獸人和獸皇的近衛軍戰士,凱旋而歸,還帶著幾個活口。
獸人讓開了一條路,讓他們能通向米莉和布雷德利所在的地方。布雷德利下達了繼續休息的命令,雖然命令是這樣的,可是獸人們還是有序地或站著或坐著,隱隱形成了對中央的保護,斥候還是照常往外拓開,在更廣的範圍內作為耳目。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放棄警惕的。而且,洺也看出,布雷德利可能不是這支軍隊的真正的指揮者。
罩著黑袍的馬克拉克依然是懷中鼓囊囊的,站在車下,嘴巴里雖然沒發出聲音,但是在上下翻動著。這一點被環顧四周的洺看個正著,他是在用唇語在下達命令!
一個軍隊的真正指揮竟然不是將軍,而是一個古怪的祭祀,這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仿佛為了證實洺的想法,當俘虜被壓上來的時候,祭祀馬克拉克適時地站到了米莉和布雷德利的背後。為了防止被馬克拉克發現,洺只是瞅了幾眼就把目光挪開了,高手的感覺是很敏銳的,要是在他身上停留的時間過長,他就會發現,這個能力像是一種動物本能一般。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公主殿下,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被抓來的是一個高大的熊人,到了米莉的面前以後就不住地磕頭求饒,很快,地上就被他磕出一個坑來來,里面還有一兩滴和黃色的土不太搭調的紅色。
「姓名,來歷。」
以米莉的萬金之軀,在不必要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會和這種俘虜說話的,這事關皇族的顏面,因此,替米莉開口的是布雷德利。
熊人抬起了頭,額頭上還粘著黃土,「小的叫做弗瑞茲,是這附近做無本買賣的頭頭。」
無本買賣就是攔路搶劫的。這家伙是個強盜?洺可不信,他的演技也太差勁了一些。雖然一直在求饒,但是語氣平淡,眼神清明,視死如歸,而且熊人的手臂有一處老繭,那是經常帶著鎧甲留下的。這個熊人一定是個戰士,真正軍隊里的戰士,現在看來,還多了一個死士的身份。
「說吧!誰派你來的?」布雷德利自然不會看不出來,他嘲諷般地嗤笑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將軍佩刀,刀尖抵在了熊人的鼻梁上。
熊人一愣,連忙裝出一副不知情,又怕死的樣子,「這位大人,小的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你不明白我說什麼是嗎?把其他俘虜帶上來!」
除開了這個領頭的熊人,還有十來個獸人也被俘虜了,各個種族的都有,都是衣衫襤褸,渾身流血帶傷的。
布雷德利走到了一個兔人的旁邊,負責看押的獸人戰士一腳踹在兔人的小腿上,只听得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兔人慘叫著跪在了地上,雙眼直盯著弗瑞茲看,而布雷德利則把刀架在了兔人的後脖子上,沖著熊人弗瑞茲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明不明白?」
在兔人的慘叫和哀求的目光里,弗瑞茲還是搖了搖頭,故作不明白。
「 嚓」布雷德利手起刀落,兔人的腦袋應聲落地,動脈噴出的血如潑出去的水一般濺濕了一地的黃土。那顆頭滾了起圈,出人意料地滾到了熊人的眼前,兔人的眼楮依然在盯著看,仿佛在質問弗瑞茲,為什麼不願意救他。
布雷德利舌忝了舌忝刀上的鮮血,「要不是因為先祖留下來的警示,我還是真想再嘗嘗兔人是什麼味道的。桀桀桀桀。」
布雷德利又信步走到了下一個獸人的面前,那是個漂亮的貓人,卻被布雷德利拽著頭發,拖到了弗瑞茲的面前,貓人的反抗,抓破了布雷德利的手臂,留下來一道道深長的血口子。
「這家伙真不懂憐香惜玉。」阿拉斯特爾的情聖本質再次體現。
「雖然之前他的眼神讓我很不爽,不過我現在倒是有點喜歡這個家伙了。」
「……」阿拉斯特爾無語,暗自感嘆洺的變化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大了。洺所說的話,倒是和阿拉斯特爾想到一塊去了。這個布雷德利確實是個有能力的家伙。
布雷德利,把貓人扔在了弗瑞茲的跟前,一腳把兔人的頭顱踢到了一邊。刀如剛才架在兔人的頭上一樣架了上去。
「真是個可愛的貓人,不是嗎?」
弗瑞茲慌張地搖著頭,又很快地點了點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所以,她能讓你明白一點什麼了嗎?」
弗瑞茲遲疑了一下,但就是這一下子的猶豫,貓人成為了第二個刀下亡魂。
「布雷德利!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弗瑞茲一下子暴起,想要跟布雷德利拼命,但是被布雷德利的血親黑豹撲倒在地上。
布雷德利的小眼楮已經完全眯成了一條縫,蹲了下來,服侍著地上面色猙獰的弗瑞茲,「看來你還是認識我的。」
認識米莉那是很正常的,但是手下絕對沒有暴露過布雷德利的身份,而這個弗瑞茲輕易地喊了出來,這就說明了一切。這兩個獸人都是弗瑞茲的直系屬下,不僅是戰友,還是朋友,如兄弟姐妹一般的關系。布雷德利絕對是有備而來,隨意地從十幾個俘虜這種抓出兩個,就是關鍵的人物。出擊的獸人們也是閱歷廣,否則也不會一張網拉下去,精準地撈上了至少兩條的魚。
布雷德利一揮手,剩下的所有俘虜都被拉了過來。
「兄弟們,我們早就知道了這一天不是嗎?」弗瑞茲也不看著誰,只是沖著天大喊,「為主人盡忠!榮耀永存!」
說完,弗瑞茲的口中涌出一口血,已經自盡了。
「媽.的!」布雷德利罵了弗瑞茲一聲,吐了一口唾沫在他已經死了的熊人臉上,其實這一句布雷德利也在責怪自己,既然知道了對方是死士,竟然忘了檢查弗瑞茲的嘴里有沒有藏毒。
「接下來的,有想和我說什麼的,我會听听看值不值一條命,剩下的,我不會讓你們痛快的死掉的,我想我和手下的坐騎,還沒有準備好吃什麼。」似乎為了配合布雷德利所說的話,坐騎們齊齊咆哮一聲,把俘虜們嚇得臉色刷白。
這世界上有站著求死的,也就有跪著求生的。
「我說我說!別殺我!別殺我!」
有個牛頭人屁滾尿流地從俘虜中爬了出來,俘虜們看著他,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叛徒」,「懦夫」之類的聲音不斷在牛頭人的耳邊響起。獸人對于投降的並不是很厭煩,但是投降之後出賣舊主,就是令人唾棄的。可是牛頭人毫不在意,像是一只布雷德利對著這個牛頭人笑了笑,「其他的都殺了吧!」
這個牛頭人的樣子,應該是什麼都會說了,這樣一來,在他殺了其他的俘虜,可以把這個膽小的牛頭人的心理防線徹底擊潰,問什麼,他就會說什麼。
其余的俘虜一死,牛頭人的目光中露著難以察覺的狡黠,被洺捕捉到了。
阿拉斯特爾笑了起來,「這次要遭了。沒想到對方還是有些手段的。」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布雷德利,你想不到吧?」牛頭人突然狂笑起來,隨後又突然咳嗽兩聲,和弗瑞茲一樣,嘴中流出鮮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布雷德利眼楮眯的更厲害了,他的心里非常的不爽,連續兩次被這種小嘍耍了,這讓他接受不了。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殺完俘虜的缺陷馬上就體現出來了,他們再也得不到任何信息了。
「公主殿下。」布雷德利向著公主米莉施了一禮。米莉自然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怪罪他,再說,與自己道歉,不過是一個尊重皇族的形式而已。
「免禮吧,布雷德利將軍。」米莉還順帶著寬慰了布雷德利幾句。
洺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根據信息,這個布雷德利是皇黨的,但是卻和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公主不是特別親密,西南還沒到就遇到了狙擊,對方的屬下竟然能夠忍辱負重,演一場戲騙的布雷德利殺完俘虜,得不到任何信息。
「公主殿下,可以再出發了嗎?」
「嗯。」
「請公主殿下上車。」
自始至終,那個馬克拉克和洺一樣,都是靜靜看著,一言不發,上車之前,兩人竟然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
阿拉斯特爾沉思了一會,道︰「這個鬼魂一樣的祭祀,他給我的感覺可真是不舒服,還有點熟悉。」
「那你可要好好想想了。」洺這頭扶著米莉上車,這頭對著腦海中的阿拉斯特爾說。
隊伍再一次動了起來,繼續往西南前行。馬車里,米莉又收起了那種冷靜的面容,笑嘻嘻地坐在了洺的旁邊。
「阿爾比昂哥哥,還好我求著父王,帶著一些侍衛跟你來了,這次去西南真的是很危險呢!」
「是啊。」洺笑著模了模米莉的頭。
西南形式錯綜復雜,按照行程,幾日之後就會到達那里了。但是,他們對西南的了解,還只是皮毛!
機械異教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