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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全世界都不明白的愛(3)

(說.b.新)機械異教徒9︰更新時間︰24-4-2322:59:3。米莉和福倫比爾在宴會廳的一角說著姐弟倆的悄悄話,洺則在餐桌旁邊晃來晃去,卻只敢拿一些自己知根知底的食物吃,至于其他的,無論看起來有多美味他都不想去嘗試,洺已經被惡心地留下來心理陰影。說。b.新

「這個二皇子還真是二!」726626

阿拉斯特爾評論的是這個宴會廳的風格。宴會廳和整個莊園像是分屬于不同的兩個世界。莊園是極東的東域式風格,而這個宴會廳,確實標準的獸人風格,大理石的地板,在僅用蠟燭照明的情況下,依然能讓整個房間程亮,寬闊,簡單,除了餐桌,沒有絲毫多余的家具擺設。前後兩扇門制的大門像是分割兩個次元的時空裂縫,看起來有些扭曲。正對著皇子王座的是一扇小門,此時的小門打開著的,外面是一個露天陽台,陽台卻又變成了東域的風格。總得給洺的一種感覺,就是這個房間不屬于這里,或者放在獸皇的城堡里會合適一些。尤其是打開陽台小門的時候,那種違和感就像秋天的晚間的涼風一樣撲面而來。

突然之間,洺感覺有個眼神在他後背上游蕩,他猛然一轉頭,卻沒有任何發現,這個宴會廳喧囂依然,獸人們都在找相熟的獸人說話,現在正是宴會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所有獸人都忙著寒暄問候,洺似乎被遺忘在角落,很少有獸人貴族認識他。這更讓洺覺得不舒服,那個眼神就像是一場即將發生的陰謀,凍得他打著寒顫。

「啊!阿爾比昂伯爵!」

「你好啊!巴爾迪尼!」洺看到巴爾迪尼來還是有一些驚訝的,二王子雖然只是個王子,但是地精只是個附庸種族啊!「怎麼是你來了?你們族長呢?」洺還要想和地精族長聊一聊的,有些事情只一個長老的身份,說話不一定能算作一個承諾。

「族長近日重病,臥**不起,族中事物由我暫時代勞!」

洺眯起了眼楮,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時候生病,地精這一手明哲保身的功夫真是練得爐火純青啊!這樣的一個種族,想要他們陪著自己瘋一把還真是難事啊!洺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先把相互之間的利益捆綁在一起,看來那幾個地精學生要好好教才行。

洺露出了一個惋惜的表情︰「那真是太遺憾了,我還想一睹地精族長的風采呢!」

「會有機會的,會有機會的!」巴爾迪尼嘿嘿一笑,說了兩遍,後面一遍還加重了語氣。洺心中暗道,難道這地精族長對自己有興趣?有機會一定要上門拜訪一下了。

難得在宴會上有個認識的家伙,洺和巴爾迪尼閑聊了很多,無意間,洺听巴爾迪尼說地精族正在尋找藍田暖玉要獻給獸皇。

藍田暖玉!地精找那個東西干嘛?藍田暖玉只有一個溫養身體的功效,也並不漂亮,但是卻很難找。

「小子,你還記得獸皇的書房嗎?」

洺當然記得,哪怕炎炎夏日,壁爐里燒著熊熊的火焰,也像是走進了拒人千里之外冰封的冬天。

「獸皇在書房里的時間是最長的!」

不用更多的提示,洺已經知道了阿拉斯特爾心中所想了,看來這個看似在獸皇掌控中的蘇姆斯圖爾特暗潮涌動啊!獸族中,只有蛇人是冷血的,渾身冰涼,但也不像獸皇一樣向外面排著寒氣。起初洺還以為是獸皇的殺氣太重,或者是書房里有特別的設施,為了低溫保存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現在看來,獸皇說不定不久之後會無力掌控獸族了。難怪啊,難怪他那麼傾盡全力地要自己為他做事!

說話間,有個獸人走到了王座的後面,哪里有一架琴,琴很小,卻有著巨大的發聲管,連接到了房頂,那獸人一撇長袍,瀟灑地在琴的前面坐了下來。宴會自然是要跳舞的,大多數的獸人貴族對宴會上的食物並不感興趣,他們是來社交,跳舞,完成一系列或明或暗的政治亦或是**的交易的。

米莉今晚是洺的女伴,而福倫比爾則是今晚的主角,現在兩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身為宴會的主角,福倫比爾要跳今晚的第一支舞,邀請在場的一個女子。來到宴會的不一定都是**,夫婦,也有想要傍上王室的一些獸人,把自己的女兒裝扮得美艷動人,送到皇子的嘴邊。

福倫比爾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目光一直在洺和米莉身上打轉,在他經過的時候,四周的獸人女子都忍不住搔首弄姿希望引起他的注意。不過他很隨意地選了一個女生,草草地跳了一支舞,便借口有些累了,離開了宴會廳。對于這位皇子的隨性,獸人貴族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的離開,沒有任何一點影響,貴族們該聊天的還是在聊天,該做些下賤勾當的,依然在進行著,世界沒了誰都還是會轉的,不是嗎?

「你弟弟怎麼了?」

米莉捂嘴嗔笑,「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洺有些模不著頭腦。

米莉踮起腳尖,刮了一下洺的鼻子,「他吃你的醋了哦!」

「那……」洺剛要說什麼,卻被米莉一把拉住雙手拽進了舞池。

「我那弟弟在想什麼我都知道,可是我現在只想和你跳舞~」

音樂並不分種族國界,雖然那架奇怪的琴洺從來見過,但並不妨礙他欣賞由它演唱的歌謠。

米莉粉紅的裙子旋轉著飄動,洺已經會跳舞了,獸人的舞和人類世界有著許多不同,但是殊途同歸,再不小心踩了米莉幾次腳之後他已經完全掌握了節奏。

旋轉,旋轉,米莉似乎已經變成了一朵展開的花,在失去的純真青春中不停反抗掙扎。她的頭發散發著芬芳,好聞的有些過分了,這是惹人犯罪的開始,那一對淺淺的酒窩更是戀愛的陷阱,讓所有雄性都能越陷越深。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是一個普通獸人家的女孩子那該多好。」

摟著米莉的肩膀,和米莉的距離不足幾公分的洺,此時此刻才感覺到米莉口中散發的醇香酒氣,因為這酒也和她一樣如花似玉,以至于在之前都難以感受到。

「難道現在的生活不好嗎?作為公主。」

米莉搖了搖頭,眼眶是濕潤的,可能是酒勁上來了她的臉頰也變得紅撲撲的,像是剛剛成熟的檸檬,酸澀,有那麼讓人欲罷不能地想上去咬一口。

「我好累,每天都是一副連自己也不喜歡的樣子。」

洺帶著米莉轉出了舞池,也許她現在應該休息一下。米莉在洺放開她之後,自顧自地來到了露天的大陽台,痴痴地看著滿天的星斗。

「父王,他曾經和我說過,媽媽變成了天上的星星,和所有的先祖一起庇護著我,可是我知道,他說謊了,他說謊了!」

秋的晚風,加重了米莉的醉意,在房間內,她已經月兌掉了自己的披肩,晚上還是有一些寒冷的,不禁用雙手抱住了自己,在風中瑟瑟發抖,卻不肯回去。只是在那里喃喃自語。

「騙子,都是太騙子。放下我和弟弟就那麼走了……」

這個狐人還是米莉嗎?那個可怕的女人,洺現在無論怎麼看,她都只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子。

看到洺解下自己的袍子,從後面靠了上去,阿拉斯特爾急道︰「喂喂,小子,你該不是動心了吧?!」

米莉突然感到露在外面的肩膀傳來一陣暖意,回頭一看,卻是洺幫她披上的。上面還殘留著洺的體溫。

「謝謝你,阿爾比昂伯爵。」米莉偷偷地擦掉了臉上的淚跡,「不好意思失陪一下。」米莉緊緊地抓著身上的外衣,跑開了。

「僅此一次。」這是洺對阿拉斯特爾說的。

「你最好和你自己解釋。」阿拉斯特不滿地哼唧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老伙計。」老地精巴爾迪尼是帶著自己孫女來的,此時的他當日是放孫女去結交別的貴族了,無聊的他本想找洺說說話,卻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

洺調笑道︰「知道的太多,似乎和你們的處世宗旨不太符合吧!」

「我想听听八卦,應該不會至于丟了性命吧?」

「那可不好說啊巴爾迪尼。」

老地精明顯被咽了一下,一時間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此時,一個侍者出現在兩人旁邊,「阿爾比昂伯爵,皇子殿下有請。」

「哦?」洺不知道福倫比爾特意單獨找自己什麼事情,但是想到自己對這個家伙也有點興趣,就答應了下來,「前面帶路吧!」

「巴爾迪尼長老,要是公主殿下回來了,麻煩你告訴她一聲,我在二皇子那。」

巴爾迪尼點了點頭,端起酒杯向前一舉,是祝洺交好運了,洺也報以一個笑容,跟著侍從走出了宴會廳。

福倫比爾的莊園不大,設計地卻像一個迷宮,跟著侍者繞來繞去,才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這是個兩邊大開,對著庭院風景的房間,福倫比爾端坐在房間中間的地板上,哪里還擺著一個矮矮的茶幾,茶幾上的小爐在燒著火,火上的茶壺中又向外冒著熱氣,一陣陣清新的茶香鑽進了洺的鼻孔。

「二皇子!」

「伯爵大人!請坐吧!」

洺學著福倫比爾的樣子坐了下去,「不知道二皇子找我來有何事?」

「無他,品茗,閑談,而已。」

洺沒想到這個二皇子還是一個有著閑情雅致的人,這一套很像洺的母親的故鄉,那里人的生活方式,洺雖然沒見到,但也听九叔曾說起過,沒想到這一次回歸家鄉的生活方式,卻是在更加遠離家鄉的獸族王都,真是一種諷刺!

「請!」福倫比爾端上了一杯泡好的茶,洺雙手接過,正要喝下,腦海中的阿拉斯特爾突然大喊一聲「別喝!」洺一遲疑,卻不想拿著茶杯的手被福倫比爾撞了一下,茶水全滑進了喉嚨里。

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洺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意識了。

機械異教徒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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