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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惑國毒妃 第七十一章 婉妃娘娘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落在大地上迸射出一朵朵晶瑩的水花,是誰的淚在無聲無息流淌……

連翹哆哆嗦嗦著身子,跪在上官嬿婉的身旁,雨水打在她的臉龐上,只覺得麻木的冰冷。

「小姐,雨越下越大了,您剛出了月子若是凍著身子的話,可是會落下病根兒的」

連翹抬眸望了一眼自家小姐,只見她的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宣紙,白得滲人,白得讓人疼惜,「夫人在天之靈一定也不希望,看到您這樣來折騰自己的。」

上官嬿婉依舊是一動不動,只是麻木的跪著,望著眼前的石碑發怔,雨水無情的打在她單薄瘦削的身子上,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母親,如果您真的在天之靈,請保佑女兒為您報仇雪恨,還有保佑您的孫兒平安回來。

上官嬿婉望著冷冰冰的石碑,心里是無盡的悲涼,昨日還跟自己有說有笑人,不過是相隔短短一夜,人卻已經變成了一抔黃土,世事變化竟如此之大。

這時候,頭頂落下一個圓形的黑影,把雨水阻隔在圓形之外,上官嬿婉抬眸一看,視線正好撞上一雙深沉內斂的眸子,她的心似是突然被一根麻神猛然一扯,有那麼瞬間幾乎要窒息過去,眸底的恨在翻江倒海。

「嬿婉,跟朕回去吧」

太宗一襲明黃色長袍,低垂著腦袋望著濕透的女子,心底是說不出的憐惜,他緩緩的伸出手,「你沒有了母親,可是你還有朕,就讓朕來照顧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她還有一生一世可言嗎?

上官嬿婉默然的望著太宗,一雙眸子沉靜如水,她把所有的恨意都強壓在心底,暗忖道母親您的仇女兒來替您報,您在天之靈就安息吧!

她緩緩的垂下腦袋,長長的睫羽掛著晶瑩的淚水,鼻子驀然一酸,豆大的淚水簌簌滾落,宛如晶瑩圓潤的珍珠般,死死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對于一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而言,最能打動他的莫過于女人無聲的淚,那比哭出聲音來更能觸動他保護的*,上官嬿婉太了解這種男人的心理了。

果然,太宗的眸光一滯,眼底有隱隱的疼惜,他突然蹲子把凍得瑟瑟發抖的女子攬入懷中。

「擺駕!」

太宗雙手打橫抱起她單薄的身子,竟感覺不到一絲的重量,怎會有那麼輕的女子,輕得就像一縷輕煙似乎風一吹就散了,他的手不自覺抱得更緊。

上官嬿婉微微偏過頭,靜靜得靠在這個男人結實的胸膛上,長睫低垂的片刻,眸底閃過一道冷冽的寒光,似是能刺透人的心肺。

一個九五之尊當著眾人的面,抱起一個臣子的妻子,這……

連翹在一旁望著這一幕,是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又抬眸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她的臉色卻是異常的平靜,平靜到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切。

連翹的心里打上許多疑問,想要問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安安靜靜得跟在太宗的身後。

回到莊園里,太宗早已經為上官嬿婉另外安排了一處僻靜的廂房,溫暖的房子里燃著淡淡的凝神安息香,那裊裊娜娜的香氣繚繞充斥著整個房間。

太宗把懷中的女子輕輕的抱到床榻上,又扯過被褥裹緊她的身子,用袖子替她拭去臉上的雨水,當他的手心不經意觸及到她如同冰霜般的臉頰,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怎會有那麼冷的人,冷得宛如捂不熱的寒冰,一旦靠近就會凍傷了自己。

太宗的手微微一頓,只覺得眼前的女子失去了以往的光華,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在舌忝舐著傷口,那麼的孤獨,悲傷,無助……

「朕要怎樣做,才能減少你心底的痛楚?」

太宗一把把她攬入懷中,下顎輕輕的抵在她濕漉漉的頭頂上,「朕只想好好保護你,照顧你,不讓你再這麼難過……」

「皇上」

江淮安站在瓔珞竄成的珠簾外,打了個千兒道,「熱水已經放好了,還請婉妃娘娘沐浴更衣!」

婉妃娘娘?真是可笑至極!

上官嬿婉的眸光有瞬間的發怔,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譏誚,她什麼時候成為殺害她母親的男人的妃子?

江淮安透過珠簾,隱隱約約感到到一股肅殺之氣,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功夫,然而他剛才是真的感受到了,他緩緩的抬眸望了一眼太宗懷中的女子,難道說剛才那股殺氣是她散發出來的?

他微眯起眸子,似是要把她看個清楚,然而無論他如何用心去看,她怎麼看也就像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女子,若是剛才那股一閃而過的殺氣真是來自她,那麼這個女子的心機城府就太過于深沉了,居然能瞞得過太宗的眼楮,還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過。

「先去洗個澡,換件干淨衣裳,你的身子這麼虛不能再受涼了」

太宗垂眸望了一眼懷中的女子,只見她的眸中噙著盈盈的淚,卻是倔強得不讓它落下,他不由得悲從心來,雙手圈過她的身子抱起來,「朕抱你去洗澡!」

上官嬿婉身子一抖,眸中閃過恰到好處的有片刻慌亂,宛如一個不知所措的小女子,「我……我自己來就好……」

「你還害臊?」

太宗看著她慌亂的模樣,不由得一笑,「你的身子朕又不是沒看過。」

上官嬿婉的眼底有隱隱的痛,疼痛之余只覺得惡心,一想起昨夜這個男人曾對自己的母親做出那種禽獸之事,恨不得將他子孫根連根拔起。

「皇上,您……」

上官嬿婉眸光低垂,把心底的恨全然揉碎關在心里,隨即換上一臉羞赧之色,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我……」

「什麼你你我我,以後在朕的面前要自稱為臣妾」

太宗攬過她的肩頭,柔聲道,「以後你就是朕的妃子,知道了嗎?」

上官嬿婉蜷縮在他厚實的胸前,喃喃的道,「小女子出身低微還是有夫之婦,不配當皇上的妃子。」

「朕說配就配」

太宗的聲音是不可置疑的肯定,「過些時候朕就接你回宮,為你行冊封里,你就是天齊上朝名正言順的婉妃娘娘,身份貴冑僅次于一國之母。」

江淮安站在珠簾外听得是真真切切的,沒想到這麼一個生養過的女子,居然能得到一國之君的盛寵,來日在宮中的地位不可小覷,看來得趁機好好巴結了才好。

「奴才恭喜婉妃娘娘,賀喜婉妃娘娘晉升之喜!」

江淮安率先領著眾人盈盈一拜,見風使舵是他一貫的伎倆,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個女子入宮之後,在那爾虞我詐的後宮之中是否能生存的下去,但是此刻她的盛寵冠絕六宮是無可置疑的。

「別別別,我不是什麼娘娘……」

上官嬿婉故作慌亂無措的模樣,「皇上,請您讓他們都去起身吧,我……我……」

太宗微微斂了斂神色,神色淡然不怒自威,「傻丫頭,朕說你是婉妃娘娘那你就是,朕一言九鼎斷沒有更改之理,還是說你要抗旨不遵?」

「小女子不敢,我……」

上官嬿婉哆哆嗦嗦的跪倒床上,支支吾吾的道,「不是,臣妾……臣妾遵旨……」

「在朕的面前不必驚慌,方才是朕的話說重了,都是朕的不是」

太宗見自己嚇著了這個小女子,心下有些懊悔,一把擁她入懷,「以後你就是他們的主子,他們跪你拜你都是應該的,你要慢慢學會去適應懂嗎,還有在奴才的面前要自稱本宮,要記著你是朕的女人,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太宗似是在教一個小孩子一樣,上官嬿婉只是似懂非懂的听著,像是一個剛入書塾的稚子。

太宗望著她一臉茫然的模樣,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這些事你不必著急學,當下最要緊的是養好身子!」

江淮安何曾見過太宗這般有耐心的教導一個人,他就想不明白這個女子是哪兒吸引人,雖說長的傾國傾城卻是個小家碧玉,上不得台面登不得大雅之堂,跟宮里那些見慣世面的娘娘相比,就是明珠跟魚目之別。

江淮安諾諾的退了出去,剛一踏出門外,只見一個小太監附了上來。

「公公,您說皇上喜歡她什麼呀,難道就圖她年輕貌美嗎,咱宮里頭那個娘娘不是天姿國色,經過層層選拔上來的達官貴族之後,她……」

小太監露出不屑之色,「不過是一個不得寵的庶女,還是個生養過的有夫之婦,還刻死了親娘,真是晦氣!」

或許正是宮里頭的女子一生下來就身份尊貴,已經見慣了稀罕的珍寶,太宗賜予她們再貴重的玩意兒,她們也是當成了魚目,反而這個女子出身卑微,在太師府里只是個不得寵的庶女,更能激起太宗的保護欲。

「有的人吃慣了鮑參翅肚,偶爾也想嘗嘗山野的酸菜」

江淮安斜睨著眸子瞥了一眼屋內的女子,「有些人注定命中富貴,可是也得有命享用得起這皇家富貴才好,後宮比龍潭虎穴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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