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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兩個人的婚禮(強推)

等了半個小時才輪到他們,手續很簡單,加上填表的時間前後不過用了10多分鐘。

出了登記處,南淺望著黑沉的夜色,還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她竟然真的和袁桀夜領證了,成了名副其實的袁太太。

她微微偏頭,看著眼前人熟悉的輪廓,唇角的笑意漸漸拉大。上天還是挺眷顧她的,給了他這麼一個完美的丈夫,在她20歲的時候就得到了該有的一切。

袁桀夜一直摟著南淺的腰,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他也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他愛的人他一定會給她該有的一切。

南淺還在失神之際,一輛保時捷在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南淺嚇了一跳,而袁桀夜則淡雅的一笑,大大的走過去拉開車門邀她上車,「我的新娘,現在請上車。」

南淺愣了一下,風情萬種的美眸流轉了一下,朝著他走去,她大概猜得出這是男人提前安排的,不然大半夜的哪會有車子。

袁桀夜攬著她讓她上車,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車里光線不是太亮,南淺看不真切,只能看個大概,他有一雙藍色的眼楮,五官深邃。

小伙子朝著她吹了個狼哨,朝著她伸手了手,目光一瞬不瞬的鎖在她的臉上,用英文和她打招呼,「美麗的東方女孩,很高興見到你。」

南淺臉龐微微發熱,剛想伸手回禮,一只大手迅速的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縴細的手腕,把她帶到了懷中,然後她听到袁桀夜低沉的聲音,「John,你要是想早點回國就試試看。」

「真沒意思,我對有夫之婦是沒興趣的,你這麼害怕做什麼。」小伙子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轉身發動引擎。

南淺眉梢間全是笑意,掀起唇角來,這個男人這麼霸道,可她偏偏喜歡慘了。

下車的時候,她听到袁桀夜朝著小伙子道︰「John,替我謝謝他。」

「好的,我會替你轉達,他讓我給你帶句話,無論如何保護你愛的人。」年輕男孩改用中文,可惜說得很蹩腳,南淺听著微微抿了一下嘴角。

袁桀夜眸光閃了一下,然後輕笑,「告訴他,我會的,也替我轉告他,人生何處無風景,不要總是在一個地方看風景,看了這麼多年也該膩了。」

南淺微微斂著眉好奇的看著他們,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這話怎麼听著這麼有深意。不過她的好奇心很快就被高大的教堂建築吸引了,那諾大的十字架即使在夜間也能第一時間奪人眼球,就像指引生活的神燈。

袁桀夜拉著她的手下車,南淺激動的伸手捂住嘴巴,這個時候男人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她轉頭看著他,抿著嘴發笑。

可一反常態的,他並沒有帶著她走進教堂,而是在門口的一條長椅上坐下。

「嗯?」她睨著他,無聲的詢問,這和她預想中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眸子微揚,眉梢里盡是暖色,和黎明前的黑暗形成鮮明的對比,大手禁錮在她的腰上,「我們在這等日出。」

南淺眸光閃了一下,然後眼底的笑意漸漸暈染開,揚起白女敕的小手拍了一下他的俊臉,「嘿嘿,在教堂門外看日出,虧你想得出來。」她剛剛還在想大晚上的去哪找神父來主持婚禮,在他的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她伸手抱住他的腰,閉上了眼楮。

那些形式上的東西她一點都不在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行,只是在哪看日出不行,偏生大晚上的讓人接他們來教堂門口,這不是純心讓她亂想嗎?

袁桀夜不置一詞,溫柔的撓了撓她的頭發,對于她沒大沒小的樣子早已成了習慣,這丫頭一高興就喜歡扯他的臉,或者是干脆拍兩下。

自己的女人,怎麼寵都不為過。

「桀夜,這幾天我很開心。」南淺低低的道。

「我也是。」

「對了,你剛剛和John在打什麼啞謎,你有朋友在這邊?」

「我有個哥哥在這。」

「親哥哥,哦,不對,應該是堂哥吧。」貌似白雪只生了兩個。

他笑了笑,「我表哥,睡會吧,等待會我再叫你。」他嗓音醇厚,如最動听的催眠曲,汲取著他身上的溫度,南淺覺得眼皮漸漸的沉了下去。

再次醒來是被一陣噪音吵醒的,南淺睡眼惺忪,不高興在袁桀夜的懷中扭著身子。

「淺淺,起來了,我們要走了。」他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去哪啊。」南淺抬手捂著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眼眸慢慢的睜開,然後慢慢的睜大,呼吸驟緊,心跳急劇加快,袁桀夜看著她可愛的小模樣,無聲的笑了笑。

五米開外的草坪上停著一架直升飛機,直升機的機身全部用藍色玫瑰點綴起來,美不勝收,玫瑰的中央貼著他們兩人的甜蜜合影,而此刻天才剛亮,所謂的日出壓根就沒影。

一條紅色地毯從她的腳邊鋪開,一直延伸到飛機的艙門處,艙門處站著一個身穿制服的飛行員,此刻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

南淺鼻尖一酸,覺得心尖尖都在顫抖,這男人的驚喜簡直一出接一出,弄得她完全措手不及,又騙她,扯出什麼看日出的理由。

她不記得什麼時候和他拍過這樣的照片,這個男人啊,總是用他獨特的方式帶給她一次次的感動。

「桀夜。」她眼眶微紅,微咬著唇瓣看著他,激動的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

袁桀夜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輕吻,嘴角噙著笑意,目光柔和,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走吧,我的新娘,我們上去,帶你去玩玩。」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她上了飛機。

三分鐘後,直升機螺旋槳快速旋轉,地面的風力愈發強勁,將散落在地的花瓣吹到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美麗漩渦,直升機飛離地面在半空中盤旋一圈,朝著遠方飛去。

飛機不大,但也絕對不小,不過南淺只看到一名駕駛員。

她嘴角漾著淺笑,眼楮咕嚕嚕轉著,就像被允許出巢的小雀,歡欣雀躍,小跑著把飛機的各個角落到走了一遍,然後來到他的身邊,仰著頭用軟糯糯的聲音問道︰「桀夜,我們去哪?」她很好奇他接下來的安排。

袁桀夜從身後擁住她,灼熱的呼吸撒在她的臉頰上,「科羅拉多大峽谷」

來到科羅拉多大峽谷,朝陽剛好升起來,不用說南淺也知道這肯定是袁桀夜的用心良苦。

在飛機上看日出和在地上看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那感覺就是處在一條平行線上,觸手可及。

大峽谷峭壁險峻,直升機飛機不斷往下,每一次下落南淺一顆心都會懸起來,緊緊的拉住袁桀夜的手,眼看就要撞上去,可飛機偏生能安然無虞的躲過。

「不用害怕,這些駕駛員常年在這些地方飛行,他們的技術絕對值得信賴。」

她往他的懷中縮了縮,撇了撇嘴,「我才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的。」

峽谷被流水常年沖積的岩層色調各異,在太陽的照射下色彩斑斕,把飛機內也襯托的美輪美奐,有一種身處夢境的不真實感。

就在這時,袁桀夜卻突然執起她的手。

「怎麼了?」

「該舉行儀式了。」

他拉著她朝著一道緊閉的門而去,南淺听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斷的加快,她方才推了兩下沒推開,還以為只是擺設,根本推不開,袁桀夜伸手推開門,「進去吧。」

南淺震驚的看著里面,空間雖然不大,但布置的和教堂沒什麼區別,兩排座椅的中間鋪著火紅的地毯,盡頭的方向是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牧師,他的臉上氤氳著神聖的光澤。

南淺的愣怔被袁桀夜打斷,他的大手拉著她的小手,兩人塌向紅地毯,然後朝著正前方的牧師一步步走近。

南淺的心在這一刻莫名的平靜下來,她微微偏頭看著他完全無死角的俊臉,內心被什麼東西盛的很滿很滿,就像快要被溢出來,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前走去。

她堅信未來不管發生什麼,他永遠會這樣牽著她的手想走走下去。

他溫柔的拉著她的手,靜靜的听牧師宣讀誓詞,當听到他低沉的說出「Ido」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淚。

一路同行,榮辱與共。

這個男人實在給了她太多的感動和溫柔,若是以此畫地為牢,她心甘情願被禁錮一輩子。

她相信他們會如誓詞這般,分享彼此的一切。

見過無數盛大豪華的婚禮,更多是欣羨和向往,卻很少被感動,只想嚎啕大哭。她一直覺得自己足夠堅強,可認識了這個男人,她的眼淚卻是怎麼都止不住。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婚禮,盡管沒有親人和朋友的見證,他們沒有身穿西服和婚紗,但她已經很滿足了,這些都是以前的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傻丫頭,哭什麼。」他細細的為她擦拭眼淚,眉梢輕揚,眸底不再如初見般深沉如海,帶著澄澈的清亮。

她恍然大悟,過去也只不過是把眼淚收藏,原來就等著這一天,等著這一個男人。

南淺吸了一下鼻子,把眼淚慢慢收回,精致的小臉揚起明媚的笑容,同樣堅定的說出她的誓言,我願意。

骨節分明的大手托起她的手,她伸展開五指,他把一枚鑽戒套進她的手中,她暗暗的想,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里,他已經在她的手指上套了兩枚戒指,這雙重枷鎖想不套牢她的人生都難。

「淺淺,我的妻子。」他低喃。

飛機外是漫天翻卷的雲彩和火紅的太陽,飛機內兩個命定的戀人終于完成了生命中一個重要的儀式。

在飛機的角落里找了一個可以曬到太陽的位置,她枕著他的肩膀,把玩著他的大手,靜靜的欣賞著外面的一切。

飛機一路向前行駛,越往下走溫度越高,森林景觀變成了沙漠景觀。

兩人去了丹佛、空中玻璃走廊、科羅拉多範爾滑雪場……

整整玩了一天,回到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南淺微微有些疲倦,整個人靠在袁桀夜的身上,抬頭仰望著夜空,「桀夜,感覺真的好不真實,真怕醒來發現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了。

「淺淺。」他突然頓住腳步,一雙黑眸死死的攫住她的小臉。

「怎麼了?」她不解。

他笑了,「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呢。」

南淺臉上閃過一抹羞澀,緊接著她狡黠的眨了眨眼楮,主動伸手攬住他精瘦但又不單薄的腰身,微微向後仰著身子,身子左右輕輕搖晃著,像一個調皮的大女孩,「是啊,我親愛的老公,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呢。」真正的新婚之夜。

兩人靜靜的凝視,彼此的目光都深情繾綣,這樣的日子對他們而言都是特殊的,值得去銘記。

「老婆,這樣的日子是不是不該浪費?」他唇角帶著邪肆的笑意。

她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面色一燥,不過依舊大大方方的點頭,這段時間他一直隱忍著沒踫她,她還以為他憐惜她辛苦,現在才知道他一早就謀劃了,應該是要等今晚。

「對,良辰美景。」她肯定的答復。

他拉著她向前奔跑,她看著他猴急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有些小小的興奮。

夜風微涼,可是被他的手拉著她卻覺得十分的安全。

一到了酒店,連燈都來不及開,她就被他抵到了牆上,炙熱的吻悉數落了下來,身子在他的挑逗下漸漸發軟,他卻惡趣味的把她抱到陽台上,湊到她的耳邊低喃,「在法國的時候就想這麼要你了,現在終于如願了。」

他眼底的燎原之火,一觸即發。

南淺渾身都在顫抖,身後是一片冰涼,然後全身卻如火熱般滾燙,她有些胡受不了這樣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一轉頭,便看到樓下的萬家燈火,對面的大廈也有光亮傳來,

「桀夜,我們進去。」這個地方實在不是最佳的選擇,要是有人細看肯定會看到他們。

「放心,沒事的,這種玻璃外面是看不到,只有里面的人看得到外面,沒人會看到我們的。」

南淺會相信他才怪,他們剛剛才進來,他不信這男人一下子就能把這玻璃的狀況考察清楚,萬一不是被人看到了可怎麼辦。

她推了他一下,面色緋紅,「別鬧,進去。」

「老婆。」他的聲音沙啞到極致。

男人的聲音讓她整顆心都柔了,這樣的日子她怎麼會拒絕他,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默認了他的舉動,要瘋狂要瘋狂吧,人生難得放縱一次。

南淺覺得男人果真是經不起禁錮的,不然一旦發起瘋來那真是完全招架不住。

翌日南淺渾身酸痛,但一想到歸期越來越近,掙扎了幾下還是起來了,她得珍惜這僅剩下的幾天時間。

袁桀夜不知道從哪弄來一瓶藥膏,往她的身上涂了一下,身體的不適得到了緩解。

不過,這冷眼可沒少往袁桀夜的身上扎,男人果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再斯文的男人到了床上那也是一頭狼。

「老婆,走了,不是說還要出去走走。」袁桀夜也知道自己過分了點,黑眸閃過一抹心虛。

拉斯維加斯是美國內華達州的最大城市,有著以賭博業為中心龐大的旅游、購物、度假產業,是世界知名的度假地之一。世界上十家最大的度假旅館就有九家是在這里,是世界知名的度假聖地之一,擁有「世界娛樂之都」的美稱。

南淺對那個賭城挺感興趣的,可是袁桀夜嫌那個地方太亂,沒有帶她去,反而帶她去了米高梅歷險游樂園,南淺從小就喜歡玩這些驚險刺激的游戲,每一個都挨個玩了一遍。

她像一個玩瘋的大女孩,不知道何為疲倦。

回到酒店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場巨大的盛世婚禮,人數很多,酒店的氛圍空前的濃烈,袁桀夜圈在南淺腰上的手驟然收緊,南淺抬眸看向他。

「淺淺,總有一天我也會給你一個這樣的婚禮。」他不願意委屈她和他舉行一個只有兩個人的婚禮,只是現在他還做不到。

南淺搖搖頭,鄭重的道︰「桀夜,那些都不重要,我只在乎牽我手的那個人是你,那些外在的我不稀罕,你是我這輩子的的無價之寶,有了你我還圖什麼。」

而且他給她的這個飛機婚禮絕對是畢生難忘的,有意義多了。

無價之寶。

她的甜言蜜語徹底的取樂了他,他拉著她的手準備往酒店走,不料中途卻被一個黑人攔住了,黑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和袁桀夜交談著,可能是因為太迫切的原因,說得有些快,南淺的英語不錯,但說太快了有些也不太听得清楚。

她拉了拉袁桀夜的衣角,「桀夜,他讓我們幫什麼忙?」

袁桀夜目光看了一眼不遠處,那邊的人都往他們所在的方向看過來,每個人人的目光都帶著一些祈求。

「他說他們今天是來給新人祝福的,他們找了十三對幸福夫妻,十四隊熱戀情侶來祝賀,寓意一生一世,可惜有一對夫妻臨時有事不能過來,如果我們是夫妻的話,可不可以幫他們的忙?」

南淺點頭,搖著袁桀夜的手臂撒嬌,「幫,桀夜,這個忙必須得幫。」也許是剛剛收獲了幸福的緣故,南淺對這種事情特別的熱衷,反正本來就是出來玩的,現在回酒店還太早,湊個熱鬧也不錯。

袁桀夜看南淺興致很高,自然一切順著她,答應了黑人的請求。

黑人興奮的領著他們朝著廣場走去,他們才剛進去,音樂聲就響了起來,看樣子是真的急切。

可他們似乎想錯了,這不是一般的交誼舞,曲風熱情大膽,原本穿著還算正常的男男女女竟然在音樂響起的時候瞬間變樣,外套一月兌里面竟然全都是一早備好的舞服,大多數女的都是比基尼,男的也好不到哪去,上半身光luo著,男男女女隨著音樂彼此貼身熱舞。

這,怎麼看著有些像艷舞。

南淺瞬間變得尷尬起來,婚禮用這樣的方式來慶祝還真的是百年一見,這樣的舞蹈她應該跳不出來,尤其在袁桀夜的面前。

南淺偷偷看了一眼袁桀夜,男人的俊臉也一直緊繃著,看起來黑沉沉的。

南淺本想去抓袁桀夜的胳膊,暗示他出去,這個忙不是想幫就能幫的,可是她剛準備伸手,隨著音樂的轉換,發現身邊竟然被團團圍住,她根本就無路可走。

而她和袁桀夜分明被卷進了兩個陣營,她被所有的男子包圍在中間,而袁桀夜則被女人們圍住。

有一個大膽的男人甚至上前來到她的身邊,朝著她熱舞起來,南淺光站著也不好,只能輕輕動了幾下,然後目光去尋袁桀夜,可惜外國的女人這身形有些時候真的挺夸張的,雖然擋不住袁桀夜,但擋住她的視線卻是綽綽有余的。

「美麗的東方女孩,請肆意搖擺你的四肢,你是最美的。」方才邀請他們加入的黑人小伙子朝著她道。

小伙五官長得不錯,就是皮膚太黑,又因為熱舞出了些汗,整個人看起來黑亮黑亮的,就像被油淋了一下,南淺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她發誓她不是種族歧視,她只是欣賞不來,覺得有些滑稽。

南淺完全符合一個東方古典美女的標準,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在這樣一個大多數是金發碧眼的圈子里,她無疑是引人注意的。

「小姐,你真的好漂亮。」

南淺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良好的教養讓她出聲道謝。

「你可以再把手抬高一點的,那樣會更有力道美。」

她的微笑被當成了回應,愈發激起了其他男子的注意力,一個個紛紛上前和她搭訕,在她的身邊熱情的起舞。

南淺笑到嘴角都僵硬了,這些人要不要這麼熱情,會嚇到人的好不好?

音樂是跨越國界和種族的,身處那樣的氛圍隨時都可能被感染,她雖然听不懂唱的什麼,但是被身邊這些熱情的人感染,四肢也情不自禁跟著搖擺起來。

袁桀夜望著這些圍著他的女人,死死的擰著眉頭,一轉頭,恰好看見南淺在一群男人堆里熱情的起舞,她臉色緋紅,動作也很干練,身體的柔韌度極佳,那迷人的小腰扭的就像水蛇一樣,他都替她捏了一把汗,懷疑會不會折斷。

她的這一面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是一種從骨子里散發出的性感和妖嬈,異常的奪目。

這丫頭,現在才這般年紀就這樣,等再過幾年估計真能讓男人抓狂。

袁桀夜一時間看得有些入迷了,可是一看到她身邊的那些個男人怒火立馬竄了起來,幾乎燒紅了眼楮。自己的老婆被這麼多人欣賞,他什麼心情都被破壞了,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

袁桀夜無奈之下伸手拉了其中一個女人,女人一看一直冷漠的英俊男子突然露出這麼一面,立馬笑著伸出了手,可惜袁桀夜只是虛拉了一把,在女人騰出位置的時候迅速一閃溜了出去,又擠入了男人堆里。

南淺正跳得盡興忽然覺得腰上被人勒緊,嚇了一跳,一抬頭就看到袁桀夜黑著一張臉看著她,她察覺到情勢不對,立馬停了下來,朝著他嬌俏的笑。

他瞪了她一眼,然後拉著她的手出了舞圈。

「南淺,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艷舞你都敢跳。」袁桀夜語氣不善。

南淺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他一動,她死纏著不放,把潑皮耍賴發揮得淋灕盡致,「嘿嘿,生氣了?」

他挑眉,身上的氣壓很低,揪了一下她的小耳朵,「你說呢?」

「我這不是被這氣氛感染了嘛,我想出去找你,但關鍵是出不去,大家都在跳,我總不至于像個二愣子一樣站在里面吧,別這樣嘛,開心點,笑一笑。」她拉下他的大手,笑吟吟的看著他,額頭布滿細汗,扎成馬尾的頭發落下幾縷,完全被打濕,緊貼著側頰。

他抬手替她順了一下,「那就能讓這麼男人看了。」

這個男人的霸道有些時候真的可愛,她喜歡看到他為她吃醋的樣子,這只能證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極重。不過這男人也真是的,他不也欣賞了人家老婆的舞姿。

突然想到什麼,南淺也學著他的樣子垮下臉,「袁先生,我都還沒批判你,你倒事先來討伐我了?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我有什麼可討伐的?我又沒跳。」他眯著眸子,問心無愧。

不得不說,袁少爺也是個奇人,擁有超強的毅力和抗干擾力,才不會管現場的氛圍有多熱烈,他不想做的事情誰都勉強不了,不管那些女人怎麼誘惑邀請他,他始終站立不動,一副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

「你當然沒跳,你都忙著欣賞美女去了。」

袁桀夜被嗆了一下,「胡說八道。」他是那種人嗎?

「哪胡說了,你看她們一個個穿著那麼火辣,全是比基尼,我可看到她們靠近你了,你都被她們佔便宜了,袁太太我很不高興。」南淺嘟著小嘴,抿著唇,再次把視線投向不遠處,細細的數著,「她們的身材一個個都那麼好,高挺豐滿,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種類型的,哎,好憂傷啊。」

明知道這丫頭是在胡說一通,袁桀夜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模了一下她的小臉,「淺淺,你怎麼越說越過分了,那些女人一個個長得奇形怪狀的,有哪個地方是值得我的看的,我沒有自虐的傾向,沒事摧殘自己的眼楮。」

奇形怪狀,摧殘眼楮,這什麼形容,南淺覺得自己快憋不住了,那些人的身材可都是火辣級別的,當然有個別是壯了點。

這男人這張嘴真夠毒舌的,要麼不開口要麼準能把人氣死,那些要是听到這句話估計得群起反抗了。

「哎,男人都喜歡說一些反話。」南淺又幽幽的嘆,「內傷了,被刺激到了,刺激得心肝都疼,到處都疼。」

「得,打住。」袁桀夜抬手捂著耳朵,突然想起多年前陪袁淺言看一部神劇的情形,里面那個格格似乎有這麼一句台詞,一讓她背書她就說這疼那疼的。

「那老公,咱不氣了好不好,等我回家跳給你看好不好?你讓我跳什麼我就跳什麼。」她叫老公的次數屈指可數,以前從未叫過,似乎是從兩人正式領證後這個詞才偶爾從她嘴里冒出來的。

「行,你跳什麼我都喜歡,不過不準穿衣服。」他瀟灑的提著條件。

「袁桀夜,你這個流氓。」南淺手中的外套已經先語言一步飛出去。

兩人又在拉斯維加斯呆了三天,基本上每天白天都出去玩,一起逛美食城,一起牽手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小巷,兩個相愛的人無論在一起做什麼都是滿足的。

而晚上,自然是探索彼此的身體,袁桀夜發現這小女人在情事方面似乎一下子放開了,估計是玩得太舒暢了,亦或者是兩人成了真正的夫妻,不再像以前那麼縛手縛腳,一味的承受,她學會了主動,甚至了配合著他做一些高難度的動作。

而國內也傳來了不好的消息,這天兩人剛從外面回來李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袁桀夜在洗澡,南淺一看來電顯示是李雷一顆心猛地一緊。

袁桀夜離開的時候可是說了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李雷是最熟悉袁桀夜的人,自然不會隨便打擾,除非出了什麼要緊的事。

「桀夜,雷大哥的電話。」南淺不敢怠慢,拿著手機走到了浴室外,微微拔高了嗓音。

浴室的水停了下來,袁桀夜穿著睡袍走了出來,南淺將手機遞給了他,手指無措的絞在一起,認真的觀察著他的神色。

男人的眉心微微擰了一下,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怎麼了?桀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袁桀夜靜靜的看著南淺,他斟酌了幾秒,「藍席逃獄了。」

「什麼?逃獄了?這是怎麼回事?」

剛去到法國的時候袁桀夜告訴南淺藍席和藍中石的案子已經判決了,法院判了藍席10年的有期徒刑,藍中石要嚴重些,是20年,立即執行,沒想到才半個月的時間,藍席竟然越獄了,他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

「這事情在電話里說不清楚。」袁桀夜模著南淺的臉,眸中有些愧疚,聲音低低的,「對不起,淺淺,我們今晚得回國了。」本來說好明天還有一個地方要去的。

南淺笑著用額頭撞了一下他的下巴,「說什麼呢,這幾天你都把我寵壞了,我們都玩了20多天了,該去的地方也去的差不多了,你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才對,藍席的事情本就是我的事,結果到了最後卻變成你的事,是我該說對不起才是。」

「可這是我們的蜜月旅行。」

「好啦,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天天都是蜜月,再說我們的人生還長著呢。」她戳了戳他的胸膛,「你不會這麼摳門吧,這輩子只帶我旅行這麼一次?」

听她這麼一說,他就笑了。

這丫頭真是善解人意,還有那麼一些自娛自樂,苦中尋樂的本事。

沒有在拉斯維加斯耽擱,連夜訂了飛機票返回了S市,回到S市已是第二天上午,李雷早就在書房等候。

因為事情和南淺相關,袁桀夜沒有避諱南淺,讓李雷直接說。

藍席趁著勞改教育的時間打傷了一名獄警逃了出去,監獄外面一早就有接應他的車子,獄警根本就抓不上他,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

本想通過查看監控錄像來追查,誰都同一時段的監控路線在瞬間被完全破外,線索就此斷了。

「雷,這件事你怎麼看?」袁桀夜擰著眉頭。

「袁少,藍席逃出來了無非有兩種選擇,要是聰明的話他會選擇遠走高飛,要是他想不通則繼續呆在S市,找您和淺淺報仇,我們的人在事發後就給各個S市的關口打好了招呼,至今沒發現形似藍席的人,他留在S市的可能性比較大。」

南淺冷笑了一下,十分肯定的道︰「桀夜,雷大哥,藍席肯定不會離開,我和他相處了10年,比誰她了解他的性子,他是個不服輸的人,勢必會找上我。」

她這次讓他一敗涂地,他要是有機會出來,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她敢肯定,只要一知道她回來的消息,他肯定立馬就會聯系上她。

袁桀夜一直沒出聲,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眼中凝聚起寒冰,「這件事袁家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打傷獄警逃獄,這個他一個字都不信。

藍席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他怎麼可能傷得了訓練有素的獄警而逃之夭夭,要是這監獄真這般弱爆了,設來何用,法律早就失去了它存在的尊嚴,這死刑犯還不得滿大街跑。

而藍席竟然能夠逃避他們的追查,要不是有人在暗中幫他,根本就做不到這點。

「我們的人正在調查,相信不久後就會有結果了,事情不單純,是誰做的還需要進一步確認。」李雷沉著聲音。

李雷出去後,南淺跑過去坐在袁桀夜的腿上,把玩著他的手指問道︰「桀夜,你說這事情會不會和陸家有關系?听說陸世萱和南席本來是打算訂婚的,陸家二老也對南席特別的滿意。陸世萱的事情他們肯定是要怨上我們的,幫南席也是有可能的。」

袁桀夜挑了一下眉,愉悅的掀了一下唇,他喜歡她對他全身心的依賴,他解釋,「陸延松知道這事情是我做的絕對不會插手,他也不好插手,藍氏破產了,藍席對他也沒有利用價值,他不會白出力。」

南淺抿著唇冷笑了一下,「混到這個份上他也真可悲的。」沒有一個正真關心自己的人,有的只是利益上的伙伴。

「不忍了?」

南淺搖頭,「怎麼會,他是我這輩子最恨的一個人,我巴不得他這輩子都處在地獄,只是讓他逃了有些可惜,他最好逃得遠遠的,不要再被我看到。」

袁桀夜看著南淺冷硬的小下巴,笑了一下,「你看到了要怎麼樣?」

「哼,喝他的血抽他的筋。」南淺小手拍了一下桌子。

「這麼暴力啊。」

「對待壞人必須這樣,仁慈不能當飯吃。」

「你有這樣的覺悟就好,不過這幾天你還是呆在帝景的好,我怕藍席瘋了到處咬人,你在學校不安全。」

「行,我呆在家里。」南淺突然想起一件事,嚇得臉色一白,「桀夜,我怕他會去找王姨。」

袁桀夜拍了一下她的背,「別急,你們家我一直有讓人盯著,王姨不會出什麼事的,你要是不放心我讓人把王姨接過來。」

「嚇死我了,南席就是個瘋子,你還是把王姨接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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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對我們的表哥有好感的?這可是個關鍵人物哦,後面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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