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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下毒未遂心思多(三更,加更三千,求月票)

「嬈主子,求您別為難小的,就先讓小的先回稟皇上,您帶走成不成?」

「回稟皇上?怎麼你們孤拿來的令牌是假的不成?還是你們認為孤堂堂未來古塞王的身份,會吃飽沒事干,玩一玩劫獄的娛樂節目?」

「小的不敢……」獄卒滿嘴發苦,只能看著花嬈拿了一支簪子打開了拓拔殘的牢門,話說花嬈開鎖的本事,真的讓看守犯人的他們壓力甚大。

琉璃簪子重新插入發鬢中,花嬈笑吟吟推著拓拔殘的輪椅扶手,見獄卒們橫在門口,眉眼一厲︰「怎麼,你們是想孤親自到皇帝師公那里,讓你們滿門抄斬嗎?」

獄卒︰「……」

這就是惹不起的祖宗,不攔著吧,萬一令牌是假,放走了重犯全家是死。攔著吧,萬一令牌是真的,皇上怪罪下來,他們全家吃不了兜著走。

幾人左右合計了下,最後整齊劃一的讓開了道路,並且有人已經腳步帶風往勤政殿去報信了……

出了天牢,多日未接觸陽光的冷峻男子微微眯了眯眼,坐在輪椅中,听著少女嘰嘰喳喳,一會是孤逸待她如何刻薄,一會是孤絕如何的不靠譜,老是抓她給孤逸生娃。

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但不難听出孤絕父子對她的態度格外的不同。

拓拔殘嘲弄的撇唇,讓堂堂帝王如此厚待,如果不是真的心月復之臣,便是能為帝王家所用,而花嬈明顯是後者,倘若不是薩孤嬈,孤絕又怎會做出有失帝王身份的事情?

不過……听花嬈抱怨的語氣中,拓拔殘還是听到有用的消息。例如,孤絕似乎不像表面只是單純偏愛這位喜好佛則的兒子,似乎特別屬意孤逸繼承祥瑞王座。

思緒一動,冷峻男子微微側頭,正巧一直關注他的花嬈也適時看過來,眉眼彎彎,巧笑倩兮,巴掌大的小臉滿滿都是笑意,仿佛她的世界永遠是無憂無慮。

美好而干淨,十分柔媚可人。

前提是,你得忽略她明眸里偶爾閃過的殲詐,這就是一只看起來憨俏略顯小聰明的狐狸,實則只是披著傻大姐外衣的小野狼!趁其不備,反咬你一口,都不稀奇。

收回審視的目光,拓拔殘對于花嬈能將他帶出皇宮天牢根本不置一詞,絕帝孤絕英明睿智,身為統御泱泱大國幾十載而不曾有敗績的杰出帝王,明知他對于星耀的重要性,若是能讓人輕易帶出皇宮,那才叫昏庸無能。

然而,當花嬈大搖大擺推著他走出了皇宮,且沒發生有人跟隨的跡象,不由讓拓拔殘心里驚訝了一下,就連看向花嬈的目光都十分微妙……

這究竟是絕帝已然老了,目光變得短淺,預示祥瑞氣數已盡,還是身邊人……

「拓拔殘,快看我說的就是這家!」嬌滴滴的笑聲打斷了拓拔殘的沉思,抬眼看去是一家門面雅致,充滿星耀民風的酒樓,待看見酒樓掌櫃出來招呼他們,拓拔殘寒星眸子閃過一縷暗芒。

這是無巧不成書?

進了星月樓,一直對花嬈不假辭色的拓拔殘臉上總算有了點笑容,致使花嬈眉眼笑意更濃,心想這次總算對癥下藥了,「把你們的招牌菜都端上來。」

「是是是,姑娘您稍等。」

年約四十,儒雅不失精芒的掌櫃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手腕處正好露出一截墨色的刺青,花嬈眉梢一挑,故作奇怪的握住了掌櫃的手,衣袖一擼,只見掌櫃手腕一圈刺著一圈奇怪的圖騰。

「姑娘,您這是……」

「就是好奇!」花嬈面對掌櫃一臉「祥瑞姑娘怎會如此放浪」的眼神,渾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不就是擼了你的衣袖,我又沒八光你,你這是什麼眼神?」

掌櫃嘴角一抽,「姑娘還請你自重些。」

「自重個屁!」身為現代人,哪怕穿越過來很多年,花嬈仍舊對所謂三從四德嗤之以鼻,尤其對未嫁閨閣小姐的約束,她一向都是無視徹底,「真是大驚小怪,你開門做生意,什麼樣的客人遇不到,我也就好奇你的手腕上的刺青,你是不是也太先入為主了?」

掌櫃聞言險些風中凌亂,雖听說古塞民風彪悍,可這動不動翻別人衣袖,可著實從未听過。

說話間,一道磁沉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傳來,「嘖嘖嘖,掌櫃的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公子我巴不得她天天來扒我衣服,還沒這待遇呢!」

紅衣似乎,詭艷絕代,男子半邊罩著華麗面具,一襲玄色交織繁復花紋的火焰袍,悠哉悠哉邁了進來,俊挺的眉梢微微斜挑,笑的特妖孽,不是緋月那廝是誰?

花嬈一見他來了,登時小眼神晶晶亮,萌萌噠跑過去,無尾熊湊了過去,「妖孽小親親,消息還滿靈通嘛,知道我出宮了,這是特意來尋我來了?」

「當然了。」艷俊英挺的男子輕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最近你都不來看我,是不是你師父一給你好臉色,你到是忘了我這個未婚夫?」

未婚夫?呸呸呸!當姑女乃女乃不知道你心中只有「小壞包」?哼!我是得多傻多傻,才會相信你會好好跟我搭伙過日子?

花嬈小腦袋猛蹭緋月,低下頭的瞬間,美眸閃過一縷嘲弄,恰巧被拓拔殘看個正著,拓拔殘心中玩味輕笑,女人果真是心思最復雜的動物,哪怕年紀再小,都跟毒蠍子一樣,藏起了蜇人的尾巴。

倏的,拓拔殘悶聲飲酒的剎那,忽然感覺一股恨意,不由危險的勾唇,看了眼攬著花嬈的妖孽男子,寒星眸底飛快閃過一縷冷意,剛才的恨意雖然淺到忽略不計,但是好巧不巧與多年前記憶深處的某個男子恨意重疊。

呵!看來這次詐降祥瑞,收獲頗豐呢!

「小花花,你還沒給我介紹你的朋友呢。」

花嬈一怔,心里直嘀咕緋月搞什麼,還是簡單的為兩人介紹,可誰知一番介紹下來,緋月極具熱情招呼拓拔殘也就算了,就連一直對她冷冰冰的拓拔殘,也特別熱絡的與緋月攀談。

麻痹的!該不會這個拓拔殘是搞基黨吧?

看著兩個美美滴的男人那相見恨晚的模樣,花嬈嘴角抽了抽,這叫身為小美人的她情何以堪啊?怎麼長的好看的男人不是跟佛祖相親相愛,就特麼的對男人興致濃濃,這還讓女人怎麼活?

郁悶的坐在一旁,緋月熱情她能理解是必有所圖,可拓拔殘就讓人深思了!

靠!緋月給的消息,沒說拓拔殘喜歡男人啊!

驀地,花嬈眼中迸射一縷厲芒,臉上堆滿了吃醋的笑容,一把扣住了緋月為拓拔殘夾菜的手,「還沒完了?你把我晾在一旁也就算了,現在還殷勤的給一只公的夾菜,你是想鬧哪樣!」

美人吃醋戲碼上演,導致緋月下毒失敗,他郁悶瞪著亂攪局的花嬈,當即放下筷子,一把扣著花嬈的後腦,火辣*的吻完畢,極具挑/逗的一笑︰「這下滿意了吧!」

「不行,一個吻哪夠,今晚你得給我暖被窩!」

花嬈沒錯過親吻過程,緋月眼中對拓拔殘的必殺之心,先不說她可是向孤逸保證不會把拓拔殘搞丟,才把這個家伙帶出來,若是拓拔殘死在祥瑞,弄不好星耀跟祥瑞就會因為拓拔殘的死,繼而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面,給了星耀一個很好的開展理由。

不行,今天說什麼都不能讓緋月鬧騰出事兒,花嬈跟緋月杠上了,各種犯二加麻辣調侃出籠,「緋月,我可告訴你,我雖說不是什麼名動天下的大美人,可好歹未來有一個國家給我統治,你就別想給我坐享齊人之福了!」

花嬈胡攪蠻纏上來,緋月是又氣又笑,正想說什麼,花嬈再次搶白威脅,凶巴巴吹了吹小拳頭,補充道︰「別說是勾搭女人,你就是勾搭一只公的都不行,不然我騎著猛 踩死你!」

少女萌俏可愛,吃醋的小模樣十足的母老虎架勢,導致緋月被搞的也沒了弄死拓拔殘的興致,反正人在京都,下手的機會多得是,沒必要這個時候惹未來的媳婦生氣。

「我的祖宗,你也忒冤枉我了,我對拓拔兄的客氣,還不是替你招待朋友嗎?」

「那也不行!這輩子你的熱情只能對著我花嬈釋放,不然我就換了你!」

氣洶洶,嘴巴嘟的高高,花嬈傲嬌又霸道的小模樣,莫名讓緋月有種滿足感,當即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是,老婆大人,小的遵命!」

一旁,拓拔殘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卻在仰頭喝酒的剎那,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緋月揉著花嬈的手掌……

朦朧醉?真是可惜,緋月不是個用毒高手,在他為他夾菜的時候,拓拔殘便發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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