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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要逃避了,我只想和你說一句話——

(「砰」,撞上了,眼前一片模糊,難道,我就要那麼死掉了麼?——不要怕,不會有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念,留蘭香。)

經那次以後,我就很少和柯曜宇說話了,他也變得不再向之前那麼陽光,話少了很多。雖然,臉上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可一看見他那個樣子,我真的很心疼啊。可是,如果,我真的心軟,他不就看出來我喜歡他了麼?——唉,真的好苦惱。

「鏡兮,起床了。」門外有人在敲門,是時尉熙吧,每天都是他叫我起床的。我也習慣了每天早上都听見他的呼叫。

「唉,來了。」我整理好衣服,便開了門,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氣,慵懶的看著時尉熙,「時少,什麼事啊?」

「呵呵,」時尉熙手端著下巴,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看著我,嘴角掛著一絲習慣的戲謔,「鏡兮,第二輪的比賽,我們決定推遲一個星期舉行,帝雅要來一個人,明天就要到了。明天原來是比賽的,現在推遲。還有,每位選手準備兩首歌,四強決出後,馬上進行最後的比拼,我對你很有信心哦。」

「什麼人啊?要你們迎接麼?」我頓了頓,有點驚愕——spearmint可是帝雅的「鎮院之寶」,要他們親自去迎接,看來身份不簡單啊。

「smile的ly。」時尉熙嘆了口氣,俊臉上有點憂慮,湛藍色的雙眸有些失色,「也不知道他們想干什麼,spearmint和smile一向不和,你是知道的,上次他們在微信上暗罵我們。這一次,也不知道他們想干什麼。」

「哦,我大概知道了。」我淡笑一聲,弄的某人一陣愣,「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靠在門上,輕輕梳理及腰的金色瀑布。

時尉熙一時間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我所說的是指什麼,只是稍後便露出了戲謔的笑,湛藍色的雙眸恢復了色彩。他伸出右手端起我的下巴,笑道,「還是你聰明。他們也有singqueen參賽權。」

看來,你的智商還沒那麼低啊,呵呵……

「不然呢?」我故意賣萌可愛的眨了眨眼楮,右手一甩,紫檀木梳回到梳妝台上,然後轉身把門帶上,瞥他一眼,離開了三樓,走向一樓大廳。

忽然,時尉熙猛地沖上來,抓住我的手,手上立刻紅了一大塊,「別下去,巧柔在。」

時巧柔麼?又要看見她啊,真的是很不爽啊……「放開我,萱姨沒有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麼?」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用力甩開他的手,可越是甩開他,他就抓的越緊。

「你煩不煩啊!」我大喊一聲,顯然是把時尉熙愣住了。我咬了咬牙,漠然道,「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沒有資格管我,放開。」

「我有資格好麼?羽小姐給我資格,讓我照顧你。你下去看見巧柔,情緒會控制不住的,這對你,對曜,對巧柔,都不好。」時尉熙伸手硬是把我轉過來,以身高的優勢,讓我抬頭看他。他顯得很誠懇,沒有一點欺騙的感覺,可是,這對我真的沒有一點作用。

「時尉熙!」

「啪!」

時尉熙放開了我的手,我也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我不禁愣著後退了幾步,雙手不知該如何放置,只能呆呆的舉著。好久我才明白我做了什麼——

我居然打了時尉熙一巴掌……

蕭鏡兮,你在干什麼?!時尉熙只是好心幫你,你卻打他,你還是不是那個可愛,善解人意的蕭鏡兮啊?快醒醒吧,鏡兮!——來自善良的天使

鏡兮,你就應該打他,誰讓他自以為是管你的。女王的事,由自己解決,就算他是王子殿,也還沒有資格管你,這是他自找的!——來自冷漠的惡魔

我、我究竟干了什麼……我不知所措的看著時尉熙,他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但眼神明顯冷了很多,俊臉上的那個掌印是那樣刺眼,和帥氣格格不入的感覺。

「對不起,時尉熙,我……」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接受。」時尉熙不等我說完,就搶先了,他真的很冷漠了,毫不留情的就拒絕了我的道歉——都不讓我說完,我想說的是,我不應該那麼任性,只顧自己的感受,而不想想他們的感受……

時尉熙,我討厭你!

我轉身跑下樓,心里真的很堵,有點喘不上氣的感覺——是麼?又心髒痛麼,我天生就被詛咒了麼?

剛走到二樓的走廊上,我扶著白色復古花紋的扶欄,向下望去,時巧柔真的在。柯曜宇正在吃早餐,她就坐在旁邊專心致志的看著他,還故意賣萌,而柯曜宇本人卻是一副很嫌棄的樣子,扭頭不看他。

「公主殿下。」

額,暴露了麼?艾比克,想害死我麼?

「鏡兮。」額,千慕寒也發現我了麼?

「嗯。」我尷尬的點了點頭,走下樓,裝作沒看見他們兩個的樣子,習慣性和其他人打招呼。

「艾比克,早啊。」「雅菲爾公主殿下早。」艾比克一只手端著我的早飯,向我恭敬的鞠躬,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

「雅菲爾?」時巧柔似乎愣住了,臉上一片錯愕,「你就是雅菲爾?」她手指著我,很不相信的樣子。

「大膽,不許對公主殿下無理!」艾莎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厲聲道。

呵呵,時巧柔,在這里,似乎你還是拿我沒辦法呢……「艾莎,算了。人家是時少的妹妹時小姐,沒關系。」我轉身揮了揮手,笑著說道。

「還是我們家小兮兮大度,巧柔,不能再那樣了,小兮兮就是雅菲爾公主殿下哦。」凌良卓抱著寂,一蹦一跳的過來,抱住了我的手臂,一副小正太的樣子,真是可愛。

「哼,」時巧柔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輕哼一聲,轉過頭,輕聲道,「虛偽……」

「嗯?」我眯了眯眼,頗為感興趣的看著她。然後,我看見大廳里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眯了眯眼楮,流露出了危險之色,艾莎就差沒有暴走了,還好我手快攔住了她。

「公主殿下!」「呵呵,無妨,這樣才有趣啊,本公主豈是小氣的人?只是,我想奉勸時小姐一句,你這麼做,真的是很不明智的……」我幽幽一笑,瞥了柯曜宇一眼,他也在看我,眼神怪怪的。算了,敵不過他,我走總行了吧?

「艾莎,陪我去外面走走,我想彈幾首歌,練習一下,你听一下,沒問題吧?」我笑著轉身看著艾莎,然後又拉住了凌良卓,「良,一起麼?」

「嗯,小兮兮,我們走吧。」凌良卓一只手抱著寂,一只手拉住我的手臂,滿臉開心的走出去,「小兮兮的純白之戀還在那里啊,小兮兮要準備另一首歌,讓良听一听哦。」「嗯,我本來就是拉你,去听我準備我第二首歌,給我點意見。」我勾起嘴角,緩緩道,身後傳來了艾比克的聲音。

「公主殿下,您還沒吃早餐呢。」

「先不吃了,和某人坐一桌吃早餐,本公主會沒了心情吃早餐的。」我頭也不回,冷笑一聲,淡淡的說著,听到了時巧柔喘粗氣的聲音,嘴角弧度更上了些。時巧柔,你跟本公主玩麼,我就陪你玩,就怕你中途敗陣啊……

「咳咳咳!咳咳咳!」剛走出大廳,來到紫藤花廊,我就忍不住咳嗽了,太陽穴好痛,腦中也隱約有點刺痛,連心髒跳動的頻率在不斷上升。

「公主殿下,你怎麼了?」艾莎扶住我,臉上滿是擔心。

「小兮兮,你怎麼了?小兮兮,你不要嚇我啊,良要听你給我彈琴的……」凌良卓捧住我的臉,大聲叫道,很委屈的樣子,讓我不禁看著笑了。

「良,你在干什麼?我只是,有點累,而已……」我右手扶著太陽穴,身體忍不住傾斜倒下去,隱約听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什麼情況,太陽穴的劇痛,根本無法抵擋,心髒跳動的頻率也忍不住了——「啊——」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景物一晃,我便站在了告訴公路上。

「父親,別走!父親!……」一個穿著白色蓬蓬裙的小女孩正沿著高速公路奔跑。她踩著白色的小皮鞋,在高速公路上追著前面的一輛轎車,這是多麼危險啊!!我根本無法想象,她究竟有多大的毅力,讓她在車速一百二十以上的高速公路上追趕她父親的車子?

我沒有移動,可是腳下像有了滑輪一樣,跟著她的腳步前行。

她跌倒了!

我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禁咬牙看著她小小的身影在公路上奔跑,心頭一種難以言盡的感覺彌漫開——為什麼我會覺得她那麼熟悉,為什麼我會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為什麼……

她邊跑邊喊,還一邊流著眼淚,那一頭金色的長發在不斷飄動。她幾次跌倒,幾次爬起,俏臉上,已經被淚水糊滿了,琉璃色的雙眸都哭腫起來了。她的膝蓋磨出了血,雙手手臂、手肘,也有點點擦傷,絲絲鮮血映出來,讓我看的心里一陣揪痛——多麼可憐的孩子啊!

她口中不斷在喊著兩個字,百遍,千遍,萬遍……她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聲音已經完全啞掉了,那種聲音是撕心裂肺的!

「她的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難道,世界上的每一個女孩,都要和我一樣,承受這種與父親分開的痛苦麼?」我不禁落下了眼淚,這個女孩看起來,只有七歲吧,可是,我真的想不到,表面上如此美麗的她,竟然有著這般無法想象,無法忍受的不堪回憶。

終于,她真的跑不動了,也喊不動了。她父親的車子,早就沒有影子了,高速公路上只有她一個小小的身影……

「撲通!」她重重的跪在公路上,膝蓋的出血更嚴重了。她腦後的金發亂作一團讓我心里有種說不盡的心痛。

這時,女孩的身後,有一輛大卡車飛馳過來!

大卡車的車速至少是一百二十碼啊!那種速度,女孩根本無法及時反應過來!

「小心!」我急忙跑過去,試著拉回她,可沒想到,我的手竟然穿過了她的身體——我的身體是透明的,我沒有辦法抓住她的手,她也根本+不會意識到我的存在。

「小心!」

忽然,一個男孩在服務站這邊騰空而起,落在了公路上。他二話不說,攔腰將她抱起。湛藍色的雙眸中沒有一點慌亂,茶色的短發隨之搖擺,他和時尉熙好像啊。

「尉,小心!」旁邊,一個黑發的男孩朝他大叫著,陽光照耀下,他那雙湛藍色的雙眸是那樣耀眼。

尉?這個小男孩難道是時尉熙麼?我愣住了,原以為,那個家伙是戲謔惡魔王子殿,沒想到,他小時候居然會這麼救一個人……

「藤,接著!」時尉熙用力將女孩甩了出去,正好摔進了那個叫「藤」的懷里。還好她沒有受傷……我不禁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有一件事——時尉熙還沒有回來呢!

時尉熙,我很討厭你,可是,你也不能死啊……

「尉,小心啊!」藤大叫著,不自覺握緊了小拳頭。

「起。」時尉熙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然整個人飛了起來,只是一瞬間,他便消失在了車前,落在了一旁,我終于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事啊。

「尉,你沒事吧?」「嗯,我怎麼會有事呢?」時尉熙咧嘴一笑,看起來,絲毫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眼里,仿佛剛才那件事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似的。

「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會再高速公路上奔跑,你知不知道這是很危險的?」時尉熙從藤懷里放下了女孩,輕輕撫模著她的臉,幫她理直了金發。小時候的他,比現在的他更溫柔,相比之下,我也更喜歡現在的他。

「我、我叫蕭鏡兮……」女孩縮成了一團,不斷的顫抖著。

等一下!蕭鏡兮?她是蕭鏡兮?難道這個小女孩就是我?我不禁驚訝的張大了嘴,「這、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是她呢?這不可能的!」可是,她的樣子,和小時候的我真的很像啊——金色長發,琉璃色雙眸,特別是那個手鏈,和我的一模一樣啊!

難道,這是真的?我回到了七歲的、那一年麼?

「不、我的頭好痛……啊,好痛,父親大人,幫幫我……小兮好難過……」我蹲下來,抱住了自己的頭,一股甜意流進了嘴里。大腦中很多的畫面在回放,卻只是一閃而過,根本無法看清,無法貫穿起來……

忽然,鏡頭一閃,眼前的景物發生了變化。

這個地方很熟悉,好像是時家大宅……

他真的是時尉熙麼?

「哥哥,我好怕,鏡兮好怕……我好想父親大人……」她(忘漠煙︰額,也想不到用哪個人稱來寫了,暫時用「她」吧。)身上的傷口都已經上了藥。她縮成一團坐在沙發上,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鏡兮,哥哥在,不要怕了。」時尉熙坐在沙發旁,一邊安撫她,一邊對身後的女僕吩咐道,「曉琳,抱蕭小姐去睡覺。」

「是,少爺。」那個叫「曉琳」的抱起了她,朝樓上走去,可她總是轉過頭來看他,嘴里不斷的叫著「哥哥,哥哥」,眼里裝滿了淚水。

蕭鏡兮啊蕭鏡兮,原來現在的你,都是因為有時尉熙在小時候幫助你,不然,現在的你,還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了。我不禁流下來眼淚,「尉,對不起……」我不禁想到了就在剛才,我還打了他……

蕭鏡兮,你真是個hundan啊,連幫你的人都這麼對待……

「鏡兮啊鏡兮,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你那麼可愛本來就應該受到寵愛,這種痛苦讓別人來幫你承受就夠了,你只需要做一個快快樂樂的小公主。放心吧,我會變的強大,強大到,哥哥可以為你承擔一切,而你,什麼也不需要做……」時尉熙說理攥著那條手鏈,久久的出神。

「承擔一切」,「什麼都不需要做」,相反的兩個短語,他卻選擇自己承擔一切,而讓我做一個快樂的公主?你干嘛對我這麼好……

眼前漸漸清晰起來,鈴蘭花的淡雅氣息傳入我的鼻中。

這里,不是「紫色羅滕」,不是我的房間麼?鈴蘭,不是曜身上的氣味麼?

窗外,已經是一片黑了,道道朦朧的月光灑落在地板上。

我不敢動,只是借著月光斜眼瞥了他一眼,他趴在我的床邊,左手緊緊抓住我的右手,他抓的很緊,好像生怕我要松開似的。透過黑色的短發,我看見了他的臉,他睡著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嘴角漾著淡淡的笑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那麼開心,一定是做了一個好夢吧?而我,卻莫名其妙的夢到了過去失掉的記憶……

「鏡兮,鏡兮,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和巧柔沒有什麼,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柯曜宇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忽然大喊著,猛地驚醒了。

你跟時巧柔沒有什麼麼,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曜,你要我蕭鏡兮怎麼相信你?難道你要我蕭鏡兮卑躬屈膝麼?我別過頭,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眼楮一酸,流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落在了金發上,滾動著。

「曜,你回去吧。已經夜深了,你會受不了的。」我拼命的眨眼楮,想把淚水弄干,可越是這樣,我就越想流淚。你走啊,你走了,我就可以放聲的哭出來了,你快走啊!

「鏡兮,你不想走,可以麼?」柯曜宇好想很難過的樣子。好幾天都沒說話,一直躲在房間里,現在又這幅樣子,要我怎麼忍受……柯曜宇,你可不可以不讓我這麼擔心你?你能不能讓我安心一點!你這個樣子真的很讓人……討厭,你知不知道!

「你還不走麼?」我轉過頭,看著他,他背對著窗,月光照不到他臉上,我根本無法看清他的臉上表情,只是感覺有什麼東西滴在了我的手背上,刺骨的冰冷,卻融化了我強裝的冷漠——那是他的眼淚麼?他哭了麼……

「鏡兮,我做了一個夢。你不理我了,每次我找你想和你解釋,可每一次巧柔都來阻擾,害得你誤會,我真的好怕,我好怕你真的不理我,不听我解釋,我真的好怕。」柯曜宇緊緊抓住我的手,淚水不斷的滴落下來,冷漠一點點被化開了……

你怕,我又何嘗不怕呢……

「‘害我誤會’?我還有什麼好誤會的?事實就擺在眼前,時巧柔吻你,不是麼?難道這個還不夠證明麼?我不理你怎麼了,你應該擔心她不理你怎麼辦吧!」我頗為諷刺的笑了,在他的眼里應該會格外刺眼吧?

「鏡兮,你、……」他還沒有說完,便被我打斷了,「好了,我不想說了,你記住,我不管時巧柔為什麼吻你,但是,那個事實誰也改變不了,我不要原諒你了,也不要再理你了。你走吧。」我苦笑一聲,向他揮揮手,轉過身去,眼淚再一次流下來了。

曜,你知道麼,那個吻,真的在我心里抹不掉了,你懂麼……

「你怎麼還不走?」良久,我只覺得他一直沒有離去,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明知道他在那里,卻又不敢看他,蕭鏡兮,你這算什麼?

忽然,一雙手把我轉了過來,看見的是一片黑壓壓,唇上一絲冰涼,接著又是一陣甜意。——柯曜宇咬破了唇,鮮血順著唇流進了我的嘴里……

他在干什麼,鮮血?咬破自己的唇,踫到會很痛的。曜,你究竟想干什麼?別讓我擔心你了好麼?我閉上眼,默默流下眼淚。

他伸手攬住我的腰,摟得很緊。黑暗中,我對上了他的那雙黑眸,里面裝的只有滿滿的柔情。

「你究竟想干什麼?」我憋了好久才擠出這一句話,天知道我的臉有多紅!

「鏡兮,我想干什麼你還不知道麼?我想要你。」柯曜宇扶起了我,讓我靠在他的肩上,「鏡兮,不要逃避了,我只想和你說一句話——」

「是什麼?」我抬起了頭,看著他,不為什麼竟平定了煩躁。

「我剛才的行動就是我想說的話啊,難道你不明白麼?那我再來一次嘍。」他說著,雙手抓著我的肩膀,壞壞的笑了。呵呵他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麼?

「曜,你別鬧了,我知道了。不過,你還要和我解釋一下,不然,我照樣不原諒你。」我故意賭氣,轉過頭撇撇嘴,恢復了一貫的公主作風。

「哎呀,我的好鏡兮,我知道你是不會這麼做的。」柯曜宇一副很自信的樣子,他硬是把我的頭轉過來,笑著說,「我知道鏡兮呢,是因為在乎我,才會這樣的。所以呢,這就是雅菲爾公主殿下吃醋的表現!」

額,真的有那麼明顯麼?(☉o☉)…ソソソソ

「這就是你的解釋麼?」我微微皺了眉頭,目不轉楮的盯著他,「未免太不誠懇了吧?」

「你難道還想我再‘誠懇’一點麼?」他依舊壞笑,還故意把「再」和「‘誠懇’」咬得特別重——這簡直是曜哥哥找抽的表現!

「算了吧,我看你已經很誠懇了,就不用再‘加油’了。」我連忙用被子擋住了自己,以免曜哥哥「偷襲」!

「鏡兮,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剛才的姿勢不太對啊?」

「怎麼不對了?」連本公主那麼敏銳的人都沒有察覺,還會有什麼是你可以察覺到的呢?

「我們剛才是在干什麼你是知道的。嗯……,可是我們兩個人,一個是躺著的,而一個卻是跪著的,你說這樣的姿勢對不對啊?」

「那、那你想怎麼辦?」我突然感覺有一陣陣「陰冷的風」在不斷迎面吹來——很不好的感覺立刻布滿全身。

「你說呢……」他故意拉長了聲音,聲音里頗有點戲謔,原來曜哥哥也不「戲謔王子殿」啊,好討厭!(忘漠煙︰切莫撒嬌)

「曜,我警告你別惹我生氣啊,不然我就不原諒你了!」

「好了好了,鏡兮,不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見啊。」

「嗯,明天我們有體育課,我也要早點睡了。晚安,曜。」

「晚安,鏡兮。」

夜,更靜了。

塵封的記憶被喚醒,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時尉熙,我還是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和「謝謝」,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知道,原來,曜,也是有點,喜歡我的……

(忘漠煙︰如果覺得《如夢》好看,覺得spearmint帥的話,就多推薦朋友們來看啊。也許,我最近會加快更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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