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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求月票![VIP]

剛要出門的芸櫻被司徒冽的話驚愕住,轉身,又折回病床。

「頭發?為什麼要送你頭發啊?」,芸櫻又在司徒冽的病床邊坐下,疑惑著看著他,微笑著問道。小手再次不舍地撫上了他的臉頰。

她是真地舍不得回家的,真的想留下來陪他,這個男人,她只想寸步不離地守著他。不然,心里會不安。好口口道。

「讓你給就給,哪那麼多廢話!」,司徒冽板著臉看著芸櫻,沉聲說道。

臭男人!就是不喜歡主動說句軟話,總是這麼地霸道!芸櫻氣惱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向頭頂,「嘶……好痛……」,芸櫻拔了根頭發,夸張般地喊痛,拔了一根頭發出來。

「吶!好長的一根哦!你要干嘛用?」,芸櫻將自己的頭發拉在手里,很長的一根有六十公分吧。

「把它卷起來,放進我胸口的口袋里。」,司徒冽的嘴角揚起一絲寵溺的笑,柔聲說道,心里卻也感慨萬千。記得第一次見到她,她的頭上是一叢稀疏的,干枯的如草般的頭發。

那時,他還說了句,「真丑!」呢。

那年,十歲的他用自己攢下的零花錢偷偷跑去高檔嬰兒用品店,買了一瓶高檔的洗發水,為了怕被母親發現,他將洗發水倒進飲料瓶里,還加了臭雞蛋進去……

芸櫻听話地將那頭發攪成一團,然後,將它放進司徒冽的口袋里。

「好了!不準弄丟哦!如果我明天過來發現頭發不見了,我就……我就……」,芸櫻將那根頭發放進他的口袋里後,霸道地,淘氣地說道,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要怎麼懲罰她!

她做著可愛的小動作的樣子,令司徒冽動容,看著她的每一個表情,一顆心溫暖不已。只是,父親的信又募得竄進了腦海,令他心口一疼。

「我就不理你了!」,芸櫻憋了半天,終于憋出個這麼個主意來!

司徒冽被她那傻乎乎的樣子逗樂,「小東西,你舍得嗎?!」,司徒冽看著她,低聲問道,喉嚨卻有絲哽咽。

一顆心,被快樂和壓抑交纏著,眼角泛起濕潤。

「舍不得……司徒冽,我今晚留下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走……」,芸櫻眼眶紅了,扁著小嘴,撒嬌般地說道,聲音里夾著一絲哽咽。

這樣的她,令司徒冽心疼,正要開口,病房的門被人敲響,芸櫻擦了擦眼角,「我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是司徒冽的手下。

「總裁,剛得到消息,花世誠死了!還有,老夫人也受傷了!」,他的手下進來,焦急地問道。

芸櫻听到這個消息,心里一顫,莫名地有些疼,無法喘息,花世誠死了?!死了……Pxxf。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麼會有這種復雜的,心疼般的感觸。

司徒冽听到這樣的消息,皺眉,思索了好幾秒,「莫芸櫻!你先回去吧,你媽媽那里……」,司徒冽看著芸櫻,低聲說道。

「嗯!我這就回去!」,如果讓媽媽知道花世誠死了,她的情緒會有波動吧?芸櫻有些不放心,不過,也不會有人告訴她這個消息的。見司徒冽好像有話要跟手下說,芸櫻沒有再逗留,要出門。

「莫芸櫻!你等等!」,就在芸櫻快要出門時,司徒冽又喊住她。

「怎麼了?!」,芸櫻轉身,問道。

「你去叫人把小姐送回去!」,司徒冽對站在一旁的手下吩咐道。

「是!」。

原來,他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回去呢,芸櫻心里感動著,又深深地看了眼司徒冽。隨著那男人出門,男人不一會又回到了病房。

「總裁,已經叫司機送芸櫻小姐回去了!」

「我媽和花世誠到底怎麼回事?!」,司徒冽看著手下,沉聲問道。

「老夫人去看花世誠,被他挾持,花世誠要勒死老夫人,被警員當場擊斃。夫人受傷嚴重,氣管差點斷了,現在就在這家醫院的加護病房。」,司徒冽的手下一五一十地稟告。

「送我去看看她!」,還是舍不得吧,司徒冽看著手下,沉聲吩咐道。

「總裁,這麼晚了……」,手下見時候不早了,他該休息了,小聲道。

「送我過去!」,司徒冽再強調了一遍!手下不再反抗,叫來護工,將司徒冽搬上了輪椅。

空寂的病房里,穆心慈躺在病床上,此時的她已經醒來。

脖子上插著金屬管子,因為氣管壞了,那是她現在的呼吸工具,樣子看起來十分駭人!

第一眼,司徒冽看到這樣的她,有些心疼。

「媽!」,聲音有絲哽咽,司徒冽被推到病床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穆心慈,啞聲叫道。看著虛弱不已的母親,司徒冽還是心疼的。

穆心慈看到司徒冽,想說話,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來。看著他,雙眸里泛起一絲異樣的光芒。

「哼……」,穆心慈看著司徒冽,眼角竟流下了兩滴淚,然後,她吃力地想要爬起。

「媽!你就躺著吧!」,司徒冽氣惱地吼道,穆心慈卻執意地要爬起,然後,撲進了司徒冽的懷里,雙臂環住他的脖子,竟然不停地抽泣起來。

「嗚……」,穆心慈是真的哭了,哭得很傷心,甚至扯到了脖子上的金屬管,頭埋進司徒冽的懷里。腦海里浮現著的是花世誠死時的樣子,十分駭人,雙眸凸睜。

她本就想害死花世誠的,但,他真的死了之後,她竟會心痛!

此時,伏在司徒冽的懷里,她哭成了一個淚人,而司徒冽卻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哭泣。

穆心慈哭了很久,才從司徒冽的懷里抽出,發絲凌亂,一臉淚水,然後,雙手撫上司徒冽的臉頰,看著他。

「媽心里很苦……」,她開口,聲音極為嘶啞,甚至听不清她在說什麼,但,她的口型卻讓司徒冽明白了她在說什麼。

「這些苦,從何而來?還不是因為你的心魔在作怪?!媽,其實,你可以活得很幸福的!」,司徒冽被她的話氣惱住,對著她,沉痛地說道。

穆心慈淒楚地看著他,只嚶嚶抽泣著,老淚縱橫。

「媽,別再怨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看她已經月兌離了危險,司徒冽也心安了許多,說完,沖著門口大聲吼道,然後,他的手下過來,將他往外推去。

穆心慈看著司徒冽他們的背影,想開口說什麼,喉嚨咕噥著,最終還是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腦子里竟是花世誠死去時的,那血腥可怖的畫面,是驚恐,但也是心痛的。

「你把我口袋里的一根頭發取出來!」,司徒冽回到病房,躺下後,對著手下沉聲吩咐。

他的手下听後,恭敬地俯,在司徒冽的左胸口口袋里取出一根長發,那頭發有一半已經掉在了口袋邊緣。

「總裁,取出來了!」,手下恭敬地說道。

「你再從我頭上拔根頭發,要連根的!」,司徒冽對手下繼續沉聲說道。

「是!」,手下听完,恭敬地照做,然後,從司徒冽的頭上艱難地拔下幾根不到一厘米長的頭發,「你把那根頭發,和我的送去做DNA檢測!記住,不準讓任何人知道!任何人!懂嗎?!」,司徒冽見手下將兩根頭發放進塑料袋里,對他嚴肅地命令道。

「是!總裁請放心!我一定保密!」,忠誠的手下對司徒冽恭敬地說道。然後在司徒冽的示意下,離開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他一個人,護士進來送飯,被他趕出去了,護工要來幫他洗澡,也被他趕出去了。

他只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黑暗里,一顆心,矛盾而沉痛。

期待著卻也害怕鑒定的結果。本打算一直逃避的,但,看到那麼勇敢的芸櫻,他決定再勇敢一次,哪怕是,萬劫不復。

幸福來之不易,他不想輕易浪擲。

芸櫻回到家後,听說莫念語精神一直不好,不過打了鎮靜劑後,已經熟睡了。

「媽媽,他走了,你真的愛他嗎?他不是傷害你很深嗎?不過看在他照顧你幾年的份上,看在他後悔了的份上,我對他也沒什麼怨了。人死如燈滅,媽媽,你也不要傷心了。」,芸櫻看著熟睡了的莫念語,小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柔聲說道。

還好,沒人告訴她花世誠已經死了。

芸櫻離開之前,又為她掖了掖被角,然後出門,吩咐看護進房間,守著她。

芸櫻回到臥室後,爬上床,將司徒冽的枕頭抱進懷里,聞著上面殘留著的屬于他的味道,一顆心,悸動著。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現在獨自一個人睡覺,睡不著。

這一晚,司徒冽同樣失眠了,芸櫻的面容與司徒俊的信交錯著,折磨著他直到天明。

花逸塵在次日從日本趕回A市,回到花家老宅後,迎接他的,是花世誠的骨灰,和用黑白色裝飾的靈堂……站在靈堂門口,看著那方骨灰盒,看著花世誠的遺相。

花逸塵心里,並沒什麼感覺。

這個父親,在他眼里,一直是個人渣。

所以沒什麼感情,也沒什麼感覺。只是扮演著一個孝子的形象,為他張羅著身後事。

PS︰不知不覺這文都快六十萬字了,顏寶還沒真注意,正文進入最後一個階段,估計下月中旬結局吧。最後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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