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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照片是丫丫住院時,司徒冽叫人偷拍的,上面正是丫丫和芸櫻坐在病床上的畫面。

被丫丫發現,司徒冽那因為多日不見陽光的蒼白的臉頰泛起兩朵紅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爹地,你說號碼,我來撥!」,丫丫抬首,對上一臉微笑的司徒冽,司徒冽開口,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抱著,丫丫邊按著,邊爬上了司徒冽的腿。

最後按下撥號鍵,體貼地將手機放在了司徒冽的耳邊。

電話接通,司徒冽正是打給安城的,「安城,今天我媽為什麼去醫院?!」,司徒冽臉上的表情開始嚴肅起來,對著話筒,沉聲道。

他一直叫人監視著她,不讓她出了老宅的,也相當于軟禁吧。其實這和坐牢沒什麼區別,只是家里比較安逸些,司徒冽不想她遭受牢獄之苦。

穆心慈這些天一直想要見他,都被他拒絕了,一方面不想讓她看到這樣的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怕她又在他面前說著莫念語的不好。

「夫人是去檢查腸胃的,我批準了!」,電話那頭的安城,恭敬地回答,「學長,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以後檢查身體之類的,就讓她在家里吧,不要再讓她出來,也加派人手監視她!」,司徒冽嚴肅地說道,吩咐完後,又叫安城過兩天來匯報公司的事務,然後,掛斷了電話。

口我我去。丫丫一直為司徒冽捧著電話,一直懂事地沒發出任何聲音,等電話切斷後,她才拿下手機。

「爹地,你的媽媽是不是我的女乃女乃?」,丫丫坐在司徒冽的腿上,對他稚女敕著嗓音問道。

丫丫的問題,令司徒冽心酸,「是,爸爸的媽媽是丫丫的女乃女乃。」,但,他不能告訴丫丫,今天她遇到的就是她的女乃女乃,那樣對丫丫來說,多受傷啊。

「哦,那女乃女乃在哪里呢?丫丫可以見見她嗎?」,小小的孩子,在心里幻想著女乃女乃慈祥的模樣,看著司徒冽,烏黑的雙眸里充滿了期待。

這樣的問題,令司徒冽更心酸,也在心里氣惱母親的殘忍!為什麼連親生的孫子,孫女都忍心殘害?!

「女乃女乃在很遠的地方,等丫丫長大了,爹地再帶你去找她。對了,媽咪呢?丫丫,去幫爹地找找媽咪吧,就她不要生爹地的氣。」。司徒冽岔開話題,其實心里一直在關心著芸櫻,他知道,這次他又傷了她了。

「嗯!」,丫丫從司徒冽的腿上滑下,沒忘將手機送回原處,然後小小的身子利索地向著門外小跑去。

「丫丫,小心點!不要著急!」,對著丫丫的小身影,司徒冽笑著喊道。

這個女兒就是他心頭的寶,很貼心,也是他和芸櫻之間的牽系。是他和她的愛的結晶。

不禁想到第一個孩子,司徒冽心頭更酸澀起,也更氣憤母親,他真想問問她,因為什麼,她才能那麼狠心地要置他的孩子于死地?!

難道僅僅是因為恨嗎?!

但,她就沒想過他這個兒子嗎?!

心里很苦,很矛盾,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有時候,司徒冽很惱怒自己的重情重義和優柔寡斷。

這既是司徒冽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吧。

有了找媽媽經驗的丫丫,這次首先跑去了三樓,可是,三樓的兩個房間里都沒有芸櫻的身影。

「爹地,媽咪既沒在大熊玩偶的房間,也沒在哥哥的房間!」,丫丫喘息著跑到二樓,對司徒冽焦急地說道。

「哥哥的房間?」,話出口,司徒冽的心,又絞痛了一番,明白丫丫說的是什麼了。

「對啊,都沒有,我去一樓再找找!」,丫丫看著司徒冽若有所思道,然後邁開腳步又跑了出去。

司徒冽坐在輪椅上,視線看向落地床上掛著的五顏六色的千紙鶴,一顆心,一緊,再緊。想起那個孩子,他和芸櫻一樣,那道傷口被撕扯開口,鮮血淋灕。

那道傷,成了心底最深的傷,不是愈合。

這些年其實他也經常做噩夢,夢見那個血淋淋的小尸體躺在冰庫里的畫面……

閉眼,深深地呼吸,才能抑制住心口的悶疼。

丫丫跑去一樓時,正好看到芸櫻從大門口進來,「媽咪,你去哪里了?爹地叫我對你說,不要生氣的。」,丫丫看著芸櫻,稚女敕著嗓音為她的爹地說著好話。

見到丫丫,芸櫻的心情好了很多。

剛剛她去吹海風了,心口不是那麼沉悶了,很舒服。

她仔細想過,司徒冽的話,應該就是故意的。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信任他了。而且現在他的身體癱瘓了,心理本來就很難過,她不該那麼任性。

只要媽媽和丫丫被保護好,不再受到穆心慈的傷害,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一切等司徒冽的身體康復了再說吧。

「媽咪沒生氣,丫丫我們去吃飯吧!」,正是午飯時分,早上為了檢查身體,都是空月復去了,她差點忘了吃午飯了。

听說吃飯,丫丫的小肚子發出「咕咕」聲,小手撫上肚子,抬首,害羞地看著芸櫻,芸櫻也被她可愛的動作逗樂。

「走,快吃飯咯,我們丫丫的胃寶寶抗議咯!」,芸櫻牽著丫丫的小手,向餐廳走去,臉上也浮現起知足的笑容。

芸櫻之所以沒打通花逸塵的電話,是因為他此時正在日本,組織里出了些問題,他正在解決。當然,避免不了打打殺殺。

芸櫻一直勸過花逸塵退出這條道,花逸塵說,這條道,進去容易,出來,很難,甚至不能。他也安慰芸櫻說,黑道在日本是合法的,叫她放心。

「塵哥!你忍著點,就要到醫院了!」,花逸塵滿身鮮血,被手下架著,上了車。

「我沒事。」,花逸塵咬著牙,倔強地說道,渾身的痛,似乎讓他覺得更快意。腦海里浮現起小澤瀚的小臉,嘴角揚著一抹笑意。

「老二,明天送我回A市。」,花逸塵丟下這句話,然後,昏迷了過去。

芸櫻一下午都沒去司徒冽的房間,在三樓,那間嬰兒房里設計了好幾件六歲大小男孩穿的衣服。Pxx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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