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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宗軍火走私案,方鈺銘在現場與歹徒搏斗,最後發生爆炸,葬身火海。

方靜瑜當天就趕回老家了,看到方鈺銘遺像的那一霎,只覺得,命運真是太殘忍。昨天還活生生的一個人,今天就已化成了灰……

***

芸櫻和丫丫在中午趕回了A市。

「逸塵哥,你帶我去找安城,他一定知道司徒冽的情況!」,剛回到花逸塵的住所,丫丫在路上睡著了,芸櫻叫佣人把她帶房間休息了。

一夜無眠,長途奔波,其實現在的她也很疲憊。但,沒找到司徒冽,她休息不下來。

「櫻子!你先別急,給我去吃飯去!」,花逸塵看著芸櫻眼底那深深的黑影,心疼不已,開口,他沉聲命令道。訴來來說。

「逸塵哥,我不——」

芸櫻的話被花逸塵那不容她反駁的眼神給制止住,「好,我去吃飯,但吃完飯後,你必須帶我去找安城!」,芸櫻對花逸塵討價還價地說道,花逸塵對她笑著點點頭。

芸櫻的冷靜,是他所欣賞的,比起以前,她現在不是很沖動了,遇事也很沉著冷靜了。他叫人在找司徒冽的下落,也在跟蹤安城,但一直沒查到。

司徒冽躲在國外的可能性似乎比較大。

***

芸櫻吃過午飯後,沒有休息便隨著花逸塵去了司徒冽的公司,也很順利地找到了安城。安城沒想到芸櫻竟然知道地這麼快,也沒想到花逸塵竟然那麼大度。

「安城,把真相都告訴我吧,我已經知道他癱瘓了!」,辦公室里,只有芸櫻和安城兩個人,芸櫻看著安城,無比真誠地問道。

「芸櫻小姐,先坐吧!」,安城叫芸櫻在沙發上落座,自己也坐下。

「那次車禍發生了爆炸,一快玻璃碎片迸進了他的大腦里,位置很危險,不宜動手術,所以,那碎片一直存在著。這些年,他一直飽受頭疼的折磨,止疼藥,安眠藥從沒間斷過。」,安城的雙眸一直看著茶幾上的某一點,好像回憶般,說道。

芸櫻安靜地听著,表面上看來,她很平靜,但是,緊緊抓著膝蓋處的褲子的雙手泄露了此刻她的不平靜。

「都怪我,當初只要稍微關心下他,可能,他就不會遭受這些罪了!」,芸櫻在心里嘆息著,嘴上喃喃地自責地說道,仿佛是在對自己說的般。

安城微微驚愕地看了看她,沒有安慰,在安城心里,確實怪著芸櫻當年的無情!「前不久,是他手術的最佳時間,醫生一直在叫他去做手術,卻遇到了你,和丫丫失蹤的事情。」,安城繼續說道,說著事實,可在說這些事實時,他自己的心,是沉痛的。

為著現在那自暴自棄的司徒冽痛。

安城的話,令芸櫻的心,又緊了緊,久違了的心痛的感覺,重又出現,令她心口悶悶的,難以喘息。

「找到孩子後,本打算要做手術的,他甚至已經住進了醫院里,後來又遇上了丫丫得白血病的事。當得知丫丫得了白血病後,他立即就去做了骨髓檢測,知道和丫丫的相匹配,他一個人,躲在辦公室傻笑了半天。」,安城繼續說道。

芸櫻明明是能夠想象出這些事實的,但經過安城這麼一說,她的心,還是狠狠地抽搐了,絞痛著。

「醫生說,他再不動手術,就會全身癱瘓,他不听,執意要先捐骨髓給丫丫!」,安城說到這些事,喉嚨開始變得哽咽,眼眶也發脹。對他來說,司徒冽會芸櫻母女所付出的,太多太多,在他心里,司徒冽是偉大的。

「所以,他對丫丫的殘酷無情,和對我的無情,都只是裝的,是想讓我和丫丫都恨他,對吧?」,芸櫻的嘴角泛著苦笑,她抬首,看向安城,眼角有滴淚水滑落,她啞聲地問道。

安城看著她,沉沉地點了點頭。

「現在呢?現在他的情況怎樣?!」,芸櫻再抑制不住,大吼出來,喉嚨太堵,只有這樣,她才能喊出聲。

「為丫丫捐過骨髓後,他就立即動手術了,取出了那玻璃碎片,現在,全身癱瘓……」,安城看著芸櫻又低下頭,沉聲說道,說這些時,他的心情是沉痛的。Pxxf。

司徒冽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現在全身癱瘓,生活無法自理,對他來說,心理上的折磨才更可怕。

「傻,司徒冽太傻了!安城,你告訴我,他在哪?!你現在就告訴我,他在哪里?!他現在需要我,也需要丫丫!」,芸櫻看著安城,無比激動地吼道。

腦海里想象著司徒冽孤獨地躺著,一動不能動的畫面,她的心便如刀絞。

想到他為丫丫的付出,她的心,更如刀絞!

「我不會告訴你,我答應過他,發誓不告訴任何人的!」,安城的內心在掙扎,在痛苦,他向司徒冽承諾過,不會告訴莫芸櫻他的情況的,說了這麼多,他感覺自己已經違背了對司徒冽的承諾!安城無奈地起身,走到辦公桌前,背對著芸櫻。

「安城!你告訴我!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生命就這樣枯萎了嗎?他應該沒住院吧?躲起來了?有人照顧嗎?他那麼驕傲,肯給人照顧嗎?安城,如果你是為他好,你就告訴我!」,芸櫻起身,沖動安城的背後,對著他的背影喊道。

芸櫻的話說得不無道理,現在的司徒冽就是在等死!可是,他答應過司徒冽的,他也只想遵守罷了。

「芸櫻小姐,我不會告訴你,如果你夠愛他的話,應該知道他的下落,你自己去找吧!」

,安城轉身,終于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樣,算不算是一舉兩得?

芸櫻看著安城的背影,似乎是隱隱地明白了他話里的含義。

「安城,謝謝你!」,看著安城的背影,她由衷地感謝,她想,她能找到司徒冽在哪!

出了安城的辦公室,芸櫻拉著花逸塵,離開了司徒冽的公司。

***

「櫻子,怎樣?」車上,花逸塵看著芸櫻,小聲地問道。

「逸塵哥……他愛丫丫!他非常非常愛丫丫!他為了丫丫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我就知道,他沒變,他一直是那個愛著孩子的司徒冽!」,芸櫻沒有看安城,視線一直停留在窗外,說這些話的時候,淚水也不自覺地墜落了下來。

「可是,他好傻!真的好傻!從來都把苦痛往他自己那攬,從不肯讓我和他一起承擔!逸塵哥,你說,我莫芸櫻真的有那麼軟弱嗎?讓他不屑和我一起承擔苦痛?!」,淚水掉得越來越多,有的甚至滑進了脖子里,落在心口處,灼痛著她的心髒!

「櫻子,他也是怕你擔心。」,第一次,花逸塵在芸櫻面前替司徒冽說好話,他想,如果這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你們男人就是太驕傲了,以為我們女人那麼軟弱。擔心?他以為,他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我好丫丫就真的會忘掉他了嗎?就真的不擔心了嗎?!他就是自私!自私的臭男人!嗚……」,芸櫻說著說著,嚎啕大哭了起來。

從昨晚壓抑到現在,她終于放聲大哭了起來,這不是軟弱,是在宣泄,宣泄心里的苦,心里的疼。

「櫻子,別哭!」,花逸塵將芸櫻攬進懷里,感受著她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聲音沙啞地說道。

「逸塵哥,我只要哭一會就好了,憋在心里太難受。」,芸櫻邊抽泣著,邊說道。

「停車!」,視線落在窗外的一幢大廈,芸櫻忽而大叫聲,司機及時地將車停在路邊。

「逸塵哥,安城沒告訴我他在哪,不過,我會找到他的!」,指著窗外的天城大廈,這曾經擁有著他們回憶的地方,芸櫻哽咽著說道,然後,擦了擦眼淚,下了車。

花逸塵也跟她下樓。

「頂樓的戶主早已不是司徒冽先生的了,六年前就賣掉了!」,在大廈一樓,大廈物業,查著資料,對芸櫻和花逸塵說道。

「老先生,那麻煩您,讓我上去看看,好嗎?戶主在嗎?您說我要去拜訪他!」,芸櫻不肯死心,又說道。

會不會,他就躲在頂樓了?他們曾經在這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也就是這段時間,她一點點地揮霍了他的愛,令他心力憔悴……

也是這個地方,她朝他開了一槍……

曾經的一幕幕回放,都是她傷害他的畫面呢……

「櫻子!別和他們廢話!我看今天誰敢攔著!」,這時,花逸塵不耐煩了,掏出槍,拉著芸櫻便走到了電梯口。

這架勢,嚇得管理員差點要報警,不過被花逸塵的手下給控制住了。

芸櫻和花逸塵乘著電梯,直奔頂樓,電梯里,芸櫻的心仿佛失重了般,懸著,激動著……

「開門——開門——」,花逸塵粗魯地拍著門板,芸櫻不停地按著門鈴,等待戶主開門,房間的窗簾都拉上了,看不見里面是否有人。

他們不停地按門鈴,敲門,也不見有人來為他們開門,過了好一會,花逸塵不耐煩地舉起手槍,對著門把手開了一槍。

「啊——」,芸櫻被他的舉動嚇得驚叫一聲,這時,那沉重的門,也緩緩打開……

PS︰中午喝了點酒,頭暈吶,今天就一萬字吧,明天多更,嘿嘿……司徒冽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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