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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真正的第一人

「我來!」

清脆的聲音在上空響起,雖然听似不大,但是卻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覆蓋了其他所有的聲音,一道從觀台之上飛躍而起,越過叢叢人群,如鵝毛一般飄然落地,立于武場之上,似乎擁有著魔力一般,留下偉岸的背影。

「大哥!」人群之中,季中堂失聲;從听到聲音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種難以言明的熟悉感,在見到這個背影的一剎那,他就知道了,但是無論如何他無法將以前總是一副淡然文靜的影子和眼前偉岸的身軀結合在一起。

「是中原!」人群之中,一名中年美婦同樣失聲開口;

「怎麼會是他了!」季萬姜同樣失聲;這聲音、這身影讓他如同雷擊,那個被宗族視為廢物,那個被他們幾次欲拋棄有割舍不下的身影,他看到了他的溫和、他的淡然、他的沉默、他的堅定、他的自私,但卻從來沒有發現他有這個時候的偉岸,有這個時候的氣勢,他一次發現,自己真的不了解這個兒子。

「他是誰!」高台之上,高泰雙眼一凝,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來,轉頭看向季無念;

季無念沒有理會,雙眼看向那道身影,心中有股難以形容的滋味,雖然依舊不知其資質,但是這種實力,還有控制力和氣勢,豈是普通的武者大圓滿武者了,難道我們當初都看走眼了嗎?他是真正的絕世天才嗎?

「季中原!他是季中原!」賀山同樣失聲;雙眼不禁望向季無念,看著季無念的神情,一絲疑惑從眼中閃過,難道真的不是季氏宗族有心隱藏的?

收回目光,賀山和羅氏宗族族長、馮氏宗族族長彼此交換了眼神。

「季中原!那個你季氏宗族的廢物,笑話!怎麼可能了。」高泰怒笑開口;

但是這時候卻無人理會他,所有人都看向了武場,高泰笑容一凝,心中暗道︰「難道真的是他!」雙眼看向武場,望著那到身影,心中有絲不詳的預感。

「你是季中原!那個季氏宗族的廢物?」高妖異的目光看向季中原深邃的眼楮,仿佛如同一個深潭,深不可測,看不清任何情緒,這種深邃和妖異對峙。

「我是季中原!」季中原沒有點頭,只是淡然開口;

「看來你是被季氏宗族雪藏了的真正天才!但是,那又如何,今天你必敗!」高將手中寶刀一橫。

「開始吧!」季中原氣勢驟然全部爆發,這種氣勢遠超過季中軒,精氣神一體,即便隨處一站,卻看起來毫無破綻,武者之間的戰斗,真正的是武招,他是各種武術、功法的基礎,而武師境界之下的所謂武術,卻只不過是對基礎招式的完美運用罷了,或許對于那些資質普通的來說,他們需要這種所謂的武術,但是對于真正的天才來說,這種武術反而是一種枷鎖。

高閃電踏出幾步,整個人一蹲青石,飛躍而起,氣勢一壓而下,寶刀當頭朝季中原劈去,但是當砍到頭領的時候,下方季中原身形一閃,輕松躲開。

緊接著兩人交纏在了一起,武場之上,刀光耀眼,但是卻時不時出現刀的振鳴之聲,似乎有什麼打在刀身之上一般,隱隱間能夠看到,那是拳影。

高台之上賀山睜大著雙眼看著下方,喃喃開口道︰「這種速度!這種反應!還有這種控制!恐怕已經達到了駭人听聞的地步了。」

「這季中原!似乎沒有選擇武道的樣子?若是選擇了武道,勝負沒有任何懸念,但是現在卻勝負難說!」羅氏宗族族長羅晉似乎無意識一般的回應;他們所有人都看到季中原已然實力發揮到了一個境界的極致,即便他們是宗師境界強者,讓他們將實力壓制到季中原這個境界,他們也不會認為他們能夠發揮的比季中原好。

「這!中原會不會有危險!」觀看台上,中年美婦眼中露出了一絲擔憂,十月懷胎,她怎麼可能一絲感情都沒有了,只是這種感情比起其他兒女淡了許多罷了,而一旦季中原真的遇到了危險,還是出現了一絲擔憂。

「放心!不會的!」季萬姜微微搖頭;不同于妻子僅僅只有武師初期的實力,他季萬姜是一名武師中期的武者,季中原和高實力雖然出乎意料,但是也僅僅只是比最低等武師強上一些,他的雙眼還是感覺的出究竟的戰況,看著武場之中矯健的身姿,季萬姜神情恍惚,這真的是他季萬姜的兒子嗎?這真的是那個被季氏宗族稱為恥辱的兒子嗎?

「果然!果然!他不是沒有資質的廢物!」

站在遠處武閣和傳承殿的宗族宗老都注視著武場之上的兩道身影,好幾位蒼老的面孔,雙眼留下了渾濁的淚水。

「我們錯了,我們都錯了!」十九宗老喃喃道;

十三宗老難以置信︰「這根本不可能,當初我們這麼多人檢查了他的體質不知道多少遍了,根本就是沒有絲毫資質的普通人!」

十九宗老回道︰「或許我們當初真的檢查錯了!」

「我還是不敢相信!什麼樣的資質連我們這麼多人都檢查不出來!」十三宗老搖頭;

其他宗老也一陣默然,是啊,還有什麼資質連這麼多人都檢查不出來了,難道是靈體?不可能,要是靈體的話,估計那高早就敗了。

「會不會和他利用了那麼多的資源有關系了!」幾位宗老相互對視了一眼,武者和武師對于大勢力來說,不用考慮資質,是完全可以培養出來的,即便非常差的資質,只要舍得資源,都能夠將其培養成為一名武師,但是武師之上的宗師境界強者,這樣的人物已然成為了一方豪杰,不是說培養就能夠培養出來的,還需要資質。

這些宗老想到季中原利用的龐大資源,連他們看到都有些心驚的龐大數字,難道利用這麼龐大的資源能夠堆積出一名天才來,所有宗老面面皆虛,他們從來沒有試過,也沒有听說過,他們知道一些天材地寶能夠改善資質,但是像這樣將一個廢物資質改善成為一個天才資質,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不管如何!待這場比武結束了之後,我們叫上他問上一問不就知道了!」七宗老眼神看向武場之上的季中原,開口道;

這些宗老一個個不禁點頭,確實要問上一問,簡直不可思議的事情,只有當事人的季中原才能為他們解惑了。

武場之上,兩人的打斗依舊難分難解,雖然沒有明確武道,但是季中原不管是速度還是體質,都已經達到了資質的極限,就連運用也是如此,即便沒有動用武器,赤手空拳,但是發揮的實力,還是一點也不落下風。

他如今就像一名宗師境界的強者,壓制到大圓滿境界的實力赤手空拳和高對戰一樣。

「血戰刀法!」高怒吼;

久戰不下,高終于再次使出了血戰刀法,雙眼紅光大放,變得如同妖異的紅寶石一般,手中的寶刀散發著濃重的血腥氣味,氣息也跟隨便的狂暴和肆虐了起來。

這就是血之武道嗎?季中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內的血液也似乎跟隨著沸騰了起來,不過瞬間利用宗師境界的精神之力壓制了下來,擁有宗師境界的精神之力,身體的每一處,每一個細胞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悄無聲息的蠶食人的本性!季中原眼中光芒一閃,擁有宗師境界精神之力,能夠感覺到有種氣息在這個時候已經悄然的影響到了高的情緒了,整個人變的更加的暴虐和嗜血了起來,雖然每次蠶食的不多,但是只要施展血戰刀法,施展一次就會悄然蠶食一次,直到漸漸的迷失本性,就連高自身都沒有這種感覺。

季中原閃電側身,一拳直接向高的寶刀砸去,拳頭穿過淡薄的紅光,但是這時候季中原皺了眉頭,竟然又沸騰了起來!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拳頭之中的血液沸騰,似乎要沖破血管一般,連忙利用精神之力壓制。

砰!

一拳砸在刀身之上,巨大的力道將高打的跌退了幾步,季中原迅速的抽身,看了一下拳頭,發現上面蔓延著一絲絲血絲,如同霧狀一般,欲鑽進他的手臂之中,季中原冷哼一聲,整個手臂微微一抖,這些血絲化成血霧消失不見。

「再來!」

高暴喝,舉起手中寶刀如同狂風暴雨般向季中原卷去。

砰!砰!砰!

打鐵一般的聲音連綿不絕,戰斗變得更加激烈,似乎兩人籠罩在淡淡的血霧之中,顯然這高修煉血戰刀法比起季中軒修煉清風劍術要長一些,領悟的也要高深一些。

「再來!再來!我不信打不敗你!」

高的聲音在瘋狂咆哮,季中原眉頭皺了起來,高顯然進入了魔障,雖然狂暴了,但是反而露出的破綻越多,身體已經漸漸的不支,而對于季中原來說,空間之中源源不斷的精純靈氣,幾乎不需要怎麼煉化就能夠成為身體的新生力量,身體能夠一直保持最佳的狀態,只要不出現超負荷的精神和身體雙重疲憊,他能夠一直戰斗下去,這是他本身的一個巨大優勢。

「敗!」

就這時候!季中原心中暗喝一聲,抓住高露出一個巨大的破綻,一拳印在了高的胸膛之上,高的身體如同炮彈一般砸飛了數十米之遠,整個身體砸在青石之上,整個青石為之震動。

「完敗高!」

這時候在陽光的照耀下,季中原聳立在武場之上的身影似乎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這就是那個對于他們羞辱無動于衷的懦夫、那個沒有絲毫資質的廢物,那個自私懦弱的膽小鬼!

「季氏宗族,你好大的膽子!」

然而就在這時,天際一道巨大的紅光閃來,紅光未止,但巨大的聲音如同九天雷霆一般滾滾而來,浩蕩的氣勢席卷天地,整個天際變成了一片火紅,沒過多久,一道巨大的火紅大旗籠罩在了整個季氏宗族的上空,遮天蔽日,巨大熱浪鋪天蓋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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