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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小乖乖,大乖乖?

納蘭容止帶著那群大爺們到落英山時,孫將軍已經同落英山的山賊交過好幾回手了。不幸的是,就在昨日孫將軍被山賊所擄,戰士們被困于山下。

這樣的局面倒讓納蘭容止大吃一驚,他得到的消息,落英山的山賊皆是落草為寇的亡命之徒。打家劫舍,無惡不作。普通老百姓也許怕他們,可身經百戰的孫將軍斷不可能不敵這些莽夫。

納蘭容止向孫將軍的下屬了解這幾日他們與山賊交手的情況,不想這些與山賊交過幾次手的士兵卻是一問三不知。落英山的山賊有多少人?不知道;山賊們的老巢在哪里?不知道;甚至連山賊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說來真是丟人,孫將軍帶領大軍與山賊屢次交手,每次皆是慘敗而歸。幾次下來,竟連山賊們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如此一來,納蘭容止對這落英山的山賊倒是有了興趣。剛好山賊的首領派人送來一封信,要求以十萬兩銀子換孫將軍一命。此時眾將士群龍無首,雖然並不看好納蘭容止,可是這里只有他的官職最大,而且又是皇帝欽點此次剿匪的主要負責人,只得唯納蘭容止馬首是瞻。所以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納蘭容止,等待他拿主意。

山賊派來送信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牙齒雪白的小伙子。將信交給納蘭容止之後,並未急著離開,而是在等候答復,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這些凶神惡煞的戰士會對自己群起而攻之。以一人對千軍萬馬,竟絲毫不見慌亂。

納蘭容止現在對這落英山的山賊是越來越好奇了,一個送信的人就如此不凡,看來這回沒白來。他收起原先散漫的心思,開始全身心的對敵。「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小伙子面無表情,不說話,宛若未聞。

納蘭容止微愣,心想這人難道是聾子?為了便于溝通,只得朝那名小伙子打了一個手勢,尋問他是不是听不到自己說話?

小伙子立馬火了,原本黝黑的臉更黑了。插腰,手指指著納蘭容止,抖啊抖的。

「你才聾子,你全家都是聾子!」

「放肆!」慕容晴柔拔劍,直指小伙子,殺氣騰騰。

小伙子冷哼一聲,顯然並不害怕慕容晴柔。

「晴柔,退下!」

納蘭容止語氣淡淡,不見一絲的怒氣。

慕容晴柔收了劍,退到納蘭容止身後。

納蘭容止實在是很好奇,既然能听到自己說話,剛才為什麼沒有一絲反應呢?

「那剛才在下問公子,公子為什麼不回答呢?」

小伙子依舊臭著一張臉,「你在自言自語,本大俠為什麼要回答?」

納蘭容止懵了,他怎麼就自言自語了?

「這又怎麼說?」

小伙子一臉你很白痴的表情看著納蘭容止,「你我皆是第一次見面,你肯定不知道我姓什名誰了。你本來就不知道,還說什麼‘不知公子尊姓大名?’這不是自言自語是什麼?」

納蘭容止默,原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第一次體會到所謂的「指鹿為馬」是什麼感覺。他慶幸自己並非文人雅士,不然一準被氣得崩潰。同時他也總結了經驗,對于眼前這個一根筋的家伙,說話就不能繞彎,怎麼筆直怎麼來。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何少俠。」

「何公子,請代為……」

納蘭容止後面的話被何少俠打斷,「大俠。」

納蘭容止一愣,半晌未反應過來。

「嗯?」

何少俠昂頭挺胸,一掀衣袍,雙手負于身後。

「叫我大俠。」

納蘭容止這才明白過來,只是這貨到底幾歲?為什麼這麼幼稚?不過眼下還是辦正事要緊。

「何大俠,我是七皇子納蘭容止。對于贖金一事,我想同你們的首領面談。請代為引見。」

何少俠被納蘭容止一聲大俠叫得心花怒放,黝黑的臉上頓時喜氣洋洋的。果真還是外面好啊!在山寨里要被人喚一聲「大俠」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

「好說,好說!」

聲落,何少俠開始打量納蘭容止。目光停在他的雙腿上,臉上的表情立馬變成同情和憐憫。

納蘭容止在冷宮可沒少受白眼,所以此時何少俠用看可憐蟲的目光看著他,他也不在意。因為現在的納蘭容止已經足夠強大,無需在意任何人的異樣的目光,這是屬于強者的驕傲。

「凌寒,疏影這里先交給你們。」

他既打算去會一會山賊,這邊自然要安排妥當。

凌寒與花疏影皆是暗夜樓屬一屬二的高手,而且無論是手段,還是謀略,都非一般。此番來落英山,納蘭容止其實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這就是納蘭容止與納蘭無極最大的區別,他從不輕敵。

「主子放心!」

凌寒與花疏影齊聲應道。

雖然兩人擔心納蘭容止孤身前往,會有危險。可心里卻也明白自家主子決定的事,無需質疑,只需貫徹和執行就可。而且自家主子的能耐,他們心里也是有數的。主子既決定孤身前往,必定能全身而退。

安排好這邊,納蘭容止便不打算耽擱。

「那麼請何大俠前面帶路吧!」

何少俠一掀衣袍,雙手一揖,頗有江湖豪俠的風範。

「在下告辭,後會有期。」

慕容雨悠推著納蘭容止跟在何少俠身後,朝山賊的老巢走去。

只是三人走了半個時辰,似乎依舊在同一地方繞來繞去。

「何大俠,這里我們已經走了三遍了。」

納蘭容止第三次提醒何少俠。

何少俠模了模後腦勺,一臉的懊悔。

「怎麼辦?我好像迷路了。」

納蘭容止除了無奈,就是嘆氣。

「你是怎麼下山的?你走的那條路可有什麼標志性的東西?」

何少俠搔了搔頭,微微一頓,目光一亮,然後看向納蘭容止。

「東方是往哪邊走?」

納蘭容止扶額,敢情這貨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可此時也沒有別的法子,誰讓他得仗著這貨帶路呢?

在納蘭容止指明方向之後,何少俠才帶著兩人繼續往前走。中間納蘭容止又給他指了三次方向之後,他們終算是到了山寨。

納蘭容止暗暗觀察了一下這座山寨,位于極為險峻的山嶺之上,極為隱蔽,地勢險惡,而且機關重重。難怪自己要求見山賊首領,何少俠答應的這麼爽快,一點也不擔心他若知道了他們的老巢,給他們來個里應外合,將他們一舉剿滅。這樣的天險,易守難攻,想要輕易攻下這座寨子絕非易事。

何少俠大搖大擺走進山寨,慕容雨悠推著納蘭容止隨後,很謹慎的踏著何少俠的步子。

「小乖乖,你回來啦!」

人未到,聲先至。聲音妖到極致,媚到極致。

聞言,原本腳步歡快的何少俠全身一震,右手掩耳,左手捂臉,貓著身子,輕手輕腳的往前走。

「小乖乖!」

只見紅影一閃,山寨門前的桃樹上,躺著一名身材妙曼的紅衣女子。

何少俠咬牙切齒,橫眉豎眼,那張黝黑的臉也被氣得通紅。一手撐腰,一手指著笑得風情萬種紅衣女子。

「叫我大俠,否則我就,我就離家出走。」

紅衣女子款款坐在樹干上,翹起二郎腿,撐手下巴,風騷的道︰「唉喲!小乖乖出去一場,脾氣見長哦!」

何少俠肩膀繃緊,呼吸急促,手指抖動,眼淚汪汪,狂奔向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白衣姑娘。

「哇!無淚,主子又欺負我。」

叫無淚的姑娘迅速的退至三丈開外,手中拿著物件一擲。于是何大俠將無淚姑娘扔出來的掃帚抱了個滿懷,隨之一陣刺鼻的臭味撲面而來。何大俠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只見雪白的布料上面沾了幾坨鳥屎。

「哇!無淚,你也欺負我。」

聲落,只見白影幾起幾落,宛如光速般進了屋。

「咦!小乖乖還帶了客人回來?」

樹上的紅衣女子跳下來,立即眉開顏笑,搔首弄姿的走向納蘭容止。

納蘭容止靜靜的坐在輪椅上,淡淡的看著紅衣女子,鳳眸波瀾不驚。

「哇!我的乖乖!絕世,極品美人兒啊!」

紅衣女子咽了咽口水,走到納蘭容止面前,半蹲下來,伸出那如白玉般的手指,欲挑起納蘭容止的下巴。

納蘭容止微一偏頭,同時慕容晴柔手中的劍已經架到紅衣女子脖子上。

「家有悍妻,姑娘還是莫要對在下動手動腳的好。」

紅衣女子微微抬眸,看向一臉漠然的慕容晴柔,「嘖嘖」的搖頭。

「姑娘,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爾後兩根手指輕輕夾開架在脖子的劍,語中帶笑。

「君子動口不動手。本姑娘肌膚冰清雪潔的,萬一你的手一抖,毀了我的美貌,我找誰哭去?」

納蘭容止並未阻止,而是神色淡淡的打量著紅衣女子。

一身紅衣,妖美絕倫。一雙碧眸,妖異盅惑。肌膚如玉,唇似三月桃花,齒似雪。舉手間便是妖嬈天成,風情萬種。

這是一個妖到極致,魅到極致的女子。

紅衣女子見納蘭容止一直盯著自己瞧,于是朝他眨了眨眼,嬌笑連連。

「美人,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納蘭容止皺眉,亦不說話,目光示意紅衣繼續說。

紅衣女子碧眸一挑,表示有些許不高興。這個家伙從出現到現在只說過一句話,眼神也一直清明,甚至帶著些嫌棄。哼!本姑娘這樣貌美如花,妖嬈美艷的人兒,沒道理遭嫌棄啊!屢試不爽的美不計,居然失效,士可忍,孰不可忍?

「休了你家中的悍妻,改娶我,可好?」

繼續勾引,繼續誘惑,勢必要證明自己的魅力。

納蘭容止毫不猶豫的搖頭,然後笑,溫柔似水。

「我就好那一口。」

可惜這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不知道,納蘭容止千方百計的想要將人家娶進門,可惜至今未能如願。若有誰真能讓他現在娶到沈清微,他絕對燒香拜佛的供著。

紅衣女子很不服氣,太欺負人了!這個家伙從出現到現在一共說的兩句話,皆是因為他口中的那位悍妻。生平頭一回吃憋,竟然是個連長相都不知道的女人?

「我美不美?」

紅衣女子擺了一個自認為最迷人的姿勢。

納蘭容止點頭,意思是「美。」

看看!又不說話了。

紅衣女子不氣妥,再接再勵。站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我身材好不好?」

納蘭容止又點頭。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名女子是他見過,除了慕容雨悠以外,最大膽的女人。就憑她與那個女人相似,他便可對她多一份耐心,容她多胡鬧一會。

依舊的惜字如金,半個字都舍不得賞給她。此乃人生中的敗筆,必須杜絕。紅衣女子俯身,稍微靠近納蘭容止,用只有兩人听到的聲音輕聲說道︰「我還善長床第之術哦!」

納蘭容止嘴角抽了抽,又點頭,表示相信她說的話。

紅衣女子嫵媚的笑,半晌也不見納蘭容止有任何表示,心急的道︰「然後呢?」

納蘭容止一臉的無辜,不明所以。

「還有什麼然後?」

紅衣女子眼楮瞪起,「既然我美,身材又好,還會伺候男人。那麼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家里的那位?你為什麼不棄她,而選我?」

納蘭容止輕笑,溫柔而瀲灩。這樣的笑容,只有提到沈清微的時候才會在他臉上看到。

「為什麼要比?你們沒有可比性。」

神色溫柔,語氣惡毒。

紅衣女子愣了半晌,然後妖冶的笑意暈開,越來越艷。說時遲,那時快,臉上的笑瞬僵,同時右手五指成爪,猛得襲向納蘭容止的脖子。

紅衣女子襲向納蘭容止的同時,那名退居三丈之外的白衣無淚姑娘也同時向慕容晴柔出手。

她快,納蘭容止亦快。頭一偏,左手一轉,擒住紅衣女子襲來的右手,反手一扣,然後用力一推。可不想紅衣女子的右手只是虛招,左手遲右手一瞬,左手一揚,白色的粉末散在納蘭容止身上。然後借著納蘭容止那一推,整個身子一翻,躍離納蘭容止身旁。接著納蘭容止所在的地方忽然裂開一條縫,納蘭容止連同輪椅一同栽了下去。而原本與無淚姑娘打斗的慕容晴柔無視自己的後背,拼著受無淚一掌以一個怪異的姿勢猛得朝納蘭容止撲去。可惜慕容晴柔還是遲了一步,只來得及抓住納蘭容止的衣角。慕容晴柔想也不想,緊隨納蘭容止之後跳了下去。

紅衣女子雙手環胸,高高的翹起下巴,拍了拍手上的灰,滿意的一笑。可惜她太過自信,忽略了納蘭容止掉下去時臉上那抹雲淡風輕的笑意,似乎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砰」

「砰」

納蘭容止和慕容晴柔相繼從上面掉了下來。

兩人功夫都不弱,落下時就地一滾,減輕了下沖的力度,所以兩人都沒受傷。

「晴柔,你可是受了傷?」

雖然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納蘭容止還是從慕容晴柔的呼吸中感覺出了她的異樣。

「受了無淚一掌,沒有大礙。」

慕容晴柔淡淡的答道。

納蘭容止清楚慕容晴柔的武功,這個世上能傷她的人少之又少,除非她自己願意。不用問他都知道,慕容晴柔肯定是打算救他時,被無淚暗算了。

「晴柔,你不該隨我一同掉下來。」

「主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慕容晴柔語氣平靜,沒有一絲起伏,似乎這是出于本能。

對于慕容晴柔的一根筋,納蘭容止心里其實無比清楚。只是他的屬下,為他盡忠即可,不必愚忠。

「你該以大局為重。日後若發生類似的事情,你不必一昧的愚忠,要知道能活一個是一個,無須做無謂的犧牲。」

「主子,便是我的大局。我在,自然無人能傷主子。」

在那一日,他說「晴柔,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我們一起堅強,勇敢的走下去。」那一刻起,他便是她的主子。與暗夜樓無關,只是他慕容晴柔的主子。

納蘭容止無奈,嘆氣。

「唉!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听勸呢?」

「起程時,公主曾交待過我,務必將主子安全的帶回扶桑。」

慕容晴柔雖然性格單純,但並不代表她很傻。她有自己的堅持,一旦是她認定的,無人可改變。她不善言詞,自是說不過納蘭容止。所以她立馬搬出沈清微,轉移了納蘭容止的注意力。

果真納蘭容止立馬來了興致,連聲音都帶著一絲愉悅。

「真的麼?那個女人真這麼說?」

「嗯。」

「算她還有良心!哈哈!被她關心的感覺就是好啊!」

慕容晴柔無言以對,只能沉默。

「晴柔啊,你覺得你家公主是不是很好啊?」

「嗯。」

「晴柔啊,你家公主還是挺關心我的,是不是?」

「嗯。」

「晴柔啊,你家公主其實還是有一點在意我的吧?」

「嗯。」

「晴柔啊,你家公主應該是有一點喜歡我吧?」

慕容晴柔無語問蒼天,這個問題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

晴柔姑娘表示,這個話題轉得不太好。在她特意提到沈清微之後,納蘭容止就Balabala以「晴柔啊,你家公主……」的問句開始,整整問了十幾個問題。慕容晴柔覺得,若她不阻止自家主子,自家主子鐵定可以說上個三天三夜,還不帶重復的。這將是多麼悲慘的經歷啊!

「公子,我們怎麼辦?」

一是,慕容晴柔確實有些著急了。很顯然他們掉入了別人設計的機關里。若是真刀實槍的干,她倒是不怕。可現在他們被困在這里,偏偏她對機關之術又一竅不通,一身的功夫無用武之地。二是,她實在是受不了納蘭容止那Balabala的問句了。

納蘭容止停下問句,微微一笑,不見絲毫的慌亂。

「等!」

密室上面,紅衣女子,無淚,何少俠正圍成一圈在商量著什麼。只這三人的姿勢卻有些怪異,紅衣女子翹著二郎腿,宛如女大王一樣的坐在椅子上,何少俠半蹲在紅衣女子的對面,拿著個算盤「啪,啪」的在算著什麼。而無淚一身白衣,全身上下都捂著嚴嚴實實的。領口高高束起,將脖子捂得嚴實。頭戴面紗,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雙清澈如月光的眼楮。雙手亦是帶著白色的手套,整個人沒有一絲肌膚暴露在外。她站在紅衣女子的身旁,每當何少俠抬頭說句什麼的時候,她就會反射性的往後退一步。

紅衣女子托著下巴,碧眸骨碌碌的轉,似在思考著什麼。半晌,才開口道︰「小乖乖,軟妹子,你們說我該如何處理納蘭容止?是直接換銀子,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宰掉,抑或是將之吃完抹干淨,留下來當壓寨夫人?」

何少俠瞬間炸毛,「蹭」得站起來。小乖乖?你才小乖乖,你全家都是小乖乖!

「主子,我是大俠,大俠。再叫我小乖乖,我就辭去管家一職。」

無淚皺眉,默默的退後一步,又一步,再一步。

紅衣女子伸出她的縴縴玉指,朝何少俠勾了勾。何少俠听話的半彎著身子,湊了過去。

不想紅衣女子只是溫柔的模了模何少俠的頭,「好!是大乖乖。」說完,還自我感覺良好的點了點頭,「大乖乖,你該和無淚學學。你看無淚就沒你聒噪,一個大男人,整天嘰嘰歪歪的。我會鄙視你的。」

于是何少俠焉了,默默的拿著算盤蹲在地上花圈圈。

搞定了何少俠之後,紅衣女子又開始托腮沉思。

「唉!真是愁死我了啊!銀子,面子,美人,到底哪個更重要?」

「主子,本大俠認為還是換銀子比較實在。一個將軍都值十萬兩銀子,一個皇子怎麼著也值個二三十萬兩吧?這樣一來,我們就發了啊!」

紅衣女子一巴掌拍在何少俠頭上,鄙視的道︰「沒腦子的大乖乖!銀子咱們有的是,可是你家主子我的面子,用銀子賣得到嗎?本姑娘好不容易看中一個美人,打算拐回家里當大相公,如今卻被人拒絕得這麼徹底。這讓我情何以堪?我一生中的敗筆啊!我怎麼還能讓這敗筆苟活于世?」

何少俠晃了晃腦袋,好心的提醒道︰「可是他是七皇子,咱璃州的主人啊!」

------題外話------

兩位妹子,可還滿意?還有大把的戲份,繼續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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