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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兩魂一體?

慕容雨悠覺得她穿越前的一生,就是人生無處不狗血,老天爺在玩她。

比如別人穿越,女主要麼死後靈魂穿越,要麼死後攜帶前世記憶重生。重點在于死後才會穿越,可是慕容雨悠卻是一覺醒來莫名其妙的就穿越了。其實慕容雨悠一直認為穿越這件事,是要留給有需要的人。比如說,她最好且是唯一僅有的朋友沈念西。沈念西的未婚夫與她的閨蜜滾床單,被沈念西捉奸在床。沈念西沒有要死要活,反倒是她的閨蜜唐瑤覺得愧對沈念西要尋死。結果唐瑤跳樓不成,反是沈念西在救唐瑤的時候從十樓摔了下去,一命嗚呼。所以按照穿越定律沈念西才是符合條件且需要穿越的那一個。可為什麼死了的沈念西不穿,她好端端的卻穿了?慕容雨悠欲哭無淚,仰天大罵︰「天也,你不分好歹枉為天!」

又比如別人穿越,有穿成女王的,有穿成公主的,有穿成嫡出小姐的,運氣差點也能穿成一個庶女,運氣再差點穿成一個村姑,再不濟也是個丑女。不管以上哪一種穿越戲碼,總之女主穿越之後,還是個女的。可是慕容雨悠睜開眼時,一聲「公子」嚇得她從床上栽了下去。她莫名其妙的穿了,而且穿得無比狗血,她都忍了。可是為毛讓她穿成一個男的?

再比如,她慕容雨悠生平沒有什麼愛好,唯獨花痴《鳳囚凰》中一遇容止誤終生,史上最月復黑的容止。她自認為她將心中的男神容止作成擇偶標準,對得起黨,也對得起人民。只是很顯然老天爺卻不這麼認為,竟讓她一穿就穿到容止身上。當然此容止非彼容止,這具身體的本尊叫納蘭容止。

這下好啦!花痴容止,老天爺就讓她去做容止。

穿越之前,她是有著「坐金鑾,納盤龍,鎮寶塔,聚寶盆」之稱的慕容家的唯一繼承人。在她渡過的二十三年歲月里,她從沒有踏出過家門一步。因為慕容家家訓,所有子嗣未滿二十四歲,不得入世。那時她最想要的就是自由。現在好了,自由是有了,自由到不男不女,可男可女。女人心,男人身,整一個孤獨到死的人妖命。

這是慕容雨悠穿越來的第三天,自那一聲晴天霹靂的「公子」之後,她所有的理智僅能支持她問出這具身體的名字,接下來她將自己關在屋里三天未曾出門。她嘆了無數口氣,想清了來龍去脈。慢慢的她已經能夠正視自己的處境,史上最狗血的穿越,最悲催的女主。

怎麼辦?

既來之,則安之。老天爺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好好的玩一玩。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其樂無窮。我慕容雨悠從來都沒有在怕。

慕容雨悠下床,四處張望。屋子軒敞,卻是極其簡陋。屋內的家具只有一張床,一張小榻,一張小桌和一面銅鏡,床邊還放著一張輪椅。

她走到銅鏡前,閉上眼,半晌才慢慢的睜開。呆滯了三秒鐘,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好一個墜入凡間的妖精!

墨發隨意的束在頭後,一縷隨著白皙的臉龐垂落,一雙丹鳳眼,妖冶而氳氳。似乎散發著深深的魅惑,令人望之陶醉。俊美而精致的五官,三百十六度無死角,仿佛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肌膚白晰細女敕,卻又不似病態般蒼白,而是溫潤細膩宛如玉石,晶瑩無瑕,如切如磋,如啄如磨。劍眉飛揚,在妖嬈絕倫的面容上平添了幾分英氣。一襲紅衣,鮮艷欲滴,媚意橫生,妖嬈天成,蠱惑眾生。

她抬手模向下巴中間豎著那道溝壑,靠!傳說中的美人溝!妖孽,妖孽啊!一個男人要不要美得這麼人神共憤?男生女相,還是女扮男妝?思及此,心里又燃出一絲希望,莫不真是女扮男妝?穿越小說可都是這麼寫的,以前她雖然覺得這樣的套路真是狗血,此時卻是無比殷誠的希望自己能狗血一回。

她眼一閉,伸手就往褲檔里掏。只一瞬間,冷汗一下子就流下來了。手微微顫抖著,握在手里的那物件尺寸不錯,確實是男人的物件無疑。

檢測完畢,無胸有鳥。她確確實實,真真切切穿越成一個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

慕容雨悠嘆了一口氣,擦了兩把傷心汗。她突然伸手恨恨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心中已下定決心,既然不能改變環境,那就改變自己。

慕容雨悠走向門口,欲打開門。突然一只手便伸了過來,按住了她的手。

「公子,你不能這樣出去。」

慕容雨悠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回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人。身著青裙白襖的少女,十三四歲年紀,長相清秀,眉眼間透著一股成熟與穩重。此人正是她穿越來見到的第一個人,那名叫她「公子」的少女。當時她心思恍惚,思緒混亂,在未理清頭緒之前,她不敢冒著被人揭穿的危險去面對這里的任何一人。所以她將那名少女趕了出去,她向來警惕性極高,卻不知道少女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到底在這里呆了多久。

看來這名女子不簡單,如今她暫時還不知道納蘭容止是個什麼身份,她只盼眼前這名少女是忠于納蘭容止的。

少女見慕容雨悠不說話,只是眼帶疑惑的看著自己。她心里閃過一絲疑惑,公子怎會突然變得遲鈍起來?只是納蘭容止治下極嚴,雖有懷疑,卻不敢質問慕容雨悠。她轉身走到床前,將輪椅推到慕容雨悠面前。

慕容雨悠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她要坐輪椅才能出現在外人面前。難怪她明明雙腿健康,屋里卻放著一張輪椅。只是明明她的雙腿沒有任何的異樣,為什麼卻要偽裝成殘廢的模樣呢?

慕容雨悠在心里揣模納蘭容止的性格,別的她不敢說,隱忍絕對錯不了。她微一沉思,便計上心來。她苦澀的一笑,雖然滿臉愁容,卻依舊顛倒眾生。

「今日我不想再裝,這雙腿已經許久不曾見過陽光了。」

聞言,少女大驚,連忙朝慕容雨悠跪下道︰「公子,請三思!這里雖是冷宮,耳目卻不少。若被有心人見到公子這般模樣,所有的籌謀將會毀于一旦。」

冷宮?

你妹!又一個晴天霹靂,雪上加霜!

也就是她慕容雨悠不但穿成一個人妖,還是個住在冷宮不得寵的殘廢?

老天爺,不帶你這麼玩的!

驚慌,怒憤,憋屈也僅是一瞬,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現在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知道,納蘭容止到底是個什麼身份?身邊到底還存在多少危機?

她靜靜的看了少女一會,然後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到床前,在輪椅上坐下。她微微抬眸,與少女四目相對,一動不動。

「公子?」

少女不知道慕容雨悠想要干什麼,疑惑的問道。

慕容雨悠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看著我的眼楮。」

待少女醒來,已經是晚上。她睜開眼,便看到慕容雨悠正坐在輪椅上看書。

「公子,如藍該死!」

如藍微垂著頭,朝慕容雨悠跪下道。

她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間就睡著了?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卻什麼也不記得。

慕容雨悠放下手中的書,平和的看向如藍。

「起來吧!不必自責,你三天三夜未曾合眼,興許是累了。」

如藍跪在地上未起,又朝慕容雨悠磕一個頭道︰「謝公子!」

「我有些餓了,去做些吃食來吧!」

看著如藍對自己畏懼的模樣,慕容雨悠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來納蘭容止治下極嚴,這樣一來她露餡的機率就越小。

如藍依言站起來,往外走,心里卻更加愧疚和自責。她自小習武,三天三夜不睡覺對她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可是現在她竟然就這樣毫無知覺的在公子面前睡著了,她的警惕性何時竟會這麼低?這樣的她,何談保護公子?她暗自下定決心,日後定要更加勤奮的練功。

直到如藍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慕容雨悠緊繃的臉才舒展開來,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看來納蘭容止雖然不得寵,卻絕不簡單。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就已經如此厲害,更何況是本尊呢?

她對自己的催眠術很有自信,可是在如藍身上卻無法完全施展開來。如藍的意志力極強,醒來的也很快。她耗費了巨大的心力,從如藍嘴里套出的話卻不多。

這里是扶桑王朝,不屬于中國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扶桑王朝的皇帝是納蘭無極,也就是納蘭容止的父親。納蘭容止生在冷宮,長在冷宮。十六年來,未曾踏出冷宮一步,也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納蘭無極。納蘭無極一共有九子三女,對外宣稱卻是八子三女,而納蘭容止就是那個不被納蘭無極承認和不足為外人道的兒子。納蘭容止的母親秦凝雪死于難產,她是懷著納蘭容止的時候被打入冷宮的。在那之前,她是納蘭無極最寵愛的妃子。如藍十歲進宮,因納蘭容止無意中救過她,故追隨在納蘭容止身邊報恩。

這就是慕容雨悠從如藍話里提練出來的有用信息,可卻是越理越亂。

納蘭容止本是可以角逐天下的皇子,錦衣玉食,萬千寵愛。卻被囚禁在冷宮整整十八年,過著暗無天日,孤苦無依的生活。她突然有些同情納蘭容止,自己的生日卻是母親的忌日,而父親有卻似無。她不知道世間竟有如此狠心的父親,還是說納蘭容止並非納蘭無極親生?可如果納蘭容止不是納蘭無極的骨肉,那麼為什麼納蘭無極不直接殺了納蘭容止?而是將他囚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如果納蘭容止是納蘭無極的親生兒子,他又怎麼忍心放任納蘭容止自生自滅?

秦凝雪曾是納蘭無極最寵愛的妃子,卻在懷著納蘭容止時被打入冷宮。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因為秦凝雪,還是因為未出生的納蘭容止?

還有如藍,納蘭容止既然十八年未曾踏出冷宮一步,又是如何救的如藍?而如藍這一身武藝又是誰教的?

太多太多的謎團,一籌莫展。她有預感,她似乎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里。只是她慕容雨悠既然陰差陽錯的成為了納蘭容止,她勢必要好好的活一場,與老天爺斗一斗。身陷棋局,她無力改變。但是甘願為棋子,還是扭轉乾坤成為執棋的手?這恐怕連老天爺都不知道。

如藍準備的晚餐極其簡單,若放在穿越前的慕容家,連粗茶談飯都算不上。看著眼前的飯菜,慕容雨悠其實一點食欲也沒有。只是眼下只能先填飽肚子,況且來到這里的三天,她僅吃了一小碟梅花糕,現在實在是餓得慌。她心一橫,拿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吃完飯,慕容雨悠讓如藍將她推到院子里。現在她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來適應這個不得寵又殘疾的皇子身份。既然要演戲,當然就要演全套的。雖然這冷宮她一天也不想多呆,可是短時間內她還不可能離開這里。所以她必須盡快熟悉這里的一切。重活一世,她慕容雨悠可以平庸,無所作為,但卻不能被困在這里一輩子。

在院子里剛好可以將冷宮外的守衛布置一覽無疑,守衛的人數並不多,把守的位置卻極其講究。冷宮東南西北四個出口,從外向里的死角,從里向外易突圍的位置皆有人把守。而且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顯然是出自高人之手,竟是形成了「困」和「囚」字陣。也不知何人與納蘭容止有著深仇大恨,會如此陰毒。竟在陣中種植了一株胡楊,胡楊有著「長著千年不死,死後千年不倒,倒地千年不腐」的美稱。如此一來,此處便成為了死陣,而且是永世不得翻身。

慕容雨悠示意如藍停下來,她目光一凝,落在院子的東北角。那是整個陣+激情小說法的陣眼,那里栽了一顆柳樹,正好與陣中的胡楊形成前後呼應之勢。所謂楊柳,先楊後柳。不知是因為納蘭容止本身熟知陣法,還是因為他身邊有破陣高手。原本天衣無縫的死陣,因為陣眼中種植的柳樹,得以化險為夷,形成柳暗花明又一村之勢。

突然慕容雨悠低低的「咦」了一聲,然後眉眼間染上了笑意,自己推著輪椅往角落的那幾株梅樹走去。此時已經入冬,梅花開得正艷。滿院的蕭索清冷,因這幾樹的梅花平添了幾分春意。

「公子,為何會如此喜愛梅花呢?」

如藍站在慕容雨悠身後,突然問道。

慕容雨悠心想,原來納蘭容止也喜愛梅花,有品味!只是她又哪里知道納蘭容止為什麼會喜歡梅花呢?不過,瞎掰她還是會的。心思一轉,于是剽竊了古人的一句詩。

「萬木凍欲折,孤根暖獨回。」

這話听在如藍耳里,那是公子品質高潔啊,公子不容易啊!這梅花凌寒獨自開,好比公子如今的處境,四面楚歌,可是公子定能素手翻雲。

「這幾株梅樹是公子親手栽的,平素里也是細心照料。它們總算沒有辜負公子,年年開得如此艷。」

如藍微仰著頭,看向那些梅花,心思卻飄得極遠。她沒有說出口的是,那時公子為了找幾株梅樹苗,還無故挨了一頓毒打,之後就大病了一場,差點就一病不起。

慕容雨悠微微一愣,這幾株梅樹竟是納蘭容止親手種植的。看來納蘭容止對梅花的喜歡不亞于她,她不禁對著那幾樹的梅花多看了幾眼。一股熟悉感由然而生,她的目光仔細的掃過院子,越看越熟悉。

這個地方,她一定來過!

在她穿越到這里之前,她從未踏出過慕容家一步,又怎麼會到過這里呢?她甩了甩頭,過濾掉這個匪夷所思的想法,示意如藍推她回去。

慕容雨悠似是極累,回到屋里,爬上床倒頭就睡。如藍見她今夜不似往日警惕,便自覺的退到屋外,為她守夜。

「你是誰?」

正睡得迷迷糊糊時,慕容雨悠突然听到一道冷厲的男聲,她猝然睜開眼,「蹭」得坐起來,細細的听。四周卻是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她以為自己不適應新環境,出現了幻覺,于是她重新躺下來,準備繼續睡。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佔著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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