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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火車上的小太妹

「你去死吧!」湖南妹子穿好了衣服,拿起不知道是誰的床上的已經有些發黑的枕頭砸了過來,濃厚的腦油味兒讓我差點窒息過去。

等我站起來想追的時候她已經出去好遠了,我只能去衛生間沖了個冷水澡讓自己平靜下來,郁悶的感覺卻讓我整整兩天都處在郁悶之中。

修漠听完我的講述笑的差點昏厥過去,我尷尬的看著他,不由的起了報復的心思,就對他說︰「也不知道這次去北京會不會見到陸琳哈,嘿嘿,不知道她現在……」

修漠听到我提陸琳這個名字,馬上就止住了笑,惡狠狠的對我說︰「不要提這個名字!永遠!否則我非拿瓶白酒灌死你丫的!」

我知道他是說不定真的會做的出來的,所以馬上就不再說下去了,但是我的目的也已經成功達到。修漠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再笑我了。

陸琳就是那個網球寶貝,當初和修漠愛的是死去活來的。修漠曾經不止一次的對當時我們宿舍的哥們兒們說過,這輩子非陸琳不娶!尤其是在陸琳家分到改造後的大房子之後,修漠就整體和我們說將來他和陸琳的孩子也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了。

結果後來因為陸琳家人的強烈反對,修漠的這份真愛只好無疾而終。這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傷疤了吧?修漠是一個很開朗也很活潑的人,但是每當說起這事的時候,就好像那時的我不能提到祁月這個名字一樣。

到了去北京的日子,修漠卻突然告訴我他不想去了。

「為什麼?依然可是對你發出的邀請啊,我只是陪襯而已。現在你不去,那我還去個什麼?」其實我是不管怎樣也會去的,但是這次的旅程我不想一個人走了。

「因為北京是我的傷心地,所以我不想再去了。」修漠直接的甩過來這樣一句話。

我知道他是說陸琳,于是就對他說︰「如果你現在是剛和……剛離開北京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去的,但是已經是幾年過去了,再說你現在不是也有了最愛的人了嗎?難道那塊右邊的石頭你還不能丟掉嗎?」

右邊的石頭是出自痞子蔡的《孔雀森林》,當時我和修漠一樣發瘋一樣的喜歡他的小說。所以對這部作品我們一起談論了很多次。就連我現在寫的關于我和媚兒的事情的小說,也有一些模仿那部書的影子。

「也不是丟不掉,主要是一想起來我就會很難過。」修漠沒有說笑的意思,他的神情看起來也好像很哀傷。

「那你就更應該去了,去了之後才能解開這個疙瘩。要不然搞不好還會影響你以後和趙佳的生活的。對了……趙佳知道你這件事嗎?」我記起我曾經好像當著趙佳的面說起過這事,不知道後來她有沒有追問修漠。

「知道,我和她說了。因為是之前的事,所以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趙佳也很理解,還說要謝謝陸琳的家人,說要不是因為他們的反對她就不會遇到我了。」修漠提起趙佳,臉上也重新漸漸的出現了光彩。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兄弟,所以說你還是要去北京的。要不然的話回頭趙佳問你為什麼不去,你怎麼和她說?難道說你還沒有忘記那個誰嗎?大大方方的去吧,別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

就這樣修漠還是和我一起上了去北京的火車。

到了臥鋪車廂,修漠突然說︰「跋射,你還記得當時我們去北京實習的時候嗎?」

「記得啊,一大堆人把兩個車廂的臥鋪都給佔滿了,很多人興奮的以為到了北京就能滿地的撿錢了,所以整晚上都睡不著的東跑跑西逛逛的,害的我一夜都沒睡著。」我想起那時班上同學一起去北京實習的情景,感覺好像是昨天剛發生的一樣。

「是啊,當時列車員還過來勸那些來回跑的人說大家要休息了,不要吵。結果那些人還囂張的說整個車廂都是他們的人,所以想怎麼鬧就怎麼鬧。嘿嘿,想想那個時候,還真的很……」修漠也是興奮的說。

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旁邊鋪位上一個打扮的很酷,但是長的卻是一般的大概不到二十歲的青春女孩冷冷的打斷修漠的話說︰「不好意思,這次車廂里好像就你們兩個是一起的,所以還是不要鬧了吧?難道不知道別人還要休息嗎?」

修漠被人打斷了興致,就有點生氣的看著那個女孩說︰「是啊,我們還是兩個人一起的,可是你卻好像就一個人吧?所以還是少數服從多數的好。」

「社會公德也要少數服從多數嗎?應該是站在公理的那一邊吧?」女孩毫不示弱的回應道。

我在一旁看著他們斗嘴嘿嘿的笑了幾聲,沒有說話。這個女孩不知道是去哪里,看她的模樣好像是學生五一節放假回家似的。為了躲避高峰期所以就提前走了。

「這位大叔你也不要笑,我剛剛說的也包括你在內,你的嗓門也不小。」女孩好像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嫌對付一個人不過癮,就把我也拉了進來。

「大叔,哈哈哈哈,大叔!跋射你什麼時候成為大叔了?嗯……的確還挺老相的。」修漠這時接替了我剛才的行為,開始看我的笑話了。

我今年離三十還差好幾歲呢!現在竟然被一個已經二十了的女孩叫大叔,看來這個女孩要麼是腦子有問題,要麼就是故意想找茬。

「大叔?小妹妹,你可不能亂叫啊!雖然我當你大叔是很佔便宜的,但是大叔可不想佔你言語上的便宜,要佔也是佔點口舌上的便宜吧?」我壞笑著逗著這個女孩,不過話說的很隱晦,如果她是一個正經的乖乖女大概不會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

修漠這個混蛋當然是馬上就听懂了,不過這次他只是驚訝的瞪著眼楮看著我,卻沒有附和著說什麼,大概是覺得我太無恥了,自己不忍心配合我一起調戲這個小女孩吧……

「呵呵,大叔果然不是一般的混蛋哦!雖然平時我會馬上出手教訓教訓你這樣的無恥之徒,但是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就不和你太計較。只要你立刻向我道歉我就原諒你。」女孩也很老練的听懂了我說的話,不過她好像比我們更囂張一點。

修漠忍不住的說︰「小妹妹,你是九零後吧?怪不得見到我們兩個大哥哥還敢這樣說話。不過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我們會欺負你嗎?」

修漠混蛋起來好像比我更無恥一點,他能把很卑鄙很猥瑣的事情做的就好像是很偉大很高尚的事業一樣。

「哼,要是怕你們我還會這樣說嗎?想要欺負我你們好像還沒有這個本事。不信的話就兩個人一起上吧。看到底是誰欺負誰。」女孩越說越囂張了。

我和修漠當然不會真的上去欺負一個比我們小七八歲的小女孩,最多也只不過是看她嘴上說的太厲害就出言教訓教訓幾句而已。現在見她實在是無可救藥的飛揚跋扈,我和修漠也就相視一笑,同時止住了聲音,不再和她繼續糾纏下去。

「來啊,你不是說要佔我口舌上的便宜嗎?如果你能打贏我的話,我倒是可以如你所願。」女孩示威似的揮揮她的小拳頭,嘴上下的賭注倒是挺讓我動心的。

不過我和修漠都不會相信她的話,雖然不是怕她把我們打的滿地找牙,但是也不想讓一個陌生的女孩對我們進行那種特殊的服務。不說她會不會有什麼傳染病之類的,就是到時懷恨在心的突然對男人的重要部位狠狠咬上一口,那我們到了北京馬上要去的不是酒店而是醫院了。

為了不讓女孩再聒噪,我和修漠也就沒有繼續大聲說話。小聲的談論幾句之後就各自躺下休息了。

雖然不再談論過去的事,但是我卻還是忍不住的繼續回想那時我們好多人一起去北京的情景……

那時我因為剛和祁月分手心情很不舒服,所以大家都很照顧我的沒有來我的鋪位過多的打擾,只是不時的有人過來給我送一些小食品。

听著他們在外面又唱又鬧的,我的心情卻是十分的孤寂……

咦?身邊怎麼感覺有人?是不是修漠這個混蛋從上面下來了?可是我沒有感覺到響動啊!我不禁從回憶中驚醒,扭頭一看嚇的我差一點叫出聲來。

原來是那個九零後的小太妹正站在床邊冷冷的看著我,還好她的手里沒有拎刀什麼的武器,只是空著手站在那里。

見我轉過身來了,她先是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指指外面示意我出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什麼,但是為了不讓已經在上面打鼾的修漠醒來,我還是順從的和她走了出去。

「有事嗎小妹妹?」我笑著問她。

「大叔你想死嗎?」小太妹冷冷的目光像是要殺人一樣的看著我。

「說了我不是大叔,叫哥哥或是好哥哥都行。」我還真不相信這個小妞能把我怎麼樣。

「哼哼,看來你還真的是想找死。」女孩說著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胳膊,然後往自己身上一拉。

沒想到這個小妞的力氣還挺大,我一個沒留神還真的被她拉了過去。在快到她身上的時候我已經準備好了兩只魔掌,等待再近一點的時候毫不客氣的印在她的胸膛之上。但是讓我更沒想到的是她突然身體一側,帶著我向前沖的趨勢又加了一把力,讓我的身體和頭都往不遠處的小桌子上撞去。

嘛的這小妞還挺狠!還好我知道她叫我出來不是為了表達愛慕也不是想要和我親熱,所以早有著心里準備。因此雖然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被她拉的往前倒去,但是在危機一刻我還是抓住了小桌子的邊緣穩住了已經傾斜的身體。

但是這個小妞還有著後手,在我還沒有穩好自己的身體時她就毫不客氣的朝我的上踹了一腳,這一下我就是再有防備也不行了,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

還好因為之前的停頓,這一下摔的不是很疼。不過怎奈這個心黑手辣的小妞沒有就此罷休,而是又飛起一腳往我背上踢來。

這一下我是動了真火了!嘛的老子不發飆你還以為我是病貓吶!一開始看你雖然長的一般但是還是蠻水靈的,就沒有和你懂真格的,但是你現在竟然還沒完沒了了!我心里這樣想著,手卻對準她飛來的一腳就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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